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開著帕薩特,沿著柏油馬路,慢慢緊緊跟隨著前方的紅星轎車。
單單看這種車子類型,便知曉這輛車上坐著的人是政府人員。
黑色的紅星牌轎車,從外環(huán)路一直前行,并沒有察覺背后廖凡的跟隨。
“他不朝他家里去,朝那里去?”廖凡心中頗為好奇。
他在地圖上已經(jīng)標記出了袁殊要前行的道路,這都是玄虎的功勞,玄虎在很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把袁殊的家庭住址給搞下來了。
廖凡心中懷著疑問,一直跟隨下去。
袁殊在兜圈,他很無聊,開車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直到黑夜來臨,廖凡發(fā)現(xiàn)他朝著龍江市區(qū)之外的一片荒山走了過去。
忽然間,車子在山腳下停下來了。
廖凡連忙把車子停在一個山石后面,把燈熄滅,提防讓對方發(fā)現(xiàn)。
他悄然下車,遠遠的看到袁殊從車子里走下來,他走到了后備箱之處,打開后備箱,里面有一個麻袋被他抱出來。
單單看麻袋的形狀,還有里面發(fā)出的動作以及浮現(xiàn)出來的曲線,顯而易見,麻袋里面裝的有人。
不僅如此,袁殊還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個鐵鍬。
袁殊朝四周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
他解開了麻袋,麻袋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嘴里塞著一個棉套。
他看到袁殊之后,眼前瞪大,嘴角嗚嗚嗚發(fā)出聲音,可惜因為塞著棉套,他無法說話。
袁殊見他焦急的樣子,呵呵冷笑一下,他便把對方嘴角的棉套給直接撕扯下來扔到了一邊。
“你要干什么?”
說話的人,聲音咆哮,面色帶著無盡恐懼。
他試圖讓咆哮的聲音壓制他內(nèi)心的恐懼。
袁殊把手里鐵鍬朝地上隨便扔過去。
他顯得很輕松,一點都不害怕對方叫喊把人叫喊來。
袁殊走到一個石頭邊,直接坐了下去,他從兜里抽出一根香煙,慢慢點燃。
香煙的火星明滅不定,映照的他袁殊眼睛精芒一點一點閃爍。
他顯得很淡定。
“你不用叫了,這里沒人,荒山野嶺的。”袁殊淡淡一笑。
坐在麻袋里的人,嘭的一下,一下子坐在地上,臉上露出無盡絕望。
他沉默一會兒,把心中起伏心情平復下去。
“你……打算怎么辦?你是要殺了我?”對方言語里透出寒冷。
“嗯,你很聰明,我的確要殺你,這段時間,我在你身上已經(jīng)了解到了你所有習慣,也把你的習慣琢磨透了,現(xiàn)在,哪怕是你的老婆,也不會認為我是假的。”
“哦,對了,昨天我與你老婆同房了。”
袁殊嘴角露出一抹猥瑣笑意,與他平日里展現(xiàn)出來的風范,儼然不同。
坐在麻袋里的人,哈哈一笑,眼睛里露出一抹悲戚。
“這是遲早的事。”
他表現(xiàn)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神色,他沒有憤怒。
也對,被禁錮那么長時間,他的精神已經(jīng)收到了些許影響。
“其余的話,我不想多說。”沉默良久之后,坐在麻袋里的人忽然冷笑一聲。
“我只想告訴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們這群人會得到法律的公平審訊,我,在天上等著你們。”
他咬著牙,眼神泛出寒芒,讓袁殊沒來由神色一愣。
袁殊眼神微微一縮,冷笑一聲,“你還想上天?老子把你打入地獄。”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張三角形的黃色符紙。
這是心形的,上面還畫著一些扭曲的符號。
“這是我從道觀里求來的一個符咒,據(jù)說,可有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我可不想每天被人詛咒。”
袁殊嘿嘿一笑之后,拿著鐵鍬,對著男人身上狠狠甩了一下。
嘭的一聲傳出,男子倒在地上,他的額頭上鮮血正在慢慢流淌。
只是他還沒有死。
袁殊從一邊迅速挖坑。
大概二十分鐘后,一個大坑被挖出來。
他便把人直接埋入坑里。
三下五除二把坑封住之后,袁殊開著他的車,朝著遠處迅速離開。
他沒有發(fā)現(xiàn)廖凡的車子,也很自信這里沒人會出現(xiàn)。
這里荒蕪多年,荒山野嶺,哪怕在這里死個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豈能有人會發(fā)現(xiàn)?
