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饅頭感覺到背上的小玉的呼吸越來越短促,那感覺就像是一根即將崩斷的橡皮筋,眼看著它一點一點的剝落,可卻又無可奈何。
黃甫端救人的三種情況他心里十分清楚,第一種是碰上對的人,只要是他認為是對的人,即使你沒有病他也會無條件的幫你調理身子;第二種情況是對的時間,在他高興時,不管前來就醫的人的身份、地位、金錢,他都愿意為對方醫治;這余下的第三種情況就是對的東西了,求他醫治必須要給出能夠讓他東西的東西,可惜對于他而言,這世上能真正令他動心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前面兩種情況顯然早已經跟小玉無緣,否則還怎么會一直被人拒在門外,只剩下第三種情況。白饅頭心里在想著到底什么東西才能打動對方,不過很快他就下了決定,他從懷里掏出一把黑色的劍,說是劍卻只是徒有劍的模型,因為它的大小還不及小拇指。
白饅頭將劍托在手掌心,向黃甫端遞了過去,說道:“前輩,您看這樣東西可否能讓你滿意。”
張婉清本來以為他會拿出一件什么特殊的東西,沒有想到只是一件再平凡不過的飾品一樣的劍,有些不安的看著黃甫端的表情,害怕對方認為他們是有意的戲耍與他。
黃甫端見對方拿出這么不起眼的東西,幾乎想著把他們轟走,不過細看了整個人突然定住,他小心的捏起那把劍,面色變得十分的嚴肅,眼睛不斷的觀察著劍身,那劍身上似乎刻有什么細小的字。
黃甫端的身上不斷的變得更加嚴肅,良久,他才將劍還于白饅頭,同時好奇的盯著他問道:“這件東西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白饅頭知道自己選對了東西,稍微輕松的語氣回道:“這東西一直就在我的身上!”
黃甫端突然提高了音量,問道:“你姓墨?”那神情和問的問題幾乎跟在扶柳城蕭老初見白饅頭時幾乎是一摸一樣的。
白饅頭也向當時回復蕭老的答案一樣,只是回了句:“我叫白饅頭。”
黃甫端輕輕一笑,轉換話題說道:“快把她帶進來,放到床上!鞭D身向茅屋里面走去。
白饅頭背著小玉跟在后面,張婉清先是一愣神,她不明白為什么僅憑那么一件東西就讓對方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過無論怎樣結果還是好了,快走了幾步跟在白饅頭的身邊。
屋里的裝飾十分簡陋,整棟房子彌散一股濃郁的草藥氣息,張婉清和白饅頭兩人緊張的站在一邊等著黃甫端的診斷結果,只見對方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弄的兩人的心七上八下的。
在黃甫端診斷結束時,張婉清急忙的上前問道:“前輩,小玉妹妹的情況怎么樣?”
黃甫端其實是到這時才仔細看了張婉清的臉,連他那本來波瀾不驚的心田,也暗自贊賞:“好漂亮的女娃,看來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弊炖锘卮鸬溃骸暗葧胰⌒┧帲銈兗暹^之后讓她服下!
張婉清高興的說道:“太好了,多謝前輩!”
黃甫端有些嚴肅的神情說道:“別高興的太早,我的藥只能保住她性命無憂,要想徹底解毒還需要去找一味藥材。”
白饅頭接聲問道:“什么藥材?”
黃甫端道:“血靈芝。”
接著又自己解釋道:“你們別以為這血靈芝十分容易得到,這血靈芝雖不是什么極品靈藥,據我所知在震旦國中并沒有幾株,不過由于這藥只針對一兩種劇毒才有特殊功效,平常吃了根尋常的補藥沒什么區別,倒也不是特別的特別搶手!
白饅頭問道:“那去找哪里可以找到血靈芝?”
黃甫端笑了笑,說道:“可能也是你們的緣分,我聽說在五日后長安城中就有人會拍賣出一株血靈芝!
