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夏美蘭身后這多天,廖凡發現,其實夏美蘭的生活,挺單調的。
除卻上班時間,去一些地方拍攝照片,查找證據,揭露社會現狀之外,工作之余,她是會去體育場打打羽毛球之類的,鍛煉身體。
不過,她所去的體育場,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去的。
青陽縣第一體育場,是青陽縣有頭有臉之人能進去的。
每年需要交納的會員費,都要好幾萬呢。
普通人誰會這么舍得?
廖凡坐在車子里面,跟著黃豹子正在通電話。
他看著手里拿著的報表,把自己的意見,傳遞給黃豹子。
這幾天在這里保護夏美蘭,同時他也沒有把自己該做的工作落下。
廖凡掛斷電話,隨即把眼睛朝著體育場的門口看了過去。
體育場門口,走過來一個身穿灰色運動裝,帶著鴨舌帽的女人。
女人扎著馬尾辮,看起來很是清爽。
這個人,正是他這幾天一直監視保護的夏美蘭。
但見夏美蘭從運動褲的褲兜里面,掏出來一個車鑰匙。
對著一邊稍微按了一下,便聽到一邊傳來車響的聲音。
燈光閃爍兩下,夏美蘭便是進入車子里。
進入車子里面后,車子忽然間,閃爍了幾下。
一共是三聲鳴笛,每一個鳴笛之間的時間間隔,基本上是一樣的。
這是暗號。
夏美蘭知道廖凡在后面跟著,保護她。
所以她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這幾天,一切都安然無恙。
讓她覺得,是不是廖凡太過敏感了。
那個下蠱的人,一直都沒有出現。
但廖凡覺得,還是不能放松,所以就說服夏美蘭,繼續跟著。
廖凡心想,夏美蘭被下蠱,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
而且他現在已經把蠱除掉了,下蠱的人,肯定不甘心。
再說了,那個小黑蟲,下蠱的人,還是想要拿回去的。
這東西,對于蠱師來說,非同小可,不能丟掉的。
所以廖凡覺得,只要堅持,地方就一定會出現。
……
他按照前幾天的跟蹤路線,慢慢的跟著。
兩個人之間的車子距離,是保持在一個相對遠的地方。
這樣不會讓人產生懷疑。
忽然的,夏美蘭來到了一間酒吧旁邊。
她從車子里面走了下去。
看樣子,是準備去酒吧玩耍一下。
之前穿的是一身灰色的運動裝,現在卻是換上了一身抹胸短裙。
顯然,剛才她身上的衣服,是在車子里面換下來的。
走下車后,夏美蘭故意的朝著廖凡這邊微微笑了一下,甚至是揮揮手。
廖凡眉頭皺起,連忙是打過去一個電話。
“夏美蘭,你要干什么?怎么停在酒吧門口?”廖凡好奇詢問,有點擔心。
“別擔心,我是進去找我朋友的,朋友今天過生日,就想在酒吧里面耍一下,我是應邀過來的。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一個人在外面挺無聊的,里面美女很多哦,很養眼的。”
夏美蘭言語之中,帶著調侃,說起來非常輕松。
廖凡卻是苦澀一笑,“我就不去了,不過,既然是你朋友盛情邀請,你去也成,我在外面看著吧。”
廖凡覺得自己進去不合適,更何況,他也不是很喜歡酒吧里面的氣氛。
比較吵雜,他覺得還是在外面稍微安靜一點。
“好吧,既然你不去,我就先去了,真的,里面美女真的很多。”夏美蘭強調了一下,似乎在專門故意的引誘廖凡。
可是,廖凡堅持己見,自然不會進去。
夏美蘭覺得有點無趣,只能是自己走了進去。
其實她心里還是挺樂意廖凡能跟她一起進酒吧里面的。
這樣,指不定還能逢人就讓廖凡假扮一下她的男朋友。
“嗯?”
廖凡剛把夏美蘭的電話給掛掉,忽然間,眼睛余光掃到了一抹詭異的現象。
在不遠處,有一顆梧桐樹。
梧桐樹因為季節的緣故,此時已經沒什么葉子了。
但因為樹干粗壯,故此,能夠遮擋住一個人的身體。
在梧桐樹粗壯的樹干下面,有一個人,正在用一雙眼睛注視著酒吧門口的夏美蘭。
這個人穿著連體恤,腦袋被黑色的連體帽給遮擋住,只能看到他的鼻子,還有一張嘴唇。
廖凡眉頭皺起,這個人有點奇怪,因為盡管隔著很遠的距離,但廖凡都能夠從對方身上感觸到一股邪氣。
這個人,莫非就是那個下蠱的人?
“不能確定,畢竟這個人目的性還不是很明確,只能是嫌疑人之一。”
這么多天,廖凡并沒有見到過什么可疑的人,面前不遠處站在梧桐樹下的人,倒是第一個他的嫌疑人目標,很是可疑。
男人的背部,稍顯佝僂,走起路來,有點沉重。
他朝著酒吧那邊走了過去。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酒吧的保安,直接伸出手阻攔了這個人。
酒吧的保安還是比較正規的,還是比較現實的。
能進入酒吧消費的人,他們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目前站在他們面前的身穿黑色恤連體帽的男子,貌似有點窮。
而且讓他出示身份證,他都不樂意出。
廖凡早已經從車子里面走下去,躲在一邊,靜悄悄的看著這一切。
“我沒有……身份證。”
男子的腦袋,被連體帽壓著,可他的聲音,卻是壓不住的。
只是他的聲音稍顯陰沉,有點嘶啞。
“呵呵,沒有身份證?真是……現在這年頭,誰出門還不帶上身份證?哥們,你不會是黑戶吧?”
