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鋒利的小刀漸漸的逼近季母的手腕。
下一秒,鮮紅的血跡瞬間滴落在地上。
季非離頓時慌了神。
她竟然以死相逼來讓自己妥協(xié)?
這一刻,他覺得甚是可笑。
霎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擾亂他的心緒。
“快來人啊!有人自殺了。”
奶茶店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順著聲音看去。
沒多長時間,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滿滿的人群。
現(xiàn)場已經(jīng)混亂成一片。
“那不是季氏集團的季先生和季夫人嗎?”
“對啊!他們怎么會自殺?”
“據(jù)說,季氏被張氏收購以后,他們就病的病,自殺的自殺,真是可憐。”
“這些要怪只能怪他們生了一個好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拋棄自己的家族利益。”
“你們說的這都是小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他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卻被無動于衷。”
“”
季非離壓根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里,只是傻傻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父母。
沒多長時間,救護車已經(jīng)到來。
醫(yī)生直接順著縫隙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下意識的皺了下眉,接著再道,“病人失血過多,通知醫(yī)院準備血袋。”
說完,簡單的做了止血措施。
護士分別把他們抬在救護車上。
醫(yī)生環(huán)視了眼人群,再道,“病人家屬在現(xiàn)場嗎?”
“在!”
臺下的人紛紛的將視線轉(zhuǎn)移在季非離的身上,“他就是。”
醫(yī)生順著視線看去,只見他蹲在地上,好心提醒著,“病人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請你跟我們?nèi)ヒ惶酸t(yī)院。”
“”季非離依舊無動于衷。
“這位先生,病人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請你跟我們?nèi)ヒ惶酸t(yī)院。”醫(yī)生走在季非離面前,再次重復(fù)道。
季非離漸漸的拉回思緒,抬眸,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哦。”
醫(yī)生督促道,“還不快走!”
季非離急忙跟隨著醫(yī)生坐在救護車上。
看著平躺在床上的他們,心里難免有些懺悔。
他真的想不到她竟然會以死相逼。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最終還是開口問道,“醫(yī)生,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急嗎?”
醫(yī)生一臉嚴肅的樣子,接著再道,“她流了那么多血,你知不知道如果再不及時止血的話,她就可能就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如何止血。”季非離心虛。
“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
醫(yī)生認真的幫他們檢查著身體。
一路上,季非離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他后悔。
后悔忤逆自己的父母。
后悔為什么沒有順著他們的路線走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
他發(fā)誓,只要他們平安無事,他絕對不會忤逆他們。
終于抵達醫(yī)院,他們直奔手術(shù)室。
而季非離則焦急的徘徊在走廊內(nèi)。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季非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叔叔和阿姨怎么會進醫(yī)院呢?”
季非離回頭看去,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為什么?”他咬了下唇瓣,“張大小姐是在明知故名嗎?還是說您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季非離!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是我好心來探望他們,你怎么可以這樣跟我說話。”張曦睜著無辜的淚眸,微微眨巴著眼睛。
“你少在我的面前裝無辜。”
季非離甚是反胃。
張曦扇動著睫毛,“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如此討厭我。”
季非離似乎已經(jīng)認定這一切,“他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拜你們張氏所賜,如果不是你們暗中找人來凌辱我的父母,他們又怎么會躺在里面?”
張曦?zé)o奈的笑了笑,“無稽之談。”
“也是,你們向來不會承認自己所做之事。”
“我沒有。”
季非離見張曦并沒有任何坦誠的意思,咬牙,一字一頓的額說著,“那你跟我解釋一下,你們今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什么在你走后他們就出現(xiàn)?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嗎?”
張曦漸漸的明白過來,苦笑道,“所以你是在懷疑我,那些人是我安排的?”
季非離的鷹眸不由的深了深,語調(diào)不變的說著,“不是你,難道是我們自己在這里自導(dǎo)自演?”
張曦看向了季非離,開口問道,“既然你說那些人是我安排的,那你可有證據(jù)?”
“想要證據(jù)?你讓你奶茶店的員工送來即可。”
季非離臉上的表情頗為復(fù)雜,淡漠的說著。
“奶茶店的員工?”張曦越聽越含糊。
“你別在我的面前裝糊涂。”
張曦呡了嘴角,手指微動,隨后一把抓住季非離的手腕,“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害人之心。”
“放開我!”
