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腳尖一點,身形一閃,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宋澤面前。
目光掃過,面無表請的看著眼前這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玄天宗內(nèi)門弟子。
他曾經(jīng)放出豪言,要讓玄天宗身敗名裂,玄天宗門下弟子見一個殺一個,但現(xiàn)在看到這群膽小懦弱的玄天宗弟子,他的心卻泛不起半點波瀾。
連七星武宗都死在他手里,一群只有先天境界的垃圾,他現(xiàn)在對這群人提不起半點興趣。
可玄天宗一直針對他的事,今天必須要有個了斷。
見秦朗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們,一群玄天宗弟子如坐針氈,通體生寒,紛紛將目光投向宋澤,仿佛宋澤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看著秦朗站著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一言不發(fā),宋澤感受著四周焦急的目光,硬著頭皮,開口道:“秦”
“我讓你說話了么?”
宋澤剛一開口,就被秦朗冷漠的語氣給打斷,頓時面色一僵,悻悻一笑。
秦朗目光微寒:“玄天宗針對我,是長老院某些長老做的決定,還是整個玄天宗?”
雖然當初,王博之是帶著長老院的手諭,想要除了他。
可他一直疑惑,到底真的是整個長老院的意思,還是個別長老利欲熏心,越俎代庖,故意擬造了一份手諭。
宋澤神色一滯,沉默不語。
“看來,你這群師弟師妹在你眼中一文不值啊?”秦朗冷笑一聲,右臂緩緩抬起。
“我說”
見秦朗真準備下死手,宋澤心中閃過一絲慌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整個長老院的意思。”
“明白了。”
秦朗收回右手,微微一笑。
他原本以為,是個別長老覬覦他身上的無敵系統(tǒng),才會串通一氣,三番五次的針對他。
可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整個玄天宗的意思。
要知道,長老院代表的就是玄天宗。
他們一句話,就等于是圣旨,門下弟子莫敢不從。
而宋澤作為現(xiàn)在鹽城二等勢力宋家的二少爺,身份地位和長老院的幾位實權長老相差無幾。
對于這樣的小事,宋澤自然一清二楚。
既然真的是玄天宗的意思,那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
“你們走吧。”
秦朗轉過身,走下了下來。
殺人可以賺取經(jīng)驗和金幣,可對他現(xiàn)在來說,提升境界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就喜歡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試想,九星后天能殺七星武宗,那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呼”
盡管奇怪秦朗為什么會突然放過他們,但小命總算是保住,所有玄天宗弟子都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在場的圍觀群眾一臉錯愕。
玄天宗為了對付秦朗,可是煞費苦心,可現(xiàn)在秦朗卻選擇饒了他們?
不過,仔細一想,他們才恍然大悟。
以現(xiàn)在秦朗的勢力,別說是一群玄天,就連一群武尊都能輕描淡寫的弄死,秦朗顯然是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要殺他們,簡直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多謝。”
宋澤站起,抱拳道。
“謝我?”
扭頭看著如負重釋一般的宋澤,秦朗嘴角掀起一抹玩味:“我放過你,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回去告訴你那位好大哥,讓他吃好穿好,總有一天,我會親自上玄天宗拜訪。”
原主人的血海深仇,他可是一直銘記于心。
而他表面上說是為了宋澤的親大哥宋劍,其實是為了能以后套出馬蓉的男人王寶劍那把鑰匙的線索。
玄天宗對于宋澤可有可無,但為了能得到王寶劍身上的東西,宋澤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送給王寶劍,這足以說明,王寶劍身上擁有不可想像的寶物。
否則,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晉升二等勢力的宋家,家大業(yè)大,何必浪費時間,耗在王寶劍身上?
而以宋澤這樣的年紀,卻擁有比一般人更加沉穩(wěn)的城府,如果現(xiàn)在逼迫他,不僅套不出線索,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我一定會把話帶到。”宋澤心中一沉,裝模作樣的笑了笑。
秦朗厭惡的擺擺手:“你們可以滾了。”
他最討厭就是像宋澤這樣表里不一,陰險狡詐的偽君子。
因為,普通人根本無法猜透他心里到底在盤算著什么。
宋澤就像一條蛇,溫順的時候,如同一只人畜無害的小動物,而一但暴露出本性,隨時就會露出獠牙,擇人而噬。
宋澤必須要死,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好。”
宋澤朝著周圍的玄天宗使了一個眼色,帶著馬蓉和一群玄天宗,倉皇的離開了廣場。
見云水城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秦朗目光掃過場中支離破碎的尸體,一臉平靜的來到沈少卿身旁。
“胖子,該分錢了。”
看著一臉呆滯的沈少卿,秦朗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
“靠。”
沈少卿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蹦三丈高,從震驚中回到現(xiàn)實,仿佛如夢初醒。
“你竟然能殺七星武宗?”
沈少卿胖乎乎的臉頰抖了幾下,眼中一片震撼。
秦朗臉色一黑:“別轉移話題。”
這場決賽前,可是收了五百多萬賭注,現(xiàn)在他贏了,就算五五分,他也能分到二百五十萬。
他并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但現(xiàn)在宗寶已經(jīng)是他徒弟,以后就算闖蕩在外,錢可是少不了的。
況且,幾百萬金幣看起來很多,但其實,只要置辦一身法器,簡直花錢如流水。
他必須要保障,有足夠的金幣能夠防身。
“那什么”
沈少卿朝著半斤和八兩,催促道:“趕緊的,該賠的賠了,剩下來的算清楚數(shù)額。”
“是,少爺。”
半斤和八兩,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走向了圍觀的人群。
一時間,哀嚎聲,喜悅聲,不絕于耳。
看著雞飛蛋打的一幕,秦朗笑而不語。
這次,壓他身上才一百多個人,加上有些人已經(jīng)跑了,剩下就算賠出去也不多。
沈少卿和他,這次可是真的發(fā)了一把橫財。
就在這時,一群黑旗軍將士從后臺處,跑了出來。
“該不會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想要挑事吧?”沈少卿扭頭看了一眼,撇撇嘴。
“不是。”
秦朗目光一凝。
在這群黑旗軍將士中,他看到了幾個熟人。
為首的正是方清源和方清流。
只不過現(xiàn)在的方清源早已沒有一直以來的淡定和從容,而是一臉沉重。
而身旁的方清流臉上是一片慌張。
方清源來到秦朗身邊,一上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真的殺了秦戰(zhàn)?”
