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眉頭皺著,他心里很煩。
他也不想去找黃豹子,可目前來說,想要找到棉花糖的消息,還必須要靠黃豹子了。
黃豹子在這片混的時間長,朋友圈也廣,只要他肯幫助自己,一定能找出蛛絲馬跡。
見黃豹子果斷掛掉自己電話,且對自己咆哮一聲。
廖凡咬著牙齒,沒辦法,只能再次撥打。
“破軍,我跟你說過了,別再給我打電話,你娘的,我被你害的多慘,你自己不知道啊?你個陰魂不散的。”
手機(jī)那邊的聲音中帶著悲愴,帶著怨恨,似乎他跟廖凡之間,有莫大的矛盾,亦或者兩個人之前,有過一段很深的交集。
是什么事情會讓認(rèn)識的人,彼此變成陌路,甚至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怨恨心思?
這或許只有當(dāng)事人最為清楚了。
“我這次找你真的有重要事情,不然,我不會再給你打電話的,我女兒被人給綁走了,我需要調(diào)查,我現(xiàn)在在陜北陳家壩。”
廖凡沒有絲毫隱瞞,直接說出了他現(xiàn)在所遇到的困境。
說棉花糖是自己的女兒,廖凡覺得這話并沒有任何毛病。
棉花糖是干女兒,干女兒與女兒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對別人來說或許有,可對他廖凡來說,沒有!
“呵呵,沒想到你現(xiàn)在結(jié)婚了,看來過得倒是很滋潤啊,你想過我沒有,我現(xiàn)在被你害的。”電話那邊依舊是有很深怨言。
“黃豹子,這件事情我回頭在給解釋,至于當(dāng)初的事情,是我沒考慮周全,事后的善后問題,我做的也不怎么對,但我希望這次你能幫我,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五十萬,只要你能幫我。”
“五十萬?呵呵,不用了,我不稀罕你的錢,雖說我很缺錢,你不是說過嗎?做人是要有骨氣的,我現(xiàn)在,我黃豹子,是有一個有骨氣的人。”黃豹子在電話那邊哈哈一笑,笑的顯得很悲壯。
廖凡眉頭皺緊,如果現(xiàn)在黃豹子在身邊,他真恨不得一拳擊打過去,把這家伙給徹底打醒過來。
“黃豹子,我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你別逼我,我也不想這么做的。”廖凡見勸說黃豹子沒結(jié)果,忽然間語氣變冷。
“怎么?你還想要教訓(xùn)我是吧?你要來我家?哈哈,你去吧,我反正現(xiàn)在搬家了,我家都沒有了,你上哪里去找我?”黃豹子冷哼一笑。
對廖凡的威脅和憤怒,他一點都不想去理解包容。
“我記得你的腿,斷了是吧,你放心,我能幫你治好,只要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女兒消息,我一定把你的腿治好。”廖凡頓了一下,在黃豹子準(zhǔn)備掛掉電話的時候,說出了他最后的籌碼。
他咬著牙齒,眼神里滿是期待,想要聽到電話那邊黃豹子答應(yīng)。
黃豹子卻是冷笑,“你在開玩笑是吧?人家醫(yī)生都沒辦法,你都有辦法?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讓你相信我,但我真的能夠讓你的斷腿重新連接起來,我知道有一種秘方,叫做黑玉斷續(xù)膏,這種藥物可以讓斷掉的經(jīng)脈重新修復(fù)起來。
你別管我這個方法是從哪里聽到的,我破軍雖說辦過錯事,讓你遭受到了一些不該遭受的痛苦,可我答應(yīng)過人家的事情,從來沒有失信過吧。
咱們之前合作那么多年,也算有交情,這次,我請你一定相信我。”
廖凡幾乎用祈求的語氣朝著對方道,如果對方在自己面前,廖凡覺得這一刻,自己絕對會跪下去請求對方答應(yīng)。
黃豹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dāng)中。
約莫一分鐘的時間后,電話那邊忽然傳來響動。
“好,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但是,我不是考慮我們的交情,咱們的交情,早在兩年前就徹底的斷裂了。”黃豹子咬著牙齒朝著廖凡冷笑道。
“你在什么地方,我現(xiàn)在去找你。”廖凡沒有考慮其他問題,而是比較著急問道。
“那成,你來這個地方,到時候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黃豹子給他說了地址后,廖凡記下,兩個人便是暫且中斷聯(lián)系。
張翠欣站在一邊,看著廖凡把手機(jī)掛掉。
眼神里泛起一絲絲的水汽和焦急。
“現(xiàn)在有了情況嗎?”
廖凡搖搖頭道:“暫且沒有,不過,我這邊有朋友,他朋友圈很廣,我讓他幫我一下忙。”
“我現(xiàn)在要去那邊找他,要盡快聯(lián)絡(luò)到他,然后把棉花糖找到。”廖凡自己也很焦急。
至于刀子的事情,他現(xiàn)在還沒有時間跟張翠欣細(xì)說,而且現(xiàn)在告訴對方,廖凡覺得也不是很合適。
畢竟棉花糖現(xiàn)在被抓走,對張翠欣來說已經(jīng)是很大的打擊了。
再給她一個打擊,廖凡擔(dān)心她會承受不住,被壓力和悲傷壓垮。
“你去城里?”張翠欣道。
“嗯,是去城里。”廖凡點頭。
“我跟你一起過去。”張翠欣很擔(dān)心棉花糖,所以很著急很焦慮。
廖凡連忙搖頭,“你不能跟我一起過去。
“為什么?”張翠欣皺著眉頭,很是急促道。
“因為你要在這里照顧大娘。”廖凡朝著窯洞指了過去。
張翠欣聽廖凡這么一說,神色立刻凝住了。
廖凡不說還好,一說的話,她的確意識到這個問題。
方才擔(dān)心棉花糖,沒有考慮到婆婆。
現(xiàn)在婆婆正在昏迷中,若是她中途出現(xiàn)啥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張翠欣嘆息一聲,可她仍然不是很甘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顧哪一個是的?
