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詫異的問了一句:
“你說的這位女子,身份是什么?”
陳貫沒有隱瞞,如實回答道:
“此女是大唐帝國定國公之女芬蘭郡主李娥,特意前來拜會韓師兄。”
聽到對方堂堂郡主身份,韓樂只是錯愕了一下,隨后也沒太過在乎。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勉強(qiáng)稱得上修真之輩,皇親國戚的權(quán)力只能適合市井凡人,卻束縛不到他身上。
只要對方不是修行人士,郡主身份與市井平民也沒多少區(qū)別。
陳貫略略欠身,便轉(zhuǎn)身離去。
對韓樂而言,郡主身份可有可無。
但對陳貫來說卻是高高在上,不能怠慢,必須親自恭候。
大約一個小時后,朝陽高升之際,陳貫才領(lǐng)著一位俏艷女子走了上來。
這女子約莫二十二三歲,身穿一襲白衣拖地長裙,上銹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
她的身形婀娜多姿,膚色白皙,蓮花移步來到棧道前,顧盼之間自有一種雍容華貴。
加上她身后恭維著數(shù)十名侍衛(wèi),更顯得地位尊貴,正是芬蘭郡主李娥。
“你們就在棧道上等候,沒有召喚,不得隨便進(jìn)入洞府,免得惹怒了上師。”
一眾侍衛(wèi)齊齊躬身,卻沒有開口,似乎早就得到叮囑。
“郡主,且隨我入內(nèi)吧。”
陳貫恭敬一禮,在前面指引。
李娥面上帶著幾分謙和,點頭道:
“有勞陳先生了。”
李娥跟著陳貫邁入洞府,見韓樂居中而坐,便必恭必敬的上前施禮道:
“小女子李娥,見過韓上師。”
韓樂似乎看不到她的到來,反而對著隨后而入的陳貫說道:
“陳兄,坐下說話。”
李娥嬌軀猛的一震,看來陳貫與韓上師的情義,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的認(rèn)知。
看來以后對待陳家的態(tài)度,必須要大大提升了。
陳貫心知韓樂這是給自己扶持,心中驚惶,連連擺手。
最后在李娥的勸說下,才勉強(qiáng)與她并排而站,卻怎么也不愿坐下。
韓樂知道他不想得罪李娥,也不過分勉強(qiáng),這才看向李娥道:
“你就是芬蘭郡主?”
李娥再次一禮,矜持道:
“正是小女子。”
她身為堂堂郡主,平日間在大唐帝宮之中,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哪怕是面對那些一二品高官,也從來不假辭色。
但如今在韓樂面前,卻顯得小心翼翼,甚至帶著幾分恭敬。
她也聽說過韓樂的事,以一己之力在神武峰下,接連挫敗五岳派幾名入門弟子。
導(dǎo)致五岳派顏面無存,不得不黯然敗退,這是何等英雄本色?
在她心目中,五岳派已經(jīng)算得上是名門大派。
昆侖派在她的印象中,更是高不可攀。
而韓樂遲早會是昆侖派的核心弟子,自己竟然能在對方發(fā)跡之前,借助陳貫的關(guān)系認(rèn)識此人,不得不說這是運氣。
韓樂微微點頭,隨口問道:
“你不惜遠(yuǎn)渡而來,究竟所為何事呢?”
李娥微微躬身,道:
“聽聞韓上師已經(jīng)成為入門弟子,小女子愿意奉上五百斤土之精華,以示供奉。”
韓樂平常接觸到的土之精華,都是以斤論兩來計。
這位倒好,一開口就是五百斤,他心中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說錯了?
事實上,流云觀這些附屬門派的入門弟子,每一位背后都有皇公貴族在支持。
土之精華是鍛造法器的材料,雖然相當(dāng)罕有,但也算遍布天墟界。
只要出得起人力物力,花費時間收集起來也不算難。
從古至今,各大門派想要搜羅天地靈物,大多數(shù)都是分?jǐn)偟捷犗碌膰遗c世家,讓他們?nèi)ヱS役無數(shù)平民完成。
譬如李娥,她父親身為高不可攀的國公,分封土地,只要吩咐下去,隨隨便便就能驅(qū)動十?dāng)?shù)萬人為其工作。
盡管她的能耐沒有這么大,而且頭上還有幾位兄長制衡,但調(diào)用一萬幾千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她見韓樂遲遲沒有答復(fù),以為對方心中感到不滿,當(dāng)即咬了咬銀牙,道:
“這一年來天災(zāi)人禍比較多,民眾不敢冒險遠(yuǎn)行,靈物精華收集得比較困難。”
“待到明年春季,小女子愿再奉送五百斤,合計千斤之?dāng)?shù),上師意下如何?”
韓樂見她產(chǎn)生了誤會,索性也不辯駁,淡淡回答:
“那就這樣把。”
李娥暗自舒了口氣,她方才沒有來得及打量韓樂。
如今一見,哪怕以她的卓絕見識,也不由得暗贊一聲。
眼前這位年輕人,劍眉星目,鼻如懸膽,風(fēng)姿瀟灑,坐在那兒就像一座橫衡大山。
再加上化元合真以后,他身上散發(fā)出絲絲飄逸氣息,更添幾分威勢。
“除了這件事,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看到韓樂那深邃如星辰的眼眸掃過來,李娥急遽低頭,心中砰砰亂跳,答道:
“上師要是有世俗事務(wù)需要辦理,皆可吩咐我們?nèi)プ觥!?br />
原本她還帶著三十多名仆從,打算送給韓樂。
不過剛才得到陳貫的提示,韓樂好像對這些不大感冒,因此只得改口。
眼見韓樂沒有過多交談的意思,她也不好意思繼續(xù)久留。
示意陳貫一眼后,當(dāng)即欠身款款退去。
“陳兄,說說看,這位芬蘭郡主為何無緣無故來找我?”
李娥走遠(yuǎn)后,韓樂便扭頭看向陳貫道。
陳貫自然不敢有所保留,苦笑道:
“這兩年來,李娥被天鷹門的一位入門弟子相中,點名要她成為妾侍,說是可以傳她修行功法。”
“她的幾位族兄,似乎也有這個意思,她這次多半是來尋求庇護(hù)的。”
“假如韓師兄肯成為她的供奉,天鷹門那人必定不敢再糾纏她的。”
剛剛得到郡主的示意,加上不敢對韓樂有所隱瞞,因而他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另外,天鷹門也算不上什么名門大派,與昆侖派相比更是連三流都不如,對韓樂并沒有構(gòu)成威脅。
這件事,對韓樂百利而無一害。
而事實上,李娥不惜花費大代價結(jié)識韓樂,理由自然不會那么簡單。
她還特別看好韓樂的前程。
而且韓樂成為入門弟子不久,又不是氏族世家的子弟,脾性理應(yīng)不會太貪。
果然,韓樂一聽到天鷹門這個門派,便懶得繼續(xù)理會,點點頭道:
“既然陳兄開口,那這件事我便應(yīng)下了。”
陳貫大喜過望,連忙向韓樂拱手叩謝道:
“那就先行謝過師兄了。”
兩人又閑聊了片刻,陳貫便起身告辭,容光煥發(fā)地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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