“實話跟你說了,我們這邊是不允許沒有身份證的人進去的。”
兩個保安一唱一和的朝著男子道。
“那有沒有其他的好辦法?”男子用沙啞的聲音繼續詢問。
“有啊,很簡單,就是給我們哥倆,一人五百塊錢消費,就這么簡單。”
其中一個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保安,樂呵呵的朝著男子說道。
“那我若是非要進去呢?”男子看樣子沒錢,只能硬要進去了。
“非要進去?哼,也不看看馬王爺有幾只眼,你這個混蛋,窮鬼,也敢來這里裝,我看你是欠打。”
說話間,他便是舉起了手掌,對著黑衣連體帽的男子做出要拍打的手勢。
他想要嚇退面前的人。
只是,黑色連體帽男子似乎耐性不足。
哼了一聲,直接伸出拳頭,卡擦兩聲。
兩個保安慘叫兩下,幾乎是同一時間跌倒在地上。
“給你們臉,你們不要臉。”
沙啞的聲音透射出來一絲絲的憤怒。
廖凡眼神里浮現一抹狐疑。
一抹詫異。
這個人的功夫不簡單。
剛才一招出去,體內真氣涌動。
顯然是個內家高手,不過因為對方刻意的用連體帽,稍稍遮擋住他的面孔。
故此,廖凡并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廬山真面目。
“嗯?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怎么這么寒冷?”
他心中起疑惑之后,便朝著酒吧里面走過去。
他詢問了一下夏美蘭在什么地方。
想要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朝夏美蘭過去的。
只是,在給夏美蘭撥打電話的時候,夏美蘭說她是在酒吧的后門。
因為她的那個朋友喝酒喝得有點多,已經吐了。
她正在照顧對方呢。
廖凡說,讓她先不要走,自己等會兒就過去。
夏美蘭便嗯了一下。
可是當廖凡來到后門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夏美蘭的身影。
卻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額頭上還有一點血跡。
躺在地上的是一個女孩,穿著裸色的長裙,看起來嫵媚多姿。
“夏美蘭呢?”
看著對方額頭上的傷勢,廖凡心中有點擔心,頗為焦急問道。
“快……快去救她,她被人給抓走了。”
躺在地上的女人,有點焦急道。
廖凡心中一沉,知道出事情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才那個黑衣人,估計就是專門來對付夏美蘭的。
廖凡迅速朝著后門外面跑了過去。
對方一定沒走遠。
耳邊忽然間,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廖凡辨別方向后,剎那間飛奔了過去。
他的雙腿舞動真氣,宛如被張了翅膀,飛奔的跑出去。
“站住。”
一條稍顯昏黃的巷子口,廖凡擋在門口,眼神陰寒朝著正在巷子里走的人大喝一聲。
巷子里的黑衣人聽到廖凡的話后,顯然身體一頓。
他的懷里抓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夏美蘭。
廖凡說話之間,便是人已經飛躍出去。
他的腳,在地上猛然點動了一下,便是踩踏墻壁,直接一躍跑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你就是下蠱的蠱師吧?”廖凡眼神陰沉,盯著連體帽的男子道。
男子看到廖凡之后,不知道為何,忽然間浮現無盡的慌亂。
他二話不說,推開了夏美蘭,就朝著外面奔跑出去。
黑夜,黑衣人飛奔起來,這個時候,恰好老天爺下了一場雨。
這應該是春雨,只因為冬季的尾巴,還沒有徹底的離開。
所以一場春雨之中,溫度稍微降低,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寒冷。
“你跑不掉的,不如,就停下來,我們打一場如何?”
廖凡見對方見到自己跑的很快,詫異的時候,想要讓對方停下來。
可他越是這么說,對方越就跑的更快。
“哼,我看你能跑多快。”
雨中奔走,雨水飄打在身上,讓身體已經濕潤。
廖凡發現這個黑衣人逃跑的地方,越來越偏僻。
最終處在了一個破敗的拆遷公寓下面。
“還跑嗎?”
拆遷公寓的廢棄樓層里,廖凡盯著黑衣人,冷笑一聲道。
……
廢棄的拆遷公寓樓層下面,在西北角的地方。
有一片荒廢的垃圾場。
垃圾場周圍長滿了一些野草,還有幾顆野樹。
人一旦藏匿在其中,會變得十分隱蔽。
此時,一個黑色的鏡子,宛如鏡筒,慢慢的從草叢中伸了出來。
在夜色之下,在雨水之中,悄然的出現,把方向目標,對準了廖凡所在廢棄樓層內。
透過鏡筒上的玻璃,能夠清晰的看到樓層內部的場景。
這鏡筒,似乎是一個監視器,似乎是一個望遠鏡。
只是它出現在這黑暗當中,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
一雙眼睛,透著冷血,正在觀看樓層里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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