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后,廖凡打算跟何穗道別。
何穗有些舍不得,她是燕京本地人,所以過年不像玉漱這樣還要不遠千里回去。
她與廖凡短暫的接觸,覺得廖凡人很不錯,男人味十足,而且很有本事,加上對她有恩,故此,心里難免對廖凡有些眷戀了。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就是這么奇怪。
“真打算明天回去?”何穗道。
廖凡點頭,“再過幾天就過年了,現在車票飛機票都很難賣,所以還是盡早一點回去。”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強留,我明天送你們走如何?”何穗一臉認真。
廖凡頓了下,“也好。”
他覺得一直拒絕何穗也不好。
何穗見廖凡答應下來,頓時一臉笑容。
“那行,我們這就說定了。”
說著,她便走到她自己的藍色奧迪車面前。
以她的資歷和她的工資水平,自然買得起奧迪車。
何穗的年薪在八十萬左右,這還只是公司給的底薪,如果公司業績不錯,她還會拿到提成以及年終獎。
在燕京可謂是高端白領。
只是,何穗剛準備關車門的時候,呼啦一道道尖銳聲響,從一旁傳出。
廖凡眉頭皺起,因為十多輛藍色摩托機車,像是一陣風跑了過來。
把何穗的車子以及廖凡等人包圍起來。
“徐少,就是他。”
不遠處一個人脫掉帽子,朝一旁坐在他身后的車手道。
車手下了車,摘下帽子,露出英俊白皙面龐。
他不像其他人穿著摩托機車服裝,而是穿著白色西裝,打著領帶,頭發搭理干凈整潔,他很注重外形。
不然怎么會手里拿著一個梳子,時不時的把頭發梳來梳去?
“師傅,您請。”白衣西裝男子便是徐青,他下車之后,朝身邊一個車手恭敬無比。
車手穿著一件黑色唐裝,貌似來頭不小,點點頭,下了車也把帽子摘下,四十來歲,眼睛明亮,散發精芒,太陽穴微微鼓起,脊梁骨挺的很直,非常精神。
廖凡眼睛微微瞇起,站在最前面的大胡子他是認識的,至于后面兩個人此刻背對著他,故此沒看到面容。
“哼,我以為他逃走了,沒想到去而復還,想來找回場子?”廖凡不僅眉頭微微一挑。
他示意何穗,關鳳和玉漱先站在他身后。
大胡子眼神忌憚的瞥了廖凡一眼。
廖凡白天給他帶來的影響,還是不淺的,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連串陰影。
“徐少,就是他。”大胡子朝徐青指著廖凡。
徐青嗯了聲,快步走到了廖凡身邊。
“喂,是你小子打了我表弟是吧?還讓公司開除了他?”徐青一上來就直接問責。
廖凡卻是默不作聲,只是鎮定的瞅著徐青。
“沒想到我們在這里又見面了。”廖凡忽而開口。
徐青眼睛一瞪,迅速揉了兩下眼睛,宛如見鬼一樣。
“是你?廖凡!”
徐青眼神露出一抹陰郁與震驚。
廖凡輕笑一聲,“正是我。”
“哼,你不是離開燕京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徐青面色陰冷。
“想回來就回來咯,腳長在我腿上,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難道這你也能管著?”廖凡呵呵一笑。
“沒錯,我的確能管著,如果某人的腿斷了,腳還能走嗎?”徐青陰沉道,眼神的狠戾非常濃郁。
“凡哥,你們之間之前有很深矛盾嗎?我怎么瞧這家伙好像跟你有不世冤仇似的。”玉漱秀眉微微皺起。
“是啊,他好兇啊。”關鳳也道。
而何穗則是杏眼充斥好奇。
她只是一個娛樂公司總監而已,并不知曉徐青到底是誰。
但大胡子她是知道的,是目前燕京市玄武片區這邊比較有名氣的飛車黨內部人員,好像還是個經理級別的人物。
飛車黨據說背后有一些太。子黨支撐著,來歷不凡,一般人不敢得罪。
徐青站在大胡子面前好像備受尊重,想來身份不低。
看徐青的樣子,像是與廖凡很熟悉。
廖凡也是燕京人?
從廖凡口音,何穗聽得出來,有些燕京口味。
如此一想,她斷定廖凡一定在燕京生活過一段時間,而且還不短。
廖凡并不知曉,短暫的幾秒鐘,何穗已經對他有了很多判斷。
“以前有些矛盾。”廖凡道。
“兩位小妹妹,不是有些矛盾,而是矛盾大了去了。”徐青兀自上前一步,盯著廖凡冷然一笑。
“七年前,他把我驅逐出境,害得我在國外呆了三年,那三年可謂人不人鬼不鬼,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可憐見,這家伙居然離開了部隊,呵呵,廖凡,你一定是被驅逐出去的,沒想到啊,山不轉水轉,最后轉到了你身上。”
“我本來打算找你麻煩,可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去嗎?”
