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安最近工作,總是心不在焉的。
她的腦海里每天都幻想著,嫁給司延以后光鮮亮麗的生活,怎樣在上流社會中游走,怎樣和名媛貴太太們打交道。
當曹西西拿著一份文件走到她旁邊,要她審核好文件,整理好并交給滕少桀的時候,她就真是那樣用一副茫然的眼神著前方。
她的眼神渙散,好像聚不了光似的,曹西西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走神兒了
她輕咳一聲,提醒池安安她的到來。
池安安依舊不為所動,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李平安對她招招手。
曹西西瞥了一眼池安安,便拿著文件走到李平安面前。
李平安拽過她,和她說著悄悄話:“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最近兩天不知道怎么了,總是這個樣子,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兒”
曹西西點點頭,“嗯,我也發(fā)現(xiàn)了,我剛剛?cè)ソo她文件,她就和入定了似的,就那一個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思春了。”李平安極為淡定的解釋。
“啊?”曹西西無助嘴巴,忍不住笑彎了雙眼。
她回過頭,仔細的瞥了一眼池安安,發(fā)現(xiàn)確實有那么點兒意思,于是,便忍不住捂著嘴,咯咯地笑起來。
李平安看著單細胞的曹西西,她有些無奈的鄙視了一下她的智商。而后,便揪著她衣服,提醒她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什么時候開始這樣了?”
曹西西仔細的想了想:“我沒太關(guān)注過。”
在辦公室,她也只和薄安安處的來,和其她三人,關(guān)系并不怎么樣。
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她和其她三個人的關(guān)系,完完全全只有工作上的交流。總覺得不是一個頻道上的,所以也就聰明的不往一起湊。
自從陳慧莫名其妙的離開后,她和池安安、李平安,就更加的不怎么說話了。
所以,她還真的沒發(fā)現(xiàn)池安安是什么時候不對勁兒的,為什么不對勁兒
李平端起杯子,對她笑笑,說道,“要不要一起去打水?”
曹西西知道李平安這是要她去外面說話,所以,便跟在她身后走出了辦公室。
總裁辦公區(qū)劃分為兩處,茶水間是整個公司最高級好話的,茶水間里一般除了她們幾個秘書,通常情況下是沒有人的來的。宮總因為他老婆懷孕的事情休假,連他的秘書也休了假,池安安現(xiàn)在處于魔怔裝填,所以,整個茶水間,就她們就只有她們兩個使用。
李平安也是知道總裁辦公區(qū)的情況的,所以,她便肆無忌憚地在池安安的背后嚼舌根。
她說道:“池安安這種狀態(tài)整整的維持了三天!”
曹西西看著李平安,感嘆一聲:“牛!你真牛!你居然都能知道她已經(jīng)維持這種狀態(tài)三天了。”
李平安心里想,世上也只有你這個一根筋的傻蛋,才只是站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上班時候聊聊天,偶爾偷偷的玩?zhèn)小游戲,一點生存的價值都沒有
不過,這些話她是當然是不能在曹西西的面前對她說的。
“你沒有覺得很奇怪,三天,為什么是三天?”
曹西西很不給力,她問:“為什么?”
李平安此刻就差翻白眼了!
她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為什么面前這個一根筋的女人還是不懂呢?
她再次提醒道:“三天,你忘了嗎?薄姐正好就是三天前回來的。”
曹西西點點頭,然后又問:“那又怎樣?”
李平安真想剝開曹西西的腦袋看一看,看看它里面裝的到底是漿糊,還是狗屎,怎么這么不給力呢!
“你難道忘了嗎?那天,池安安和一個人聊了很久。”
“誰呀!”
李平安這次,再也忍不住了在心里遞給曹西西兩個字:白癡。
“是司延啊!她那天和司延聊了很久,你難道都不知道嗎?還是,你選擇性失憶了?”
曹西西仔細琢磨了半晌,終于把李平安一連竄的問題和她的自我解聯(lián)系在了一起,她說,“所以,池安安現(xiàn)在的反常,是和司延有關(guān)系的?”
這個女人總算開竅了!
李平安松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對啊!不瞞你說,她和司延聊天的那天,司延不是給了她一張名片嘛,然后,在快下班的時候,她故意上衛(wèi)生間,我當時正好也在,所以,就聽到她和司延打電話,說她一會兒會去見她。”
如此勁爆的消息啊?!
曹西西立馬瞪大了眼睛,八卦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池安安和司延搞在了一起?”
她問完,然后又覺得不太對勁。
“不對呀,司延不是薄安安的老公嗎?他會和池安安搞在一起呢!”
