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的時候,池安安和薄安安都搭順風車,坐在滕少桀的車上。
滕少桀的車在佐岸集團前霸道的橫陳在那里搞特殊,驕傲的邁出一條被西褲包裹的矯健長腿下了車。
薄安安冷不丁的抬頭,看到面前這棟聳入云端的樓層。
說實在的,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成為這里的一員。
“薄姐姐,你在看什么?”池安安見她抬頭看著什么,便問道。
“沒什么。”薄安安精致的臉上掛著大方得體的笑容,和池安安跟在滕少桀身后,走進佐岸大廈。
和每天一樣,在其他四個秘書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薄安安早上的時間慣例交給了挖金子,這么一玩,就玩到了上午十一點半,滕少桀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薄安安剛剛關掉頁,伸了伸懶腰。
見滕少桀出來,池安安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對著滕少桀笑的笑顏如花,“滕總,你今天中午在公司用餐嗎?”
在公司,她叫他“滕總”,在家,她叫他“少桀哥哥”,身份轉化之能,從來都沒有出國差錯。
滕少桀點點頭,走到薄安安的辦公桌前,用手指敲了敲她的桌子,“一起去吃午飯。”
他沒看到,身后,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瞬間結冰。
最近,公司里,她和他的謠言傳的每天飛,說她是被他保養(yǎng)的情婦,薄安安每次出現都能看到好些人指指點點,以至于現在,她壓根不想和他在公司同屏出現,所以,她拒絕道,“你去吧,我還要看資料。”
她拒絕了?!
滕少桀的神色冷了冷,本想直接離開,卻一本正經的問道:“盡早給你的硬盤,你看了嗎?”
薄安安愣了一下,這才想到今天早晨他甩給她一個硬盤,說是工作的事兒。她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今天上午的工作太多了,我還沒來得及看。”
“今天看完。”滕少桀說罷,上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他的身后,池安安將眼里的冰冷收回,連忙踩著高跟鞋,毫不費力的跟上。
薄安安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整整一個上午都對著電腦玩挖金子,她的眼睛有些勞累困倦,現在,眼前一片朦朧的暈眩,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抗議者她的過度玩游戲導致的視覺疲勞。
薄安安站起身,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世界,待眼睛好一些后,她才伸伸懶腰,懶得出門,便叫了一分外賣。
此刻時間已經十二點四十了,薄安安無聊的玩玩手指,總算翻出了滕少桀今天早上交代給她的工作。
硬盤中放了兩個視頻,題目是論公司文化發(fā)展和可持續(xù)戰(zhàn)略性工作。
占據內存很大。
喝下一杯水后,最直接的生理反應就是上廁所!
而薄安安一上午忙于玩游戲,也沒有釋放體內存留的某些廢棄物,為了節(jié)省時間,她隨便點開了一個視頻讓它緩沖著,而她則就去了衛(wèi)生間接受大自然的召喚。
nrs!
她只是做了正常人都會做的事兒,可她在這一刻絕對想不到,她日后生活會拽著她的清譽和名聲,一起跌入了谷底,英勇赴死
當送外賣的小哥拎著一份意大利面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整個辦公室里回蕩的都是“咿咿呀呀”、“嗯嗯啊啊”的纏綿之聲,伴隨的還有“噼里啪啦”的撞擊聲。
而更慘的是,在外賣小哥當場愣在原地的時候,滕少桀、宮少謙,還有身后跟著的池安安,一起吃飯回來了
薄安安上完衛(wèi)生間,整理好了自己的儀表之后,重新回到辦公區(qū)。
當她看到她的辦公桌前圍了好些人的時候,她愣了一下,而后,就聽到諾大的辦公區(qū)內開始傳出那令人羞恥的嬌聲媚語:“啊啊啊快點,再快點”
她整個人好似被電擊了似的,本能的反應就是瘋了一般的跑到辦公桌前關掉電腦屏幕上那放映的限制級畫面。
媽呀,她剛剛瞥了一眼,那生猛的動作,真的是好刺激視膜啊
她發(fā)誓,只是她這輩子最羞的時候了
滕少桀看著她慌張羞赧的表情,眼角滲出邪魅,唇角勾出強烈的笑意,連日來壓抑的心情總算好過了些。
看著薄安安紅紅的臉蛋,宮少謙放肆的捂著肚子笑出聲:“哈哈,安安,你的喜好真是特別啊”
“”你才特別!你老婆特別!你全家都特別!
這段時間,你老婆總是時不時的騷擾我,若不是我意志堅定,她指不定都把我給拐走了,也送你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滕少桀輕笑一聲,看似勸慰,道:“安安,這種東西以后回家看,畢竟,這么光天化日的,對其他同事影響不好。”
薄安安這時哪里還有什么強大的心理建設,她抬頭,眸中銳利的視線直指滕少桀:“滕少桀,你是故意整我的!”
這硬盤分明就是他給她的!名字還叫什么論公司文化發(fā)展和可持續(xù)戰(zhàn)略性工作。
真是
氣人啊!
