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話姜衍還是聽得進去的,何況人際交往他也不是不懂。只是不喜歡看蔚藍因為跟一群老頭子說話而冷落他。想了想認真的看著她,好奇道:“你以前也這樣有耐心嗎?”
蔚藍一怔,頓了頓道:“看情況吧,要分人。”
姜衍后知后覺的從蔚藍真實身份的震驚中回神,便想多了解她一些,因而繼續(xù)道:“什么情況下、哪些人會讓你多些耐心?”
蔚藍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必須要有耐心才能完成的事情啊,比如像今天一樣工作需要,比如抓逃犯的時候……比如關(guān)心我的人和我關(guān)心的人,還有心地善良的弱勢群體,大概就這些吧。”
“你不是軍人嗎,只要打仗就可以了,怎么還抓逃犯?”姜衍挑挑眉,下意識的抓住這點,其他的就不那么重要了——嗯,工作的事情,他以后可以讓人幫忙多分擔些,蔚藍的時間自然就多了,而他正好關(guān)心蔚藍,蔚藍應該也會多關(guān)心他,這不是剛好兩全其美嗎?
蔚藍揚了揚眉,“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工作性質(zhì)啊。”
“沒說的很仔細。”
蔚藍看著他道:“講的太細的話我怕你會膩。”
“怎么可能,你這不是冤枉我嗎?”姜衍堅決否認道:“只要是有關(guān)你的,我都不會膩。你莫不是壓根就沒想過要告訴我?”
蔚藍真不是很想說,想了想確認道:“你真想聽?”
姜衍點頭。
“那行吧,滿足你。”蔚藍啜了口茶,半瞇著眼道:“不過這些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
“既然是不好的,那就別說了。”姜衍握了握她的手擔心道。
蔚藍搖了搖頭,“那怎么行,我們是最親的人,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想幫我分擔些。反正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我怎么能瞞著你?”說完揚聲吩咐道:“聽雨,讓廚房準備兩碗豆花兒,順便再端一碟瓜子來。”
姜衍詫異道:“你餓了嗎?”
蔚藍含笑點頭。
聽雨應了聲推門而入,“主子要甜口還是咸口的?”
“我要咸口的,你呢?”蔚藍笑瞇瞇的。
姜衍總覺的有哪里沒對,仔細想想又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隨口道:“甜的吧。”就像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看吧,他剛才還想著他關(guān)心蔚藍,蔚藍也會關(guān)心他呢,這不,馬上就體現(xiàn)出來了。
聽雨應了聲很快出去。
蔚藍這才道:“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最擅長的是什么?”
“嗯,射擊。”姜衍點點頭。
“是啊,我最擅長的是射擊,但我們已經(jīng)不用弓箭了,用的全是熱武器。我的武器是一把狙擊槍,精確射程大概是四里地,最大射程五里地。而我的工作,就是用這把槍來殺人。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但凡有需要的時候我都會出現(xiàn)。
通常情況下是圍堵和蹲守各類犯罪分子,比如毒梟,比如軍火走私商,綁架犯、搶劫犯等等。只要是上了我的獵殺名單又被我撞上的,很少能有逃出生天的。”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掰著手指頭道:“讓我來想想,從我正在的成為一名狙擊手到我來到啟泰,被我親手擊斃的沒有三百也有兩百吧。”
姜衍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嘴上卻道:“原來阿藍這么厲害,你們的武器也很厲害。”心里卻想著,怪不得蔚藍第一次在蒼巖堡殺人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據(jù)說準頭和力度特別精準,匕首直接沒入額心,湯劍鋒哼都沒哼一聲就咽了氣。
按照蔚藍對惡人的評判標準,湯劍鋒無疑是歸類到可以直接擊斃那一類型的。
蔚藍挑了挑眉,笑瞇瞇道:“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害怕?”現(xiàn)在再看,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殺神似的。
“阿藍未免太小看我了。”姜衍揚了揚眉,“難道死在我手里的人就少了?阿藍要是不信的話,不如跟我比比人頭?風雨樓這幾年殺的人尸體都可以堆成山了。”
“我當然信。”蔚藍點點頭,笑著道:“可這不是重點,該說的我還沒說完呢。”
“那你繼續(xù)。”
蔚藍舔了舔唇,“你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怎么樣?”
姜衍垂眸想了想,“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外出游歷的途中,當時遇到一群山匪。”說著搖搖頭,“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一抹脖子就沒了。若非要說特別的感覺,血流得特別多算不算?”
“看來咱們是不一樣的暴力美學啊。”蔚藍四十五度望天,輕嘆了聲道:“那我跟你分享下我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吧。抹脖子咱們那兒叫割喉,直接射擊頭部叫爆頭。而我最擅長的是爆頭,從正面射擊額心,側(cè)面太陽穴。反正只盯著頭打,只要角度合適,一顆子彈就解決了。”
“子彈和箭矢起同樣的作用吧?”姜衍很快被吸引住了,“這種殺法有什么特別的嗎?”
“有啊,死得快,被射中后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蔚藍笑瞇瞇的,“而且出血量少,沒射成對穿的話,只會少量出血。就算是射穿了,相對割喉,出血量還是少的,只會在最開始的時候濺出些許。”
“那不是挺好的嗎。”姜衍點點頭,對這樣的武器十分向往,“有了這樣的武器,即便是武功高強的人,那也很危險吧。”
“是啊,挺好的,但也有不好的地方。”蔚藍搖了搖頭,神色竟然有些滄桑。
“哪里里不好了?”姜衍好奇道。
蔚藍瞇了瞇眼,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你知道腦子里都有什么吧?”
姜衍挑了挑眉,“有血有肉還有腦髓。”
“對啊,你想想,一槍穿透腦袋,可不就得帶些東西出來嗎?”
姜衍嗓子略微有些發(fā)干,“你說的是腦髓?”
“是啊,你見過嗎?”
“沒有。”
“我跟你講,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沒暈血,也沒覺得害怕,可到現(xiàn)場看了之后,好幾天吃不下飯,連訓練都沒精神。”蔚藍十分感慨
姜衍總算知道哪里沒對了,順著她的話道:“哦,是什么樣子的?”他可是連剝?nèi)似さ亩家娺^,又豈會不知道腦髓是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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