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輕風(fēng)習(xí)習(xí),在這夏日最舒適的時刻,元徽與云姑二人在后園中散著步。
“師兄,那狄仁杰果然老狐貍一個,當(dāng)真不好應(yīng)付!”云姑小步跟在元徽身側(cè),蹙著秀眉,白日與狄胖胖的交流,她基本都在。
“是啊”元徽微微嘆口氣,回應(yīng)著。
表情并不算太好看,在狄仁杰面前弄滑耍奸,編排故事,當(dāng)真不容易。稍有錯漏,便能被那雙懷疑一切的眼睛發(fā)現(xiàn)破綻,甚至自己都不一定能意識到。
“那老狐貍,會相信你的話嗎?”云姑疑問道。
“不知道!”元徽搖了搖頭,有些苦澀:“我說了那么多,狄仁杰信了多少,我這心里并沒多少底!”
“看來,在面對狄仁杰這老狐貍的時候,還是得說實話,方能騙得過他”元徽裝地感嘆一句。
偏著腦袋,觀察著元徽面上的表情,云姑稍顯疑惑。她看得出來,元徽似乎對狄胖胖很是忌憚。
不由開口道:“那狄仁杰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老頭罷了。若真逼急了,我們高手其出,直接殺了他!”云姑冷聲道。
一愣,停了下來,元徽看著酷酷的云姑。很有種意外的感觸,仔細(xì)想來,原劇之中,蛇靈、鐵手團(tuán)這些地下組織,哪怕那黑衣社都有機(jī)會直接取了狄胖胖性命的。
然而就是顧忌這,顧忌那,疑慮殺狄無利可圖,反而會惹得一身騷。再加太過自信,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覺得自己能夠瞞得過狄仁杰的眼睛。
結(jié)果一步步被狄胖胖逼到墻角,真到狗急跳墻之時,一切早在狄仁杰掌握之中,卻也只剩下垂死掙扎的份。
“我是不是說錯了?”看元徽盯著自己思考,云姑嫩臉微紅,出聲問道。
“沒錯!”元徽笑了:“只不過,狄仁杰可沒有那么好殺”
這既然是“狄仁杰的世界”,這位面之子,應(yīng)當(dāng)還是那胖老頭吧若真要同狄胖胖作對,元徽還是會好好權(quán)衡利弊的,至少此刻,他沒有這心思。
“那你為何還要答應(yīng)金木蘭,殺狄仁杰?”云姑明亮的眸子間,透著好奇。
元徽朝東面安置狄、虎二人的廂房方向望了望:“既然收了對方的錢,總得辦事,不是嗎?鐵手團(tuán),可不是拿錢不辦事的,這名聲可不能壞了”
聞言,云姑不由聳了一下瓊鼻,她可不信這是元徽的真實想法。鐵手團(tuán)雖然喻于利,但也不是僅止于利,其他如目標(biāo)身份、風(fēng)險之類的因素也會考慮,若當(dāng)真一心只為錢賣命,鐵手團(tuán)可傳承不了這么多年。
“師兄,現(xiàn)在只有狄仁杰與虎敬暉那二人在居庸關(guān)內(nèi)!我們要不要”云姑兩眼泛著點振奮的神采:“要不要召象君他們,來解決了這二人?那虎敬暉看起來武功不低,但合我們?nèi)酥Γ瑲⑺麘?yīng)該沒問題吧!”
云姑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望著元徽,眨著眼睛:“你不是說狄仁杰不好殺嗎,要不,我們就試試?順便再給雇主交個差?”
云姑眼中的黠色,元徽自然察覺到了,擺擺手,帶著笑容,摸著鼻子道:“若堂堂的宰相、幽州大都督,在居庸關(guān)出了事,傳出去,我這個鎮(zhèn)將,可是要被問罪的!”
云姑收起了頑皮之色,瞄了元徽兩眼,主動近身抱著元徽的胳膊,低聲問道:“金木蘭那些人,是不是要造反?”
“管他們造不造反,那幫人,是大周叛逆,這是一定的了!”
對云姑的主動親近,元徽心里癢癢的,這樣一個小美人,放在身邊,勾人犯罪啊!
