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陸?zhàn)ユ浩鋵嵱X得有些委屈。
她之所以想要再次重操舊業(yè),掌管酒樓,除了有點跟秦雨桐較勁的意思,更多的是讓自己找些事情做。
在梁州的時候,她是陸家大小姐,而張十二不過是個下人,身份懸殊,所以她才故意把酒樓老板的位置甩給張十二,其實為的是怕他難堪
而現(xiàn)在呢,他是衛(wèi)國公的嫡長孫,圣御封的鎮(zhèn)遠(yuǎn)大將軍,而她,一個陸家大小姐的身份砸在荊州城里都不會掀起一點水花,這也是她昨天去到衛(wèi)國公府門前的時候會自卑的原因
她要找些事情做,更要替他做事,他現(xiàn)在每天都那么忙,她更應(yīng)該為他分憂解難,而不是待在衛(wèi)國公府做一個花瓶,那樣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信任自己,當(dāng)初他還沒進(jìn)陸家的時候,陸家酒樓可都是她一個人在打理啊,為什么不信自己呢?
張十二也看出了陸?zhàn)ユ旱奈,溫柔的說道:“我這不是見你剛來荊州,人生地不熟的最主要的是,我怕累著你!”
陸?zhàn)ユ哼@才好了一點,說道:“沒事的,若是每天閑著我才怕呢!再說了,我不熟不是還有你嘛!”
“”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秦雨桐有些許的失落。
你只在意她累不累,難道,就不怕我累嗎?
不過又一想兩人的關(guān)系,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遂不再多想
秦雨桐又跟陸?zhàn)ユ褐v了一下那家酒樓的具體情況,然后說了說“聞香來”現(xiàn)在的經(jīng)營模式,畢竟陸?zhàn)ユ簞倎砬G州,荊州酒樓的經(jīng)營模式跟梁州還有有些許差別的。
陸?zhàn)ユ郝牭淖屑?xì),她知道這家新酒樓的意義,以后能不能讓更多的酒樓來加盟,都得看她的這家酒樓了,所以她態(tài)度認(rèn)真,信心滿滿。
在酒樓里待了一會兒,光聽兩個女人在那討論酒樓的事情了,說的還不亦樂乎,張十二突然又有回到梁州的感覺,這群女強(qiáng)人說起生意的事情簡直戰(zhàn)斗力爆表,直接把他忽略掉了
張十二感覺十分憂桑
終于等到兩個女人聊完,張十二才算解放,起身準(zhǔn)備回去了,跟秦雨桐說道:“新宅子那邊能住嗎?要不今天再回府住吧!”
秦雨桐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賬沒算完呢!新宅子那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等會直接回那里住就行,等我抽時間再回去看望老夫人!”
自己好不容易才搬出來,而且陸?zhàn)ユ阂瞾砹,秦雨桐今天晚可不想再去衛(wèi)國公府湊熱鬧,趕忙回絕了
張十二見她心意已決,也不再強(qiáng)求,帶著陸?zhàn)ユ壕突厝チ恕?br />
飯桌,老夫人聽到陸?zhàn)ユ阂惨ソ?jīng)營酒樓的時候,有點不愿同意,怎么自己這孫子把這些小姑娘們都弄去經(jīng)商了?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多不好!遂批評了張十二一通
陸?zhàn)ユ簩戏蛉诵χ忉專f這是自己的決定,跟張十二無關(guān),說自己在梁州的時候就是經(jīng)營酒樓的,但是老夫人還是有點不太同意。
最后還是張國公出面,同意陸?zhàn)ユ喝ソ?jīng)營酒樓。
因為張國公知道這酒樓實際是張十二跟唐帝共同的產(chǎn)業(yè),那不就是衛(wèi)國公府跟皇室的產(chǎn)業(yè)?
張十二太忙,無法分身酒樓之事,而他為了避嫌,也不好派張家人去酒樓,可是沒有自己人他又不放心,這么看來,由秦雨桐跟陸?zhàn)ユ阂蝗艘患揖茦强粗,這是個好主意!
張國公發(fā)話了,老夫人雖不滿意,也只好作罷,叮囑陸?zhàn)ユ涸谕饷嬉欢ㄒ⌒,若是碰到哪個不開眼的,回來告訴她便可!