“長安城”聽到這個地名,張婉清和白饅頭兩人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們三人正是從哪里逃出來的,不過黃甫端并不知道這些,他也不管這些。
白饅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玉,說道:“前輩,我去長安城把血靈芝取回來。”
黃甫端點頭,似乎對于對方說出的話十分的信任。
不同的是張婉清卻是堅定的說道:“不行,還是我去!”在她的心里她的武功遠遠的在白饅頭只上,而小玉又得留下一個人來照顧,所以她就搶著自己去。
黃甫端不耐煩的說道:“那就你們兩個都去吧,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這小姑娘的,不過你們要是沒有辦法得到血靈芝,我可沒有辦法能一直保住她的命。”
張婉清只好點頭表示同意。
黃甫端接著遞給張婉清一樣東西,說道:“你這張臉一出去馬上就會被人認出來,戴上這個吧。”
那是一張精細的人皮面具,張婉清雖然心里有些抗拒,但還是戴上了,本來以為會不舒服,卻發現沒有任何異樣,在旁邊找了一面鏡子看了一下,變成一幅小戶人家小姐的模樣。
時間緊迫,張婉清兩人茶水未進就從茅屋中離開,走過小道,馬車還停在剛才下車的地方。兩人先是駕著馬車到到附近的集市,集市是屬于冀州桃源鎮的。張婉清這時才知道他們之前幾天的趕路居然已經出了雍州,進入了冀州境內,兩人在集市換了兩匹健馬直奔長安城而去。
兩人一路上餐風宿露,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張婉清對白饅頭也早已沒有原先的隔閡,只是自己似乎怎么也看不透對方的讓她心里很難受,而這有時甚至于讓她也琢磨不透自己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東西。路途雖然辛苦,她卻有種讓這條路無限延伸的想法。
正午時分,下午就是拍賣的時間,長安城也已經遙遙在望了,過了前面的一個交叉路口,就是一條筆直的路通往長安城。
張婉清兩人同時抽了一下馬鞭,馬匹以更高的頻率飛奔而去,就在兩人即將通過交叉路口時,突然重旁邊沖出一匹雪白色快馬,眼見那馬就要撞上白饅頭的馬,突然白馬上的了一拉韁繩,那馬的兩個前蹄高高躍起,痛苦的長嘶后突然頹然倒在地上,馬上的人反應更快,已經從鞍上離開落在地上,那人一襲火紅的衣裙,這一番動作就像起舞的玫瑰花瓣。
張婉清兩人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倒地的馬匹喘著粗氣,顯然是拼命的趕路讓它脫力了,那穿著火花衣服的人先是蹲到馬匹身邊,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它的頭像是安撫它一般。
做完這些動作,那人重新站起身,走到了白饅頭的馬的旁邊,冷冷的說道:“你,下來!”
坐在馬上俯視對方的白饅頭看到的是一張幾乎不輸張婉清的臉,當時不是她現在那張戴著人皮面具的臉,那張臉上有著一絲匆忙趕路后的疲倦之感,但在那之上的是連張婉清都沒有的一股天然高貴的氣質,不過那雙美麗的眼睛此時卻狠狠的瞪著白饅頭。白饅頭輕聲問道:“為什么我要下來?”
那女的不管白饅頭的辯駁,說道:“因為你把我的馬撞倒了,而我又急著趕路!”說完一伸手就輕松的把白饅頭從馬上拽了下來,自己翻身上馬,一甩馬鞭絕塵而去。
那女的用的是巧勁,落在地上的白饅頭沒有一點事,不過一旁的張婉清可就不干了,罵道:“潑婦,居然敢搶我們的馬?”
正想追上去,白饅頭卻把她制止住了,說道:“算了,可能她也是有什么急事!”
張婉清這才沒有追上去,心里也在好奇自己剛才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心中念著:“都是這個家伙,這么沒用,居然被一個女人欺負。”這一念又想起自己以前同樣將他一腳踢下馬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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