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未至,胡途便悄悄起床,開著車來到約定的公寓門口,王品秋已經(jīng)在樓下等待。
“這么早?”胡途有點兒驚訝。他左右看了看,只看見她一個人,陳國濤、徐秋雨和她的車都不在。
“是你晚了。”王品秋笑著抱怨道,“一個大男人,總讓女生等你。趕緊過來搬東西。”她指著屋里的兩個旅行箱,其中一個胡途見過,是她昨天帶到手工藝品店里的。她的身邊大包小包放著一堆,顯然一早就起床把東西搬出來了。
胡途看了一眼時間,他提前了七分鐘,按照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剛好可以把箱子都搬出來。他問道:“秋雨呢?沒跟你一起嗎?”
“呵呵,你一直在問她,是不是偷偷喜歡著她啊?”王品秋開了個玩笑,“可惜你沒有機會了,她一早就跑去接她男朋友,讓我一個人在這搬東西。”
胡途暗自歡喜。徐秋雨不在,意味著他和王品秋單獨相處,四周萬籟俱寂,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獨處,這是一個極好的拉進關(guān)系的機會。但是,他卻忽然緊張起來,說道:“累了吧,我來搬東西,你歇一下。”
天色暗淡,月光即將被黎明吞沒,只有汽車的大燈照著,卻看不清對方的臉。這種情況下,胡途仍然不敢直視王品秋,只偷偷看一眼,心中便高興一點,再看一眼,再高興一點。
偶爾切換到一個好的角度,他能看到她置身于強烈的燈光里的倩影,渾身散著光似的,精致的像個仙子。然后,他聞到了她身上的特殊香味,像蘭花一樣悠遠迷人,像美酒一樣令人沉醉,于是,他就更高興,更激動了。
他拎起包,輕輕放在車廂里,仿佛感覺不到重量。
不僅是心理作用的緣故,這段時間,他的身體也有了一些變化。他的力氣變大許多,嗅覺靈敏許多,呼吸更加順暢,做一些體力活也不會太疲憊。
他推測這些變化都和胡小蓮有關(guān),尤其當他拎起東西的時候,他就感覺皮膚下面形成了一張?zhí)貏e的,與他的肌肉一起,支撐著手中的重量。
至于嗅覺和耐力的提升,都和呼吸順暢,肺功能提升有關(guān)。只是身體內(nèi)部的變化,他還弄不清楚,因此這些只是猜測。
王品秋沒有停下,跟胡途一起搬著東西,并爬到車上,將物品整理好。然后她喘一口粗氣,躺在第二排座椅上,叮囑道:“我昨晚睡得太晚,想再睡會兒,你開車慢點。”
“呃,好。”胡途坐上了駕駛位。透過車內(nèi)的后視鏡,他看到她慵懶的蜷縮著,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脖子上掛著型枕,手臂露在外面,像睡美人一樣。
他調(diào)整角度,看到她精致的臉,在略顯凌亂的秀里朦朧著,美得可以觸動任何男人的心。然后他舌底生津,心神蕩漾,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有一種咬上去的沖動。
王品秋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忽然睜開眼,說道,“你別看我,好好開車,注意安全。”她翻了個身,把臉擋住大半,又補充道,“我現(xiàn)在算是把安全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不能因為討厭我,就馬馬虎虎。”
“呃,好。”胡途笨拙地回答。過了十多秒,他才想起來要說什么,猶豫了一下,他說道,“我不討厭你。”
“切,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裝什么啊。”王品秋的聲音變得慵懶,像是剛睡醒似的,“我也就生的漂亮,聞著香甜,實際上并不討喜。你可能會喜歡我的皮囊,但卻又討厭我的靈魂,是不?”忽然她睜開眼,聲音沖滿了威脅,“否則,你也不會讓我等你兩次了。”
“我都沒遲到。”胡途趕緊解釋道,生怕她怪罪自己似的。
“呵呵!”躺著的時候,王品秋的笑聲略顯倉促,所以更像是輕蔑。她說道,“你懂什么,男生比女生來得晚,就算遲到了。”
她說得好有道理,胡途無言以對,他看著手機里徐秋雨給他的定位,啟動了車子。
行至半途,王品秋忽然睜開眼,問道:“你說什么?”
“沒有,我沒說什么?”胡途疑惑地看向后視鏡。
王品秋警惕的睜大眼睛,說道:“沒有嗎?我明明聽到你在罵我!”
“是做夢了吧!”胡途笑著說,“你剛剛那么快就睡著了,你們昨晚熬到幾點啊?”
王品秋像豬一樣哼了一下,說道:“誰熬夜了,我們女生從來都不熬夜的,我們只不過醒來的特別早罷了。”
胡途并不想打擾她休息,過了好久都沒有說話,可透過后視鏡看她一眼,眼睛睜得挺大,便說道:“秋雨跟你一樣嗎?那她今天還要開車,會不會疲勞駕駛?”
“讓她男朋友先開著,反正咱們又不走告訴,可以慢慢開。”王品秋的意識還很清醒,“你呢,你精神怎樣?”
胡途忽然有些得意,說道:“我很好啊,我昨晚睡得香甜,精神很好。”他以為會因此而被夸耀,沒想到結(jié)果恰恰相反。
王品秋不屑地打了個哈欠,說道:“切,今天要跟兩個大美女一起出來旅游,你昨晚竟然一點都不激動,還能睡得香甜,我也是服了你了。”從一開始,她就把胡途看成一個不知趣的人,后來的很多壞印象都由此而產(chǎn)生。
胡途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凝結(jié),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嘟囔一句:“真自戀。”
“你說什么?”王品秋猛地睜開眼,質(zhì)問道,“我聽見你在說我壞話,你再說一遍。”
“你耳朵挺好使啊。”胡途岔開話題,覺糊弄不過去,便解釋道,“其實我是說,你說的你是大美女那事,不符合一個優(yōu)雅女人的舉止。”他繞來繞去,希望把剛才那句話繞過去,可她不屑的笑容告訴他,顯然沒那么容易。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吧,我剛說你自戀,還擅長講歪理。”
“你說話真不中聽。”王品秋并沒有任何不悅,只是解釋道,“我那分明就是自我欣賞,而且還有禮有節(jié)。”她并不是要所有人都說她好話,只不過她不喜歡有人背后說她壞話,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話,就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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