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生很少聽到有人叫喊他的本名。
這是對他最大不尊重。
聽到廖凡名字后,趙長生眼睛驟然一瞇,眼神里閃爍一抹陰狠。
“你就是廖凡。”
趙長生冷冷道。
“你若是耳朵不聾的話,剛才聽到的沒錯。”廖凡淡淡道。
這個人,不尊重他,他也沒必要給予他尊重。
“放肆。”趙長生猛然冷哼。
“你可知道我是誰?膽敢跟我怎么說話?”
趙長生眼睛圓睜,怒火攀升,他覺得面前這個年輕人簡直太放肆了。
刁民,就是一個刁民。
所謂窮山惡水多刁民,這話果然不假。
廖凡瞥了趙長生一眼,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很的人。
“你叫趙長生,是一個丟妻害女兒的人,我說的沒錯吧?”廖凡樂呵呵一笑,言語夾雜譏諷。
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哈嘍揩提了。
“老嚴,給我廢了他。”
趙長生立刻對身邊嚴管家怒喝一聲。
嚴管家欲言又止。
他之前可是跟廖凡對過手的,根本不是廖凡對手。
“家主,這……”
廖凡見嚴管家很為難,眉頭一挑。
“你不用讓他打了,他不是我對手。”廖凡淡淡道,像是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年輕人,別太狂了,老嚴,怎么,你不準備打嗎?”
“我不管你之前是不是他對手,你是我趙家的人,我說的話,就要算數。”
趙長生見嚴管家有點扭捏,沒有立刻出手,直接道。
嚴管家點頭,“是,家主,我是趙家的人,你是我的主人,嚴管家如果沒有老板你的提拔,到現在估計也只是個給人賣命的打手而已,你的話,我一定會聽的。”
說著,嚴管家赫然對著廖凡出手。
呔。
他爆喝一聲,這一道聲音中,夾雜真氣,蘊含著九個音節。
廖凡冷哼一聲,“滾。”
同樣是一個字。
可這一個字中不僅夾雜廖凡體內真氣,更夾雜他的憤怒。
嘭。
嚴管家身體居然嘭的一下,飛了出去,砸在地上。
面色潮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強悍,詭異,不可思議。
趙長生愣住了。
就這么敗了?
就這么簡單?
趙長生像是看到鬼怪一樣,盯著嚴管家。
“嚴管家,你沒事吧?”
嚴管家咳咳一聲,擦拭掉嘴角溢出的一抹鮮血。
“就是因為你的無知,因為你的狂妄,你的管家,才會身體受傷,我若是你,哪怕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都會立刻離開這里,不想在這里受到任何屈辱。”
廖凡淡淡的看著趙長生,原本他打算跟趙長生好好談談,他覺得趙長生應該多補償一下面前這個被他拋棄的女兒。
可,剛才在帳篷外,聽到的一番言語,讓廖凡徹底打消了心頭的想法。
這個男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真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真以為自己是省城大家族來的,真以為自己受到那么多人尊重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還說什么身上流淌鮮血,狗屁,都是一堆給他自己加分的狗屁言辭,聽著就覺得惡心。
“羞辱?你覺得你有本事羞辱我?嚴管家被你打敗了是不假,年輕人,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實力,可你要清楚,得罪我沒好下場,你要清楚,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單單全部能用武力就可以解決。”
趙長生收起了心中對廖凡的輕視,他沒想到廖凡身手這么厲害。
嚴管家于他而言,算是他的貼身管家外加保鏢。
嚴管家的個人實力,非常強悍。
他師出名門,自小練武,之后去了擂臺打擂,在生死線上掙扎,他看到之后,嚴管家的命運才開始得到改變。
在他家族那邊的保安人員,基本上來自華夏各大軍退役士兵,甚至都有特種兵,能夠匯聚那么多退役軍人,說明,趙家在軍方關系不錯。
也正是因為這個關系,所以那些軍區退役的強大軍人,才會選擇很樂意的在趙家當個保安,為趙家人服務。
那些強大的退役兵,雖然一個個身手不凡,甚至有人可以直接舉起來三百斤的大石頭,甚至有人可以空手拉動卡車,有人可以一蹦跳抵達五米高圍墻。
然而,無論他們多么強大,在嚴管家面前,全然敵不過他的一聲爆喝。
趙長生很清楚,那是嚴管家的成名絕技。
可今天,嚴管家再次施展九音鼓,面前的年輕人僅僅是吐出一個滾字走,嚴管家像是非常聽命一般,身體刷的倒退,噗的一下更是吐出鮮血。
讓他徹底明白,眼前的年輕人不可小覷。
“你所說的,應該便是權力吧?”
“權力,金錢,的確可以讓很多有能力的人低頭,低三下四,彎腰諂媚,可惜,這一切,對我沒什么用,你可知道,我如果不顧一切,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結果你的性命。”
廖凡說完,眼神陰寒,面色也跟著陰寒嚴肅起來。
他嚴肅起來的樣子,哪怕是三歲小孩,看到都要停止哭泣。
因為他的樣子很可怕,很嚇人,讓人有一種全身被寒冷被冰雪籠罩的感覺。
像是遇到了世界末日,也像是遇到了死神鐮刀。
殺氣,嚴管家久經沙場,非常清楚這股氣息是什么。
上一次,他還沒從廖凡身上感應到這種殺氣。
可今天這么一感應,讓他全身猛然顫栗顫抖一下。
這是多么濃厚的殺氣?
