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內務必要結束廣南戰事,將李越人全部趕出廣南。至于軍資軍械等后勤補給,我會親自安排妥當。還有什么問題嗎?”何監軍給出了時限,看來是想回臨安過年。
既有殿前司精銳助戰,又何監軍親自籌集糧草補給,人雖然相較于李越,還是少了一大截,但未嘗不能一戰。
“暫時沒有。下官即刻派人去靜州,將宣威軍調回東興鎮。”楊叢義說完便要走。
“且慢。你先在此稍等片刻!焙伪O軍出言攔住,隨后起身回到內屋。
片刻之后拿出兩個信封,交代道:“一個是調令,調動安遠縣宣威軍的,另一個是給欽州知州毛奇的,到了欽州之后,將書信給毛奇,你在欽州城暫留一天再去安遠調兵。游奕軍馬就到欽州,你們暫駐欽州人,伺機而動!
“是!睏顓擦x接過信封收好。
道別之后,迅速離開邕州州衙,急向欽州趕去。
一到欽州,便直奔州衙,將何監軍的書信交給知州毛奇,同時征調了一艘海船,派人駕船而去,向西直下靜州。
游奕軍未到,楊叢義便在欽州住下,開始思索如何退敵,地圖翻了一遍又一遍,想不出退敵之計。
邕州到郁林邊境,河流縱橫,群山密布,行軍困難,糧草運輸一樣困難,邕州在下游,郁林在游,敵軍進攻容易,撤退就沒那么簡單了,若敵軍被正面擊退,他們全軍覆沒的可能很大,但聽何監軍所言,正面是不可能擊退敵軍,難道真要再來一次偷襲寧明?
敵軍損失了數十萬擔糧食,從河內到郁林路程不短,短期內應該不可能再籌集那么多糧運到寧明,次吃了大虧,敵人不可能再集中運輸,若繼續走水路,十船一放,五船一放,都有可能,再偷襲寧明也達不到一次集中摧毀十萬擔的效果,去的兵力少會被敵軍所敗,去的人多了,山路難行,后勤補給又是問題,當真是大難題。
面對這種情況,不知道游奕軍會怎么辦呢?一籌莫展,楊叢義只能等游奕軍到來,看看他們有什么辦法沒有。
欽州知州毛奇的信使急入安遠縣衙,當即被帶到宣威軍統領面前。
“趙統領,這是知州大人給統領的書信!毙攀箤烹p手呈。
趙安接過書信,打開看過,面色不改,問道:“知州大人可有什么交代?”
“知州大人吩咐,接信后立即動身!毙攀够氐。
“沒說安遠縣防御由誰接管?思已出現敵軍蹤影,此時離開今天,稍有不慎,怕會功虧一簣。”趙安拿著書信,覺得不可思議。
“知州大人沒說,應當自有安排!毙攀够氐。
“知道了,回去告訴毛知州,趙某即刻動身趕往邕州!壁w安眉頭緊鎖。
信使離去之后,趙安召集三將,把他要去一趟邕州之事相告,讓他們在他離開安遠之后,緊守城門,別疏忽大意把安遠縣城丟了。
眾將應聲稱是,嘴雖然沒有多問,可心里直犯嘀咕,這時候讓統領去邕州,莫不是商談大事,想讓他們北思縣,協同擊退扶綏敵軍?又或者是去責難問罪?
趙安很快就離開了安遠縣城,從欽州城外繞城而過,趕往邕州。
一天之后,楊叢義帶著調令來到安遠縣城。
縣衙內,楊叢義與袁華等人靜坐談心。
“你們這一個多月在這城里可好?”楊叢義笑問。
眾將有些尷尬,氣氛冷了一會兒,袁華才道:“也就守守城,每天巡邏一番,見不到敵人,沒啥意思!
一見有人開口,章岱便道:“可不是嗎,整天在這城里閑的讓人發狂,城不能出,仗也沒得打,玩也沒得玩,還不如在昌國。”
柳時接道:“我們在城里聽說監軍帶人出去之后連打幾場勝仗,可羨慕的緊。監軍這次來,是要帶我們出去打仗嗎?”
楊叢義笑道:“猜對了,就是要帶你們去打仗的!
然后收斂笑容,接著說道:“當初組建宣威軍的本意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們。宣威軍尚未開始招募組建之時,我就提出了一個要求,進入宣威軍的將士必須是想要建功立業的良家子弟,絕不能招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的流民或是發配充軍的犯人,因此宣威軍成立的目的和目標只有一個,打仗,打勝仗,要宣威軍將士們通過打仗,建立功勛,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宣威軍是為護衛回易而生,但它不因護衛回易而止,回易可以不做了,但宣威軍一定會繼續存在!”
