決賽第四輪,上三宗下五門全勝,極陰宗輪空。
決賽第五輪,極陰宗的對手是寒光寺,打第四場。
代表極陰宗登上戰(zhàn)臺的依然是宗主董珍珍。
這進一步印證了大家的猜測,極陰宗無人,能登得上臺面的也就只有宗主董珍珍。
代表寒光寺登上戰(zhàn)臺的是未嘗一敗的魏守東。
魏守東有自己的驕傲,所以,即便是知道董珍珍不好對付,他也從未想過為了保持自己的連勝而采用門人的換人建議。
在魏守東看來,董珍珍固然難對付,但卻還沒有到要讓他避其鋒芒的程度。
更何況,董珍珍也已經連打了兩場,雖然又歇了不短的時間,但畢竟有所消耗,跟全盛狀態(tài)相比,有些差距,若是他魏守東連并非全盛狀態(tài)下的董珍珍都要怕的話,那他的武道之路,也就止步于此了。
武道之路,乃是逆天之路,越往高處走,道路越狹窄,也越陡峭,說是舉步維艱也不為過。
沒有堅定邁出每一步的信心,注定會在原地踏步,永遠看不到道路盡頭的風景。
當然,即便是一往無前,也不一定看得到武道之路盡頭的風景,但是,起碼能夠距離道路盡頭更近一些。
現(xiàn)在的董珍珍,絕對不是話多之人。
即便是在面對她熟識之人時,她也不會多說廢話,更休提戰(zhàn)臺上的對手了。
這一點,她跟魏守東有些相似。
兩個都不太愛說話的人,成為對手,站在戰(zhàn)臺之上,當眾比斗,那情形,仿佛成了無聲的世界。
二人誰也沒有主動搭理誰,只是視線在空中完成一次碰撞,就不約而同的朝著對方展開了攻擊。
董珍珍的出手速度非常快,與人交戰(zhàn),總能后發(fā)先至。
她的速度全面超過了魏守東的預估,以至于魏守東想要反悔,打算收回手再采用迂回策略時,已經沒了機會。
既如此,正面交鋒兩次之后,魏守東的模樣略顯狼狽,只能盡力挽回因為失策而造成的被迫挨打局面。
不過,魏守東也并非全面被壓制。
魏守東有一項本領,尤在董珍珍之上,那便是空間穿梭的速度。
董珍珍全力施展冰皇神訣,創(chuàng)造冰雪通道,于是,她便能在冰雪通道里隨意穿梭。
魏守東則是直接用外放的氣勁塑造空間之門,氣勁流竄到哪里,哪里便另開一道空間之門,而他便可瞬間從另一扇新開的空間之門里破門而出。
這個過程,毫無章法和規(guī)律可循,即便是魏守東自己,也無法預知自己下一秒會出現(xiàn)在哪里。
而且,以魏守東現(xiàn)在的本事,兩扇空間之門間的距離最大也不能超過兩百米,否則,魏守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從一扇空間之門進入空間通道之后,穿梭過程中,會身陷氣勁通道內,無法從連接在空間通道另一端的另一扇空間之門里正常出來。
空間之門剛剛出現(xiàn),魏守東狼狽的逃竄了進去,也就在這一瞬間,董珍珍的攻擊就快速地朝著空間之門招呼而去!
速度之快,幾乎是在瞬息之間。
轟!
冰劍的鋒利劍刃直接撞擊在空間之門上,轟鳴巨響聲中,那爆發(fā)出的狂暴能量余波震蕩著空間,將數十米內的虛空湮滅,化為了一片黑暗。
身處其中的空間之門在這不停震蕩的空間里受到了巨大的影響,直接崩潰,斷絕了魏守東逃走的后路。
魏守東臉色一片鐵青。
他的手段,本來看上去就像是在逃跑,已經讓他感到夠丟人的了,可是現(xiàn)在,剛剛成型的空間之門竟然被對手一擊打碎,斷絕了他逃走的希望,這頓時讓他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燙,丟人丟到了極點。
魏守東心里產生巨大的恥辱,滔天怒意從魏守東胸中騰騰燃燒。
他目光陰冷的盯著董珍珍,眼中露出決然之色,大喝道:“既然你如此不留情面,那我沒必要再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客氣了!接下來,就讓你嘗嘗我的其他手段吧!”