過了半個月尸體化成水,痕跡全消,哪怕警察來查也不畏懼。
廖凡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發(fā)光,他在袁殊離開之后,迅速朝埋好的坑跑了過去。
……
一輛軍用越野車停在了弋江江畔別墅門口。
門口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
廖凡,金波,楊子龍,楊雪等人,一臉笑容朝著越野車車門看著。
車門緩緩打開,一雙嶄新的軍靴,一雙筆直有力雙腿。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這雙腿的主人稍微發(fā)福,眼角也有了不少魚尾紋。
他的頭發(fā)更是有些斑白,但他還是那樣,嘴角含著笑,一張國字臉眉心中間有一道豎紋宛如楊戩的第三只眼。
溫正國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人,心情很好。
他嘴角含笑指了指廖凡,“你小子,現(xiàn)在倒是逍遙的很啊。”
廖凡呵呵一笑,“老部長羨慕是吧,回頭辭職來我們這邊算了。”
“行啊,到時候你別趕我走就成了。”溫正國哈哈一笑。
他手伸開,抱住廖凡肩膀,朝別墅里去,兩個人宛如多年不見的好兄弟。
在部隊里,溫正國就一直很看好廖凡,當初離開部隊時,這老家伙一味挽留,可惜廖凡沒領(lǐng)情,一度讓老部長很傷心,更覺得遺憾。
在溫正國眼里,廖凡可謂前途無量,哪怕晉升以后的將軍也都沒任何問題,更何況部隊里那么多人支持他。
只是人各有志,潑出去的水很難收回,他也只能事后感慨無可奈何花落去了。
說笑之后,溫正國神色忽然嚴肅起來,他搭在廖凡肩膀上的手也松開。
“我這次來,目的想必金波都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毛家的事情到此為止,晚上,我?guī)闳⒓用彝硌纾銈兒徒庖幌隆!?br />
“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溫正國眉頭一挑,仿佛一言九鼎的皇帝。
“聽說你殺人了是吧。”
廖凡見他這么問,微微一笑,“老首長打算怎么辦?”
“先不說這件事,呵呵,先把毛家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溫正國本打算說出自己決定,不過眼睛一轉(zhuǎn),便打住了。
廖凡哦了聲,心想老部長還是那個德行,總喜歡保留神秘。
只是對于要去毛家參加晚宴的事情,廖凡心里有些不快。
自己剛把毛家的人修理一頓,打算把他們就地正法,打壓不能自己的時候,上面居然發(fā)話要息事寧人,說不甘心說憤怒,一點都沒錯。
“你給個話,去不去吧。”溫正國瞅了廖凡一眼。
他知道,只要廖凡點頭答應(yīng),其余的人絕對沒問題。
“行,我去。”廖凡笑了笑。
“不過,晚上的時候,我會給老首長看一場好戲。”
“哦?好戲?那是什么?”溫正國眉頭一挑。
“晚上您不就知道了嗎?”廖凡哈哈一笑。
“你小子……”溫正國撇撇嘴,但也沒說什么。
晚上,毛家夜宴。
來的政府要員不少,袁殊自然也來了。
毛坦之跟著溫正國打著哈哈,兩人談的很開心。
“來,坦之,我給你介紹個后生,在部隊時,我可欣賞他了。”
溫正國朝著身邊廖凡招招手。
廖凡走到了溫正國身邊。
毛坦之呵呵一笑,“我們見過。”
他伸出手,要與廖凡握手。
廖凡瞥了毛坦之一眼,這個笑瞇瞇的老家伙,給人一種陰沉之感。
廖凡沒有伸手,很尷尬。
周圍來的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人。
廖凡這么做,顯然是不給他毛坦之面子。
毛坦之的手懸在空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廖凡始終沒抬手。
溫正國臉色也有點僵硬,笑容露出一抹苦澀。
他看了廖凡一眼,給廖凡一個眼神。
廖凡沒有搭理溫正國,而是直接道:“我來這里,不是來和解的。”
“老部長的意思,我懂,但我絕對允許蘇省被有些人弄的黑暗。”
“這廖凡什么意思?”
“就是,他不是來和解的,為何要來參加宴會?”
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來者都是跟毛家混的,他們很多人都是毛家人提攜才坐到目前的位置上。
廖凡現(xiàn)在公然不跟毛坦之握手,不給毛家面子,他們這些人自然怨氣橫生。
“正國,不是我給你面子,我看,今晚上是你的這位看好后生不給我面子,為了不影響我們心情,我只好讓人請他出去了。”
毛坦之朝著溫正國沉聲說完后,直接叫喊了他的兒子毛潤恒,“潤恒,既然廖凡小友不喜歡這里氛圍,你帶他出去一趟,找一些好的地方,讓他瀟灑瀟灑。”
毛潤恒早對廖凡憤怒了,他見父親這么說,立刻點頭。
打了個響指,讓兩個保鏢過來把廖凡弄走。
玄虎立刻走到廖凡身邊,直接推開了兩個保鏢。
廖凡瞥了眾人一眼,他指了指毛潤恒。
毛潤恒眼神猛然一股怒火迸射出去。
“廖凡,看來你今天就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袁殊,難道整個蘇省你都管不了了嗎?”
毛潤恒朝袁殊發(fā)話了,一身中山裝打扮嚴肅無比的袁殊正端著一杯香檳跟著龍江市市長喝著酒水,兩個人談?wù)擙埥形磥韼讉月的發(fā)展藍圖。
在被毛潤恒叫喊一下后,他立刻把香檳放下。
“廖凡,據(jù)我所知,你現(xiàn)在還在取保候?qū)徶校阒恢滥悻F(xiàn)在在鬧事。”袁殊瞇著眼,朝廖凡看著。
廖凡呵呵一笑,“我知道我在鬧事,你能把我如何?”
“抓走我嗎?”廖凡眉頭一挑。
“哼,閆剛,你是干什么吃的?”袁殊朝一個胖墩墩的胖子吼了一聲。
閆剛,龍江市警察局現(xiàn)任局長。
也是他袁殊一手提拔上來的。
袁殊見上級領(lǐng)導發(fā)火,頓時心里一顫,連忙擠出一絲諂媚笑容,“我這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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