“你們也都知道,最近我們打了幾場勝仗,消滅了七八千人,但那只是開胃菜。敵人現在聚集在邕州城西的扶綏,戰力達到五萬人,加輔助人力,不下十萬人,這才是真正的大餐,咬一口,吃下他們,宣威軍便不虛欽州之行,各位也會掙得軍功,一旦宣威軍通過此戰證明了我們實力,躋身常備軍編制,封官授職也是水到渠成。”誘之以利,楊叢義說完,靜靜的看著他們。
他們此時說是營指揮,但其實都不是朝廷給的正式編制,整個宣威軍也就趙統領和楊監軍有朝廷賜封的官職在身,其他人嚴格來說都還是回易處雇傭的護衛隊,隨時可以裁撤,建立再多的軍功也無用,頂多回易處多給點錢財賞賜,并不能給他們授予官職,況且現在回易處都不知道還在不在,餉錢已經停發三個月。若是宣威軍打一仗能變成常備軍,那為什么不打?變成常備軍,只要能有仗打,就可以建立功勛,封官授職。
“監軍,我們要去哪兒打仗?邕州嗎?”柳時問道。
楊叢義拿出一紙調令,交給他們傳閱,在他們細看時,說道:“不去邕州,在邕州打不了仗。你們跟我走,我們要在欽州打一場大仗,打一場硬仗。我們要一舉擊退五萬敵軍,結束廣南戰事,你們敢嗎?”
看完調令,他們確知趙統領被調開是另有深意,擺明了面現在想讓楊監軍暫領宣威軍,因為他帶著一半宣威軍接連打了好幾場勝仗,當此之時,整個廣南戰事久拖不決,正需要打仗之人,把不想打仗的趙統領支走,宣威軍才能整體出擊。
面的意思很清楚,也正合他們心意。
“愿隨監軍赴湯蹈火,迎戰敵軍!”
“愿聽監軍調遣!”
“怎么打,監軍下令便是。”
三人吩咐表態,愿與敵軍一戰。
“好,宣威軍就該有這樣的英雄氣!”夸獎一句之后,又道:“你們做好隨時拔營離開的準備,等殿前司游奕軍一到欽州,商定好作戰方案,即刻開拔!
“殿前司禁軍跟我們一起打仗?”三人驚訝不已,殿前司禁軍與其他禁軍又有不同,多數禁軍有名無實,并不能打仗,但殿前司諸軍不同,他們才是大宋禁軍中真正的精銳,就連侍衛親軍都有所不如。
“不錯,殿前司游奕軍馬就到欽州,到時候兩軍合一,一定可以跟敵軍一爭高下。”
楊叢義又與三人閑聊一會兒,就一起在城中走了一圈,看了看士兵狀態,叮囑他們不要放松訓練,不久之后就會惡戰。
接管安遠宣威軍之后,楊叢義并未停留太久,便返回欽州城。
他要做的事情還多,要在此征調船只,供游奕軍來到欽州之后使用,還有軍資軍械也得找知州協調,何監軍雖說他會負責,但他遠在邕州,哪有楊叢義直接找毛奇方便快捷。
這天,知州毛奇派人來通知楊叢義,說殿前司統制李統制已到欽州州衙,請他過去議事。
楊叢義這幾天沒住州衙,一直跟暫留在欽州城的宣威軍一起,所以消息并不靈通。一接到毛知州通知,立即帶著欽州和廣南地圖趕到州衙。
客廳內正有兩人品茗,一人是知州毛奇,另一人英武偉岸、五官棱角分明、雙眼有神、蓄有短須,身著盔甲,年紀在四十左右。
一進廳中,還未曾打招呼,便聽毛知州道:“楊監軍,你來了,我給你介紹,這位便是殿前司游奕軍李統制,剛到欽州不久!
楊叢義急忙前,抱拳行禮:“末將宣威軍監軍楊叢義,見過知州大人,見過李統制!
李耕將茶杯放下,正聲道:“楊監軍不必多禮!
“楊監軍請坐。”毛奇見楊叢義落座,便笑道:“欽州乃不毛之地,不想今日卻有游奕、宣威兩軍同聚此地,實乃欽州之幸,本州之幸。想來不久之后,等游奕、宣威兩軍擊退李越,欽州之名,定會隨兩位將軍名傳天下,本州代欽州百姓,當天謝過!”
李耕道:“知州大人言之過早,游奕軍長途跋涉萬里,剛到廣南不久,還未曾見過敵軍模樣,何言擊退?”
毛奇一聽這話,略微有些尷尬,不過隨即笑道:“李統制的游奕軍乃大宋精銳之師,要擊敗李越人不是輕而易舉!
李耕道:“知州大人過獎了,游奕軍久在北方,廣南之地還從未來過,打仗貴在知己知彼,游奕軍現在既不知己,又不知彼,面對敵軍怕是有敗無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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