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轟隆聲響起,曲文星的身體橫飛而出,重重的摔倒在了五米外。
一陣氣浪席卷而開,蕩起了一片漣漪。
流浪離兩人最近,自然首當其沖,被真氣的余波震,張口就是一團鮮血。
秦朗目光如水,擋在張鐵心父女前,但也是臉色一白,不太好受。
畢竟,除穿了法器在身,他的防御是全場最高的,盡管只是三千數(shù)值,但比起他們?nèi)艘哺叱鰩妆丁?br />
“噗!”
曲文星翻身而起,喉嚨一聳,一團血霧在嘴邊炸開。
他捂著劇痛的胸口,喘氣如牛,過了好一會,才漸漸的緩過氣來。
“嗯?”
秦朗目光一凝。
他剛才可是用了全力,曲文星應該穿了某種防御內(nèi)甲,否則以他在使用入化境玄天掌,將近三十五萬攻擊的情況下,曲文星不可能還能活著。
不過,現(xiàn)在的曲文星絕對重傷,要不是憑著一口氣,連站起來都成問題。
“又是一門入化境武學”
曲文星從地上無力的站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身體搖搖晃晃,面無血色的看向秦朗:“如果老夫沒看錯的話,剛才你使用的應該就是玄天宗的玄天掌?
“是或不是重要么?”
秦朗往前踏出一步。
流浪嘴角含血,擋在了他的面前:“秦公子,請手下留情”
“幾個意思?”
秦朗眉頭緊鎖的看著目光堅定的流浪。
流浪恭敬的抱拳道:“我和他畢竟師徒一場,還希望秦公子能高抬貴手,留他一條性命!
“他剛才可是要殺你,如果沒有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要替他求情?”秦朗笑了,覺得挺有意思。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不仁我不能不義。”
流浪擲地有聲的說道:“雖然我不認同他的做法,但畢竟我的命是他給的,他有權(quán)利收回。”
秦朗沉默了十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挺有意思的!
流浪懂得大是大非,以德報怨,這種性格難能可貴,他很欣賞。
可無論做什么事,要針對環(huán)境,針對個人!
像曲文星這樣兩面三刀,不擇手段的人,活著一天,就不知道會暗地里禍害多少人。
除惡務盡!
流浪連這點淺薄的道理都不懂,遲早還要吃虧。
“我現(xiàn)在不會殺他!
秦朗和流浪擦肩而過。
流浪一怔,苦澀的說道:“多謝。”
秦朗說現(xiàn)在不會殺他,不代表以后不會。
因為曲風的緣故,秦朗和曲文星之間有解不了的恩怨,他知道。
同時,他也明白,秦朗肯定不會放過曲文星。
只是秦朗能做出讓步,他已心滿意足。
“貓哭耗子假慈悲,老夫不需要你們的虛情假意!
曲文星狀如癲狂的笑了:“秦朗,有本事就弄死老夫,不然的話,你和你身邊的人都會因為你的仁慈,付出代價!
“我好怕怕!
秦朗目光一沉,一個閃身就來到曲文星的面前,右臂一揚。
“啪!”
一道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炸開。
“噗!”
鮮血攙雜著幾顆牙齒脫落在地,曲文星由于貫力,直接一頭栽在了地上。
砰!
秦朗一腳踩在了曲文星的臉上。
曲文星五官扭曲,頭部位置的地面更是頓時凹陷了半寸。
“現(xiàn)在我說你聽著,你敢廢一句話,我就弄殘你,聽清楚了么?”秦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聲低喝。
“呸有話快說,有屁就放。”曲文星面目猙獰:“別以為老夫會怕你這個黃毛小子。”
砰!
秦朗腳下微微一用力,地面裂開,又是陷下半寸。
“啊”
曲文星發(fā)狂似的大喊了一聲,就被秦朗一腳踩在了嘴巴上,聲音戛然而止。
“我秦朗做事,一向循規(guī)蹈矩,喜歡和人講道理”
秦朗蹲下身來,冷冷的看著曲文星:“我現(xiàn)在就給你捋捋整件事的起因和經(jīng)過,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跋山涉水,走八千里地來討債!
除了曲文星外,其余三人神色一動。
他們也都想知道,秦朗為什么對姓曲的這么痛恨。
“我們之間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秦朗深吸一口氣,滔滔不絕的開始敘述:“云水大比,你風雷宗來云水城選拔弟子,這點無可厚非,畢竟宗門要發(fā)展,離不開新鮮的血液,但千不該萬不該,想要對我朋友動手”
秦朗忽地話鋒一轉(zhuǎn),問道:“知道沈少卿么?”
曲文星目光閃爍了一下,沒有接話。
“也對,憑你的身份可能知道,我給你提一個醒”
將曲文星的神態(tài)收入眼底,秦朗輕輕一笑:“知道江南城一等勢力沈家么?”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心頭一驚。
神州國高手如云,宗門林立,就拿東州來說,光門派就超過五十多個。
其中,一等勢力就有六個。
至于是哪幾個或者他們的背景如何,這點對于有點常識的人來說,都是從小耳濡目染,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曲文星瞳孔猛地一縮,通體生寒。
“看來你已經(jīng)猜到了”
秦朗笑道:“沈少卿正是沈家的二少爺,也是沈家這一代中唯一的男性子嗣,如果沒有意外,等他老子退下來,沈少卿就是下一任沈家家主!