“你放心,棉花糖的事情交給我,她也是我女兒。”
廖凡伸出手,對著張翠欣肩膀拍打一下。
聽廖凡這么堅定一說,張翠欣心中倍感溫暖。
她感動感到:“廖凡兄弟,實在是太感謝了。”
“沒事,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這邊多注意點,如果出現(xiàn)情況,你直接給我電話就成,我不能耽擱,對了,這邊有進(jìn)城的出租車電話吧?”廖凡詢問道。
“嗯,有的,我們村里也有人在城里開車,平日里在鄉(xiāng)下載人去城里。”
張翠欣慌忙跑進(jìn)屋里,東翻西找,最終給廖凡找出來一張名片。
廖凡沒耽擱,打了名片上號碼就出去了。
約莫二十分鐘,村外面來了一輛計程車。
坐上綠色計程車后,廖凡揮手示意張翠欣在家里好好看著大門。
縣城,車水馬龍。
此時已經(jīng)中午時分了。
廖凡看了一下消息欄,看了一下電話通訊記錄,和尚并沒有給他來電話。
說明飛龍這個人依舊在陜北這邊。
他要處理業(yè)務(wù)上的事情,應(yīng)該會遲幾天才會回去。
“飛龍,最好別讓我抓住你,不然,這次我一定饒不了你。”
刀子的死,跟飛龍脫不了干系,畢竟那耀陽都已經(jīng)把一切事情承認(rèn)了。
棉花糖這事情,十有**也是對方做的。
不然世界上那么多事情,怎么偏偏就是他來陜北這邊棉花糖就被人綁架?
春光大道,高桿燈。
這便是黃豹子跟他廖凡約定的地點。
廖凡站在高桿燈下,瞇著眼睛,皺著眉頭,嘴巴里面還叼著一根香煙,朝著四周看來看去,想要在人群中搜尋到黃豹子的身影。
高桿燈背后朝西的地方,是一處建筑小區(qū),巷道不少,彼此暢通。
只是按照約定的時間,黃豹子應(yīng)該來了。
廖凡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情,就立刻給黃豹子撥打了個電話。
“我到了。”
“別廢話,趕快來救我。”
電話那邊黃豹子聲音很是急促,氣喘吁吁的,朝著這邊催促道。
顯然對方在奔跑逃命。
看來黃豹子日子過得并不舒服。
廖凡打算詢問怎么去救他,黃豹子似乎心有靈犀一樣。
“你朝高桿燈往西,穿過巷子胡同,看到有人在奔跑,就是我,快點,我快不行了。”
黃豹子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的,剛說完,廖凡還來不及回復(fù),這家伙就掛掉了電話。
廖凡扔下手里拿著的香煙,迅速朝著西面巷子里奔跑過去。
周圍的人,原本正在步行,哪里會想到廖凡就像是受驚的兔子,忽然就奔跑起來,倒是把經(jīng)過他身邊的路人給嚇得一愣一愣。
廖凡可沒工夫搭理這群人,也沒功夫顧忌這群人的感受。
廖凡奔進(jìn)巷子里面,左右轉(zhuǎn)動,忽然間看到了前方有人影竄動。
好像在奔跑。
他眼睛瞇縫起來,沒多想,在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后,迅速奔跑過去。
想來黃豹子肯定是在前往這里跟自己碰面的過程中,遇到了仇家之類的,從而遭受到對方追趕。
巷子很安靜,人很少。
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迅速的在巷子里奔跑。
可他畢竟斷掉了一條腿,無論奔跑的如何快速,可跟正常人比起來,總歸是要慢了半拍。
更何況,追蹤他的人,都是一些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壯年。
他黃豹子一個二三十來歲的人了,體力跟青壯年比起來,肯定是差了一大截。
奔跑之間,黃豹子一個不注意,腿部的灰色褲子,猛然被一根鐵條給刮了一下。
他奔跑的慌忙,哪里有時間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
撕拉一聲,褲子被刮破,甚至把大腿給刮傷,鮮血迅速流淌出來。
透過褲子的縫隙,可以看到他大腿肌膚上,赫然有些許疤痕。
看這些疤痕的模樣,想來是早些年被人用刀子或者其他利器劃破的。
蓬松的頭發(fā),黃色的,還是燙過的,臉上有不少青春時期青春痘留下的痘印,似乎在訴說著這個世界和他所經(jīng)歷的滄桑故事。
一米七的個子,身材稍顯發(fā)福,跑起來氣喘吁吁的,加上這幾年沒怎么鍛煉,所以額頭上,背部都出了汗。
大冬天的,這家伙就穿了一件單薄的毛絨上衣,下身也沒穿棉褲,踩著一雙皮棉鞋,看起來日子過得很慘。
五個青年也是累的夠嗆,最終把他給堵在了巷子一角。
“娘的,跑啊,繼續(xù)跑啊,怎么不跑了。”
“黃豹子,今天哥幾個,非把你的另外一條腿也給卸了。”
幾個青年咬牙切齒,恨得牙齒癢癢,他們沒想到一個瘸子居然還這么難抓,若不是跑到了死胡同,估摸著還要耗費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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