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我的腰上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記號,也沒有任何異樣,其它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楚童給冬月灌輸著最關(guān)鍵的信息。
“是。”被催眠的冬月本能的應(yīng)著。
楚童隨即使了個指令讓冬月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冬兒顯然有些迷惑,愣愣的望著楚童,有些回不過神來。
楚童此刻完全恢復(fù)了癡傻的狀態(tài)。
“你把手洗一下,出去吧。”冬月眉頭微蹙,隨即冷聲吩咐著。很顯然楚童給她灌輸?shù)男畔⑵鹆俗饔茫龥]有再檢查。
回到大廳,冬月望向太后時,搖了搖頭,意思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
楚童低頭時,唇角微勾,暈開淡淡弧度。
只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某個男人一雙眸子正望了過來,唇角也緩緩勾起
“你們幾個先回去吧。”太后眸子微斂,隱去臉上的情緒,聲音不帶太多起伏。
能跟著皇上、太后來獵守的,自然不是一般身份,多半都是朝中重臣之女,,太后也不可能挨個檢查身體。
大虎雖然嗅覺失靈,但是太后級的人物,那可是火眼金眼,其它的幾個小姐,不用查,也能看出個大概,想必已經(jīng)看出不是要找的人。
“是。”眾人恭敬應(yīng)著,都松了一口氣。
楚童暗暗呼氣,她這算是躲過了一劫嗎?
“站住。”只是,楚童剛剛轉(zhuǎn)了身,腳步還不曾邁開,一道聲音突然傳來,那聲音不高,聽起似乎還有些輕淡,卻足以讓楚童心驚肉跳。
那人沒有點名點姓,所以幾位小姐紛紛停住了腳步,跟在后面的楚童也只能停下。
楚童不曾轉(zhuǎn)身,但是從聲音傳來的方位已經(jīng)判斷出突然出聲的人是誰?
他是在喊她嗎?為何要突然喊住她?楚童略略平落的心再次狠狠揪起。
“昨天晚上丑時到寅時,楚小姐去了哪兒?”譽王唇角緩緩勾起,肆意的輕笑中更多了幾分玩世不恭,只是那笑卻明顯的未達眼底。
一時間,楚童只驚的毛骨悚然。
昨天晚上丑時到寅時,不正是她誤入那人的房間,強了那個男人的時間嗎?
難道是他?楚童突然感覺到一陣驚寒。
當然,這事由太后出面,打著九玉簪丟失的名堂,相必那個時間段也不是秘密,譽王知道這個時間也不能百分百的就肯定是他。
“民女一直在房間睡覺。“楚顏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連回答,雖然驚疑,倒還算冷靜。
“民女也一直在房間睡覺。“楚玉也跟著回答。
“楚三小姐呢?”譽王的眸子望向楚童,笑意似更濃了幾分。
楚童知道,此刻他是想要詐她,是想從她的反應(yīng)中發(fā)現(xiàn)什么。
想詐她,怕是沒那么容易。
楚童抬眸,望向他,一雙眼睛眨了又眨,似乎認真的端詳了一會,然后用力的擺著手,“丑?丑?不丑,你不丑。”
譽王微愣了一下,唇角一慣的笑意似乎也略略的僵了一下,這女人?
“噗,哈哈哈、”寧王直接笑噴了,“二皇兄,她就是一個傻子,你問她這么深奧的問題,她怎么可能聽的懂,哈哈哈”
大廳中陸續(xù)響起幾道嘲笑聲。
“回譽王殿下,昨天晚上民女跟三妹住在同一個房間,丑時到寅時三妹一直在房間睡覺,院中一直有侍衛(wèi)巡邏,想必也能證明這一點。”楚顏眉頭輕蹙,隨即出聲解釋著。
靖王雕刻般的眉角幾不可見的輕動了一下。
柳如傾陰冷的眸子中多了幾分驚疑,譽王說的那個時間,正好就是她在湖邊發(fā)現(xiàn)楚童給楚童下藥的時間,但是后來,她突然被人打暈的,當時太黑,她隱約的看到好像是楚童打暈了她,但是楚童是傻子,根本不可能,不可能。
那么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然,柳如傾不敢說她在那個時間見過楚童。
“行了,都回去吧。”太后似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眾人這才再次轉(zhuǎn)身,紛紛出了大廳。
出了大廳,楚童自然是緊跟著楚顏回了房間。
回到原先楚童的房間,等到楚顏帶著楚玉離開后,楚童總算安靜了下來,開始慢慢梳理著所有的事情。
很顯然她是穿越了,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朝代。
這個朝代恰好有一個與她同名同姓而且長相一樣的女人。
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絕對是本人,因為身上的紋身不可能有假。
但是,她身上的傷疤為何不見了?
而且這紋身看起來,完全就是剛紋上去的。
她記的很清楚,這紋身是她滿十八歲生日時,言九給她紋的。
楚童眸子突然圓睜,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她不但穿越了,而且還變回到十八歲?
若是那樣,她先前給那個男人的戒指會不會也是十八歲時戴的那枚?
十八歲她戴的那枚戒指是言九送她的生日禮物,而且言九在上面刻了字,刻了她的名字、
楚童只感覺自己似乎突然掉進了千年冰窟中,一時間,從頭冰到腳,連心底都是冰的,不見半點溫度。
原本剛剛在大廳中,以她的表現(xiàn),再加上冬月的證明,應(yīng)該可以暫時的蒙混過關(guān)了。
但是,若是她給他的是刻了字的戒指,一切的一切就白費了,而且想必她會死的更快。
現(xiàn)在只能祈禱,她昨天晚上給那個男人的戒指不是十八歲戴的刻有名字的那枚。
只是,上天真的能夠聽到她的祈禱嗎?
她現(xiàn)在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以前的楚童到哪兒去了?
“主子,都已經(jīng)查過了,昨天晚上丑時到寅時,離開房間的就只有柳小姐,有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丑時柳小姐出了房間,侍衛(wèi)當時還特意問了,柳小姐說是出恭,只是,去的時間有些長,回來的時候已近寅時。”昏暗的房間內(nèi),黑衣男子低頭,垂眸,恭敬的稟報著。
站在前方的男子不曾出聲,亦不見任何動靜,只是一雙冷眸微微瞇起,柳如傾?不可能,她沒有那個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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