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這白鷺精,膽敢騙爺爺,還說你不知道青丘所在!”
葛水一把抓住那正埋頭喝酒的白鷺精,叱問道。
“這這位仁兄,你這你這是何故?我們我們素不相識啊。”那白鷺精見葛水氣勢洶洶的沖上來抓住自己,疑懼不定的問道。
原來葛水此時已經(jīng)化作青鳥妖的模樣,那白鷺精自然認不出來。
“你不認得爺爺,爺爺可認得你!上次在那泥鰍精的洞府,我們不計前嫌,救了你一命,沒想到你既然敢騙我們!”葛水揪住那白鷺精的羽毛,氣憤的說道。
“你你是那茅山的”那白鷺精嚇得眼睛大睜。
“沒錯,你是和那泥鰍精一起來的吧,快說,他在哪里!”葛水有點激動的質問道。
“那個他嘛,他在”那白鷺精眼珠滴溜溜的轉著。
忽然,只見它揪嘴一噴,竟吐出一陣酒霧,葛水一驚,忙用手遮擋。乘著這機會,那白鷺精將羽翅一抽,掙脫了出去。
葛水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撒腿就追去。
那白鷺精慌不擇路,自然死命一般逃竄著,在這宴席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葛水,怎么了?”祖狄和茗玉看到這邊的騷動,葛水似乎在追一個什么妖怪,忙關切問道。
“祖師兄、茗玉師姐,快!我看到那個白鷺精了!他在,那個泥鰍精肯定也在!”葛水忙焦急的說道。
祖狄和茗玉一看,果見前面有個白色的身影極速而逃。
兩人心下一激靈,忙也追了過去。只是這萬壽宴上實在妖多嘈雜,祖狄等又不便暴露身份,加之那白鷺精慌不擇路,幾人一時間竟抓他不住。
但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幾人自不會放過,只得在后面窮追不舍。
眼見那白鷺精撞翻了幾桌酒宴,惹得一眾妖怪直罵娘,又跳過幾叢花樹,竟來到一穿廊前。
那白鷺精盯著穿廊前的一座垂花門,猶豫了一下,可見葛水幾人已經(jīng)越追越近,只得一咬牙,沖了進去。
葛水幾人自然也是緊追著那白鷺精魚貫而入。
只見穿過垂花門后,又是一處院落。花木更加溫潤,房舍亭臺也更加的雅致。
幾人心下明白,這白鷺精慌不擇路,應該是來到內院了。
只見這丹臺宮的內院是分成一個一個的小廂房,也都擺著精致的酒宴。只是這里的妖怪都斯斯文文坐在那里吟詠行令,舉止有度,不似外邊那般亂哄哄的濫飲。
見到有人突然闖進來,幾個正在吃酒的妖怪忙出門查看。
“怎么回事?你們是哪來的,怎么在這內院里放肆?誰把你們放進來的,老羅呢?這是怎么搞的?”只見一個長身玉面、儒生樣打扮的青年站了出來,冷峻的問道。
這人劍眉星目,薄唇直鼻,嘴角上挑,一副睥睨桀驁的樣子,只是渾身上下并無一點妖精的特征。
“救命!公子救命!他們要殺我!”那白鷺精仿佛見到救星一般,當即屁股尿流的奔了過去。
那青年儒士微微一皺眉,伸手虛空一抓,那白鷺精的身子竟如同彈珠一般飛射而出,直接被那儒士抓在手下。
“本公子面前,也這么不懂禮數(shù)。我看你是自己找死,在這丹臺宮,誰敢無故殺人?”那儒士黑著臉,冷漠的問道。
“公子饒命!小妖不是無故驚了您的大駕”那白鷺精嚇得渾身戰(zhàn)栗,哀凄的說道:
“實在是這伙惡徒,欺人太甚,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是妖族,他們是道士,他們來這是要行兇的!”
