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安保再次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還沒開口,就迎來安琪的聲音,“怎么樣?”
安保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季非離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眉頭,聲音更是壓制著滿滿的憤怒,“你是在耍我們嗎?”
“你們聽我解釋。”
安保見他們嗔惱的樣子,急忙解釋著,“當(dāng)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在辦公室了,估計是有事情在身吧。”
安琪咬牙切齒的說著,“你是在忽悠我們嗎?”
安保果斷回答,“沒有!”
安琪繼續(xù)追問道,“難道是他們讓你這么做的?”
“我……”
安保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為安琪說的沒錯,的確是他們不想見她。
安琪清清楚楚的說著,“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琪琪……”
季非離喚了聲。
安琪的心情頗為復(fù)雜,整個人頓時有些無精打采,“讓他走吧。”
“謝謝……”
安保見狀,急忙離開。
季非離對于安琪的舉止十分好奇,湊在她的身邊,問道,“琪琪,那你接下來想做什么?”
安琪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既然他們都執(zhí)意不肯見我們,那我們就在這里等到他們出來為止。”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那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季非離憋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不如我們直接闖進去好了!”
闖進去?
這個辦法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事情還沒有辦,他們就已經(jīng)被打入萬丈深淵。
安琪一臉不滿季非離的答復(fù),可是,心里語調(diào)卻不能表現(xiàn)出太多,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季非離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什么,十分歉意的說著,“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你想多了。”
安琪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季非離的大掌輕輕滑過安琪的臉頰,接著再道,“我知道你心里擔(dān)心,我的心又何嘗不是為你擔(dān)憂。”
安琪點頭,“非離,我都明白。”
“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
季非離的胳膊很自然的搭在安琪的勃頸處,隨后翹起了二郎腿,耐心的陪安琪等待。
不知不覺,太陽落山。
所有的員工也稀稀落落的朝大廳走來。
他們已經(jīng)褪去職業(yè)裝,有說有笑。
季非離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在他們面前,隨意攔下了一個人,禮貌性的說著,“你好,請問一下霍法官還在嗎?”
“霍法官?”
女人輕咦了一聲,隨后再道,“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還在辦公室。”她笑呵呵的說著,“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謝謝!”
季非離道謝。
“我的心里總有些不踏實。”
霎時,安琪的聲音在季非離的耳邊響起。
季非離悶哼,“嗯?”
安琪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開口,“我總感覺今天我們好像見不到他!”
“此話怎講?”
“或許張曦已經(jīng)暗中打點好一切,不然的話我們也不至于淪落到找一個畢業(yè)生來當(dāng)我的辯護律師,如今,我們又被拒之在門外,你覺得我們的勝算多嗎?”安琪頭腦清晰的分析道。
“如果他真的有通天本領(lǐng),那我怎么還可能站在你的面前。”
當(dāng)然,這只是季非離的一句玩笑話。
安琪的心里依舊有些擔(dān)憂,“可是我總覺得這些事情與他脫不了任何關(guān)系。”
季非離承諾道,“不管怎樣,我都會陪你走到最后。”
“謝謝你愿意無條件額站在我的面前。”
安琪往季非離的身邊靠了靠,接著再道,“我們還要繼續(xù)等下去嗎?”
季非離心思沉重的說著,“反正我們都已經(jīng)等這么久了,又不差這幾分鐘。”
安琪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遠方,“那我們就繼續(xù)等下去。”
季非離有些心疼安琪,“不如你們先到休息區(qū)坐著,這里交給我就好。”
“我不累。”
安琪笑著回答。
季非離語調(diào)沒有任何改變,“我怕你累壞。”
安琪嘴角額笑容不由得加深,“我真的沒事。”
又過了幾分鐘,季非離眼尖似的發(fā)現(xiàn)霍法官,來不及通知安琪,就直接沖著他的身邊走去,“法官,我等你很久了。”
“我現(xiàn)在很忙,沒功夫跟你閑聊。”霍法官看了眼季非離,話落的同時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您不可以走!”安琪張開雙臂,直接攔下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
霍法官停下腳步,神色有些不屑。
安琪毫不隱瞞,開門見山的說著,“有些事情我們想跟您談一談。”
“很抱歉,我的時間很寶貴。”霍法官看著安琪絲毫沒有任何退意,直接再道,“請你讓開!”
