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王邵惦記著明日就要去翰林院報道了,怎么著也得先把門給摸熟了是吧,萬一早上急急忙忙的起來,結果發現自己摸不到門,豈不是耽誤事。
放下筷子,擦了把嘴,王邵就直接跟楊母商量道:“楊老夫人,下午我去翰林院摸摸門,若是兩位妹妹空得話,也隨我一塊兒去街上逛逛,不知老夫人可放心?”
楊夫人笑道:“這有什么不放心的,大丫二丫,邵哥兒問你們話呢,都說說。”
“嗯。”武順害羞的點點頭。
“好呀好呀,我要吃糖人!”武則天激動的敲著桌子道。
啪,楊母給了她一個栗子,笑罵道:“沒規矩!”然后對王邵道:“那就麻煩邵哥兒了。”
“嘿嘿,不麻煩……”
楊母忽然想道:“對了邵哥兒,將趙虎也叫上,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王邵一想也就點頭應下來了。
趙虎就是王府的兩個護院這一,原名叫趙二狗,另一個叫張三,王邵嫌他們名字太俗氣太大眾化,所以就很任性的直接將他們改成張龍趙虎了,這名字喊起來才霸氣嘛,不過話說回來,兩人對此也是十分滿意,絲毫沒有表現不快的地方。
說來也很湊巧,那府里的馬夫姓馬,原叫馬德祿,王邵一想,反正張龍趙虎都有了,也不缺個王朝馬漢,所以連馬德祿的名字也被他改了,美其名曰叫的順口。
四大護法就差王朝了,王邵很是遺憾,計劃著等有空了再去找下牙婆,要個姓王的漢子,滿足一下自己小小的收集欲。
出得門,馬漢已經駕著驢車等在門外了,趙虎緊跟在王邵身后寸步不離,一臉我是專業保鏢的樣子。
不過王邵卻叫住了他,笑道:“趙虎叔,別這么嚴肅嘛,這朗朗乾坤的也沒必要處處繃著臉,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別把小孩子給嚇壞了。”
趙虎這才靦腆一笑:“嘿嘿,少爺出門,做護衛的總得護著主子安全,再說了長安街上人多眼雜,不跟緊點萬一遇上扒手毛賊的就不好第一時間護主子周全,小人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得,當本少爺什么也沒說,一指兩位武家大小姐道:“本少一個純爺們怕啥,倒是叔兒多護著點兩位小姐,別被人占便宜了。”
“是,少爺!”
武順紅著臉上了驢車,小丫頭武則天則吵著要坐在馬漢邊上,看看繁華的長安大街,被王邵一擊家法伺候后,這才捂著小屁屁乖乖進去了。
“馬叔,識路嗎?”王邵跳上驢車笑道。
“回老爺,識路,小人在長安待了十幾年了,熟得很!”
“那成,先去翰林院認認門,等折回來再去趟西市。”
“好咧!”馬漢揮動馬鞭,小毛驢“嗚啊”一聲就開始埋頭向前了。
一行人在翰林院門楣前轉了一圈就直奔西市,找了一個地方安頓驢車,王邵就帶著兩個丫頭逛起了西市,途中還路過孫大同的那家酒樓,此時已經用黑布給罩了起來,那門口,居然有不少百姓駐足,一臉八卦的議論著。
王邵一邊掏錢給小丫頭買糖人,一邊豎起耳朵聽著。
路人甲:“唉,你說這酒樓奇怪不奇怪,上午還是好好的,下午過來居然用黑布給蒙上了,你們說里面在干嘛?”
路人乙笑道:“誰知道呢,聽說換了新東家,開業三天了,愣是沒人上門,依老漢看吶,準是要關門大吉嘍。”
路人丙出來插嘴道:“嘿,老人家說的不錯,這酒樓怎么比的上程家酒樓,聽說程家酒樓最近又出新菜了,叫什么燒烤的,就是將牛羊肉串成串放火架子上烤,那滋味,別提了,下酒真過癮,就是貴了點,不然我也想天天去。”
王邵在那邊拼命擦汗啊,心道:“我咧個去,沒想到程大哥居然還會偷師啊,這是本少爺的專利好不好,下次見面非得敲他一大筆不可。”
正想著怎么算計程懷亮,一旁的武則天拉了拉他的衣袖,指著關二哥的糖人道:“哥哥,我要這個!”
