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要好好想一想了,事情絕非表面這么簡單。”泰王很認(rèn)真提醒廖凡。
廖凡嗯了聲,這件事若不是泰王提醒,他還真沒有朝深層次里去想。
是啊,即便自己真的殺人了,可也沒必要送入這個特殊監(jiān)獄吧。
“毛東來代表誰?”
“丁力跟他混在一起?”
“哥老會?”
這些線索在廖凡腦袋里面迅速糾纏出現(xiàn),讓廖凡好像抓到一些思路。
只不過,泰王并沒有給他現(xiàn)在思考的機(jī)會,而是直接拍了他肩膀一下,站起來朝眾人道:“以后,這個監(jiān)獄里,我與廖凡,你們都要好好招待,一定要有規(guī)矩,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希望大家不要被他人利用,懂嗎?”
眾人立刻點頭,齊聲回應(yīng)道:“嗯,我們都知道了,泰王。”
“對了,有機(jī)會我們可以好好探討一下,這里呆了這么多年,實在是太寂寞,太無聊了,想找個知心人說點心里話都不容易,今天我很開心,心里藏著的一些話,總算說了出來,猶如身上背負(fù)的包裹被甩出去一樣。”泰王呵呵一笑。
廖凡從他的臉上的確能看到那種放松的笑意。
躺在床鋪上,廖凡雙手抱著腦袋,“真是沒想到,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切太巧合了。”
“我居然能遇到師傅老人家的朋友,師傅,你若是知曉這件事,你一定會很開心吧。”
雖說從未見過龍霸天真人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但廖凡心中對這位老頭兒一直可謂敬仰的很。
這絕對是一個奇人異士,甚至站在巔峰的風(fēng)流人物。
“只是,泰王的話,倒是給我很多啟發(fā),我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坐以待斃,被毛東來當(dāng)成狗一樣玩弄,這可不是我的風(fēng)格。”
廖凡想了想,自己被直接帶入這個監(jiān)獄,想必竹葉青他們都沒得到消息,甚至現(xiàn)在都著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不然的話,他們一定會在這段時間派人過來。
可從被關(guān)押在這里以后,廖凡并沒有看到任何有人來營救的端倪。
所以他想,這次事情只能靠自己。
“可是,我該如何靠自己離開這個特殊監(jiān)獄?”
廖凡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到。
他覺得自己需要對整個監(jiān)獄還要了解一段時間。
手掌輕輕一抬,巨大的鉛球被他抓起來,放在了床邊。
此刻他的腳踝之處,已經(jīng)有些紅腫。
拖著這么沉重的腳鏈,對他來說,總歸是有些影響。
第二天,廖凡在操場上放風(fēng)的時候,忽然有獄警走了過來,說有人找。
泰王瞥了獄警一眼,而后朝廖凡笑道:“莫非是你的朋友來搭救你?”
“誰知道。”廖凡聳聳肩膀。
“喂,來人叫什么名字?”泰王朝獄警眉頭一挑詢問。
獄警連忙擠出滿臉笑容,他對泰王還是很尊敬。
這里的人,無論是獄警還是犯人,都不敢隨意得罪泰王。
“他是我們少爺?shù)呐笥选!豹z警道。
廖凡心下一沉,知道肯定沒好事。
“泰王,我就先過去了。”
廖凡朝泰王微微一笑走了。
“嗯,放心,有我在,沒人敢隨便殺你,哼,若是敢動你,哪怕我拼了老命,也要把這里攪的天翻地覆。”泰王眼神露出一抹精芒。
從泰王的語氣里,廖凡感覺到被關(guān)心的溫暖,不由得心里一暖。
這泰王之所以對自己這么好,其中肯定有出于欣賞自己緣故,但最重要還是因為自己是龍霸天的徒弟,是他好朋友的徒弟。
所以廖凡才覺得感動溫暖。
畢竟大家不過萍水相逢,只是因為一些機(jī)緣聯(lián)系到一起,如果有人可以為你拋頭顱灑熱血,那一定是個很值得尊敬和交往的朋友。
廖凡沒想到要見自己的人,居然會是丁力。
今天的丁力心情很不錯,臉上洋溢著笑容。
他沒有穿他的呢絨黑色風(fēng)衣,也沒有戴著他那圓形的呢絨霸氣帽子,而是穿了一身白色西裝,打著領(lǐng)結(jié),看上去很正式。
他的胸前布兜里更是放著一個小小的絲巾,八字胡須加上嘴角含著的雪茄,當(dāng)真依舊霸氣十足。
他宛如上海灘里與許文強(qiáng)并肩作戰(zhàn)的那個丁力。
“沒想到吧,廖凡,我們又見面了。”丁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廖凡。
“的確沒想到。”廖凡眉頭微微一挑,坐在板凳上,大馬金刀的模樣,看上去沒有任何的不高興,反而顯得頗為平靜。
“呵,你應(yīng)該想到,你得罪毛東來少爺?shù)臅r候,我就警告過你,不要囂張,可你不聽,那現(xiàn)在只能在這里終老一生。”丁力冷笑,帶著一絲上位者的高傲,他在笑話廖凡。
“終老一生?你未免說的太夸張了吧,我在外面可有不少人脈,我還有我的省委秘書作為后臺。”廖凡故意虛張聲勢,故意這么說給丁力。
丁力聽到廖凡說的這些話,瞬間哈哈大笑。
他仰著腦袋,呵呵搖頭,那樣子好像是在說廖凡你真是個弟弟。
“省委秘書?呵呵,很是搞笑,廖凡,你恐怕還不知曉這個事情的嚴(yán)重性吧,別說是省委秘書澹臺明了,哪怕你現(xiàn)在認(rèn)識省長,依舊出不去。”丁力冷笑。
