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天的兩根手指猛地往外一拔，一根銀針從里面拔了出來，上面被血包裹著，但是很奇怪的是，上面的血很快滴答了下來，并沒有附著在上面。葉天面色蒼白地冷笑了一聲，隨手把針丟在了一旁，隨后開始用力在傷口處往外擠，但是很可惜，什么都沒有擠出來，傷口太大，而且氣溫太低，這樣下去，整個人不死也得殘廢。
“你想干嘛？把毒素擠出來？”
“不是從這兒，”葉天右手掐住右側(cè)大腿的根部，然后指著下面的傷口，“到那兒，這一段是傷口毒素的集中地。要把血吸出來。我夠不到，只能用手?jǐn)D了，沒辦法”
“呃唔！”
葉天的話還沒有說完，莫語的嘴巴已經(jīng)堵在了傷口上，柔軟溫?zé)岬碾p唇貼在了傷口上，一股異樣的悸動從心底里升起，然后，一頂帳篷在一個男人的中間位置蓬勃升起。
聽到葉天一聲異樣的呻吟，莫語抬頭，然后雙側(cè)臉頰紅成了一片，一口下去，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傷口上。
“啊！”
王爺府，莫老頭兒的家里。
莫語手里拿著蘋果，一口一口地吃著，左手手里拿著遙控器，不停地?fù)Q著臺，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棉睡衣，頭上包著頭巾，舒服地靠在炕頭上。
莫老頭兒坐在那張掉了皮的沙發(fā)上，雖然眼睛盯在電視上，但是心里卻是想著別的事情。直到門口走進來一個人，他的臉色才稍微變了變。
“老首長。”
是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人，氣質(zhì)硬朗，濃眉重眼，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有雷霆之怒的大人物。
“外面冷不冷？”
中年人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笑了笑，“死不了人。”
“那就出去說。”
身邊的警衛(wèi)員遞過來一張裘皮衣，被莫老頭兒給擋了回去，“死不了人，祖國邊疆多少戰(zhàn)士在雪地里站崗，我穿著這玩意兒算怎么回事！”
警衛(wèi)員知道這個老頭子的脾氣，退了回去，但是那個中年人卻伸手把裘皮衣服拿了過來，跟著老頭兒走了出去。
冷，是真冷。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干冷干冷的，還刮著風(fēng)。
“老首長，保重身體。”
那件裘皮衣還是披在了老頭兒身上。
莫老頭兒看了一眼頭頂?shù)奶炜眨邝聍竦模笆虑椴榈脑趺礃恿耍俊?br />
“涉及到高層，查到一半兒，查不下去了。對方塞過來一個替罪羊，算是給了一個態(tài)度。”
老頭兒看他有話說，也不打斷。
“老首長，依我看，這件事情倒不是真的沖著小姐來的。”
“嗯。”
“我聽說，小姐身邊還有一個叫葉天的人？您知道他是什么來路嗎？”
莫老頭兒問道，“什么來路？”
“他是一個死人。檔案里沒有他的任何信息。葉天這個名字在檔案里根本找不到。我托人查了一下，結(jié)果都是查無此人。而且”
“說。”
“而且，這次查到最后，線索在國安部那里斷掉了。說是軍方的人插手了。老首長，軍方里頭的那點兒事，您比我清楚。我一個做政治的，怕是不受人待見。”
莫老頭兒笑了一聲，“你這個家伙，合著是在跟我耍心眼兒呢。行了，也不難為你，那個人的身份我知道。哦，對了，那些人對他的態(tài)度怎么樣，有沒有明確的針對措施或者反感態(tài)度？”
那個中年人搖了搖頭，“都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您覺得呢？”
“不管他，至少現(xiàn)在這個人對我還有用，你給我看著點兒。甭管怎么說，至少這個年你得讓我過的安生一些，還有這個人，讓他活過來年的三月份。你怎么做我不管，二十四小時跟蹤也好，直接敲暈了關(guān)地窖里也罷，總之，目的只有一個，給我把人看好。”
“老首長，您這是有點兒”
“就看你的了哈。冷不冷？要不把這件皮衣穿上？”
中年人笑瞇瞇地伸手去接，“我看行”
“美得你，這是大孫女給我買的，想要啊，讓你孫女兒給你買去！”
嘿，這個老家伙。
莫老頭兒回到屋子里的時候，莫語還在看電視，他又走到另一間屋子里，床上的葉天正在睡覺，這小子從抬回來到這會兒一直在睡覺，也不知道是中毒的原因還是雪地里凍的時間太長了。醫(yī)生雖然已經(jīng)說了并無大礙，但是莫老頭兒心里并不是很放心，這個時候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誰心里都有疙瘩。
莫老頭兒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的最多的倒不是他的事情，而是自己的兩個孫女，回來的時候，他看到莫語那著急的表情就摘掉壞菜了，同時也開始后悔讓葉天去接莫語回來，就見了一次面，怎么就攪合在一起了呢。還有莫言也是，從頭到尾不過見了幾次，怎么就忘不了了呢。
這小子，莫非就真的是傳說中的婦女之友？
想到這，莫老頭兒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敢打我兩個孫女的主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啊，一個也不行！
葉天是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醒的，比醫(yī)生說的最少三天才能恢復(fù)過來的預(yù)言提前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腿上的傷口，莫老頭兒也看到了，跟月球表面似的，挖的千瘡百孔，莫老頭兒心里也琢磨，這個家伙是怎么搞的，不疼么？后來才知道是自己的孫女下的手，然后轉(zhuǎn)念稱贊，膽大心細，不愧是我老莫的孫女兒。
早餐是老頭兒做的，這是葉天后來知道的。雞蛋羹不錯，就著咸菜吃的，熬的小米粥，還挺香。
“老頭兒，手藝不錯啊！”
“那是，想當(dāng)年，我也是炊事班的高手哩。”
兩個人都是相視一笑，坐在旁邊的莫語悶頭不語，只是冷哼了一聲。這聲冷哼怪掃興的。
葉天布滿地說了一句，“你哼什么，不做飯還有理了？身為一個女人，這點兒事都不懂。”
“你才女人呢！你全家都是女人！”
莫語瞪著倆小眼睛瞪著葉天，嘴里的那塊兒饅頭還沒有咽下去，撐的嘴里脹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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