“你別說,這就是我找你說的重點所在。池安安現(xiàn)在的那個樣子,明顯是和司延發(fā)生了什么關(guān)系,或許她們已經(jīng)那個那個了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提醒一下薄姐,讓她稍微的關(guān)注一下這個事情。”
曹西西覺得這件事兒確實是個大事兒!她點點頭,然后,把這件事兒當做自己的任務,回了辦公室后,也顧不上把文件交給池安安了,先撥打薄安安的電話,發(fā)現(xiàn)關(guān)機,便立馬打開窗口聊天,在線,抖了抖薄安安。
此刻的薄安安,正無聊地拉著小洛洛陪她一起看電視劇。
在廣告的時候,她才拿起手機,準備玩一局挖金子小游戲。
突然,看到聊天彈窗亮起,她便點開了,恰好看到十分鐘前,曹西西抖她的窗口,并一直密她問她在不在。
估摸著曹西西可能是有事兒,所以,她便連忙回她,“西西,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曹西西飛快的打字:“安安,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薄安安雖然從來沒懷疑過曹西西,但是,現(xiàn)在,滕少桀處境堪憂,她和小洛洛的行蹤,她自然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并不是說她認為曹西西會出賣她,而是,少一個人知道她的行蹤,她和小洛洛就多一分安全。所以,她閉口不談這件事兒。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我現(xiàn)在在外面,不太方便。”
“是這樣的,你和司延是不是發(fā)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薄安安回:“沒有啊!”
曹西西覺得,池安安和司延這件事兒,她還是有必要告訴薄安安的,好歹讓她長個心眼兒,否則,什么時候被小三逼宮,來個正式的下堂,小三上位,那時候,薄安安就估計有的哭了。
所以,她便說道:“司延和池安安好像關(guān)系不正常,你要不要留心點。”
聽說這個勁爆消息,薄安安立馬發(fā)了一連串驚喜的表情過去,后面,加四個字:是真的嗎?
曹西西壓根沒想到,在她告訴薄安安這么嚴重的問題后,她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不是驚嚇!不是驚恐!還是驚喜!
好吧
曹西西承認,她自己反倒是受到了驚嚇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你難道就不在乎嗎?”
薄安安發(fā)了一個搖頭的表情,“我和司延根本沒什么,我們不過是朋友罷了,他和誰在一起,都不關(guān)我的事兒,如果他真的找到了幸福,我自然要恭喜他的。”
曹西西打了一長串“句號”的標點符號表示無奈,而后,又繼續(xù)發(fā)來一個彈窗:“所以,是我多管閑事嘍。。。。。。”
“什么叫多管閑事你是因為關(guān)心我,在意我,所以才會告訴我嘛,不過,你不用替我擔心了,我和司延真的沒什么,我現(xiàn)在很好。”
“那你和滕總你們兩個”
一想到滕少桀,再看看身邊這個和他長得那么像的小洛洛,薄安安的心里便忍不住覺得甜蜜。
她揉揉小洛洛的腦袋,看著他眼光深深的看著自己,她的心整個都軟了。
她的手在手機上打字:“如果哪天我們要辦婚禮的話,我一定請你當我的伴娘。”
曹西西發(fā)了一個驚喜的表情過去:“好的,一定,不過你這意思就是,說你和滕總在一起了?”
“嗯,應該說,我們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是在一起的。”
薄安安覺得,她身份的事兒,現(xiàn)在應該有一些人都知道了,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曹西西作為自己的好朋友,她是在不應該瞞著她,所以,她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其實就是五年前失蹤的嫩模,錢心。我和滕少桀之間,我們之前就在一起了,小洛洛是我們的兒子。”
曹西西打了一連串的“震驚”的表情過去,直接爆了薄安安的屏
曹西西似乎覺得還不太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便立馬p了那么一長串表情,又發(fā)了兩次過去,直接刷屏
薄安安無奈的笑笑:“不用這么震驚吧!”
“這么大的事兒,我能不正經(jīng)嗎?天哪,你竟然就是五年前那個差點兒轟炸了整個娛樂圈的錢心!震驚死我!薄安安同志,哦,不是錢心同志,曹西西寶寶都被你嚇死了,好么!”
薄安安呵呵的笑了下。
事實上,不要說曹西西,就是她自己也被這個事實給驚到了,甚至,還一度有些緩不過來神。
不過,現(xiàn)在既然她已經(jīng)想通一切,那么,她當然就會按照自己決定的那樣走下去。
小洛洛看著她神采奕奕的表情,伸手捏捏她的手,稚嫩的聲音響起:“媽咪,你笑的很開心,在想什么好玩的事嗎?”
捏捏小洛洛的鼻子,薄安安笑道,“我在想,給你去討個小媳婦的事呢。”
頓時,小洛洛的臉上一陣無可奈何。
他的表情怪怪的,“媽咪,我才五歲!你現(xiàn)在就給我準備媳婦兒,是不是有點兒太夸張了啊”
敲敲她的頭,薄安安說道:“夸張什么呀?這叫做未雨綢繆!你都不知道,現(xiàn)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diào),很多男孩子都討不到媳婦兒,我提前給你預定一個,免得到時候被人搶走了,你還得打光棍。”
小洛洛心道,這是誰家的媽咪呀?快來領(lǐng)走啊!不要再禍害他了好么!他才五歲誒,小心臟要受不了了呀!
