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一聽廖凡說的話后,立刻面色驟然一變。
他的眼神躲閃。
只是隨后他咬咬牙,似乎想的很明白了,不打算做逃避了。
就直接冷笑一聲,“哦,是我做的?我做的又如何?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柳泉的態度很惡劣,也很強硬,似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周軍立刻大怒不已。
“柳泉,你什么態度,我看你年長,叫你一聲叔,可不是顧念咱們鄉里鄉親的,我真恨不得一拳打到你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周軍一想到廖凡那邊那么多的大棚藥材都給火焰給焚燒殆盡,心里就不是滋味,就好比他自家里的東西被人給偷走破壞掉一個樣。
“你打啊,你照死里打,反正我兒子也都死了,都是你們這群人害死的。”柳泉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廖凡二人,或許想到他兒子二牛的死,一時間內心傷感無比,老淚縱橫。
廖凡心有所動,知道柳泉內心的苦楚。
“叔,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二牛的死,從本質上來說,算是他咎由自取吧?他是您的兒子,他是什么樣子,我想您應該很清楚。
即便沒因為我的關系,你覺得他能獲得長久?殺人,偷竊墓穴寶物,走私古董等這些罪名,讓他坐牢四十年,等他出來估計都頭發斑白,老淚縱橫了。
他做的錯誤事情,理應為自己負責任。”
廖凡十分認真的看向柳泉。
柳泉被廖凡這么一說,頓時啞然,不知道說什么。
廖凡說的話,的確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自家的兒子,肯定比其他人更為清楚。
二牛是什么貨色,他這當父親的難道不清楚?
自知理虧,但柳泉也沒有想著承認錯誤。
他眉頭一挑,“我不管這個,我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心情,你們根本理解不了,你們趕快離開這里,別逼我拿刀砍死你們。”
“呵呵,柳泉,你若是能砍死我們,我今天就佩服你,真的,給你臉了是吧,你燒毀了我凡哥的大棚,怎么說,你也要賠償吧?你如果不賠償,我就報警,到時候警察過來,你們一定逃脫不了,指不定啊,你也要去坐牢呢。”
周軍嚇唬的話語說出來后,柳泉身體顫抖一下,面色也稍顯蒼白。
“你……”柳泉氣的不行,伸出手指頭,氣憤的指著周軍。
柳泉的老婆,卻是看不下去了,她膽子小,沒想到廖凡荒地的大棚著火,居然跟自家丈夫有關系。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就是猛然一顫,知道老頭子惹事情了。
原本打算在一邊看著,也不說話,想著廖凡跟周軍鬧騰一下就可以離開,可沒想到,周軍居然說要報警。
這可不能報警,如果老頭子被抓走,那一家老小的擔子可都落在她一個娘們身上,這可讓她怎么活?
所以她立刻上前,“你們兩個,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能不能放過我們兩個?你們若是想找真兇,你們別找我們,跟我們有什么關系?都是李紅星那個王八蛋害的,你們有本事去找他啊,欺負我們兩個老人干什么。”
柳泉的老婆咬著牙齒,眼眶里充滿渾濁的淚水,朝著廖凡和周軍推搡著。
要把兩個人給推出去,至于柳泉這個人呢,此時已經頹唐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眼眶,難受的哭泣起來。
這個場面,讓廖凡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反正他心里挺煩悶的。
可煩悶歸煩悶,這個事情總歸要得到解決的。
他眉頭一皺,剛才柳泉老婆說的話,他可是聽得很清楚,這話語中,似乎還跟李紅星有點關系。
他眼神不僅是微微瞇縫起來。
隨即好奇的看向柳泉老婆道:“這跟村長有什么關系?”
“哼,怎么沒關系了,看你們害怕的樣子,就知道欺負我們老兩口,都是那個老鬼,過來說,是你殺害了我們兒子,我家老頭子氣不過,也知道二牛這死孩子跟你廖凡有矛盾,所以心里難受,就去你家里把你的大棚給燒了。”
柳泉老婆說完后,一邊抹眼淚,一邊啜泣著。
廖凡面色陰沉道:“你說的是真的?”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自己之前可跟村長達成了君子協定,兩個人之間,從此拋卻之前恩怨,重歸于好。
難道村長李紅星出爾反爾,不把之前的君子協定當回事?
廖凡心中有點忐忑,有點搞不明白。
“我當然說的是真的,前兩天他李紅星來我們這里,跟我家老頭子胡說了這些東西,你們要是有能耐,去找他啊。”柳泉老婆擦拭眼角淚水,坐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
廖凡和周軍對望一眼,廖凡眉頭一挑,頓了一下,朝著外面走去。
周軍想要說些什么,不過見廖凡沒多說什么,他也就跟著出去了。
“凡哥這事情怎么辦?”