一個人身上若是想要凝練成這種殺氣,那必須要做一件事,殺人。
而且殺的還不是一個人。
唯有在血戰生死線上攀爬多年,手刃多人的情況下,才唯有可能凝練出這種殺氣。
尤其還是這種可以操縱自如的殺氣,可見廖凡身手比他看到的還要恐怖。
趙長生像是進入冰窟一般,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的手掌心滿布了一層汗水。
這并不是因為他身體虛弱,他的身體強狀如牛,每天家族那邊都會給他提供很多營養品,醫生說了,他現在的身體,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一樣。
而是因為恐懼。
前所未有的恐懼,從來沒有過這種恐懼感。
哪怕是之前的車禍,之前的那種昏沉狀態,都沒讓他覺得害怕。
生意場上那些大風大浪,他都是穩定鏟除解決。
可今天,這種感覺,讓他頭一次覺得心里難受,說不出的害怕。
面前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威脅我?”趙長生強行忍住內心恐慌,攥緊拳頭,眼睛驟然瞇起來,盯著廖凡。
“你可以這么理解。”
廖凡眼神輕蔑一笑,忽而間,他的身體動了起來。
“廖凡,你不要胡來。”
嚴管家大喝一聲。
廖凡冷冷掃了他一眼,可惜,沒有聽他的話。
嚴管家想要阻攔都來不及,因為廖凡的身手,實在是有點快,快的有點嚇人,就是一道影子,刷的一下,手放在了趙長生脖子上。
趙長生但覺得喉嚨一緊,一張溫熱的手,鎖住他喉嚨,耳邊傳來了冷酷無情聲音。
“我現在只要稍微動一動手指,你就會徹底與這個世界告別,怎么,要不要試一試?”
僵持住了,趙長生沒有懷疑廖凡的話語。
因為從這個年輕人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一種所謂的無所畏懼,還有一種叫做堅定的情緒。
曾幾何時,他也曾經有過這么犀利的眼神。
可惜,他現在已經老了,他已經不復當年,他不敢賭。
他的額頭上,赫然已經出現了一層細密汗水。
因為恐懼,所以汗水。
吞咽唾液的聲音,從趙長生的喉嚨發出。
這么不可一世,可以說在省城一聲令下便有萬千人跟從的大人物。
此刻,像是一只被卡住脖子的老公雞,隨時會被一把放在腦袋上的鍘刀砍掉腦袋。
“你不能胡來,不能殺他。”
嚴管家眼睛通紅,焦急如同熱鍋上螞蟻。
他很想擊敗廖凡,很想救出趙長生,可惜他的實力不夠。
“大小姐,求你了,讓你男朋友放過家主吧,無論如何,他終究是你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如果你大夫人還在世的話,她一定不想也不愿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嚴管家來到趙月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他的雙腿顫抖,男兒有淚不輕彈。
“我給你跪下了,大小姐。”
趙月心里一顫,眼神里有水汽一層。
“嚴管家,你這又是何必?”
“大小姐,就顧念老嚴當年親自抱過你恩情,你就松個口吧。”
嚴管家老淚縱橫。
他也算是個忠仆。
趙月嘆息一聲,這一聲的嘆息,夾雜了很多情愫。
“算了,廖凡,放開他吧。”
廖凡盯著趙月,忽而眉頭一挑,看向趙長生。
“得虧是趙月心軟,不然,你會從此與世長辭。”
廖凡松開了手,但依舊站在原地。
趙長生覺得喉嚨被手掌松開,眼前徹底見到了光明。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腳步自動退后,拉開與廖凡之間劇烈。
他覺得面前男人非常恐怖,給他一種生死無法捉摸的感覺。
所以他要退后,不能給廖凡再次襲擊的機會。
事到如今,他還是有點輕視廖凡實力。
他并不知道,哪怕他現在倒退十米開外,廖凡同樣有一擊必殺的能力。
“阿月,你真的不跟我走?”
場面尷尬了約莫三五分鐘,趙長生穩定情緒后,重新看向趙月。
“我說的很清楚,你還要我說第二遍?趕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趙月態度堅決,給趙長生一個冷臉。
趙長生咬咬牙,“好,果然像我。”
“不過,我既然說了,我與你一樣,那我就必須倔強,我這次來,是一定要帶你離開,誰也不能阻攔我。”
“年輕人,雖然你非同一般強大,我警告你,別跟我作對,還有,你配不上我女兒。”
“你一個山野刁民,憑什么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等著。”
趙長生到現在依舊不知悔改,廖凡覺得,這家伙不是愚笨,就是薩比。
廖凡一腳踹出去,嘭的一下,趙長生身體朝下,屁骨上被廖凡踹中,踹成了狗啃屎。
場面一度尷尬無比。
“老家伙,欠揍。”
管你什么大人物,都警告你了,別招惹我,不然有你好看,老家伙,不聽是吧,那就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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