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跟著童雪來到臥室后,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她抬眸看向了安琪,冷傲的說道,“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如果我發(fā)生什么事情的話,你認為你們所有的人都會逃脫嗎?”
她在得知童雪要為自己診治的時候,心里頗為激動,但更多的是不安。
因為在此同時,她的心里一直在懸著。
童雪坐在沙發(fā)上隨手倒了兩杯水,遞在安琪的面前,看著她遲遲不肯動彈的樣子,笑道,“怎么?你是怕我給你下藥嗎?”
“……”
她嘴角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很多,端起水杯喝了兩口,“你認為我會傻到在自家行兇嗎?”
安琪見童雪喝在肚子里,才端過杯子,冷冷的拋出了一句話,“諒你也沒這個膽子。”她喝了幾口,再道,“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陪你喝茶的。”
“我知道。”
童雪看了眼安琪,隨即淡然的問道,“但同時你要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急于一時。”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我此時最在乎的事情嗎?”
“急的治好病以后想著怎么去奪回季非離?還是想著回到季家繼續(xù)陷害恩恩?”
“你……”
安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童雪說的在理,所以她無權(quán)反駁。
可是奪回季非離,好像與自己的病情真的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想想季非離現(xiàn)在灌在警局,張曦為了他而四處奔波,心里就一陣快意。
為了避免自己的心虛,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幫我治病?”
“喝完這杯水,我們就開始。”
童雪指了下還未喝完的茶水,淡然勾唇。
安琪想都不想就直接灌在了肚子里,可將杯子重新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突然——
頭變得沉重起來。
就連眼前都變得模糊起來。
她輕輕的搖晃了下額頭,“你竟然給我下藥。”
“我是在給你治病……我還沒有齷齪到給你下藥的那種地步。”
童雪的話音剛落,安琪就已經(jīng)倒在椅子上。
她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進來吧!
一分鐘后,他們?nèi)砍霈F(xiàn)在客房內(nèi)。
顧恩恩看著昏迷過去的安琪,疑惑道,“雪姐姐,她怎么暈過去了?”
“當(dāng)然是hi我略施小計。”童雪的笑容不由的向一側(cè)揚起,“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
她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被吸引過去。
剛剛還在昏迷中的安琪下一秒竟醒了過來。
她環(huán)視了下四周,最后將視線鎖定在顧恩恩的身上,激動的說道,“恩恩,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安琪,你抽什么風(fēng)?”季非凡直接擋在顧恩恩的面前,面對安琪的舉動,甚是反感。
“她不是安琪。”童雪負責(zé)任人的說著。
季非凡慌在原地。
她不是安琪?
那她是誰?
顧恩恩頓時表示明白,“她是第二人格?”
童雪點頭,“嗯。”
言希微微皺眉,“你把她叫出來做什么?”
白沫下意識的躲在顧恩恩身后,小聲道,“恩恩,他們是誰?為什么要這樣看我?”
顧恩恩想起前段時間她對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漸漸的放松了警惕,“他們是我的朋友。”
白沫回頭卡著他們,笑嘻嘻的說著,“既然你們是恩恩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她禮貌的介紹著自己,“大家好,我叫白沫,很高興認識大家。”
“雪兒,你搞什么名堂?”言希頗為好奇。
“她是安琪的第二人格,所以只有將她召喚出來,我才能徹底幫她治愈。”童雪湊在言希的身邊,生怕發(fā)出什么端倪,只好用了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什么?你難道真的要……”
言希驚訝一聲,可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童雪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可知道你是安琪的第二人格?”
白沫點頭,“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
白沫的眼底明顯透著一絲隱忍的情緒,“我知道。”
她的視線落在顧恩恩的身上,“所以你們是想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童雪對白沫的態(tài)度很滿意,笑道,“沒想到你比安琪那個女人有意思,也識趣很多。”
“我也這么認為。”白沫坦然一笑,自信的說著。
“白沫,你是真心想要和恩恩做朋友嗎?”童雪的腦海里閃現(xiàn)出白沫見到顧恩恩的第一反應(yīng),隨口一問。
“當(dāng)然,從我見到顧恩恩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做我此生唯一的朋友。”白沫看了顧恩恩一眼,發(fā)自肺腑的說著。
“我不管你是白沫還是安琪,只要你們有著相同的面孔,我就不會讓你再靠近我的身邊。”顧恩恩自嘲的笑笑。
白沫的臉上透著濃濃的疑惑,“為什么?”
