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一只小麻雀飛到珍珠身邊,叫了兩聲。
正吵得興起的珍珠看了看小麻雀,而后撲扇著翅膀,到鳥群中去瞅了一眼。
再出來時,就對小黎叫喚:“桀桀。”
小黎楞了一下,眨眨眼,走過去看了一眼,然后抓抓頭,不解的道:“他怎么了?”
珍珠也不知道,歪了歪小腦袋。
小黎蹲下身,掰開男子的眼皮瞧了一會兒,說:“暈倒了。”
“桀?”珍珠停在男子腦袋頂上,似乎想叫醒他,就用嘴啄他的額頭。因為力道沒收,一下子給人戳出一個血點子。
皮肉戳破了!
珍珠茫然的望著小黎,似乎在說,這樣他怎么還不醒?
小黎把珍珠抱起來,摟在懷里,苦口婆心的說:“你不要欺負他了,他都暈倒了。”
“桀桀。”珍珠反駁。
小黎摸摸它的腦袋:“好好,你沒有欺負他,是在救他,不過他好像是失血過多,你這樣他又流血了。”
珍珠弱弱的遲疑一下,而后小心翼翼的問:“桀桀?”
小黎說:“我也不知道怎么救他,現(xiàn)在手上沒有工具,只能把他帶回城里去了。”
“桀桀?”
“嗯,帶回去肯定會被爹爹知道,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挨罵。”
“桀桀。”珍珠很小聲的嘟噥。
小黎立刻瞪著它:“明明是我們一起做的壞事,你怎么可以推到我一個人身上?”
“桀……”
“你還狡辯?我不管,反正你要和我一起承擔,這樣才是我的好弟弟。”
“桀桀。”
“我是哥哥,你是弟弟,不過你要當哥哥也可以,告訴爹,是你把他弄暈的,我就讓你當哥哥。”
珍珠似乎思考了下,然后果斷叫喚:“桀桀。”
小黎臉色一沉,咕噥:“現(xiàn)在叫哥哥倒是叫的順暢了……”
最后,在把哥哥弟弟的問題終于理清楚后,小黎面對了第二個難題。
要怎么把這個大人,拖回城里去?
總不能讓鳥兒們送他回去!
且不說一群烏壓壓的鳥抬著一個人的畫面會驚嚇到多少人,就說這些鳥兒,都是體型比較小的品種,也抬不起一個大活人。
小黎最后思考了很久,又在珍珠的出主意下,哥哥弟弟終于做了決定。
“要不就把他扔在這兒吧。”
小黎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丟在這里,肯定不會讓爹爹發(fā)現(xiàn)的。
如果這個人自己死了,他就過來領尸體,其實,他還缺兩個頭骨標本,現(xiàn)在懷里已經(jīng)有一個了,還差一個,這個頭,看起來大小就很適中,做出來的標本,一定也很好看。
可是就在小黎已經(jīng)做好決定后,珍珠又弱弱的補了一句:“桀桀。”
小黎一愣,看著它:“會這樣嗎?”
“桀桀。”
“唔……”小黎思考:“如果會被山里的野獸拖走的話,那就不能丟這里了,他要是被野獸咬的骨頭都散掉壞掉,那還怎么做標本。”
最后,在小黎又糾結了好久后,還是決定把這人帶回城里治療。
小黎先給那男子點穴止血,然后在附近找了半天,找到一塊木板,就把木板墊在男子背后,把男子的衣服撕成一條一條的,用布條綁定男子和木板。
接著,小黎就費了吃奶般力氣的,拖著男子另一只沒受傷的手,往城里走。
說來小黎力氣蠻大,畢竟從小練武,體魄就不一樣,死活要拖動一個成年男子,絕對沒有問題。
珍珠遣散了一眾小弟,臨走前訓話了一會兒,惹得所有鳥兒齊齊恭敬嘶鳴。
然后,珍珠才跟小黎一起離開。
小黎一邊走,就一邊問珍珠,回頭應該怎么跟爹爹說?
他擅自把人頭做成了頭骨,雖然給爹爹帶了腦髓,但是是散的,爹爹肯定不高興。
并且在還沒破案之前,人頭還屬于證物,不能亂動的,更何況是被損壞。
雖然人頭上的細節(jié)他都能補在驗尸報告中,但爹爹肯定不樂意,說不定還會打他。
小黎要想一個好辦法,讓爹爹不罵他。
這么想著,他看向了身后木板上的男子,小家伙的嘴角,咧出一絲笑。
珍珠看他表情不對,就問:“桀桀。”
小黎卻只是傻笑,過了好一會兒,才悄悄跟珍珠說了自己的打算。
珍珠聽完嚇了一跳,叫聲都尖銳起來:“桀桀?”
小黎急忙安撫它:“放心吧,只要你配合我,爹爹不會知道的,我們都不會挨打。”
“桀桀桀……”
小黎含糊:“你雖然叫了我哥哥,但是我也沒說,你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了……”
“桀桀桀!”那尖嘴叨小黎的腦袋,很生氣,覺得自己被騙了。
小黎理虧,也只能抱住腦袋,蹲在地上求饒:“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怎么辦嘛……你一定要幫我,珍珠,你不幫我,爹爹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桀!”珍珠叫著,冷冷的別開臉去。
小黎鼓著嘴,忙討好的推推它:“幫幫我吧,好不好。”
珍珠不肯,小黎就一直哄它。
哥哥弟弟在城郊的荒地里磨蹭了好半天,等到回過神來時,木板上的男子,嘴唇已經(jīng)更白了,看著眼皮都好像要翻過去似的。
小黎說了好久才終于說通珍珠。
他高興的親了珍珠一下,就興致勃勃的重新抓起男子的手,重新拖。
可這一下,力道沒掌握住,只聽“咔嚓”一聲脆響。
小黎一愣:“什么聲音?”
珍珠東張西望,漫不經(jīng)心,表示它也不知道。
小黎便也不在意了,拖著男子的手,繼續(xù)往城里走,就是這次拖的時候,好像感覺男子的手軟綿了一些,好拉了一些。
但是小黎也沒在意,只一邊走,一邊組織著一會兒要跟爹說的話。
沁山府的衙門里。
柳蔚當場寫了尸檢報告,而后交給曹余杰。
曹余杰看著報告上的一一項項檢查結果,又看了看被司佐大人剖開的尸體肚子,里頭血淋淋的一團,看得人直犯惡心。
但是從腹腔內(nèi)臟里,的確可以看出尸體的傷口程度,包括他插入器官內(nèi)的斷骨,都瞧得一清二楚。
可瞧得太清楚也不好,曹余杰只看了兩眼,便別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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