張十二卻在心里想著,真有那不開眼的,自己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第二天一早,張十二帶著陸?zhàn)ユ簛淼搅恕奥勏銇怼保瑳]想到秦雨桐早就到了,只能說這個女人太拼了
因為他們來的太早,這個點是沒有人來酒樓吃飯的,所以樓里顯得格外清閑,小二坐在桌子旁打盹,而那圓潤掌柜也還沒到。
三個人樓又聊了一會兒,秦雨桐從賬房支了些銀票來交給陸?zhàn)ユ海吘顾切戮茦堑恼乒瘢葧召徑唤拥臅r候還需要她當(dāng)面給錢。
陸?zhàn)ユ翰]有伸手,因為她正有點猶豫該不該從秦雨桐手里接錢,秦雨桐也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說道:“放心吧,這錢是從酒樓賬房里出的,可不是我的算起來那也是他的!
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張十二。
陸?zhàn)ユ郝犃耍y得的對著秦雨桐笑了笑,然后伸手接了過來。
雖然從心底對秦雨桐有些抵觸,但是接觸下來,秦雨桐這人并不壞,而且她考慮事情特別周全,有好多陸?zhàn)ユ合氩坏降牡胤剿继嫠胫@倒是讓一直憋著口氣想要在酒樓跟其一較高低的陸?zhàn)ユ河X得有些慚愧
東西都收拾好了,秦雨桐說可以先去那家酒樓看看,因為陸?zhàn)ユ鹤约簭募依锿蹬艹鰜淼,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所以張十二讓陸三跟著她,若是有意外的話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聽到張十二不去,兩女都有些疑惑。
“你今天有事嗎?”
秦雨桐好奇道,原來他可是最湊熱鬧的,今天這種事,還是他自己的事,為什么反而不去了呢?
“啊沒什么事啊”
張十二大咧咧的說道。
“沒什么事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陸?zhàn)ユ簩λ悬c不滿,昨天還說怕自己人生地不熟呢,這第一次出去談生意你就不跟著,你好意思嗎?
“有秦小姐跟著,沒什么問題的,我相信你們!”
但是兩女明顯不信他,他那么執(zhí)意留下,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著兩女那鄙視加不懷好意的眼神,張十二感覺有點失敗,咋這倆女人合起伙來一致對他呢?
摸了摸腦袋,笑著說道:“我今天得留下,是因為等會有人會來給咱們送錢,我可得等著!”
“等人來送錢?”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道。
因為張十二算準(zhǔn)了,太子若是信守承諾給吳國三皇子準(zhǔn)備一車烈酒的話,皇宮他必然不敢去,那么“聞香來”就成了他唯一能來的地方。
若是他不在的話,就憑其他人怕是不能奈何太子的,所以他要親自坐守酒樓,等著太子前來送錢
呵呵,別說你是太子,皇帝都得跟我分賬呢,你還想在我這吃白食?做夢去吧!
“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雨桐出聲問道,不知道張十二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個嘛天機(jī)不可泄露,等你們回來之后就知道了!”
張十二又賣了個關(guān)子,笑著說道。
“切”
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契的、不屑的哼了這么一聲,白了他一眼,往樓下走去。
張十二也忙跟了,不去就這么大罪過了,再不送送,說不過去了哈
早來的早,酒樓里冷清異常,連小二都沒有幾個,從樓下來的時候,辰時已過,也就是早九點以后了,店里的小二也多了起來,打掃衛(wèi)生,擦桌子掃地的,都在那勞動著。
看到張十二跟秦雨桐下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對著兩人喊道:“秦小姐好,張公子好!”
他們是由衷而喊,因為自張十二把“聞香來”從楊澤新手里拿下來之后,在秦雨桐的經(jīng)營之下,“聞香來”的營業(yè)額節(jié)節(jié)攀升,而秦雨桐每個月都會多給這些下人們發(fā)月錢,現(xiàn)在一個月的月錢能抵的原來幾個月的了,而且做好了還時常有獎勵,別提多開心了!