在司延把池安安的心,原原本本的哄過來之后,他便展開了一系列的計劃。
這天,兩個人吃過飯后,照例溫存了一會兒。
他把池安安摟在懷里,點了一根煙,有些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池安安從她懷中抬起頭,一雙亮亮的眼睛柔情萬種地看著司延:“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司延看她一眼,他張張嘴,原本想說些什么,但是,最終卻還是閉了口,而后慢慢的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后,這才搖搖頭。
但是,他的臉上分明寫著:“我有事!我有大事!有很多很多大事!所以我才會如此郁悶!如此不爽!”
池安安當然相信他臉上的表情,而不是相信他所謂的搖頭動作。
她說:“有什么事兒,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些什么呢!”
她一心一意想攀附上司延,所以,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當司延的太太,帝尊集團的夫人,她自然要盡心盡力的表現(xiàn),讓司延看到自己好。
不僅看到自己外在的好,也要讓他看到,其實她對他是有用的。
女人,色衰而愛弛。
男人總是喜歡漂亮年輕的女子,那么,等她老了,她所能倚仗的,便是自己的能力和自己的魄力。若她在司延有困難的時候,她能幫他一把的話,那么,兩個人的感情一定會非常好的。
這便是池安安心里一廂情愿的想法。
司延再次吸了一口煙,輕輕地吐出,這才說道,“這是我們男人間的事兒,我不想你插手進來。”
聽聞司延這般說,池安安心里喜悅,她伸手搭在他胸上,輕輕的畫著圓圈,柔情萬種地看著他,細膩的聲音:“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有什么事兒,你不能和我說呢,或許,我真的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司延嘆了一口氣,把她摟緊在懷里,摸著她光滑的背,感受著她細膩的皮膚,他輕嘆一聲,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件事關(guān)乎到滕少桀,我不想讓你夾在我們兩個中間難做。”
“滕少桀?你和她之間,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司延點點頭:“嗯,不瞞你說,我們的實力并非只有明處的帝尊集團和佐岸集團,我們真正的實力都在暗處的。譬如,軍火,譬如,幫派。”
池安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輕呼一聲:“啊?幫派?你們是黑道上的人?”
司延點點頭,而后,目光怔怔地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怕了?”
是的!是在害怕!池安安的心里確實是在害怕!但是,她仔細想想,哪個成功的商人背后不都有一些自己的實力呢,否則,又如何能在這個變化萬千的大千世界里立足,能做到那么大的企業(yè),不光在法國享有盛名,而在世界上,也都排得上名號。
所以,司延應該擁有自己的力量來保護他的產(chǎn)業(yè)。
不光是司延,而且她也覺得,滕少桀的實力也并非那么簡單,定然也是和道上也有所關(guān)系的。
只是,如今司延親口對她說出這些的話,她的心里還是一下子有一些震驚的。
想通了這些以后,她便故作放松的說道:“我愛的是你,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帝尊集團,也不是你在道上的勢力。所以,只要是你,不管是怎樣的你,我都喜歡。”
“安安,我很開心,真的謝謝你。”
司延說話的時候,唇角輕輕勾起,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而后,似乎有些不滿足,到最后,兩個人又滾在了一起
直到完事后,池安安一邊喘著氣,一邊問他:“剛剛,你說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兒?你還沒有說明白哦。”
現(xiàn)在,她和司延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司延榮,她則貴!司延衰,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個男人,關(guān)系到她浮華的豪門夢。她怎么能夠讓他有一點點的危險和困難呢。所以,她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暗自做下決定,無論是什么,她都一定要幫助這個男人,徹底解決了面前的困境!
無論是誰!
即便,那個人是滕少桀,是她曾經(jīng)喜歡的男人,但是,面對她的利益時,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動手。
沒有人能夠破壞她的幸福!沒有人能夠破壞她的夢想!沒有人能夠阻止她走向那個高高在上位置!所有擋路者,都殺無赦!
她在心里這樣霸氣的宣稱。
司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掙扎了很久,他才說道:“我和他最近因為一批軍火的事兒,鬧得有些不愉快,我們倆爭鋒相對了很久了,這次的單子,又關(guān)系重大,如果這次敗了,那么,以后每年,恐怕就不只是損失簡簡單單的幾個億了。恐怕,我是勢力也會搜到波及,自然,帝尊集團也會受到影響的。”
“啊?這么嚴重?”
且不說帝尊集團能不能保得住,即便是司延暗中的生意,一年前有幾十個億的賺頭,她忍不住想,這筆錢的若是放在她的身邊,她會怎樣去運用,怎樣去花呢?
這樣想著,池安安便更加確定,自己一定要幫司延!
她下定主意,便問他:“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幫助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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