季非離抽搐了下胳膊,冰冷的語調(diào)溢出薄唇。
“你一定要相信我。”張曦急忙解釋道,“我們今天見面,只是簡單的聊幾句。”
“滾!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季非離心里亂哄哄的。
此時此刻,他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這里等待。
張曦并沒有把季非離的話放在心里,因為她知道,他現(xiàn)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
所以,她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緩緩的坐在一旁耐心的等待。
幾分鐘后,手術(shù)室的門被打開,隨后傳來護士焦急的聲音,“誰是病人家屬?”
“我”季非離舉手說道,“我是”
“血庫的血暫時不夠了”
“輸我的。”季非離當(dāng)即攔下護士的話。
“病人是罕見的熊貓血,請問你是”
“那怎么辦?那你們醫(yī)院還不趕緊從其他醫(yī)院掉一些過來!”
“病人現(xiàn)在沒有時間等。”護士搖頭回答。
張曦實在不忍心看著季非離這般無助的樣子,率先出面,“抽我的!”
護士一眼認出,“張小姐,可是病人是罕見的熊貓血。”
“我就是熊貓血。”
張曦的話音剛落,頓時迎來季非離的的聲音,“張小姐,我是不會拿他們的生命跟你在這里開玩笑。”
護士輕聲道,“先生,夫人不能再繼續(xù)等下去了。”
“我不需要你在這里虛情假意,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接受你。”
“我只求問心無愧,如果用我的命換回阿姨的命,我心甘情愿。”張曦深情款款的看著季非離,“別問我為什么,因為我愛你。”
季非離愣怔在原地。
我愛你?
可是這三個字從她的嘴里說出來怎么如此陌生?
就在他心神不寧的時候再次穿來張曦的聲音,“我們走!”
季非離看著張曦的背影喊了一聲,“張曦,我不會娶你的!”
“我相信,你會被我感動的。”
張曦頭也不回的說著。
季非離正要開口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門再次關(guān)上。
他真的想不到,張曦竟然會輸血給季母。
她這么做,難道真的證明她是無辜的?
還是說,她這么做是為了證明她的一往情深?
說真的,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動。
可這樣的感覺,一晃而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母被推出手術(shù)室。
季非離急忙上前詢問道,“護士,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護士耐心的交代著,“她已經(jīng)脫離危險,只是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
季非離一聽,心里的石頭才緩緩放下,“謝謝!”
“你應(yīng)該感謝的是張小姐。”護士多了句嘴,“如果這次不是她自愿輸血,她怎么可能順利脫離危險。”
“我知道了。”
季非離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張小姐稍后就會出來,我們先送季夫人回病房。”
護士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季非離剛邁開步伐卻突然停了下來。
不管怎樣,他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
畢竟這次是她救了季母。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離開。
“季二少”
霎時,走廊內(nèi)傳來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
季非離本能意識的哼了聲,“嗯?”
“麻煩您跟我來一下。”
季非離猛然想到季父,連忙開口問道,“是他那邊發(fā)生什么意外了嗎?”
護士耐心的解釋道,“他已經(jīng)脫離危險,只是他口口聲聲說要見你,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季非離邁著修長的步伐朝某個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我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去。”
護士仿佛有些為難,“可是我看季先生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如果沒什么急事的話,就先跟我跑一趟吧。”
“那”季非離猶豫了下,率先回答,“那好吧。”
他們一前一后的朝某個方向走去。
進門卻發(fā)現(xiàn)他和季母在同一間病房,張嘴問道,“您找我?”
“過來坐。”
季父有氣無力的說著。
護士小聲叮囑了著,“季先生現(xiàn)在還很虛弱,所以不宜再受任何刺激。”
“謝謝!”
季非離勾著淺淺的笑容點頭。
“你這個逆子終于肯出現(xiàn)了,我還以為”季父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輕咳了幾聲,隨后再道,“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對不起,是我沒有顧及到你們的感受,所以才會害你們落到這步田地。”季非離率先承認錯誤。
“你能這么想,為父心里真的很高興。”季父笑著說道。
“我想知道,你們在奶茶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您為什么會昏迷?”季非離詢問著。
“是季氏公司的人當(dāng)了張氏的一條狗,為了報復(fù)以前的種種,他竟然當(dāng)面侮辱我和你媽,甚至還讓我們從他的胯下鉆過去。”季父一口氣將話全部說出。
“畜生!”
季非離開口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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