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郝昭所施展出來的聚化真水,最多只修煉了五年的水準。
只能說是剛剛?cè)腴T,怎么可能跟十杰弟子動輒數(shù)十年的苦練相比?
而且,聚化真水到了元嬰境時,便能選修其中最玄奧的神通‘龍淵真水’。
目前三代弟子中,有資格修煉這式神通的,只有鄭凱歌一人罷了。
單單這一點,他便遠遠超越其他九大杰出弟子之上。
韓樂比斗了一番,已經(jīng)體會出了不少東西。
不過他以前的打斗,大多都是靠軀體與修為輾壓,而且還是在閻浮洲這種下界,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因此,他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在真正的道術(shù)面前,堅持多久。
是以并未退去,反而迎著浪潮而上,如擎天柱石般屹立在浪潮中心,任憑洶涌水流沖擊泯然不動。
這一試,轉(zhuǎn)眼便過去了一個時辰。
郝昭見花費了這么長時間,居然還耗不過韓樂,當真是又驚又駭。
他壓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支撐到現(xiàn)在。
雖然他體內(nèi)的丹煞還沒有完全耗盡,但精神疲困卻怎么也免除不了。
他壓下心中的驚駭,不由高聲譏誚道:
“韓樂,本大爺?shù)こ缮舷缕罚胍獩_破‘丹壁’已經(jīng)千難萬難。”
“而你丹成上上品,別以為丹煞積累得足夠深厚,但‘丹壁’這一座大山,本大爺看你怎么闖過!”
聽到對方那略帶酸意的語氣,韓樂渾不在乎的笑了笑道:
“你現(xiàn)在困身在大陣當中,生死未卜,只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逃脫。”
“不好好反思自己如何脫身,居然還有心情來關(guān)心韓某,也算奇怪得很。”
郝昭被這種直擊要害的話,說得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被困在大陣兩天多了,外面仍舊毫無動靜,而韓樂還有心思跟自己比斗,分明是有恃無恐。
這就意味著,家族根本沒人前來搭救自己!
他心中微微一慌,急聲喝道:
“胡說八道!本大爺乃是郝氏核心弟子,他們又豈會見死不救?”
“你給我等著瞧,不出三天就有人找上門來,讓你即刻放我出去。”
韓樂淡然一笑,也不過多理會,就這么纏斗了一個小時。
他見郝昭使出來的招式,來來去去再無變化,心中暗忖道:
‘按照這種情況,他想要耗盡我的丹煞,只怕要兩三天后了。’
‘不管郝昭能不能堅持這么久,自身的修行卻是耽誤不得,今天就到這里吧。’
想到這,他干脆收起丹煞,化作一團煙霞遙遙飛起。
郝昭見韓樂終于肯停手,還以為他筋疲力盡,心中不由產(chǎn)生一種說不出的自豪,忍不住哈哈狂笑道:
“韓樂,你能堅持到現(xiàn)在,也算相當不錯,但還比不上本大爺——”
韓樂又豈肯聽他的廢話,心念一動,印堂處霎時飛出一抹劍芒。
整個人身隨劍走,化作一道橫沖直撞的流光,向著郝昭徑直劈下。
郝昭駭然一驚,臉色變了變。
昆侖派中,只要聽說過韓樂的人,都知道他的御劍術(shù)十分了得。
因此,他根本不敢小瞧對方,急忙架起一團浪潮擋在面前,將自己包圍得密不透風。
御劍之道并不只有鋒銳與強攻,還有來去如電,瞬疾無蹤。
一個不注意,便會被洞穿咽喉,所以他哪敢大意,每一次抵擋都幾乎傾盡全力。
韓樂也不施展幻影分化之法,只憑一抹劍芒縱橫,繞著郝昭徘徊幾圈后,那劍意通玄之處,統(tǒng)統(tǒng)都被滔天巨浪阻隔,沒有窺見一絲破綻。
他微微一笑,也不再去糾纏,順勢收了劍魄,一步邁出大陣。
隨后,卻是轉(zhuǎn)身吩咐侍候在旁的韋彬道:
“此人作用不小,不要讓他自暴自殘就行。”
青衫書生恭敬一禮道:
“小主人放心吧,我會時刻盯著的。”
韓樂微笑點頭。
接下來兩天,他每天除了吸納真砂靈氣修煉,以及進入玉佩空間推演秘笈外,便刻意抽出一個小時與郝昭過招。
每一次對戰(zhàn)下來,他都感覺收獲匪淺,心中對天墟界金丹境的戰(zhàn)斗,也有了另一番的體會。
又過了兩天,他正閉關(guān)吸納真砂靈氣,那韋彬卻突然走出鏡子,輕聲道:
“小主人,門庭外來了一位執(zhí)法閣的人,說是找您有事情詢問。”
韓樂睜開眼,停下手中動作,微微一笑道:
“終于來了,你去安排一下,請對方進殿入座,我一會去見見他。”
來者是一名身穿執(zhí)衣的年輕人,他見韓樂負手而來,當即站起身,恭敬上前見禮道:
“在下執(zhí)法閣糾察使鄧有為,見過韓師叔,這次是奉寧副閣主的吩咐而來,只因——”
韓樂淡淡擺手,笑道:
“鄧察使不必多說,我明白你的來意,現(xiàn)在就動身起行吧。”
鄧有為怔了怔,隨即瞬間醒悟過來,連忙道:
“那就打擾了,師叔請——”
前來時,寧副閣主就叮囑過他,這次請韓樂上門,并不是要拘留質(zhì)押,因此不得胡亂頂撞。
但正常情況下,執(zhí)法閣上門請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事。
他原本以為韓樂丹成上上品,想辦成此事只怕要經(jīng)歷一番波折,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和氣。
韓樂與這位糾察使離開了天水峽后,便徑直往執(zhí)法閣飛去。
一炷香左右,便來到長觀峰的范圍,那糾察使飛到近前道:
“師叔,寧副閣主說這次只是請您來了解詢查,因此不需要入殿辦理正經(jīng)手續(xù),在偏殿相詢一番即可。”
韓樂自然沒有異議,將遁光一偏,就落在旁邊的一座山峰上。
他往半山腰的側(cè)殿一望,見涼亭上已經(jīng)有數(shù)人席地而坐。
坐在主位上的,乃是鄒玉龍與寧副閣主二人。
與他們相對而坐的,則是那天在天水峽外遭遇過的褐發(fā)老道。
見狀,他也徐徐降了下來,在涼亭一角站定,微笑上前見禮道:
“兩位閣主,好久不見。”
寧副閣主站起身,笑著拱手回禮。
鄒玉龍卻八風不動,冷冷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韓師弟,這次叫你來的原因,是郝元甲師兄說你與他郝氏弟子郝昭,暗中進行私斗。”
“對此,你有何話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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