“好!”王邵二話不說掏錢,拿過這關二哥塞進小丫頭手心里道:“還要不要?”
小丫頭一愣,點著一只蝴蝶糖人道:“既然哥哥誠心誠意的要我再拿一支,那我就大發慈悲得勉強再挑一個吧。”
王邵眉頭挑了挑,拉過武則天咧嘴恐嚇道:“說,你到底是不是穿越的?”
“姐,邵哥兇我……”小丫頭轉身就跑,找自己姐求安慰去了。
王邵一臉的黑線,得,大概自己太敏感了。
見兩姐妹用那種哀怨的眼神望著自己,王邵也是一臉的尷尬,最后沒辦法,王邵大手一揮直接打包了攤位上的所有糖人,那老板的臉都快笑成菊花了,臨走前還一路低頭哈腰的恭送。
“叫公子破費這么多,不妥吧?”武順見懷里的丫頭兩只小手都拿不下,頗為不好意思道。
“沒事,小錢!”王邵心里那個悔啊,剛怎么忘了跟老板討價還價了,批發得打折啊!
幾人隨著人流走著,路過成衣店王邵想了想便領著她們進去了。
“眼看快入秋了,你們的衣服夠不夠?”王邵看著一排排衣服望著兩姐妹道。
“夠的。”武順連忙應答。
武則天嘴里塞著糖人含糊道:“不夠。”
王邵左看看右看看,到底夠還是不夠啊!
啪,小丫頭被老姐打了一下,然后嘟著嘴道:“夠了!”
這事情鬧得,王邵哈哈一笑心中敞亮,然后對武順認真道:“夠了也得買幾件,過年不買新衣可說不過去,走,挑幾件備著。”
先給小丫頭挑了兩件,輪到武順,武順卻死活不肯買。
王邵假裝生氣,將臉板了起來,武順小心翼翼一指布匹道:“要不買匹布回家吧,娘和我都會女紅,這自己做的衣服才稱心。”
王邵一聽也對,于是就點了好幾匹,只要顏色花紋自己看著舒服的就統統拿下。
不差錢,有錢就是這般任性,反正花的是那吐谷渾王子的錢。
“公子,夠了,不需要這么多。”武順紅著臉阻止道。
“這不是還有楊老夫人的,我也挑了幾匹,剩下的給咱們府里人做福利,年底每人領一匹,這才哪到哪,是吧趙叔兒?”
趙虎虎軀一震,感激道:“多謝少爺大恩,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
“對了,趙叔兒,得趕緊叫馬叔兒趕驢車過來,這么多布估計咱們也拿不過來。”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
直到夕陽西下,王邵口袋里的錢去了大半才回到家門,楊母急急迎了出來,見趙虎馬漢往驢車上下東西,捂著嘴過來:“喲,邵哥兒這是去哪兒了,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
王邵也幫著忙,回頭見是楊母,笑道:“買了幾匹布,入秋了得添衣,楊老夫人來得正好,您也來挑幾匹回去。”
楊母提著襦裙跨過門檻,看著裝滿半車的車廂喜道:“這可真多啊,老身都快挑花眼了。”隨即又反應過來,對王邵道:“邵哥兒能收留我們母女已是大恩大德,這又收東西,怕是不太好吧。”
“自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夫人盡管挑別客氣,這也是在下的一番心意。”
“對對對,自家人。”楊母看了一眼害羞的武順,喜滋滋的挑了兩匹,然后一頓足,放下布匹道:“老身回屋去叫人,財不外露,都搬進去再說。”
王邵呵呵一聲,搖搖頭,也不知該怎么說她。
武順被楊母悄悄拉進了門里,似乎在說什么悄悄話,等王邵搬完最后一摞布匹正看見武順這丫頭紅著臉拼命點頭,王邵只是奇怪了撇了一眼,就沒管了。
府里的人都在忙,就屬武則天這丫頭最機靈,抱著那包糖人來回跑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也在幫忙呢。
王邵一把逮住了她,在小丫頭詫異的目光下,直接搶走了一支糖人,一口咬掉了關二哥的大刀,咀嚼后感嘆道:“終于吃上了,原來味道也不咋樣啊!”
小丫頭那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忍不住嚇唬他道:“哥哥,多吃糖不好,小心牙齒掉光光!”
王邵翻了翻白眼,露出一口大白牙,教訓道:“小樣兒,還有臉說我,屋里待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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