所以酒樓里的這些下人們干勁十足,見到兩個大老板自然也是恭恭敬敬。
張十二對著眾人擺手示意,非常享受這種禮遇,看的兩女直噘嘴
經(jīng)過柜臺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這里依舊空空如也,圓潤掌柜并不在,遂開口問道:“掌柜的呢?”
“掌柜的還沒到!”
那些下人們開口回道。
“沒到?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回張公子,巳時已經(jīng)過了快一半了!”
好家伙,那就是快十點了,這些下人們都忙半天了,那圓潤掌柜還沒到,張十二的臉色不怎么好看。
“掌柜的平時都什么時間來?今天是來晚了嗎?”
張十二面色陰沉的問著下人們,那些人見他臉色難看,倒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回話了。
“我來說!”
這時,一個個頭不高、身材瘦弱的小二走了出來,對張十二拱手道:“回張公子,朱掌柜每天都會在巳時快結(jié)束的時候到或者會更晚,現(xiàn)在這個時辰,朱掌柜怕是還沒起呢!”
這小二別看其貌不揚(yáng),但是說話中氣十足,不卑不亢,而且敢于在人群中挺身而出,這人可以一用啊他這么想著。
不過張十二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圓潤掌柜姓朱,這個姓配他的身材倒是十分貼切,而且這個點還在呼呼大睡,果然是豬啊!
“那他若是來晚的話,來了客人怎么辦?”
“回張公子,早一般客人比較少,若是真有客人來的話,我們這些下人也能應(yīng)付的過來,客人走后,我都會把賬記下來,等朱掌柜回來清點!”
呵,這姓朱的還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張十二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番計較,然后又問道:“你叫什么啊?”
“回張公子,小人名叫周全!”
那小二大聲回道。
“周全?呵,你想的確實挺周全的!讀過書?”
“回張公子,小的原來念過幾年私塾,還能識的一些字。”
張十二對他點了點頭,然后讓他先去忙了。
秦雨桐走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怪我,平時對酒樓疏于打理,倒是讓這個朱掌柜鉆了空子!”
“可別這么說,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每天已經(jīng)夠忙了,哪還有這么多時間來看著每一個人?若是這樣說的話,更應(yīng)該怪我,買下這酒樓來之后,可是一天都沒管過呢!”
秦雨桐本來有些自責(zé)的,她每天來的是挺早的,原以為這個朱掌柜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的酒樓,不用操心的,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樓做賬,哪知道這個朱掌柜卻如此不自覺,竟然已經(jīng)引起了下人們的不滿,實在太可惡!
直到聽到張十二的安慰,她的心情才好了起來。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去吧!這邊交給我就行了!”
兩女點頭,然后出去了。
張十二又把那周全叫過來,對他說道:“等會若是有人來買烈酒的話,記得去樓告訴我。”
“是,張公子!”
周全心里有些喜悅,希望從此能得到張十二這個幕后老板的重用。
那朱掌柜他早就厭煩了,原來酒樓在楊澤新手下時,他就刻意克扣他們的月錢,現(xiàn)在酒樓易主,他月錢不敢克扣了,每天不光晚來早退,連算賬這種活有時候都讓他來,簡直不想出一分力!
“對了”
張十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若是朱掌柜來了,就跟他說一聲我已經(jīng)來了,其他的不用再多說,懂嗎?”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周全還是點了點頭
張十二來到三樓廂房,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困,就來到窗子旁,俯視著街道外的景色。
突然,兩輛馬車從前面的街道一路疾馳而來,路的行人無不避讓,若是避讓的慢了,怕是會被碰到。
張十二已經(jīng)猜到了來人是誰,敢這么在街道橫沖直撞的,除了太子又有何人。
不過這個太子也真是大膽,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太子,難道他就這么自信帝位是他的?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在百姓中間如此囂張跋扈,若是惹的眾怒,唐帝在選擇繼承人的時候難道不會重新考慮一下嗎?
想到這里,張十二有點興奮。
對啊,他雖然是太子,可是據(jù)張十二所知的那些朝代,廢太子的可是有很多啊,就大唐太子這個鳥樣,廢了又如何?
那馬車拐進(jìn)“聞香來”所在的街道才逐漸慢了下來,直到“聞香來”的門口,兩輛馬車都停了下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