徐青面目些許猙獰冷然看向廖凡。
“為什么?”廖凡聳肩道。
“因為我覺得,一個人既然被驅逐出燕京,那證明就是個sr,我何必為一個sr糾結?而且,我覺得,我們一定還會在燕京見面。”徐青認真道。
“那你還真是神算子,一切都被你算到了。”廖凡呵呵冷笑一聲。
“但是今天,你既然重新回到燕京,我不會再讓你安然離開,巧,實在是太巧了,我沒想到你七年后再次惹上我徐家的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己闖進來,機會擺在我面前,我絕對不會放棄!”徐青傲然無比,自信異常。
廖凡笑了笑,他覺得徐青對他的認識還只是限于七年前。
“徐青,我懷疑你對我的認識,還只是限于以前。”廖凡道。
“呵呵,難道說,我要時刻了解你嗎?廖凡,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你難道比七年前更好?”徐青赫然一笑。
“一個被部隊驅逐的兵王,能混成什么樣?在部隊就是你的巔峰,沒了部隊那些老家伙支持你,你就相當于失去靠山,一定無法回到巔峰,而我就不一樣了。”
“今天的徐青,不是七年前的徐青,我現在比以前更有錢更有勢,而且我本身也練了一些武功,廖凡,你一定會為自己當年做下的事情感到后悔甚至會流淚。”
徐青陰郁的臉,帶著獰笑。
“七年前,我打壓你,是因為你犯了事,我沒覺得我做錯,我只是覺得七年后,我們再次相遇,我居然打了你的表弟,而你表弟跟你貌似一個貨色,你們徐家的年輕后輩,貌似都差不多。”廖凡淡淡道,可聽起來卻帶著一些嘲諷。
“七年前我不過是做了放了點高利貸,欺負一下外鄉人,這能有什么?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對我有偏見是吧,至于出動部隊的人對我家施壓?”
“碼的,想起你當初拽的跟二百五的樣子,老子就生氣,不就是部隊出身嗎?你也就仗著當年受部隊那些將軍上校喜歡,不然,你就是個屁。”徐青不服氣道。
“我現在確定了,你對我認知的確止步七年前,你會為自己的不了解不進步后悔。”廖凡沉聲道。
“呵呵,那可未必。”徐青不相信。
“何師傅,該你出手了,他呢,在我認知當中,不過是個兵王而已,部隊里的兵王,你也交手過不少次了,他們什么實力,你應該很清楚。”
“對付他,應該沒問題吧?”徐青看著何進道。
何進點頭,“沒問題,如果真是部隊兵王出身,我只需要三招便能秒他。”
何進很自信。
“既然如此,就不廢話了,我要他趴著離開燕京,這片土地,已經不屬于他,那么他在這里嘚瑟,就是不自量力。”徐青道。
他要為自己還有表弟徐成功找回場子,把七年前受廖凡的屈辱全部反擊過去。
何進走上前一步,他脖子上戴著一個十字架。
“何進,天主教副會長,在整個燕京都很有名,我想,你身邊的何穗會很清楚。”
“何總監,不介紹一下何師傅嗎?你們可都是一個姓氏家族的。”徐青冷然一笑看著何穗。
何穗眼里充滿擔憂,“廖凡,我覺得,還是認個錯吧。”
“為何?”廖凡不解。
“這個人,很厲害。”何穗道。
“你認識?”廖凡道。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天主教會副會長,平日里喜歡做慈善活動,我恰好也喜歡做慈善活動,在一些交流會上見過他。”
“他跟我們表演過武術,而且跟道教協會的人比試過,那些人有不少敗在他手下。”何穗很擔心道。
廖凡哦了聲,“看不出來,他名氣這么大。”
“不過,此刻哪怕我認輸,估計徐青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廖凡故作苦澀一笑。
徐青呵呵道:“廖凡,你還算有自知之明,沒錯,哪怕你現在磕頭認錯,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說過,你要趴著回去,什么是趴著?一定是手腳不能用了,才能趴著回去。”徐青嘿嘿陰沉一笑。
何進朝廖凡做了個請的手勢。
“愿主保佑你,陷入迷途的孩子。”何進手放在胸口,隨即把他佩戴的十字架拿起來,像是在禱告,最后還親吻了一下。
“好好的天主教副會長,不去傳教授業,淪為富二代的附庸,真是可笑。”廖凡蔑視道。
“我怎么做事,還不需要你來管了,我是主的信徒,主會指明我前進的道路,廖凡,我勸你跪下,讓我打斷你一身經脈,做個普通人,在部隊里學的三腳貓功夫,你是打不過我的。”何進來勢洶洶。
“只恐怕你沒這個本事。”廖凡輕聲一笑。
“一個兵王而已,能掀起多大風浪?”何進手掌忽而朝廖凡拍來。
“不倫不類。”廖凡反手也拍了過去。
這何進雖說是天主教會的信徒,可他練的卻是華夏功夫。
對于華夏功夫,廖凡從他一出手就判斷出來。
這家伙學的武功頗雜。
嘭,兩人手掌轟然交擊,何進身體驟然倒退數步。
蹭蹭蹭。
他腳步踉蹌,身影晃動,幾乎要跌倒。
“一個先天都沒到的人,還想擊敗我?”廖凡嗤然冷笑。
何進神色窘迫,“不可能!”
他腳步遷移,朝廖凡再次而來。
“你不是我對手。”廖凡冷然道。
他想要何進自覺停手離開。
不過,何進倒是沒這個覺悟。
“你才不是我對手!”何進大吼一聲。
他砰砰砰又是幾掌拍來,廖凡身影晃動,全然避開。
而后一腳踹出,噗嗤一聲,何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我說了,你不信,非要被我打成這樣子才甘心?”廖凡皺眉厭惡瞥了地上倒著的何進道。
“哼,你去死吧。”何進戾氣大盛。
他可是天主教會的副會長,代表著無上臉面。
在徐青等人眼中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現在廖凡輕描淡寫就擊敗了自己,讓何進猶如被打落神壇,他覺得很沒面子,無法跟徐青交代。
太憋屈,太丟臉!
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刷的一下,從黑色唐裝里掏出了一把黑色手槍,對廖凡就射殺過來。
“凡哥,小心。”此刻玉漱身影忽而朝前。
卻沒想到廖凡下意識已經躲避過去。
噗嗤一聲,一道慘叫發出,玉漱胳膊被子彈射穿,鮮血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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