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jié)果未出來之前,參加賭局的雙方都認(rèn)定自己是最后的贏家。不同的是,陳珂全憑經(jīng)驗猜測,而胡途卻是有實地勘測的。此時賭注已成,洞口也堵上了,徐敏手里拿著驅(qū)蛇粉,但是暫時沒有撒上面。
王品秋忽然問道:“對了,一會你們怎么確定里面有幾條蛇?”
陳珂心思一動,笑著回道:“這個我不管。既然有人說這里有毒蛇,自然得讓他把這些毒蛇抓出來,我看到了才會認(rèn)。否則,我們怎么能確定呢!彼乃惚P打得啪啪響,即使這下面有毒蛇,他也不信胡途敢弄出來。這像是給賭注加了一層保險,確保他能取勝。
但無論是胡途,還是王品秋,臉色都很正常,似乎都沒把這件事當(dāng)成什么難事。
王品秋首先說道:“胡途,要不這樣,明天咱們找些專業(yè)人士過來,把這個蛇窟翻開來。我看這蛇應(yīng)該是竹葉青,它們的觀賞價值挺高的,這些又是純野生的,估計還是會有不少動物園和蛇館對它們感興趣的。”
因為對蛇的恐懼,王品秋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自己把它們弄出來。把很難解決的具體事項交給專業(yè)人士,也是上位者的工作習(xí)慣。
而這一說法讓陳珂心驚不已,要是真找人來在這里翻找,說不定還真能找出五條以上的毒蛇出來,畢竟這里這么大呢。他連忙說道:“那可不行!彼涯c刮肚,他找了個借口,“一個賭局而已,怎么能這么勞師動眾?再說我們鎮(zhèn)上的人世代生活在這附近,這里的東西,即使是有毒的蛇,應(yīng)該也算是我們的,你們怎么能隨便找人過來挖?”
“你這是想耍賴?”王品秋鄙夷道。
“不是耍賴!标愮嬲f道,“我也沒工夫跟你們瞎扯,明天咱們就離開這了,之后我還得找人來把這個口子封上,你們要想證明就得今天晚上,否則就算你們輸!边@個制定規(guī)則的法子,簡直占盡了便宜,實在是不厚道。
但胡途只笑了笑,說道:“用不著那么久,你們等一下,我開個小口子,估計不一會就會有很多蛇爬上來!
他說得相當(dāng)自信,并不覺得這有任何的難度。不說別的,就但從剛才那幾條蛇往上鉆的情況來看,這下面的毒蛇數(shù)量就不是以個位數(shù)計的,想要弄出五條出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徐敏退了兩步,說道:“那你快一點,我等下還要在那邊撒驅(qū)蛇粉。這驅(qū)蛇粉的味道不太好聞,昨天我在山洞外面灑了一包,一會你們在帳篷邊上也撒一點,雖然難聞一點,但是安全第一。”
胡途笑瞇瞇地說道:“放心,很快就好。我先把我的軍用鏟拿著,一會它們出來了,我先給它們一鏟子。”
不多會兒,胡途側(cè)著蹲在開了個小口的縫隙邊,旁邊放著些燒糊的魚干,聽說這玩意引蛇效果很好。而精靈靜靜地趴在一邊,警惕地看著那石碓。
胡途轉(zhuǎn)頭說道:“你們先去睡吧,我守夜,等我捉好了,會把這里弄好的。品秋,你也去睡,毒蛇又不是什么好看的東西!
王品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怯怯地說:“那好吧,我就去帳篷里躲著,要是有什么情況,你喊一聲。敏姐,要不你在這幫忙看著一下?”
徐敏還沒有答話,胡途搶先說道:“不用不用,敏姐已經(jīng)夠辛苦了,讓她去休息吧。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幾條蛇而已,對我不是問題。何況我?guī)е痔祝┲ひ,給它們咬都咬不透,不礙事的!彼砩系姆雷o(hù)確實很嚴(yán)實,不僅鞋子換上了高幫皮靴,套上了長衣長褲,帶著手套,還把衣領(lǐng)、袖口等位置扣得嚴(yán)嚴(yán)的。雖然對他來說是多余,但在旁邊人的眼中,這確實保障。
徐敏看了胡途一眼,嘴角帶著玩味輕笑一下,說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就叫一聲,我不會睡得很沉!
事實上出了這檔子事,現(xiàn)場沒人還敢酣睡,當(dāng)然也不敢在外面亂竄,只呆在各自的帳篷里。有的露著腦袋瞅的,比如兩位好奇心滿滿的記者;有的閉著眼睛翻來覆去說不準(zhǔn)的,比如非常想知道結(jié)果卻死撐著的陳珂。
“咔嚓”,胡途用力在半空削了一下,一只碧綠的蛇頭飛開來,精靈的眼睛也跟著轉(zhuǎn)了過去。這一下沒有磕碰在石頭上,但是毒蛇斷裂的清晰聲音被深夜擴(kuò)了音,非常的清脆。
“一條了!壁w記者小聲地計數(shù)。
胡途拍了拍精靈的脖子,小聲說道:“這玩意有毒,不能給你吃!
帳篷里傳來悠悠的疑問:“敏姐,既然毒蛇身上有毒,為什么毒蛇沒有把自己毒死?”那是王品秋的聲音,她根本沒打算睡。
徐敏解惑道:“毒蛇的毒在毒囊里,它們身上是沒有毒的。不過蛇身體里有很多寄生蟲,尤其是一種名叫‘裂頭蚴’的,是高溫殺不死低溫凍不壞的一種寄生蟲,而這種蟲子進(jìn)入體內(nèi)會越長越大造成頭痛甚至癲癇,還是很危險的!
“我還有個問題!蓖跗非锵窈闷鎸殞氁粯,“如果一條毒蛇被別的毒蛇咬了,會不會被毒死呀?”
這問題雖然有點奇葩,徐敏也沒親眼見過,但難不倒她,稍微分析了下,她得出結(jié)論:“這個是會的。蛇的毒都在毒囊里,身體的抗毒能力其實并不強(qiáng)!
正說著話,胡途那邊又是猛地一下直削,另一只蛇頭飛了起來,前后不過幾分鐘。
“兩條了!壁w記者的聲音變得比剛才大了一點,而且沒有一丁點兒的睡意。
短短的時間就捉了兩條毒蛇了,陳珂輾轉(zhuǎn)反側(cè),心中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又等了三五分鐘,“呲啦”,幽幽地興奮聲再次傳來,“三條了!本o接著是帳篷拉開的聲音,趙記者把腦袋露了出來。
又是兩分鐘,“呲啦”,“四條了。”緊接著是陳珂氣急敗壞的聲音,“這不可能,這山洞里藏著這么多毒蛇,我們住了那么多個夜晚,會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判斷依據(jù)是經(jīng)驗,但經(jīng)驗有時卻會誤導(dǎo)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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