秦朗點點頭。
“你闖禍了。”方清源嘆了一口氣。
秦朗眉頭一挑,沒有接話。
方清流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秦朗,走向一片狼籍的場中,目光從一具具四分五裂的尸體上掃過。
當他看到只剩半截身體的趙顯宗身上時,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雖然趙顯宗沒有了頭顱,可他還是認出了玄天宗的長老長袍。
疾步走到場中,來到身穿紫色勁裝和長袍的兩具尸體前,大驚失色的低聲道:“這怎么可能”
前面從趙顯宗死了,方敬忠就來稟報過,他以為是方敬忠看花了眼。
而等方敬忠再來回報,說秦漢和秦戰(zhàn)都死在秦朗手中時,他終于坐不住了,這想要來親眼見證,這件事是否屬實。
只是,當他現(xiàn)在眼前看著秦家兩位大神,真的倒在自己面前,他才悔悟
原來,秦朗真的有擁有弄死七星武宗的實力。
要是之前,方清源沒有攔著他,很可能
他現(xiàn)在也死了!
要知道,秦戰(zhàn)可是秦家上任家主,而且擁有七星武宗的境界,比他還高了三個修為,他都沒有把握擊敗秦戰(zhàn),可秦朗偏偏做到了?
一想到,方清源將他硬生生的從鬼門關拉回來,他就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感。
慶幸自己沒有因為魯莽,而對秦朗下手。
見秦朗眉頭緊鎖,方清源解釋道:“你殺秦家誰都沒關系,就是不能碰秦思柔和秦戰(zhàn),他們兩個和青云門的一位擁有武皇境界的長老,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
“武皇?”
沈少卿目光凝重起來。
秦朗劍眉漸漸舒展開來:“你是指秦思柔的師傅?”
武宗是三等勢力的權力象征,而武王則是二等勢力,那武皇
一等勢力,都不一定能找出幾位。
何為親傳?
相當于關門弟子!
只有讓人看中,就會將一身本事傾囊相授。
秦思柔身為青云門的親傳弟子,又是傾城榜上的人物,身份和地位和普通親傳弟子截然不同。
那么她的師傅,絕對也是一尊老怪物。
只是他沒有想到,秦思柔的師傅竟然是武皇。
那么不用說,她的師傅在青云門絕對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方清源有些意外:“你知道?”
秦思柔的師傅身份十分保密,就連青云門的一些長老都不知道。
如果他不是身后有朝廷強大的情報,連他都不一定能得知這個消息。
“區(qū)區(qū)武皇而已。”秦朗嘴角含笑。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不淡定了。
武皇而已?
還區(qū)區(qū)?
要知道,那可是隨便就能將無數(shù)個像玄天宗這樣的二等勢力,滅了的巨擎啊!
不過,沈少卿倒是鎮(zhèn)定下來。
畢竟,秦朗身后可是有一位丹皇。
丹皇和武皇,雖然只相差一個字,但性質上完全不同。
丹皇只要有煉丹資源,就可以培養(yǎng)出武皇,甚至武圣。
可武皇僅僅是在實力方面比較強而已,比起丹皇,身份地位,根本沒有半點可比性。
方清源沉聲道:“我知道你也有靠山,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趁早離開云水城。”
之前他雖然沒有在廣場中,但對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也聽說秦朗身后有丹皇。
但是,很顯然,這位丹皇不在云水城。
要是秦思柔的師傅殺過來,真的鐵了心要秦朗的命,丹皇也來不及出手啊!
“好。”
秦朗抱拳。
方清源盡管世襲王位,但他始終還是三等城池的城主。
武皇的高手,在哪都能呼風喚雨,不一定會賣他這個面子,而方清源也不一定能處理好這層關系。
他知道方清源是擔心他的安危。
就憑這點,他就沒有看錯方清源。
方清源是一個品行兼優(yōu)的良王。
而且武皇的實力非一般人能夠想像,早點離開為好。
反正當初,他來云水城也是為了賀杰探親,大比只不過是想要惡心一下秦韓兩家。
既然現(xiàn)在的敵人基本都解決了,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怕了武皇。
要真是將他惹毛了,躲進東州第一絕地,萬仞山的猛虎澗,用森羅萬象,修煉個三年五載。
別說是秦思柔的師傅,就連超級勢力,他都不用放在眼里。
要知道,他現(xiàn)在就能殺七星武宗,要是過個一年半載的,殺武皇,也如同殺雞屠狗。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江南城?”沈少卿在一旁,開口道。
秦朗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搖搖頭:“不,先回靜心小筑。”
沈少卿的意思,他明白。
沈家也是一等勢力,肯定也有武皇坐鎮(zhèn)。
就算青云門再強勢,可一但真的對上同樣一等勢力的沈家,也得投鼠忌器,考慮一下最終的后果。
畢竟,兩個一等勢力真要的開戰(zhàn),可不是開玩笑,足以使整個東州都動蕩,甚至會引起朝廷關注。
沈少卿的這份人情,他心領了。
只是他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沒做,目前還真的去不了江南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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