事到如今,魏守東被逼急了,別無選擇,只能背水一戰(zhàn)。
一股無比強大的能量從魏守東身上散播開來,讓他身上衣衫無風自動。
陡然間,浩瀚威壓從天地間浩浩蕩蕩傳來,竟然讓一片空間都呈現(xiàn)出一片黏糊狀態(tài)。
不似冰凍。
更像是融化的蠟燭形成的粘稠漿體,又像是剛從火山口噴發(fā)出來的巖漿,散發(fā)著炙熱的溫度,跟整個人冷冰冰的董珍珍形成了鮮明對比。
炙熱的巖漿形成溪流,在虛空之中流淌。
虛空塌陷,形成一個個蜿蜒交錯的溝壑,盛滿了不斷地散發(fā)著恐怖熱量的火紅色巖漿。
熱浪一層一層的壓下來,仿佛形成了一道道枷鎖,緊緊的纏繞住董珍珍的身體,想要限制她的行動。
董珍珍身周升騰起一股股的濃霧,遮擋住董珍珍的身形,幾乎讓董珍珍消失不見。
董珍珍臉上冷若冰霜。
她低喝一聲,丹田中瘋狂的吞吐出一道道冰雪之力,融入全身每一寸血肉,而后,渾身猛然一震,竟將那來自于天地間的層層枷鎖全部震的粉碎。
董珍珍剛剛擺脫束縛,一股無比強大的能量波動再次從正前方朝著她的面門擠壓而來。
那是一只火紅色的巴掌。
如同一座瘋狂噴發(fā)的活火山。
董珍珍忍不住心頭一陣狂跳。
她的臉色,終于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這是魏守東醞釀已久的一招。
這一招是沖著收割董珍珍的性命而來的。
一個搞不好,董珍珍很有可能就得把一條命交代在這方戰(zhàn)臺之上。
恐怖的殺機將董珍珍完全籠罩,而且,殺機瘋狂朝四周蔓延,即便是坐在距離戰(zhàn)臺很遠的觀眾區(qū)里的觀眾,也能嗅到死亡的氣息。
“天啊,這個魏守東實在是太瘋狂了,為了贏,竟然絲毫不顧及對手的性命。”
“以前一直以為幽冥殿是下五門中最黑暗的宗門,現(xiàn)在看來,寒光寺才是啊,人命在魏守東這位寒光寺的天才眼里,簡直一文不值。”
“話也不能這么說,他只是被逼無奈而已。”
“什么叫被逼無奈?人家如果要取他性命,他為了保命,迫不得已施展出這種取人性命的招式,那才叫被逼無奈,可是現(xiàn)在,明明是他先釋放出的殺機,明明是他先打算要人家性命的”
“行了,咱們安心看比賽吧,誰死誰活,跟咱們又沒有關系”
“怎么沒關系?我現(xiàn)在可是極陰宗的支持者,我非常喜歡極陰宗的這位小宗主”
聽著周圍觀眾們的爭吵聲,練冰月緊張兮兮的問道:“宗主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姚慶平等人聞言,敢接扭頭望了吳乾一眼,那模樣,明顯是急著想要看吳乾搖頭。
但是,吳乾卻沒有立刻搖頭。
姚慶平等人的心,一下子都懸了起來。
難道這一次,宗主她
就在大家擔心不已的時候,吳乾突然開口,模棱兩可的說道:“戰(zhàn)臺之上,刀劍無眼,以弱勝強之事也常有發(fā)生,所以,未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樣的結果。”
“啊?”
練冰月哭喪著一張臉,咬住下嘴唇,緊張的問道,“隊長,你的意思是說,宗主她有可能會輸嗎?”
吳乾扭頭掃了練冰月一眼,搖搖頭道:“我可沒這么說。”
練冰月聽到這話,長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直沒怎么吭過聲的黃瀟突然開口道:“若真有危險,你們擔心,隊長一定也跟你們一樣擔心,但是,現(xiàn)在,你們能從隊長的臉上看出擔心二字嗎?”
練冰月和姚慶平同時望著黃瀟搖了搖頭。
黃瀟見狀,接著又道:“所以,你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用一個詞形容很恰當。”
“什么詞?”姚慶平和練冰月同時開口問道。
黃瀟回道:“關心則亂。”
“關心則亂”
姚慶平和練冰月又都重復了一遍,然后,倆人眼中都露出了喜悅之色。
“奧!我明白了!”
練冰月一邊喜悅的叫出聲,一邊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瞧我把我自己給笨的”
姚慶平跟練冰月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隊長。”
姚慶平嬉笑道,“宗主如果有危險,你不可能坐視不理,既然你還能在這兒坐得住,那邊說明宗主肯定不會有事,嘻嘻,我說的對吧?”
吳乾扭頭瞟了姚慶平一眼,沒吭聲,只是沖著他笑了笑。
姚慶平看到這個笑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而就在這時,被層層火紅色鎖鏈鎖住身體的董珍珍,在靜默了許久之后,終于有了反應。
只見董珍珍的體表開始氤氳出一團團的雪白色霧氣。
那些雪白色霧氣看著很稀薄,卻又如同棉花一般,將董珍珍的身體四周包裹的嚴嚴實實。
大團大團的棉花聚集在一起,漸漸形成了一對兒翅膀的模樣。
兩只尺寸驚人、雪白圣潔的天使翅膀,安插在董珍珍的背后,透體而入,很快就與董珍珍背脊上的骨骼銜接成了一個整體,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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