聲音一頓,秦朗嘴角含笑:“而那個什么林楓的弟子居然不知死活,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掌摑沈少卿”
“不過還算好,被我攔下,不過林楓卻被我打碎了滿嘴牙齒,你說,我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
曲文星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如墜冰窖。
秦朗笑著說道:“這是你風雷宗欠我的第一筆債!
“原來如此!
流浪和張鐵心紛紛點點頭。
“爹”
張勝男眨巴著好看的雙眼,有些茫然。
淡淡的看了一眼不懂人情世故的張勝男,張鐵心搖了搖頭,問道:“林楓如果真的打了沈少卿,那么你說,沈家會放過林楓嗎?”
“肯定不會!睆垊倌行∧X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林楓是風雷宗的弟子,那么,如果沈家不僅不會放過林楓,還要遷怒于風雷宗,風雷宗能抵擋住沈家的怒火嗎?”張鐵心耐心的解釋道。
“爹,我懂了。”張勝男恍然大悟。
林楓是風雷宗的弟子,一但林楓在外面犯錯,那么風雷宗肯定有逃脫不了的干系。
畢竟,林楓代表的就是風雷宗。
而一等勢力沈家如果真要對付三等勢力風雷宗,根本不用浪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輕易踏平整個風雷宗。
那么也就是說,秦朗算是間接救了風雷宗所有人的小命。
“而曲亮,對,就是你的曾曾孫,為了替風雷宗找回面子,上擂臺和我對戰(zhàn),不幸落敗,我好心沒有當場殺他,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
說到這里,秦朗雙眼瞇了起來:“可令我惡心的是,你的孫子曲風竟然和云水城黑旗軍督軍統(tǒng)領狼狽為奸,不僅想要聯(lián)合對我下手,還偷偷擄走我身邊重要的人,想要以此來要挾我!
“那么,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換成是你,你覺得他們這種死有余辜的人該不改殺?”
曲文星面色蒼白,沉默不語。
“喔”
在場三人都終于明白為什么秦朗會對姓曲的人這么反感。
“呵,為了找我朋友的藏身地點,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
秦朗冷笑一聲:“就算我殺了他們,也是合情合理,那么,這點勞碌費和精神損失費,你總該給吧?”
“可他們已經(jīng)死了,這樣還不夠嗎?”曲文星趴在地上,氣得眼都紅了。
流浪和張鐵心的眼皮抽搐了一下,干脆就來一個眼觀鼻,鼻觀心。
“咯咯”
張勝男掩嘴而笑。
殺了曲文星的親人,現(xiàn)在還理直氣壯的來要錢,這是得多無恥才干的出來?
不過,她喜歡!
“夠?呵殺人者,人恒殺之!
秦朗聲音冷了下來:“他們當初想殺我,就該做好被殺的覺悟,這么簡單的道理,還用我來教你?”
“你”
曲文星臉色一滯,無言以對。
“這是第二筆債!
秦朗笑道:“我走了三天的路,剛來仙都鎮(zhèn),本來想歇一下腳,結(jié)果好嘛,又碰到曲成,曲成這人你了解么?”
曲文星默不作聲。
秦朗笑了笑:“魚肉鄉(xiāng)里,狗仗人勢,居然連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的都不放過,還想當場表演,這是得多不要臉才干的出?”
流浪面無表情。
整個風雷宗的人他都有接觸,自然也知道曲成在外面干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算是壞事做盡。
只是,仙都鎮(zhèn)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就是怕惹上風雷宗。
所以,這么多年來,讓門下弟子也變得橫行霸道,仗著自己是風雷宗的弟子,在外面招搖過市,作威作福。
風雷宗好歹也是他的家,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宗門被搞得烏煙瘴氣,但曾經(jīng)出手教訓過一些品行不端的弟子。
但全宗上下那么多人,他能管得了一個,可根本管不住那么多人。
更何況,曲成還是曲文星的的曾孫,他是有心而力不足。
“所以,我好心替你們風雷宗清理門戶,出手管教了一下,那么這筆辛苦費,你說要不要給?”
秦朗笑了,笑得無比的奸詐。
曲文星睜著大眼珠子,惡狠狠的瞪著秦朗。
“你別那么看我,怪我不好意思的。”
秦朗用手遮住了臉,故作尷尬的說道:“這是第三筆債。”
“至于第四筆,呵”
秦朗笑道:“堂堂風雷宗長老,一來就給我下馬威,不僅如此,還對我的朋友和我這樣一個后天境界的人出手,這筆驚嚇費,能給不?”
“你欺人太甚!”
曲文星鼻子都氣歪了。
秦朗簡直不可理喻。
殺了他的親人和同袍,還將剩下的曲風和他打成現(xiàn)在這副德行,居然還想恬不知恥的要驚嚇費?
他活了那么久,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要是討債,也是他來討啊!
在場三人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你看,我這樣跟你講道理,你又不喜歡,那么”
說到這里,秦朗突然目光一凜:“我就換個方式來跟你說話。”
說完,腳下微微一用力。
砰!
地面龜裂,亂石橫飛。
曲文星的整張臉都被踩進了地下,只是痙攣了一下,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收回腳,秦朗淡淡瞥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曲文星:“早知道你不能做主,我何必跟你浪費這么多口水?”
目光一轉(zhuǎn),秦朗朝著面色沉重的流浪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秦公子。”
流浪上前幾步,開口道。
“我現(xiàn)在問你幾個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鼻乩实恍。
流浪有些躊躇:“你說。”
秦朗就像遇見許久未見的朋友,親切的摟過流浪的肩膀,微微一笑:“凌風在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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