“怎么可能?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那個人是不是我殺的,暫且不做計較,就即便是我殺的,那也不用來這個特殊監(jiān)獄吧?頂多是一般的監(jiān)獄,你們眼里難道沒有王法?再怎么說,我也是認(rèn)識不少人,只要他們找到我,到時候一定能把你們做的惡事捅出去。”廖凡瞇著眼睛,態(tài)度故作十分強(qiáng)硬。
“你說的可能或許存在,你說的也沒錯,如果你單單殺了人,真的沒必要被打入這個特殊監(jiān)獄,畢竟這個地方可特殊的很,屬于國安的一個機(jī)構(gòu),都是有能耐的人,才能進(jìn)來的。”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次得罪的,并不只是毛東來少爺。”
丁力的話語里透出一股別樣的玩味。
“哦?你看上去知道的不比我少,那既然這樣,我就洗耳恭聽,還有,你今天過來,不會只是來奚落嘲笑我的吧?”廖凡笑瞇瞇的盯著丁力。
丁力拍拍手掌,“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態(tài),還有你的智商,的確很高,你這樣的人存在,簡直就是個妖孽。”
“能被丁力你這么稱贊,我受寵若驚。”廖凡呵呵一笑。
丁力冷笑道:“臉皮還挺厚,不過我也懶得跟你計較,既然你要了解清楚這件事到底為什么會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廖凡,你的野心和膽子還真是大的不行。”
“此話怎講?”廖凡眉頭微微一挑。
“你居然打算讓十三妹和山雞兩個人合并,這樣弋江就成為一體,到時候,龍江市豈不是你我兩家獨大?”丁力陰沉著臉道。
廖凡眼睛微微瞇起,“你的消息渠道貌似不錯。”
“我的渠道,遍布整個龍江市。”丁力自傲道。
“只是,你太狂妄了,你可能在青陽市呼風(fēng)喚雨習(xí)慣了,還以為龍江市是你的地盤,可惜,你算錯了。”
“在龍江市,最大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哥老會。”
廖凡摸著下巴,“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應(yīng)該說整個蘇省最大的乃是政府。”
“政府?”丁力嗓音忽然露出一抹嘲笑。
“哥老會就能代表政府,你遠(yuǎn)遠(yuǎn)不知道,如今的毛家,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掌控整個蘇省了。”
廖凡陷入了沉默。
丁力掃了廖凡一眼,見廖凡態(tài)度有些轉(zhuǎn)變,他心中頗為得意。
“你要合并弋江統(tǒng)治勢力,那是不可能的,哥老會一開始的宗旨,便是三足鼎立,他們要的制衡平衡,你這么攪局,豈不是個愣頭青?我們哥老會豈能作視你胡來?”
“所以說,你這是自己找死,有句話說的好,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嘛,不可活。”
“我懂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廖凡忽然苦澀一笑。
“我本來還納悶不就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案,怎么會被抓到特殊監(jiān)獄,原來是我的動作,觸犯了哥老會的利益,不過,不得不說,這哥老會的手段可謂通天,連這等國安下屬機(jī)構(gòu),都能操縱,他們這么橫,中央不管嗎?”廖凡瞇著眼睛,反問丁力。
丁力聳肩,冷笑,“即便他們想管,那也要他們先知曉這里的狀況不是?這些年毛家把蘇省打造的宛如鐵桶,外面的人想要過來了解,呵呵,那簡直難以上九天。”
廖凡的眼睛泛起一絲冷意。
他說到底,骨子里流淌著的鮮血是帶有軍人血性的,在部隊那么多年,忠于國家的理念,早已經(jīng)深入骨髓。
堂堂的華夏,居然有人在暗地里打算建造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王國,這不是在拉中央后退,國家后退嗎?
這毛家也太目無王法,太張狂了吧。
“你今天過來,是哥老會的人讓你來的?”廖凡眉頭一挑,看向丁力。
丁力抽出一根煙,指了指廖凡,咬牙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恨意,多么濃烈,我恨不得殺了你。”
“這我理解,所以我猜測,你一定受人吩咐,甚至命令過來的,不然,以你的尿性會想見我?”廖凡冷笑。
“哼,太聰明未必是件好事。”丁力沉聲陰厲道。
“可太笨,那就是壞事了。”廖凡針鋒相對。
“行了,說出哥老會那群人的目的吧。”
廖凡此刻眼前浮現(xiàn)了海東的模樣。
“準(zhǔn)確來說,是毛家掌舵人的意思,我給你說一下,現(xiàn)在的哥老會會長就是毛東來的父親,毛掌舵人貌似很看中你,他打算”丁力低頭抽了口香煙,煙霧在鼻角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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