顧恩恩仿佛不滿,“因為我的心已經(jīng)被她傷的遍體鱗傷,所以我絕對不會在給她任何接近我的機會。”
咳咳——
童雪輕咳一聲,隨即還不停的沖著顧恩恩擠眉弄眼。
顧恩恩自然沒有看透童雪的心思,“雪姐姐,你的眼睛不舒服嗎?”
童雪頓時一種懵逼的感覺。
她這分明就是在給她暗示。
可她怎么能誤解成自己不舒服?
面對顧恩恩這種狀態(tài),她上前拉著她走在一角,鬼鬼祟祟的說著,“你現(xiàn)在要裝作一副愿意和她成為朋友的樣子。”
“我沒聽錯吧。”顧恩恩不可思議的呢喃一聲。
“你現(xiàn)在要假裝與她示好。”
“你難道忘記她以前對我做的事情了嗎?”
“她現(xiàn)在是白沫,不是安琪。”
顧恩恩回頭看了眼白沫,頓時恍然大悟,“你是想利用此事來讓她徹底消失?”
童雪點頭應(yīng)道,“嗯。”
顧恩恩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事情,安琪怎么可能纏上你,這一切都怪我。”
童雪遞給顧恩恩一個放心的眼神,轉(zhuǎn)身朝他們身邊走去,“恩恩同意跟你做朋友了。”
“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
季非凡和言希幾乎在同一時間說出不一樣的話。
而白沫似乎早已將他們的話拋在腦后,“真的嗎?”
顧恩恩拉回情緒,幽幽開口,“對不起,我應(yīng)該把你和安琪混為一談,所以我愿意跟你做朋友。”
“真的?”白沫顯然還未從剛剛的情緒中拉回。
“丫頭……”
季非凡剛說出兩個字就被顧恩恩攔下,“大叔,你說過,不會干涉我交友的圈子。”
“可是……”
“我心里有數(shù)。”
顧恩恩拉著白沫的手坐在沙發(fā)上,帶著沉重的心情說道,“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難道你也想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還是說你想讓我徹底代替安琪?”白沫有些捉摸不透顧恩恩的心思。
顧恩恩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真的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回國原本的世界。”
白沫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原來你是想利用我?”
她,不明白。
既然安琪傷過她,可是她為什么還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是有人威脅還是受人鉗制?
她立馬將視線轉(zhuǎn)移在童雪的身上,語調(diào)沉重的問道,“你到底對她說了什么?”
“你離開,不好嗎?”
言希的聲音平緩柔和……蠱惑迷心。
白沫沒有回答,因為,她不想離開。
她想和顧恩恩做朋友。
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想。
她面不改色的看著顧恩恩問道,“在你的心里,難道真的真的如此恨這副面孔?我不知道做了什么會讓你如此之恨。”
顧恩恩苦笑一聲,“你的主人格曾背叛了我們之間的友誼,難道我還會傻到再讓她靠近我的身邊嗎?”
白沫一聽,立馬保證道,“我發(fā)誓,這輩子我都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愿意真心與我做朋友嗎?”
顧恩恩當(dāng)然不愿意。
可只要能幫到童雪,她寧可選擇撒謊。
“我愿意。”
童雪的視線死死的盯著白沫,“你知道嗎?安琪故意刁難恩恩務(wù)必要讓你消失,所以我們這才召喚你出來,想讓你離開。”
白沫態(tài)度堅決,“我不離開。”
她是被她們召喚出來的?
怎么可能?
她仔細想想,她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xiàn)了。
所以這次出現(xiàn)畢竟和他們有關(guān)系。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傳來童雪的聲音,“可是你能永遠代替她嗎?”
白沫不答所問,“你到底是誰?你是做什么的?為什么能把我召喚出來?”
“我是心理醫(yī)生……”
白沫當(dāng)即攔下,“我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是一場陰謀。
一個以除掉自己為目的的陰謀。
眼下,她該怎么辦?
又該怎么說服他們?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恩恩看著白沫心神不寧的樣子,再道,“我知道你本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你真的不屬于這個世界。”
“她真的因為此事而三翻四次的為難你嗎?”
顧恩恩生怕白沫看出端倪,只好垂下雙眸,點頭道,“額。”
“那我更不能讓她在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來繼續(xù)為難你。”白沫條件反射性的射在童雪身上,“既然你是心理醫(yī)生,那你是不是有辦法讓我代替他的主人格?”
“你想做什么?”顧恩恩雖然明白,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要代替她!”白沫抓著顧恩恩的手,“我不能再讓你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她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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