拋卻那些費(fèi)人心思精力的得失算計,元徽轉(zhuǎn)眼打量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云姑,如水的眼眸,清麗的容顏,姣好的身材,從手臂間傳來的某些美妙觸感
綺念滋生
元徽二十了,躁動的身體與年紀(jì),自然不是處,早在十三歲,在揚(yáng)州潁王府中,就有個女婢,配合他完成了“成人禮”。其后時常與他做做運(yùn)動,不過年紀(jì)大了之后,元徽對那些庸脂俗粉,很快沒了興趣。
從軍這幾年來,除了在激戰(zhàn)之余,找了些女人泄欲之外比如去歲在西域,就嘗了嘗胡女胡婦,他一直都是憋著的,很是辛苦。
如今,云姑這樣的情深的美人跟在身邊,卻只能來點精神與言語的交流,當(dāng)真有些可惜了
盯著云姑那口小嘴,元徽很想嘗一嘗,但是,礙于心中顧忌,還是得忍著,暫時當(dāng)個正人君子吧
云姑當(dāng)然察覺到了元徽的目光,面頰生熱,埋下頭去,下巴幾乎能磕到之間。清風(fēng)驟起,吹動美人的秀發(fā),多美妙的場景。
絕代佳人啊!
“花好月正圓,我們再走走”感嘆一句,抓著云姑的手,漫步于園中,釋放著男女之間,那曖昧的氣氛。
房中,狄仁杰坐在榻上,雙腳踩在一木盆中,正在泡腳。然水已涼,狄大人還是一動不動,兩眼有神,他顯然仍在思考著。
來居庸關(guān),本是心血來潮,想來看看他覺得有意思的鎮(zhèn)將,鎮(zhèn)關(guān)戍邊如何。卻未曾料到,從元徽這兒,所得的東西,遠(yuǎn)超他想象。
幽州的水,也遠(yuǎn)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渾濁。平靜表面下的幽州,已然暗流涌動,大柳樹村民的暴動,似乎就是大亂前奏。
這三日內(nèi),體察民情,再加自元徽這兒,狄仁杰幾乎可以確定,幽州刺史方謙,有問題,且很有可能與那隱藏在暗處的叛黨份子有所牽連。
其向軍隊滲透,施加影響的越權(quán)逾矩動作,更讓狄仁杰心中隱隱不安,直感一場巨大的陰謀,正朝著幽州席卷而來。
本為調(diào)查使團(tuán)案,在幽州這兒就得到了突厥人的消息,還是月前,便有突厥死士陰潛入關(guān)。突厥人的行蹤,定然是有問題的,雖然他還想不透這其中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也只是尚未想明白罷了。
元徽言,突厥死士在找什么人,這個小將軍洞察力驚人,應(yīng)當(dāng)不是無的放矢。若果如其言,那是在找什么人呢?又或者,是潛入幽州聯(lián)系什么人?
至于元徽“遇刺”一事,憑直覺便感覺其中有問題。元徽似乎是想要將刺客往刺史方謙身上聯(lián)系,但狄仁杰感覺不似,若如此,那鎮(zhèn)副胡榮倘如其言是刺史的人,胡榮的死就無法解釋了。
狄仁杰猛然想到了絳帳假傳詔書欲行刺他的刺客,莫非是暗中的對手出招了,但又不似他們的行事作風(fēng),目的為何?
殺元徽,是為了居庸關(guān)?鎮(zhèn)副、刺史、暗中的對手,這些人是一伙的?若是一黨,何以刺元徽而致死者乃胡榮?
又或者,是元徽借刺殺之事,戕害同袍?如他而言,他與鎮(zhèn)副胡榮,可屢有不和
“嘶”想到此點,狄仁杰又搖了搖頭。元徽到任幽州不過半歲,同僚之間,縱有齟齬,也不至于到此程度。
他是潁王之子,高門之后,沒有理由做此可能斷了前途的舉動。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狄胖胖對元徽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
但是,戒備森嚴(yán)關(guān)卡內(nèi),刺客是如何潛入,預(yù)先埋伏,突然發(fā)難。刺殺之后,面對緊閉的關(guān)門,嚴(yán)密的盤查,又是如何銷聲匿跡的?
各種疑問在狄仁杰腦中打著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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