“只要您答應(yīng)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讓開。”安琪倔強的說著。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那我就在這里等到您答應(yīng)為止。”安琪厚著臉皮說著。
“你是在威脅我嗎?”霍法官咬牙說道。
“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想跟您好好談?wù)劇!?br />
安琪看了眼四周,接著再道,“您難道就想在這里一直耗下去嗎?”
漸漸的,周圍傳來碎碎的吵雜聲。
“他們不是季家的人嗎?只是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
“據(jù)說季家明天會和一個記者打官司,你說他們來這里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
“難道他們想買通法官?”
“看樣子,法官好像并不吃他們這一套。”
“……”
霍法官聽著他們的聲音,嘴角漸漸的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他們口中議論的是你。”
安琪笑著,“我不在乎!”她頓了頓,接著再道,“我本就是清清白白,對于他們的議論,我又有何畏懼。”
霍法官隨口問道,“既然是清白的,那你找我來又想說什么?”
安琪眼簾微動了下,“有些話,這里說不太方便。”
“我就給你們半個小時,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何用意。”
霍法官丟下一句話直接饒過安琪朝前方走著。
季非離和安琪相互對視一眼,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后。
他們選擇了一家就近的咖啡屋,霍法官沖著服務(wù)員說道,“幫我來一杯不加奶的咖啡。”
服務(wù)員看向他們,帶著職業(yè)性的笑容問道,“不知二位想要喝點什么?”
“一杯白水。”
“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
安琪和季非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nèi)說道。
“請稍等!”
服務(wù)員轉(zhuǎn)身離開。
安琪直奔主題,“霍法官我們想知道明天的勝算有多少。”
霍法官委婉性的說著,“你們雙方的勝算取決于你們手里的證據(jù),所以我不能妄自做主。”
“這所有的勝算不都是取決于你們嗎?”
季非離大膽的問道。
霍法官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隨后端著咖啡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如果你們證據(jù)充足,那你們之間又有什么擔(dān)心的。”
季非離本能反應(yīng)的問道,“你們會認(rèn)真對待嗎?”
霍法官果斷回答,“當(dāng)然!”
安琪看了霍法官一眼,淡然的說道,“可是,我怎么聽說您好像已經(jīng)倒向了他們那一邊,而且還收了他們一大筆錢。”
“你這是在污蔑!”
霍法官有些心虛的說著。
他心里十分疑惑。
她怎么會知道?
這件事情只有他和張曦兩人知道,可是為什么會傳到她的耳朵里?
她是在故意恐嚇自己?還是他們真的已經(jīng)知道這里面的內(nèi)幕?
安琪嘴角呡了笑,“如果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怎么可能傳在我們耳朵里。”
“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造謠生事!”
霍法官死不承認(rèn)。
他什么都不能說。
因為這是他和張曦之間的承諾。
同時也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工作。
安琪胡亂攻擊道,“我怎么從您的臉上看到了心虛?”
“我看你們找我出來是想威脅我嗎?”霍法官當(dāng)即變了臉。
“霍法官,您別生氣,我們只不過是跟您開個玩笑而已,您又何必當(dāng)真。”季非離索性將話題終止。
玩笑?
他們是故意在耍自己嗎?
還是說這句話的背后有什么目的?
霍法官收斂心神,接著再道,“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話落,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霍法官……”
安琪喚道,看著霍法官的頭也不回的背影,再道,“我剛剛只不過跟您開了個玩笑,您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霍法官回眸,臉上并沒有緩和,“這種話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
“您消消氣。”安琪上前,目光注視著霍法官的眼神,“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wù)劙伞!?br />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談的。”
霍法官不想再跟他們在這里繼續(xù)浪費時間。
因為下一刻,他不知道安琪還會說出什么話,更不知道他們心里打著什么算盤。
安琪故作一副歉意的樣子,“剛剛是我語言上多有冒犯,所以您千萬不要放在眼里。”她嘟著紅唇再道,“您就再給我一個面子,好嗎?”
霍法官的眸子滑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我憑什么要聽命與你?”
“我都已經(jīng)跟您道歉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安琪不忍心看著這大好機會毀在自己手里。
更不愿意輸在張曦手里。
霍法官生怕安琪肆意宣傳,只好點頭答應(yīng)。
安琪的臉上洋溢著些許的激動,“這么說你是原諒我了?”
霍法官心思沉重的說著,“如果你再口出狂言,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定一定!”
安琪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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