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自從跟袁天遠(yuǎn)談?wù)撨^后,對東南三州的事也知道不少,也聽說過幾大門派,但這乾源閣卻并未聽過。
至于碧羅州,那是萬年前的州名,如今各大道冊地圖上已經(jīng)標(biāo)記成碧落州了。
他想了想,又道:
“按照道友這說法,寄存在神像里面已經(jīng)有萬年了,既然誕生了真靈,又能收攝靈氣,為什么不想辦法脫殼而出?”
雕塑神像微微一嘆,道:
“不是在下不想,而是這些年收攝來的靈氣,必須用來維持自身這縷真靈不失,已經(jīng)沒辦法再做其他了。”
“不過昔日閣主說過,已經(jīng)在神像內(nèi)留下一道秘傳,只要將道統(tǒng)傳承下去,重新建立乾源閣,在下就能脫殼化形了。”
韓樂看了一眼殷酆,笑道:
“想必殷道友就是閣下選定的傳道之人了。”
殷酆撓了撓頭,開宗立派不是說說就行的,最起碼得選定一座靈氣充溢的地方。
這次要不是看中特洛島,它也不會(huì)去跟梁俊忠作對,導(dǎo)致最后落在韓樂手上。
雕塑神像道:
“酆兒雖然是妖類出身,但靈根不錯(cuò),我傳給它的幾門神術(shù)秘法,短短幾年時(shí)間就修煉入門,只要不胡作非為,重建門庭還是有機(jī)會(huì)的。”
聽到這,殷酆頗感無奈,他自恃要是將這幾門中的遁術(shù)修煉完滿,那么今天就不會(huì)這么快落敗了。
但這幾門秘法的修煉,需要不少靈珍靈藥,這東芥海上就很少見了,唯有七曜升龍卷是以法力修持,因此才最擅長。
雕塑神像道:
“不知道友前來東芥海有什么事嗎,據(jù)在下了解,東南三州已經(jīng)式微,修真者十之**都去往皇庭州那邊了。”
韓樂道:
“貧道打算借助篆文參悟天地奧義,但這種東西在中西部之地留存不多,想起東南三州作為十州修真者的故地,因此來撞撞運(yùn)氣。”
雕塑神像緘默片刻,才道:
“在下想起一件事,萬年前來了幾位界外人士,與我東南三州的修真者坐而論道,當(dāng)中便有篆文方面的比斗,道友不妨去找找看,或許有所收獲。”
韓樂目光一亮,問道:
“不知在什么地方?”
雕塑神像道:
“那幾位界外人士都是大能之輩,聽說以天地為載體,以陰陽為造化,以山川河流作工筆,在下也沒有多少頭緒,要是道友真的有緣,那么只要在東南三州,遲早都有機(jī)會(huì)看到的。”
韓樂愣了一下,旋即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
說來也是,篆文原本就是觀摩山川河脈而成,自己單單尋找石碑玉簡上記載的,未免有些短見了。
這念頭一暢通,他心中豁然開朗,就像打破了某種桎梏,思路也順暢不少,笑道:
“道友這番話,倒是點(diǎn)醒了貧道,不知該怎么答謝是好?”
這時(shí),殷酆心念一動(dòng)道:
“要不韓尊者將我授業(yè)恩師帶走如何?”
韓樂笑道:
“那就要看道友的想法了。”
那雕塑神像卻婉拒,道:
“雖然我不具法力,但在這里長盛久安萬年,明顯是命數(shù)如此,要是隨便離開,只怕會(huì)有不測。”
“而且眼下已經(jīng)傳承了一位門人,待它功成之日,自然能得以脫困,到時(shí)你多來坐坐我就心滿意足了。”
韓樂見它不愿意,倒也不勉強(qiáng),沉吟一下,吩咐韓羽道:
“你去島上抓幾頭兇獸回來。”
韓羽道:
“公子稍等,小的去去就回。”
它離開宮宇,往海島密林一鉆,片刻后便抓著一蟒一豹一貂回來。
韓樂打量幾眼,微微點(diǎn)頭,韓羽這次抓回來的兇獸都有百年以上修為,已經(jīng)產(chǎn)生一絲靈性。
盡管距離開啟靈智還有很遠(yuǎn),但要是得到他的幫忙,倒也簡單。
他拿出三枚化形丹,讓韓羽分別喂服,隨后法力涌出,幫助其煉化。
過了片刻,這一蟒一豹一貂妖軀一震,化作兩男一女三童子,只是眼中帶著疑惑,在那兒不停磕頭謝恩。
韓樂打量它們一眼,說道:
“這次助你們化形,并非無緣無故,你們必須照顧好這位道友,等到它脫殼而出后方能離開。”
韓樂與雕塑神像談?wù)摿艘凰蓿斋@倒是匪淺。
對方怎么說也是也是傳承寶器,知識(shí)淵博,還知道不少不為人知的隱秘事。
雖然其中很多都是萬年前的,但對他接下來前往東南三州的行程,多少有些幫助。
第二天一早,他便與對方告辭,將一蟒一豹一貂三童子留下給其驅(qū)使。
雕塑神像無法行動(dòng),便讓殷酆代為送行。
殷酆頗為不安的跟上,它不清楚韓樂與梁俊忠的安排,猜不出會(huì)怎樣處置自己。
韓樂見狀,不由微微一笑,此妖既然與邪修和叛派師叔都沒關(guān)系,又是雕塑神像寄予厚望的傳人,那自己肯定不會(huì)過分為難,便道:
“我曾答應(yīng)過梁道友,不會(huì)再讓你回去特洛島搗亂,你要是肯發(fā)誓遵循約定,那我就放你。”
殷酆聞言,如獲大赦,連連點(diǎn)頭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韓樂念頭一動(dòng),一份契書從衣袖飛出,懸浮在身前,沉聲道:
“所謂口說無憑,這份法契你必須簽下。”
殷酆看到法契,心中微微一顫,它也明白,一旦自己簽下后,將來要是有違約定,必定會(huì)劫難纏身。
雖然本身沒想過推搪,但想到將來受此束縛,多少有些不自在。
它搖搖頭,逼出一滴精血,隨后接過法契,在上面寫下名字。
韓樂見對方寫完,將法契收起,淡淡道:
“看在你的傳道恩師份上,我還有句話要說,倘若你將來開宗立派,切忌不得胡作非為,更不可妄殺人類,否則必遭大難。”
殷酆悻悻道:
“韓尊者,小的得傳道恩師指導(dǎo),一直以來都不曾害過人啊。”
韓樂淡然笑道:
“人心變換,世事難料,就算你現(xiàn)在沒有這種想法,但以后的事誰能保證得了?”
“就算你從未行差踏差,又能確保門人弟子都一樣?”
“不過這種事我不去制約你,真要亂來,根本不用貧道出手,自會(huì)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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