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我補你妹!真當(dāng)我是鐵打的呢,煉器就不出勁費力了?天下哪兒有這么免費的午餐!自己的兵器說扔就扔,居然還舔著臉來要?你真好意思!”
心中一肚子怒火,周念真想把這些話毫無保留地全都吐到甘子墨的腦門上,可又仔細(xì)一琢磨,還是算了。
東西兩院的競爭由來已久,無論是斗嘴還是煉器,他們絕不閑著,只要能在氣勢上打壓對手,無論是什么,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蒼蠅,他們也要爭出個公母來,細(xì)致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又何況是品相上佳的兵器?
周念沒有直接拒絕,只是臉上早有不悅,被一旁的秦霜華看了個通透,她可就咋呼上了。
“喂,老狗,你的臉是要用來糊墻么?怎么這么厚!大師何時說給你補償了?你的兵器被毀,那是你活該!一邊兒涼快去!”
甘子墨聽聞一臉怨毒,叫道,“涼快?快閉嘴吧你!煉不煉器得大師說了算,關(guān)你屁事?得個破血刃看把你能耐的,怎么,如今顯出你來了?”
“是啊,我有新的破血刃我驕傲,你想要啊,還沒有呢!大師你說對不對?”秦霜華有恃無恐。
甘子墨直接叫罵道,“滾,別在這里挑唆大師,大師的想法豈是你這目光短淺的鼠輩可以輕易揣測的?大師知道心疼人,肯定會幫我的,是不是大師?”
“哼,想的挺美!”
“切,要你管?”
“夠了!你倆都給我閉嘴!”周念不耐煩了,剛剛因為煉器而造成的疲倦如今還沒休息過來呢,這會子又聽到他倆在這里啰里啰嗦,跟兩只吵吵鬧鬧的蒼蠅似的,恨得他當(dāng)下就要控制不住。
眉頭緊皺,周念發(fā)火的樣子格外嚇人,簡直要比丹火的肆虐還要讓人后怕,“你倆若是再在這里扯一些有的沒的,我定要把你倆丟進(jìn)熔爐里煉了!我說真的!”
“哈?煉……煉了?嘶!”
一道低喝,兩人頓時嚇得沒聲了,各自臉上驚恐萬分,頭皮更是一陣發(fā)麻!
煉人?堅硬的生鐵都扛不住丹火的炙烤,又何況是區(qū)區(qū)的**凡胎?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威脅神兵營里的兩大掌門,從來沒有!
周念算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身后的眾弟子皆是看傻,這小子是不是瘋了?莫非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秦霜華都嚇毛了,委屈地跟個大姑娘似的,抱拳低聲道,“大師,我錯了,我再也不嘮叨了。”
甘子墨更是反應(yīng)迅速,不過他并沒有把心里的委屈表現(xiàn)出來,只是故作老成,輕聲笑道,“嘿嘿,大師啊,之前的確是老夫唐突了,我以后也盡量少說話。”
“你倆保證?”
“保證。”
“我也是。”
甘子墨和秦霜華雙雙點頭,經(jīng)周念這么一嚇,他們是徹底學(xué)乖了。
眉頭逐漸舒展,見兩人一臉信誓旦旦的打了保證,周念這才話不多言,直接奔向了主題。
走向了秦霜華,周念淡淡道,“秦嬸,你要的破血刃我已經(jīng)幫你煉成了,現(xiàn)在你可以檢驗一下它的鋒利程度了。”
秦霜華一愣,遲疑幾秒趕緊擺了擺手,“不用,大師的手藝我信得過,根本不用檢驗。”
“你還是檢驗一下的好,真金不怕火煉,不然人家會說我煉制出來的兵器華而不實,徒有其表,況且今天有這么多人在場,正好可以做個見證。”周念堅持道。
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幾名好事的小弟子隨聲附和。
“是啊師傅,您就當(dāng)場檢驗一下吧,讓我們也開開眼。”
“就是就是,破血刃的威力以前就很少見您施展,如今又有了一把新的,正好可以讓我們長長見識。”
“師傅,您就聽大師的話徹底檢驗一下吧,算弟子求您了。”
……
不少的弟子好言相勸,破血刃的威力他們雖有興趣,但更有的興趣還是周念的煉器實力。
軟磨硬泡,一頓真心實意的勸說,秦霜華終于被說活動了,貝齒咬了咬嘴唇,接著遲緩言道,“行,那……那我就檢驗一下好了。”
聽到秦霜華松口,眾弟子頓時來精神了,一個個看猴戲似的不停往前擠,看熱鬧的永遠(yuǎn)不嫌事兒大,踩腳的踩腳,叫痛的叫痛,把包圍圈圍得縮小了一半,生怕錯過了平生難得一見的好戲。
手持破血刃深吸了一口氣,秦霜華忽然抬頭面向了東院的弟子,然后念出了一個名字,“那個,圣杰,你出來一下。”
“啊?我?”刀圣杰聽聞指了指自己,稍愣幾秒,這才略顯狐疑地走出了人群。
“師傅,師伯。”
來到三人身邊,刀圣杰只是朝著甘子墨和秦霜華抱拳行禮,至于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周念,他反而選擇了無視。
沒辦法,誰讓他天生心高氣傲,嫉妒心又強,對于長輩懂得尊敬,可對于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小輩,他可就沒什么好臉色了。
況且周念之前展示過一爐熔五物,這對于刀圣杰的極限一爐熔兩物而言,無疑是一種毫不留情的碾壓,說白了,就是狠狠打了他的臉,這種屈辱刀圣杰可是從來沒嘗過的,能不跟周念叫板,已算他大度!
