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烏衣巷謝家,紅菱俏生生地跪在長公主面前,至于一旁坐立的施瑯雖然極力隱忍,可明眼人還是感覺到他的顫抖。
“殿下,是奴婢無能,姑娘至今仍無下落。”
紅菱頗為無奈,按照她的能耐這樣的事情元不應該發生,可這么些天她的警惕性似乎已經下降到可有可無的地步,才被人鉆了空子。
想到那邊的命令,他心中幽幽嘆息。
“此次并不是你等過錯,也不知是何人敢這般行事。”長公主聲音含著幾分哀色,那滿臉戚容令一旁站立的幾個人紛紛露出嘆息之情。
就在眾人沉湎于這悲痛之中時,忽見長公主忽然將眸光瞥在一旁施瑯身上:“原本準備讓你和她一同回清河郡的,不料中途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將施瑯一并送出去,然而施瑯的特征太過明顯,幕晟宣那手眼通天的人物必然會順藤摸瓜找過去。
因而她也只能做出舍取,相比較日后孫女兒的平安喜樂,施瑯對于她來說終究是一個外人。雖然可憐他的遭遇,可也不會因為她而延誤了大事。
瞧著他緊握手指,帶著局促之氣,長公主輕聲安撫:“日后你就將這謝家當作你自己的家,我們一起等晚晚回來。”
知道他不能說話,所以長公主也沒有想過從他那里得到什么,只是瞧著他渾身是疾的模樣心中有些心疼罷了。
“帶施公子下去休息。”
她心里面好似裝著事情,而眾人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便久留,紛紛抬步退去。直至門被關上,她幽深的眸光才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皎月相應,微風驟起,二夫人戴氏的房間,謝青燃耳提面命聽著她的嘮叨:“你對鄧氏是不是太冷淡了一些?”
“母親”
這房中之事被一長輩提及,謝青燃總覺得有幾分尷尬,然而他和鄧氏冷戰也不是一日兩日,似乎也瞞不住。
“你獨寵房中的姨娘,卻將自己的正妻當擺設,這天底下可有你這般道理?”
對于鄧氏她沒有不滿意的地方,身份高貴卻也從不給自己耍臉子,最重要的是她是自己正經的兒媳婦,豈能容那等下作玩意欺辱了去?
“母親,這件事情我心中”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鄧氏懟了回去:“你如今翅膀張硬了,想獨自飛了是不是?你也不擔心中途摔下來。”
“兒子不敢。”
聽出她言語里面強烈的不滿,謝青燃忙忙從椅子上起身躬身給戴氏行了一禮,他知曉自家母親的脾氣,這會兒自己一味的維護自己房中人,怕是會引得她更為不滿。
帶時候自己倒是無所謂,怎么說也是她的兒子,可那人如今還懷著身孕,斷然不能出現閃失。
“哼,諒你也不敢。”
戴氏原本怒火中燒的面容稍稍有些好轉,那丫鬟以前以為是一個好的,所以便讓她貼身侍候,而今這心態是不是也太膨脹了一些?
“雖然鄧家沒有提攜于你,可這鄧氏女是你當年費盡心思求娶來的,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其中的得失。”
鄧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生養的那一雙兒女甚是伶俐,她也頗為喜歡。鄧一謙不提攜自己的妹夫,那是擔心養大了他的野心。
然而日后但凡有能力,還能不提攜自己的外甥嗎?
“別讓我再和你耳提面命一次,否則你那姨娘怕是留不得了。”
她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便是攪家精,當初他那丈夫房中也有一房妾室,可最終的結果呢?還不是早早便去閻王那里報到去了。
謝青燃臉色一白,原本母子之間體己的話無緣無故多了幾分血腥之氣,然而謝青燃知曉戴氏的脾氣,她既然這么說出來必然是動了殺心。
“母親,她肚子里面懷著的是您孫兒,您”
“這世間只要是女人便能生孩子,不缺她一個。她若是亂了這個家的根本,那么也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戴氏當年動手的時候也害怕恐懼,可當那個女人逐漸將自己丈夫的心籠絡去的時候她再也裝不下去了,所以以雷霆手段滅殺了她。
而那個女人也是他的通房,太多的相似讓戴氏對謝青燃那所謂的姨娘沒有一點好感,若是有可能她真想眼不見心不煩。
“如今謝晚秋消失不見,極有可能遭了不好的事情,我們的重心要放到大房的資產上,而不是你的兒女情長。”
想到自己女兒的嫁妝,以及日后的生活,二夫人終究舍不得大房那可觀的資產,要是能得到這些東西,那么二房何愁不能崛起?
財可通神,講的便是如此。
“祖母那邊”
謝青燃有些無奈,祖母那邊油鹽不進,絕對不可能主動留給二房,所以就算自己天天跪在她面前,恐怕也行不通。
“她既然不仁,也休怪我們不義,這些年我們確實將她當作老封君敬著,可當晚晚那丫頭出現之后她還不是沒有將我們放在心上。”
戴氏不清楚的是,就算沒有謝晚秋沒有謝青焌,大房的財產他們也得不到。長公主為人甚是決絕,就算千金散盡也不會留下禍端。
沒有了她的身份,只憑二房的身份,那偌大的家資怕更像是催命符一般。所以當初她才想著借用幕家的權勢,幫著孫女兒鞏固掌權地位。
可誰能想到幕晟宣狼子野心,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想如何?”
“既然她那么執拗,那么只能讓她永遠閉上嘴巴。”戴氏言語中含著幾分狠戾,而謝青燃愣在了原地,挺拔的身姿稍稍有些晃動。
“母親這”
這可是大罪,若是被人發現到時候怕是死無葬身之地,遭受世人的唾罵!再者說,那是一朝公主,她活著謝家總歸有些威望。
可若是死了呢?
憑著謝家如今的情況,到時候恐怕被啃的連渣子都不剩,他們少了一把保護傘。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想要成事不能有半點婦人之仁,況且她不義在前,也休怪我們將事情做絕。”
若是那些財產四平八穩地落在他們二房手中,她自然也不會冒險做這火中取栗的事情,甚至還會將她好吃好喝地送走保她晚年順遂。
可她不給自己盡孝的機會,既然如此只能將她徹底除掉,一個沒有了權勢,空擔虛名的長公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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