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扇窗戶保持完好,每一寸地板上都布滿了灰塵與碎片,大教堂的壁掛被悉數拆掉,其中許多已被燒得面目全非。
祭壇的桌子也都被毀壞了,它們被用作建造石質或木質的路障。
中廳和走廊之間用于懺悔的屏風被推到,它們擋在了通往上層的通道入口處,怪誕的雕像四散在地板之上。
在大廳盡頭矗立著一尊雕像,有四個成年男子那么高,無目地怒視著這一切。
那是一個身穿華麗鎧甲頭戴兜帽的形象,面部被隱藏起來,一柄巨劍緊握在雙手之中,其尖端立于雕像的基座上,這個形象來源于凱蒙教會的創始人圣父凱蒙。
但長袍的褶皺已經被炮火砸得粉碎,白色的大理石上沾滿了灰塵與血漬。
這片區域在被歐克占領期間,綠皮覺們也許是得這尊雕像上缺乏色彩,所以在上面涂抹了大量的符號與紅漆。
努坦斯對這一在戰斗中完整幸存的東西沒有在意。
自從三天前歐克們第一次進攻教堂時,他就一直忙于爭奪這里的控制權。
完全沒有時間進食或睡覺,這段時間全憑信仰和意志力在支持,他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疲勞的跡象。
戰斗損傷了他裝甲內的幾根纖維束,尤其技術員之前幫他修復的地方,只要快速伸展肘部就會產生令他惱怒的延遲。
他頭盔內還有一股苦澀的味道,這表明過濾系統需要進行清洗維護了。
夜刃領袖之一的,血管中還殘余著一天前注射的興奮藥劑,這讓他的內臟隱隱作痛,主要是因為他體內的器官正在努力排除血體中的雜質,他向來比較抗拒使用這種成癮性極高的東西,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在激烈的戰斗中,它們非常好用。
盡管有些不適,努坦斯仍如往常一樣敏銳。
他掃視著被毀壞的門廊和窗戶,不斷注意著教堂西側歐克們下一次攻擊的信號。
當天晚些時候,夜刃們便已經決定先不清理尸體,希望這些能對接下來的歐克襲擊者起到震懾的作用。
許多蒼蠅已經開始聚集在臃腫、血淋淋的尸體上方。
過去兩天,n存量一直處于危險的低點,而現在那已經不再是問題來自地下通道的雷克莫頓小隊抵達了這里,受影子親王之命帶來補給品和最新消息。
黑色軍團的主力已經成功阻擋住了歐克黑火軍團和雙蛇軍團的腳步,現在最關鍵的是推羅市附近的防御,尤希金上將希望能夠在推羅郊外兩百公里的威特利爾大峽谷中進行一場關鍵性的戰役,但是目前時間非常緊迫,歐克的高夫軍團和血斧軍團已經迫近,唯一能夠讓他們慢下來的原因,只有白色暴君古克率領的近衛主力還沒抵達。
影子親王要求他盡可能的絆住古克的腳步,這或許很難,但必須做到,至少也要爭取56天的時間。
在付出了巨大犧牲和努力后,近一萬正規士兵和三萬民兵,包括努坦斯和他的夜刃做到了,現在他只需要再在教堂堅守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足夠了。
“你覺得歐克們會放棄這里嗎,長官?”
黑暗中,夜刃成員安德雷爾詢問道,他的頭盔已經敞開,臉上有些血跡,那是與一個歐克頭目搏斗后的結果。
努坦斯帶領的是特別機動分隊,是夜刃中最精銳的分隊,但沒有接受過任何肢體改造,有六百五十二人,在三天的血戰后只剩下一百三十一人,他們被部署于上層的抄寫間和誦經臺。
“也許,但這種可能性不大。”
努坦斯簡扼的回答道:
“我不認為他們的戰術觀察可以愚蠢到認知不出這個建筑對他們的威脅。”
忽然,附近瓦礫廢墟的響動引起了所有戰士們的警覺,數把武器瞬間抬起瞄向西面的門窗。
那陣嘈雜的聲響停了下來,隨著一聲響徹整個大教堂的嘶啞吼叫,大量身著簡陋護具的歐克涌入了這棟建筑。
它們像是奔騰的河水,穿過街道和破碎的門扉,還有很多從損毀的窗戶處爬進來。
!!!
“隨意開火!開火!!”
歐克的戰吼被來自夜刃們開火的轟鳴所回應。
努坦斯使用他改造過的長管阻擊槍射向從他左邊窗戶入侵的大量綠皮,同時一股奔流的火焰從他右邊噴出,席卷了從門廊進入的一群敵人。
特別機動分隊的夜刃大部分都具備巫術的力量,其中一部分是天生的,還有一部分來源于某種神秘的改造,努坦斯不喜歡迷離之刃那種近乎于墮落的身體改造,他只能接受一些輕微幅度的改造手術,他一直堅信人性才是對抗邪惡的根本力量。
這也讓他與曾經的好友塞拉斯越發隔膜,他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寧可讓自己也變成一個怪物。
看著巫術的火焰在大廳里肆虐,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他震驚。
這一幕已經上演了十幾次了:有時綠皮們迫使夜刃撤退有時他們剛站穩腳又被擊退。
勝利近在咫尺,但又遠在天邊,就像這一場根本沒太多希望的戰爭。
!!!!!
隨著更多綠皮涌入大廳,努坦斯不停的射擊,每一發穿甲彈都正中目標,直到打空他的n。
他在快速地更換n的一瞬間想了一下到底還有多少綠皮,現實令他失望,它們意識到這棟堅固建筑的威脅,但是卻打算用大量的炮灰將他們淹沒,真正精銳的那些士兵,那些讓他失去許多手足兄弟的,身披重甲的士兵,沒有一個出現。
眼前這些,只是跟隨在近衛軍團附近的閑散戰幫,但數量卻是它們最大,也是最恐怖的優勢。
雖然夜刃們的火力使他們承受了慘重的代價,但綠皮們還是沖到了掩體前,怪物與人類在碎石與破木組成的瓦礫間再次展開血腥的戰斗。
“死吧!”
努坦斯避開一把咆哮著向他揮來的鏈鋸斧,戴著手甲的拳頭一下砸碎了攻擊者的臉,瞬間讓對方皮肉開裂。
一股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那頭綠皮向后退了一步,舔了舔流到嘴唇邊上的粘稠液體然后向夜刃首領發出怒吼。
當對手呼呼作響的武器迎上自己的反曲軍刀時,努坦斯用他的阻擊槍射中了敵人的腹部。
綠皮倒下時血液與腸子從他破裂的肚皮處濺出,努坦斯走到剛才那個家伙所站的位置,將他的戰刀打在另一個綠皮的頭上,將其顱骨碾碎。
“呃!”
一枚濺射的流彈擊中了他的肩甲,將他撞到一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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