細(xì)眉微顰,刀圣杰的失禮讓秦霜華的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了,之前申屠戟就給她來了那么一出,對待周念出言不遜,差點把彼此的關(guān)系搞僵。
如今關(guān)系剛剛緩和,怎么刀圣杰又要作妖了呢?
秦霜華越想越覺得頭疼,但她又不好明說,只能先給對方使了個眼色,然后提醒道,“圣杰啊,這位是周大師,你還不快拜見一下?”
秦霜華對于東院這幫血氣方剛的“刺兒頭”簡直有操不完的心。
刀圣杰心中滿是不屑,但有著師傅的暗示,他就算有一個不愿意,也只能暫時選擇了隱忍,只是聲音聽上去怪怪的,很是不陰不陽,“哦,見過大師。”
刀圣杰抱拳彎腰,走過場一般迅速立直了身體,動作很快,顯然是在敷衍。
不過周念也并沒有在意,刀圣杰的那點小心思他豈會琢磨不透?只是懶得點破罷了,也懶得跟這種嫉賢妒能的人死氣。
眼瞧著刀圣杰對周念施了一禮,秦霜華這才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恢復(fù)了之前的笑容,“呵呵,大師啊,我這徒弟雖然性子孤僻了些,但人品并不壞,況且他的煉器天賦也是我東院弟子中最為拔尖兒,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還望大師能多多指點他一下。”
“指點?”周念一聽,這是要送自己一個“累贅”啊,派個徒弟來跟自己學(xué)本事,她可真敢想!
刀圣杰更是一臉吃驚,拳頭緊握,他還不樂意呢,“師傅,您老人家別開這種玩笑好么?我……我心臟受不了。”
“哈?”秦霜華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心中恨道,“你他媽還挑上了?看把你給慣得,暴殄天物!”
可她自然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眼前著周念也有些不悅,索性直接作罷,奔向了主題。
“圣杰,把你的朝露寶刀拿出來吧。”
“哦?莫非師傅您要……”刀圣杰腦筋轉(zhuǎn)的很快,當(dāng)下便猜到了一種可能。
“嗯,我想用你的朝露刀跟這把破血刃比試一下,看看它的硬度。”
“哈哈!”刀圣杰聽聞,心中樂得都快要開花了,這才是自己的好師傅,真知道疼人!
之前的無形碾壓,刀圣杰正愁沒地方讓周念出糗呢,萬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很是給力,讓自己的朝露寶刀跟破血刃抗衡,這不擺明了讓自己露臉嘛。
破血刃的鋒利程度刀圣杰不知道,可是他手里的朝露寶刀,那可是他們刀家祖?zhèn)飨聛淼膶氊悾麒F如泥,吹毛即斷,鋒利的很,旁的兵器若是碰上,不說即刻斬碎,那也會在其刃面上留下明顯的口子,位居神兵營東院四大兵器之首,這能是鬧著玩的?
如此神兵利器去砍一把剛剛煉制好的破血刃,這還不比砍瓜切菜要簡單?
刀圣杰心花怒放,可高興歸高興,他自然不會將心中的喜悅表現(xiàn)出來,預(yù)先打壓對手之前,他總得裝一下大度,體現(xiàn)出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才行。
臉上故作擔(dān)憂,刀圣杰可真會演吶,朝秦霜華抱了抱拳,低聲道,“師傅,我沒聽錯吧?您想用我的朝露寶刀來測試破血刃的鋒利程度,這未免有點……有點欺人太甚了吧?您是知道的,我的朝露刀……”
“哦?你就這么有自信?”刀圣杰正要鼓吹,卻忽然被一旁的周念給打斷了。
裝逼沒裝完整,刀圣杰心里很是不爽,可當(dāng)他轉(zhuǎn)頭面向周念的時候,他又很巧妙地將那絲不爽給隱藏了起來,“不是,你誤會了,不是我自信,只是陳述事實罷了,我承認(rèn)你的煉器很是迅速,但煉器這個行當(dāng),自古以來都是慢工出細(xì)活,你緊趕慢趕弄出來的破血刃,萬一要是被我的朝露刀一刀砍成一塊廢鐵,這對你和我?guī)煾档哪樏妫紥觳蛔。牢铱矗是換件普通的兵器好了。”
說完他邁步走向了一旁,打算挑一件普通的兵器過來。
眼瞧著刀圣杰無形裝逼,周念揚了揚眉,心說,“裝,你繼續(xù)給我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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