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們,施展著各自的解數,開展了救火的行動。
有用真氣滅火的,有用沙子滅火的,還有拎著桶去遠處溪邊打水來滅火的。
焦頭爛額,忙成了一團。
穆川思忖了一下,懶得再看這些人怎么救火了,而是身形一展,往那易溪部戰士撤離的方向追去。
畢竟他雙臂已廢,救火什么的,他有力也使不上,只能干看著,還不如去追殺敵軍,混點功勞。
其實穆川也沒想錯。
他的一舉一動,因為被那彭老關照,要“重點考察”,所以全被記錄在案。
他每多表現得好一些,之后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一路追殺,穆川連續地施展流光迷蹤腿,很是殺了一些落后的易溪部戰士。
不過他也沒有一直追下去。
窮寇莫追,他現在的體力和真氣損耗都不萬一遇到易溪部高手,很可能會鎩羽,為安全起見,還是見好就收比較好。
這么想著,穆川就準備回去了,看看糧草搶救得如何了。
不過,回到半路的時候,他敏銳的耳朵卻聽到了一陣哭聲。
穆川心中一動,往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當看到眼前的這幕情景時,他不由一怔。
一個少女,正半個身子伏在一匹倒地的老馬上,失聲痛哭。
老馬身軀顫抖,不住發著低低的悲鳴聲,仿佛知道自己即將長眠了。
一把彎刀已深深地捅入了它的腹中,不住往下滴血。
穆川邁步走了過去。
周玉真聽見動靜,往他這邊望了過來,露出一張哭成了淚人的小臉。
她伸手去拭眼角的淚水,可淚水卻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這匹老馬,對于她的意義,就像是一個親人。
她還小的時候,父親就總喜歡抱著她,騎上這匹馬,在郊外,在曠野,在林地,在河灘,在阡陌在各式各樣的場景中,縱馬奔馳。
那溫暖的懷抱和生命的律動,是她長大以后,為數不多的,最珍貴的回憶。
這匹老馬,就是這些美好回憶的見證。
即便是來這武院中修行,她也將這匹老馬帶著,每日里喂食草料,洗刷毛發,外出放風,從不懈怠。
可現在,她的這個親人,卻又要離她而去了,就像當年的父親,離開她一樣。
周玉真的心,無比哀慟。
穆川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又向附近的地面看了過去。
旁邊有幾具易溪部戰士的尸體,顯然,老馬的傷勢就是追擊過程中造成的。
地上還散落著幾把類似的彎刀,穆川觀察了一下,刃口很鋒利。
他又走到老馬面前,蹲下了身。
前蹄的關節果然發生了骨折。
整個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連番的作戰之下,這匹老馬體力不支,在追擊的過程中發生了失蹄,那些易溪部的戰士,知道拿周玉真沒辦法,干脆臨死前,用刀捅這匹老馬墊背。
那刺入老馬腹中的彎刀確實很難處理,不拔可能還能撐一會兒,但一拔幾乎必死。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貪功追他們,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
周玉真嗚咽著說出悔恨的語聲。
雙目都已經哭紅了。
穆川的眼神發生了波動。
他很猶豫。
其實這傷勢,倒也不是完全毫無辦法。
拔刀必死是因為會造成大量出血。
如果能避免這一點的話,是可以拔的。
正好,他就可以做到。
乙木心訣。
如果他在刀拔出的時候,以乙木真氣護住老馬的臟器和血管,讓其止血,就可以避免這個問題。
但問題的關鍵是,沒法解釋。
尤其這時候,很可能有武院高手在監視,他使出這么一門功法來,難免會惹人懷疑。
不過直接不管的話,他又有些不忍心。
周玉真這丫頭哭得太可憐了,他是動了一絲惻隱之念。
那么,該怎么辦呢?
“周師妹,別哭了,你還想救它么?”穆川出聲道。
“穆師兄,難道你有辦法?”周玉真立刻又驚又喜。
“你把它放在我肩上,我把它扛回去,請一月師姐出手救治它好了!蹦麓ǖ馈
“可是它的傷”周玉真聞言卻露出失望之色。
這可是個餿主意,因為要是讓穆川就這么扛回去,顛簸之中,老馬絕對撐不了多久。
“沒事,我帶了一粒珍貴的止血丹,可以讓它短視間內都無礙!蹦麓ǖΦ馈
“謝謝穆師兄,謝謝穆師兄!”周玉真喜極而泣,無比感激地望著穆川。
“你去砍些木材來,做個夾板,把它的骨折處理一下,我先給它喂藥!蹦麓ǚ愿赖。
“嗯!”周玉真重重一點頭,飛快地去忙活。
眼見周玉真去砍木材,穆川跪坐在馬腹旁邊,裝模作樣地從隨身的口袋中取下一粒藥丸,喂給老馬。
這粒藥丸只是個普通的止痛藥。
他另外一只手,卻借著身軀的阻擋,悄悄搭在了老馬腹部的傷口,開始灌輸乙木真氣。
很快,傷口流血的速度漸漸變緩。
這就是他想出的兩全之策。
偷偷用乙木真氣治療,然后把功勞推給莫須有的止血丹上,既保證了自身的安全,又順便幫了這周玉真一把。
這時候,周玉真也回來,將老馬骨折的地方用做好的夾板給固定好了。
“穆師兄,你這丹藥也太靈了,血就這么止住了,一定很珍貴吧!”注意到傷口的情形,周玉真不由大喜。
“我這只能暫時止血,刀拄在里面還是很危險,現在還是先把它搬走吧。”穆川說道。
“穆師兄,你雙臂受重傷,讓我來扛吧!笨粗麓寝抢氖直,周玉真連忙說道。
“無妨,我肩膀又沒事,馬軀長,你扛前半身,我扛后半身吧,抓緊時間!蹦麓ㄝp松道。
“好!”
于是乎,兩個人一前一后,將這馬扛了起來。
這馬軀還是挺重的,不過周玉真這丫頭并不顯吃力,看來她的力量也不弱。
不過周玉真不知道的是,穆川特意讓她去前面扛著,目的可不是這么簡單。
他伸出的一只手,看似在穩固馬軀,實則是在偷偷地灌輸乙木真氣,防止這老馬的傷勢惡化。
老馬被他們兩個這么扛著,顯得不太舒服,呼嗤呼嗤地打著噴嚏,不過偶爾發出的一兩聲嘶叫,顯得中氣充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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