“竟有此事?”那儒士將白鷺精摔在一旁,轉過眼,目光如劍的盯著祖狄?guī)讉說道:“你們果真是道士?好啊,我們青丘一向低調,竟讓你們欺上門來了,三叔今日圣誕,你們也敢來放肆。”
“我們無意與青丘為敵,此行只是為了抓兩個妖精,還請行個方便。”祖狄見事已暴露,也不再掩飾,恢復身形,篤定的說道。
茗玉和葛水見狀,也抹去鳥妖偽裝,又恢復了修士模樣。
幾人一現(xiàn)身,立時引起周遭眾妖的一陣騷動,原本在各個廂房里悠游宴飲的眾妖,紛紛拿上兵器,來到院內。
“呵呵,好啊,你們這些臭道士,我們越忍讓,你們越發(fā)的囂張跋扈了,索性都殺到門上來了,想是欺我青丘族中無人!”
那儒士樣妖怪說著,將手一抖,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利齒密布的鐵質扇子。
祖狄知道此時這院中妖怪林立,又有諸多大妖,自己三人只怕不是對手,但此時又無他法,只得長劍一抖,身形一動,率先一招崩劍式,以奔雷之勢直取那儒士樣妖怪而去。
先發(fā)制人,在這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這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那儒士樣妖精似乎并不以為意,依舊瞇著眼睛、挑著嘴角,甚至連手中的鐵扇都未動一下。
只是那般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可是無形中卻似乎有一股不可凌犯的氣場。
葛水只見祖狄如流星疾矢一般射向那一動不動的儒士樣妖怪,凌冽的劍氣銳不可當,似乎一擊必中。
而此時的祖狄,心中卻驚駭不已,甚至滲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他發(fā)現(xiàn)那儒士樣妖怪的眼神早已如一柄利劍一般鎖住了自己。
祖狄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劍招底下的破綻在這“儒士”目光下已經(jīng)一覽無余,似乎只要自己一攻上去,就是把自己的死門送給對方攻擊一般,必死無疑。
祖狄心下大駭,忙又身形一頓,在半空變換了一招云劍式。可他劍招剛換,立馬又覺得那儒士的目光洞徹知微,已明辨秋毫的看清了自己后續(xù)的招式走向。
祖狄大驚不已,不禁連寒毛都豎立起來。這種被看穿一切的感覺,就如同身陷泥沼不得動彈一般,太令人恐怖了。
祖狄只得又急切的變換劍招,使出一招抹劍式,可結果還是一樣,那儒士的目光如影隨形,甚至在他變招之前,就已經(jīng)將p之道,一一封住了。
但見祖狄在半空,架劍式、截劍式、抱劍式、斬劍式劍招變換不斷。
圍觀的葛水等看起來,只見銀光飛舞、劍風陣陣、氣沖于天,祖狄似乎在與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奮命廝殺一般,而且戰(zhàn)況焦灼,難分難解。
這祖狄難道突然失心瘋了嗎?怎么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葛水疑惑不已,剛想上去叫住祖狄。
突然,卻只見祖狄連連后退幾步,踉蹌著身子站定下來。已是滿頭大汗,腳步虛浮。
“祖師兄!”茗玉和葛水擔憂的大叫一聲,剛想上前去問他是什么情況。
祖狄卻是將手一檔,示意兩人不要輕舉妄動。
緊接著,只見祖狄竟將那長劍往自己指上一抹,將幾顆血珠滴在那青森森的蟠龍劍上。
霎時,只見劍光一閃,那長劍上的蟠龍紋如同活過來了一般,舞動不已。
祖狄將劍一揮,一瞬間,劍氣暴漲而上。一股無名的威勢從那蟠龍劍激蕩而開,似乎將他周身也籠罩其中。祖狄和那長劍幾乎融為了一體,無匹的劍意沖天徹地,直破九霄!
“呵呵,要動真格了嗎。”那儒士卻依舊是瞇眼而笑,只是不知何時,他的身后卻多出來五只紅色的尾巴,毛發(fā)蓬松。
看來這定是一只狐妖無疑了。
這次他的手終于微微動了一下,只見他鐵扇一掃,葛水只覺時空似乎一裂,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已經(jīng)被他那黑色的扇面帶走了一般,只剩一片虛空死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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