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以后,都不可以了!
“為什么?”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柳小黎鼓起嘴:“你欺負人!”
柳蔚在旁邊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容棱看向始作俑者,見柳蔚還有臉笑,起身,抓著柳蔚走到一邊,道:“明天起,換回女裝!
“憑什么!绷堤裘迹骸芭b多不方便。”
容棱道:“小黎已經(jīng)混亂,他當真以為,你我斷袖。”
柳蔚嗤笑一聲:“你不是嗎?”
“柳蔚!比堇鉀]開玩笑:“不要教壞孩子。”
柳蔚頓了一下,伸手掐住容棱性感的下巴,調(diào)戲地捏了捏道:“到底誰在教壞他,到底誰當著他的面動手動腳?”
容棱握住她的手,柳蔚卻甩開。
容棱道:“總之,明日起,換成女裝!
“不行!绷档溃骸傲菡J得出我,就是男裝,我都得做些調(diào)整,何況女裝。”
容棱擰起眉。
柳蔚勾勾唇:“說起來,兩個男子之間的兄弟情誼,是很正常的,只要你別對我動手腳,小黎只會以為我們是普通朋友,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教壞不教壞,容都尉,明白了嗎?”
“……”容棱面無表情,瞥著柳蔚。
柳蔚很開心,笑了一聲,問:“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沁山府府尹,到底為何這般膽大了?”
容棱抿著唇,隨口道:“沁山府府尹,是七王黨!
“嗯?”柳蔚楞了一下,而后才想明白:“你的意思是,沁山府府尹已經(jīng)知道柳逸確實是丞相之子,但是他就是假裝不知,拒不放人,此舉為了……示好七王?”
容棱看柳蔚:“丞相之女逃婚七王,七王含恨頻頻針對,你以為這等京都軼事,地方官員就不知了?”
柳蔚舔了舔唇,倒是沒想到這個。
“看來柳家,真的是被我害得挺慘的。”柳蔚想了想,說道:“我原還想趁此機會,讓柳逸吃些苦頭,不過這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在這時,外頭響起敲門聲。
兩人看過去,柳蔚問:“誰?”
外面,一道女聲傳來:“先生,是我!
聽出女子聲音,柳蔚走過去,打開門,果然,見外頭浮生正站在那里。
浮生對柳蔚行禮。
柳蔚托住浮生的手,讓浮生進來。
進來后,床上的柳小黎也來了精神:“浮生姐姐。”
“小公子!备∩Y貌的喚了聲,然后又看向容棱,遲疑一下,卻不知道怎么喚。
柳蔚介紹:“這位是鎮(zhèn)格門的容都尉!
浮生嚇了一跳,趕緊行了個大禮!
不等容棱免禮,柳蔚將浮生拉起來,直接問道:“你怎知我來了?”
浮生看了容棱一眼,見這位都尉大人沒生氣,才道:“奴婢一直在客棧等著先生,時時關(guān)注,方才就在窗前看到了先生進店。”
柳蔚點頭,又問:“究竟怎么回事?”
浮生垂下了眼,這才說:“此事分明是有人存心冤枉,那緞子是我們早幾個月就定下的,今個兒早上才從黃家店鋪里拿過來,誰知道剛帶回來,就出了這樣的事,那些衙役來的突兀,三少爺連話都沒說兩句,便被帶走了。連帶的游姑娘與少奶奶也被抓了進去,奴婢原是想帶少奶奶逃的,可少奶奶不許,讓奴婢等先生來。”
柳蔚微皺起眉:“游姑娘?”
浮生知道柳蔚在想什么,便點點頭:“此次出門,少爺也帶了游姑娘……”
“可真是逍遙快活!绷道渲S一聲,又問:“你去大牢看過沒有?南蕓可吃了苦頭?”
浮生搖頭:“那倒沒有,奴婢前個兒去看了,少奶奶無礙,少奶奶身上隨身都有些財帛銀兩,許是打點了。只是少爺卻受了苦頭,還有少爺?shù)馁N身小廝,說是給仗斃了!
柳蔚心里有了估算,便道:“既然南蕓沒事,那便不用急,我先問你,你方才說的黃家店鋪,在哪里,店家是什么人?”
浮生回道:“黃家是這沁山府城里有名的大商賈,少爺與黃家生意往來多年,算是老客人,那箱子里的尸體,也不知怎么進去的!
柳蔚問:“你們那日早上取貨的時候,驗過貨嗎?”
浮生點頭:“驗過,都驗過了,是少爺親自驗的,少奶奶也在,奴婢也在,確定東西齊全,才給抬回來的。”
“你的意思是,東西在黃家看的時候,沒問題,回來,就成了一具尸體?”
浮生忙點頭。
“那中途箱子可落過地?”
浮生很肯定:“沒有,先生您是知道的,奴婢有些手腳功夫,莫說這箱子沒落過地,就算是落過地,有人打開,再換了一具尸體進去,這樣大的動靜,奴婢也不可能沒所察覺!
柳蔚沉吟下來,半晌,抬起眸子:“這么說來,東西就只有可能是在黃家被掉包了!
浮生也點頭:“奴婢也是這樣想的,這幾日,奴婢找過兩次機會進黃家?guī)旆咳ゲ,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
“過了這么些天,有證據(jù)也給湮滅了!
浮生抿起嘴:“那……還能找到證據(jù)嗎?”
“嗯!绷档溃骸跋瓤纯词w!
浮生立刻起身:“奴婢知道尸體在哪兒,奴婢這就去偷出來!
話落,就往外頭走。
“你站住!绷到凶「∩α艘幌拢骸安恍枰闳ネ!
柳蔚說著,看向身邊正在優(yōu)雅喝茶的容棱,對其勾起唇瓣:“容都尉,勞煩您了!
容棱將茶杯放下:“何時要尸體?”
“明日一早!
“好。”
“現(xiàn)在……”柳蔚起身,對浮生道:“你帶我去黃家店鋪的庫房走一遭。”然后又看向容棱:“至于都尉大人,便留下來帶孩子!
容棱:“……”
柳小黎:“……”
浮生卻唬了一跳,柳姑娘怎的說話這樣狠辣,就……就不會激怒這位矜貴的大人嗎?
再看容棱,這位大人眼中雖有無奈,但好似的確沒有火氣。
浮生心里不禁崇拜,心說,不愧是柳姑娘,總是能讓人驚喜,又讓人驚訝。
與浮生一起離開,出門前,柳蔚又看了容棱一眼,見容棱真的沒跟來,而是走到床邊,跟小黎說話去了。
關(guān)門之前,柳蔚恰好聽到容棱跟小黎鄭重的說了句:“男子與男子,不能夠在一起……”
柳蔚忍不住笑了一下,想著,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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