滕少桀并不否認,只是笑的越發(fā)的邪魅:“你看看的不也蠻興致勃勃么。”
他原本只是想和她玩?zhèn)惡作劇,卻不曾想到,她居然開了視頻就出去了
這是她自作自受!
“謝謝滕總不吝分享資源!”
薄安安眼神幽幽的瞪了一眼滕少桀,動作迅速的從電腦上拔下硬盤,而后,在所有人的嘲笑下,愣是風輕云淡的把硬盤放在桌子上,掃視了一眼面前看著她目露鄙夷的眾人,沒有溫度的扯扯唇角,諷刺道:“滕總的看家寶貝,你們誰想看,可以好好觀摩下,方便日后學習應用。”
她故作風輕云淡的外表下,實則是駭然的惱羞成怒!
太特么的惱羞成怒了!
她勾著春,用淡定的冷嘲熱諷維護著自己被滕少桀隨意玩弄的尊嚴:“一部是論公司文化發(fā)展,另一部是可持續(xù)戰(zhàn)略性工作,滕總無時無刻不在為公司的繼承人問題做打算。”
可持續(xù)發(fā)展!
傳承!
真特么的混蛋!
居然這么陰她!夠損的!
薄安安很佩服自己的定力,她轉過頭,看著送外賣的小哥:“請問,多少錢?”
現在,她越是慌亂,越會讓人看了笑話,索性,她就裝到底!
外賣小哥一邊佩服著薄安安強大的抗壓能力,一邊職業(yè)的回答道:“您好,一共三十八塊。”
薄安安拿了五十給他,在滕少桀要饒有興致的注視下,接過外賣小哥找還給她的十二塊,便拿起那份能填飽她肚子的意大利面,向外面走去。
她是這么坦然,好似被抓包的人不是她。宮少謙在一旁嘖嘖稱贊。
這女人的身上,越發(fā)的有錢心的影子了。
滕少桀攔住她,說道:“來我辦公室。”
薄安安回頭,橫他一眼:“現在是午休時間。”所以,別試圖用公事占據我的私人時間!
滕少桀轉身,自顧走向辦公室:“嗯?扣你半個月的工資。”
薄安安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了滕少桀半晌,而后,還是不得不端著快餐盒,轉身跟在他身后。
池安安的眸光陰暗。
她很想忿忿不平的跟上去,但最終,還是攥著拳頭忍了下來。
陳慧冷冷的瞥了一眼薄安安,沖了一杯池安安最喜歡的藍山咖啡給她,說道:“安安,從我進公司的第一天,就發(fā)現滕總對薄主任很不一樣。聽說你們兩個都住在滕總家,你能不能說說看,他們是不是一對兒啊?”
池安安回頭看她,眼神有瞬間的冷意閃過,而后,果斷的搖搖頭:“他們沒關系,別亂嚼舌根。”
陳慧笑道:“還有一件事公司里也有人在傳,有次開會,一個老板說薄主任很面熟,說曾經在迷情會所見過她。”
“她是迷情會所的人?”迷情會所,相信在北京城待過一段時間的人,不會不知道哪個豪華至極的會所。
陳慧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她在哪里做酒促呢,藝名貌似叫美人。”
“這件事兒應該是假的吧,薄主任看起來很清高呢”池安安故意說道。
“清高?”陳慧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安安,人心難測啊”
陳慧離開后,池安安忍不住攥緊了雙拳,清亮的眼中布滿滔天的恨意:“薄安安,你根本不配站在少桀哥哥身邊!”
薄安安端著快餐盒看著滕少桀悠閑的坐在靠落地窗的沙發(fā)上,而她站在他的面前,等待著他的吩咐。
滕少桀點了一根煙,指指對面的位置:“不是餓么。”
薄安安不為所動“滕總,你有什么吩咐?”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你放松點,和在家里一樣就行。”
“”薄安安沒有再搭理他,坐在他的對面,自顧自的吃著面。
她吃得有些急切,似乎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滕少桀盯著她,眼睛瞇了瞇,指尖縈繞著白色的煙霧,流連忘返。
自從上次的視頻時間后,薄安安越發(fā)覺得公司里員工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對了
“安安。”曹西西今天穿了一件寬大的中長款連衣裙,很好的擋住她因為貪吃而長了好些贅肉的身子,卻依舊擋不住那嬰兒肥的小臉。
她長得很清秀,但是因為肉嘟嘟的小臉,乍然看上去帶著人畜無害的天真可愛。
此刻的曹西西笑得分外明媚:“安安,我叫了排骨飯,我們一起吃吧。”
薄安安關掉頁,看著曹西西正揚著肥嘟嘟的小臉微笑著看著她,她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出聲,“你昨天不是還鬧著減肥么?怎么才剛吃了兩天素菜就堅持不下來了?”
曹西西大概是五個秘書中最不注重自己形象的人了,但她辦事認真仔細,性格開朗,很招人喜歡。
她大概是公司的一個特例吧,在所有人都對薄安安指指點點的時候,也只有她愿意和薄安安親近,愿意和她交朋友,甚至還幫她出頭怒斥那些在背后詆毀她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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