周軍眼神里帶著一絲絲的詫異和好奇。
“暫且就先這樣吧,讓我好好想想。”廖凡心里很煩躁。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情背后蘊含意思就比較嚴重了。
“那咱們不對付李紅星這混蛋了?我覺得咱們不能在耽擱了,這老家伙,指不定以后還會想出來什么歪點子呢。”周軍很是擔心道。
“我有分寸,這樣吧,你先回去。”廖凡很是認真看向周軍。
周軍想要說些什么,不過發現廖凡不想聽,他也就作罷,點點頭就離開了。
廖凡重新走到了柳泉門口。
柳泉老婆眼神詫異,面色稍顯慌亂和害怕。
以為廖凡要干什么。
“不要害怕,這個你拿著,以后有什么困難,直接跟我說。”廖凡從自己兜里拿出來千把塊錢,直接遞給了柳泉老婆。
“我不能要……我家老頭子……”柳泉老婆膽戰心驚,因為她不明白為什么廖凡這么做。
“他的事情,我不去深究,希望你能多勸說勸說他。”
廖凡說完,就直接離開了,留下柳泉的老婆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干什么,忽然間,她蹲在地上,靠在門框上,捂著眼角哭泣起來。
月光照耀下,她哭泣的是那么的凄慘。
可憐天下父母心,把孩子拉扯成長,原本以為生下來就可以了,其實教育孩子更為重要,一旦孩子走上不歸路,吃虧的最終是他自己,留給父母的只能是悲傷。
故此,生孩子不易,養孩子更不易。
廖凡看著圓月,心情不快。
他一個人走走停停,嘴巴里面抽著香煙。
“李紅星,你真的要這樣嗎?你要改變主意?”
……
兩天后,大年初二,廖凡手里提著一個藥瓶,朝著周軍家里走過去。
他是打算把東西交給周軍,幫助周軍修復一下受傷的傷臂。
“阿軍,看,我給你帶來什么了。”廖凡笑道。
周軍眉頭一挑,立刻笑道:“是什么?”
他很好奇看著廖凡手里拿著的藥瓶。
“來,這個是專門幫你修復骨頭的,黑玉斷續膏。”
廖凡算是要讓周軍嘗試一下效果,看看作用效果如何。
周軍詫異道:“這個就是你經常跟我說的黑玉斷續膏?可以續骨,還能修復斷裂的經脈藥物?”
“嗯,自然是這個東西,你之前見過黃豹子吧,嘿嘿,我告訴你,過段時間,他那瘸腿啊,就要消失不見了,就會恢復完好如初。”廖凡眼神里閃爍一抹笑意,十分高興。
“啊?這么神奇?那我可要好好看看效果。”
周軍有些迫不及待從廖凡手里拿過藥瓶,然后把自己胳膊上的石膏給弄掉。
廖凡在一邊幫他搭手,幾分鐘后,便把藥膏給涂抹到了他手上胳膊上。
“什么感覺?”廖凡笑道。
周軍頓了一下,仔細感覺。
隨即道:“涼涼的,疼痛消弱了很多,之前還有些疼呢,然后有暖洋洋的感覺,就好像有東西在里面竄來竄去,很癢,也很熱。”
“呵呵,有這種感覺,那就是對了,好了,今天之后,你就能完好無損了。”廖凡自信笑道。
“真的?”周軍詫異道。
“當然,不行的話,到時候你盡可能過來打我了。”廖凡肯定笑道。
“哈哈,那敢情好。”周軍立刻點頭笑道,十分高興。
“對了,明天我要去縣城那邊,走一下朋友,拜拜年,你應該沒時間吧?”廖凡問道。
“嗯,我沒時間,因為也要走親戚。”周軍摸著后腦勺尷尬笑道。
“沒事,那就先這樣。”。
……
大年初三,廖凡帶著黃豹子,朝著村外走去。
兩個人兩手空空,簡單方便,自然是出去拜年的。
城里什么都有,兜內只要有錢,想要買過年的禮物,還是非常簡單的。
“咦?村里的條件不錯啊,居然還有人開奔馳。”
正走著的時候,忽然間,黃豹子伸出手指頭朝著遠處指過去。
他因為涂抹了黑玉斷續膏的緣故,故此,走路沒有之前跛了,估計再過一個星期,廖凡覺得黃豹子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走路。
“過段時間,我就給她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如果她知道了,那一定會很開心吧,這樣,也算是我做了一件對得起老虎的事情。”
廖凡心中感慨不已,或許是因為跟黃豹子經常在一起,這讓廖凡時不時的會想起來之前他在陜北那個地方執行任務的事情。
腦袋里面自然也會浮現當初一起執行任務的兄弟,想起那個為了他最終成了植物人的老虎。
“看,走下來的人,也人五人六的。那個不是你們村的村長嗎?”
黃豹子再次說的話,倒是干擾了廖凡的思緒,讓廖凡抬起頭,朝著遠處看著。
這一看,卻是看出來了一點端倪。
廖凡眉頭皺起,眼神里帶著一絲絲的怒氣。
“李紅星,看來你還真的是騙我是吧?”
“怎么了?”黃豹子見廖凡皺起眉頭,心情似乎非常不好,故此,連忙好奇詢問,眼神里帶著一抹擔心。
廖凡看向遠處的時候,遠處的人,也正好朝著他這邊看著。
看到他廖凡后,那人神色間,浮現閃爍一抹陰冷,而后是陣陣冷笑。
隔著老遠,廖凡也能夠聽得見。
看的出來,對方對他廖凡恨意很深。
黃豹子知道來者不善,立刻心生警惕起來。
他想著等對方過來,如果要動手,他第一個出手,打的對方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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