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兒,那不怪你!
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若論有罪,格勒讓措這個(gè)罪魁禍?zhǔn)撞攀钦嬲淖飷禾咸欤?br />
若你不潔,那這個(gè)污濁的天地間,還有純潔的人存在么?
你為什么要把這一切,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你為什么這么傻!”
金迷無比痛心無比愛憐地喊著,他那雙手臂像鐵箍一樣,緊緊地箍著自己的愛人,仿佛生怕在下一刻,她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金郎!金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對姍兒的好,姍兒下輩子一定會報(bào)答。
可是,我必須回去!
那不是什么別的,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那是四十多條人命啊!
我若不回去,他們遲早會被格勒讓措害死!
只有我在的時(shí)候,還能幫襯一二,所以我真的不能坐視不理!
金郎,求你原諒我,好么?”
顏姍用她那哀求而又凄絕的語聲說著,那張蒼白清美的面孔,似是在風(fēng)雨中凋零的茉莉花。
“不,我不原諒!我絕不原諒!我要的是現(xiàn)在,而不是虛無縹緲的下輩子!”
金迷大叫著,從與顏姍的相擁中分開了。
他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雙眉目,看著顏姍的時(shí)候,除了那始終不變的柔情蜜意,竟又多了一絲決然!
“如果你一定要回去,你回去待一天,我就殺一個(gè)吐蕃人!
你回去待兩天,我就殺兩個(gè)吐蕃人!
如果你一直不回去,我就一直殺殺殺!直到把所有格勒讓措的人都?xì)⒔^,或者我死!”
冷厲而又猙獰的語聲,誰也不會想到,就在前一刻,聲音的主人還是那么溫柔體貼。
顏姍腦際轟然一震。
呆滯了片刻,她才驚慌地沖過來,抓住金迷的胳膊,軟聲哀求道,
“金郎!那些百姓是無辜的啊!求你不要這么做!
這世界上,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你忘掉我吧!不要逼我了!”
可是這一次,金迷雙目中的堅(jiān)決,竟絲毫的沒有因這個(gè)他最愛的人而動搖。
“姍兒,你總是別人別人別人!
可是你想過我么!
沒有你,我活不了!
如果你一定要離開我,反正我活不下去,我就干脆殺個(gè)痛快!讓那些人也嘗嘗我金迷所受的痛苦!”
穆川終于聽不下去了。
眼看顏姍在這樣的話語聲中,幾乎崩潰,他干脆走過去,一記手刀敲暈了她。
本來,他是想看看二人的苦情戲,觀察二人之間的感情是否真摯,所以一直在旁看著沒有說話。
可是沒想到,等他想說話的時(shí)候,卻有些晚了。
他沒想到,金迷會突然說出這么決絕的話。
因?yàn)槿巳绻谵D(zhuǎn)瞬間一悲一喜,強(qiáng)烈的情緒刺激下,可能會產(chǎn)生意外,所以穆川覺得,還是先讓顏姍安靜一下,等她情緒回轉(zhuǎn)正常了,在公布喜訊不遲。
蘇毗救兵的事情,他本來沒打算瞞著金迷的。
但是這兩日,都快忙昏了頭,根本沒時(shí)間說,所以金迷也不知道。
金迷抱著昏過去的顏姍,渾身沸騰的血液才漸漸平緩,他也才突然意識到,他剛才有些魯莽了。
想到這里,他狂抽了自己兩個(gè)嘴巴子。
抽完又有些頹然。
他凝視著懷中的人,慢慢俯下身,在她那兀自梨花帶雨的臉容上,輕輕地吻了一口。
“金兄,你真的那么愛她?”穆川的聲音響起。
“為了她,我寧愿死。”金迷用平淡的語氣說。
可是那平淡語氣中,卻又暗藏中一種深沉的堅(jiān)決。
穆川用不置可否的語氣說:“那你的那幾十個(gè)紅顏知己呢,你打算怎么辦?”
“這……雖然有些對不起她們,但是我想,我金摯醉也并不虧欠她們。”金迷低聲說著,忽又眼珠子眨了一下,看向穆川說,“要不,反正穆兄你還沒結(jié)婚呢,不如這項(xiàng)偉大的事業(yè),就由穆兄你幫我……”
“滾!”
穆川一腳踹過去,在金迷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在他喊痛之后,瞪著他道,“我覺得,你要是舍不得,倒可以向嫂子坦白,以她的性格,說不定……”
穆川沒有說完,但金迷自然聽懂了他話里的含義,不過他只是苦笑,并沒有什么動心的意思。
穆川不由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他一指金迷,頷首道,“這樣的話,我就幫你一回。你知道,我前段時(shí)間去哪了吧?”
“我知道啊,你臨走前,不是跟我說去蘇毗了么,難道你在那里找到救兵了?”金迷聞言,頓時(shí)露出驚喜之色。
“實(shí)不相瞞,其實(shí)我估計(jì)兩日之內(nèi),你的煩惱應(yīng)該就可以得到解決了。”穆川輕聲一笑。
金迷自然是連忙追問,穆川當(dāng)下就把蘇毗出兵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唉呀,有這么個(gè)好消息,穆兄你怎么不早說啊!我真是快愁死了,啊哈哈!”
金迷聞言興奮得是手舞足蹈。
“我要是早說了,剛才,可就沒有這么一出苦情戲可看了。”穆川調(diào)侃道。
這話說得金迷臉色微微一紅,說道:“我也是急了,一想到姍兒要離開我,我就失了理智,想要發(fā)瘋。
現(xiàn)在好了,如果有一支軍隊(duì)襄助,我看那格勒讓措還拿什么囂張!
不過穆兄,你是怎么說得人家出兵相助的?他們可都是吐蕃的,竟然會為了你這個(gè)外人,自己跟自己打起來?”
穆川的眼神閃躲了一下,
面對金迷好奇的眼神,他只是裝作輕描淡寫地說道:
“金兄有所不知,其實(shí)吐蕃人之間的矛盾,比跟咱們中原人的矛盾大多了。
他們經(jīng)常因?yàn)楦鞣N世仇,水源,牛羊,土地的問題,自己打起來。
反倒跟咱們中原,大部分人壓根兒沒接觸。
因?yàn)楦咴褡澹幌癫菰褡鍋砣ト顼L(fēng),牛不是馬,但沒牛,這高原上又沒法生存。
像我在蘇毗呆的時(shí)間比較長,據(jù)我所知,那里長久以來,都是自我封閉的,只有在幾部史書中,才有零星的一鱗半爪關(guān)于這座‘女兒國’的記載。
直到近幾百年,那里才開始跟外人通商。
所以實(shí)際上,幫我打格勒讓措,只是幫外人打外人罷了,哪有半點(diǎn)壓力。”
穆川來回解釋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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