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謝晚秋的話,小石頭的眼淚倏地落了下來,聲音軟糯中帶著堅定:“他不會有事,他說會保護(hù)我。”
“”
謝晚秋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解釋這件事情,然而對上他這抗拒的模樣也只是輕輕一嘆,她這兩天也頭大的緊。
“你明明答應(yīng)我要找五兩的,為什么要離開?”他越說越委屈,五兩都沒有找到她卻要離開,若是五兩再被壞人抓了怎么辦。
“天養(yǎng),不要鬧別扭了。”
她伸過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她已經(jīng)支撐不住他這么鬧騰了,虎跳崖的事情,五兩的事情,就像是一塊石頭似得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息來。
她甚至都不敢告訴別人,每每入睡時尾隨而來的惡夢讓她不敢閉上眼睛,這些天下來她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狀態(tài)。
小石頭似乎感覺到她身體那股無法形容的壓抑,剛才鬧脾氣的臉色稍稍好轉(zhuǎn)了一些,只是那模樣似乎愈發(fā)的委屈了。
謝晚秋嘆了一口氣將人抱在懷里,瞧著他有些顫抖的身體疲憊的眼眸閃過不忍,然而想到以后即將碰到的事情,她終究忍著那些安慰的話。
而郡守府門口,幕晟宣走出來還不忘朝著身后瞧了一眼,一旁的幕戌和古郡守順著他的眸光望去。
除了空闊的視線別無他物。
“主子,您”
“走吧!”
他說著縱身上馬,那行云流水的一氣呵成,而他身后的人也訓(xùn)練有素跟在他后面,一行人縱馬策鞭離去。
瞧著他們遠(yuǎn)走,古郡守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想到府邸中還有兩位活神仙,他不覺又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齊王世子怎么想的,這無雙公子瞧著便是一個桀驁難馴的,為何一定要將此人引入朝堂呢?
他難道不擔(dān)心,引狼入室?
回程途中順利了不少,抵達(dá)謝家的時候是日頭已經(jīng)落山。
長公主瞧著俏生生出現(xiàn)在那里的小人兒,幾個快步將其摟在懷里面:“曾外祖母的小寶貝,你可終于回來了。”
“嗚嗚嗚”
小石頭一路皇上積攢的委屈傾泄而出,一旁的長公主一個勁安慰著,然而小孩子就是那模樣,你越是勸阻他越鬧騰。
好在長公主臉上沒有一點不耐,將人抱在懷里一個勁地哄。約莫半個時辰后,小石頭終于在她懷里沉沉睡了過去。
長公主命丫頭們將小石頭抱去里間,然后遣散了屋里侍候的人,讓她們?nèi)ネ饷媸刂5却筇弥皇O伦鎸O二人,長公主眼眸頗為犀利地看向她。
“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尚無半點痕跡。”
長公主雖然早已經(jīng)收到了她的信,可還是忍不住那一股氣性兒:“五兩確實出事了?你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雖然和五兩相處的時間不久,她一度甚至擔(dān)心五兩秉性太過陰翳,不適合待在天養(yǎng)身邊,可這次他出事心底終究不忍,還那么小的孩子。
“嗯。”
謝晚秋聲音有些低沉,微微瞥眸看向了長公主:“祖母,這次的事情我想徹查,若是傷及謝家的體面,還望您能見諒。”
雖然致使五兩出事的王婆子一眾人已經(jīng)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可罪魁禍?zhǔn)兹匀粵]有一點蹤跡,她不敢說這件事情的主謀一定是謝家人,可和謝家二房怕是脫不開干系。
長公主唇角微抿,思忖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她也不方便過多的插手,她的身體看著還剛強(qiáng),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也不過強(qiáng)弩之末了。
想到這里,她心底輕顫著苦笑了一聲,或許多年前她便應(yīng)該死了,可惜
“晚晚,日后我不管你與謝家鬧成何種模樣,可謝家二房一脈絕對不能出現(xiàn)絕嗣的情況,你可明白?”
長公主的聲音里面帶著幾分鄭重的依托,而謝晚秋雖然不知這話里面的深意,卻也有些無奈:“祖母,事情沒有嚴(yán)重到那個地步,這自古冤有頭債有主,自然不會牽扯到太多的人。”
“我就是給你提一個醒,我欠下的債終究要還。”
長公主淡淡說了一聲,謝晚秋想要問及卻只見她并沒有詳談的意思,反而引開了話茬:“紅菱帶回來消息,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求助幕國公府,只可惜第一時間沒有聯(lián)系到人,沒有想到他去北疆公干了。”
“祖母,北疆的事情好像不簡單,我在那里還見到了齊王府的世子。”
謝晚秋的一句話令長公主臉色驟變,她不禁瞇起眼睛望了過去:“你們怎么遇到的,他可見到了你的臉?”
“他在北疆的路上受傷,因為種種原因被我所救,至于臉確實看到了。”
她心里面也好奇的要命,齊王府的世子和小郡主都說自己和一個人相似,自己和誰相似呢?母親的族人好似沒有人留在京中。
“那等亂臣賊子,你為什么要救他?”
長公主倏地從椅子上直起身子,一雙眼眸里面帶上了幾分狠戾,而謝晚秋則低下了頭,若早知道那個人是皇室中人,她斷然不會沾上半點干系。
祖母的嫡親胞弟被今上斬首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一些。
瞧著她一臉認(rèn)錯的姿態(tài),長公主有氣無力地重新坐了下來:“以后碰到皇室的人給我繞遠(yuǎn)一點,他們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晚晚知道。”
確實不是善茬,想到虎跳崖的遭遇,她蜷縮了手指,這種事情自己默默承受吧!若是說給祖母聽,她指不定多生氣。
“晚晚,你身上流著我喬家嫡脈的血,斷然不能和他們靠的太近。”
今上的母族不顯,生母不過是一宮娥,他小時候被寄養(yǎng)在份位較高的妃嬪之下,原因為這樣不過是為他在諾大的皇宮謀一條生路,誰想居然會有謀朝篡位的狼子野心。
“嗯。”
她頓了一會兒,咬著唇角看向長公主:“祖母,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有人說我長得像別人,我”
“這世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你又何必庸人自擾?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明天養(yǎng)為何被劫,被何人所劫,而不是去考量那些無意義的事情。”
長公主話鋒一變,看似合情合理的話語中帶著少許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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