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傳來的聲音徹底的讓諾大個第十隊宿舍安靜了下來。
眾人紛紛摒住呼吸舉目相視,許久后才聽到一絲絲細(xì)微的喘息之聲。
“這…這是咋的了?”
聶海淵僵硬的笑容緩緩收斂,直到這時才陡然間從中回轉(zhuǎn)過來,經(jīng)不住自我詢問了一句,他連忙看向身邊的景翀。
這時的景翀也剛剛從那短暫的大腦空白之中回旋心神,當(dāng)看到聶海淵投來的驚愕目光的瞬間,卻不由得微微一笑,隨之也將目光投向了門外。
此時的門外早已經(jīng)隨著動靜的不斷加劇而變得涌動了起來,一個個紛紛站立兩旁,頓時在那黑壓壓的人群之中分出了一條通道,厚重的腳步之聲整齊而鏗鏘有力,而每一次抬腳落下,都宛如棒槌一般瘋狂的撞擊著人的心臟,使人不由得一陣心慌。
隨著人影的不斷晃動,首先映入景翀目光之中的正是一個高大的身形,一身寬松的黑色長袍,腰間懸掛一柄黑皮鋼刀,滿臉的絡(luò)腮胡須看起來極其的粗狂,一雙濃墨寬眉,明眸如電釋放出瑩瑩色彩,他雖然在笑,但卻給人一種不容違背的感覺,單憑這氣質(zhì),景翀就可以猜出,此人就是人人傳頌的巡山寨寨主毛大虎了。
寨主爺雖然在偌大個血刀寨之中并算不什么強(qiáng)大的高手,但是在這群地位低微的巡山寨之中,卻無疑是一種至高無的存在,特別是他那張與身具備的強(qiáng)大威嚴(yán),更是頃刻間讓所有人為之傾服。
故此能夠得到寨主爺親臨的棚隊,都顯得格外的具有殊榮。
剛剛走進(jìn)木房的毛大虎首先發(fā)現(xiàn)的并不是這桌案之?dāng)[放的那顆人頭,而是饒有興趣的四處打量了一遍,在看到這清新宜人的干凈環(huán)境的瞬間,卻不由得流露出一抹不太適應(yīng)的神色,然而還不待他出口詢問,身后便緩緩走出一人。
“小胖子,還不快過來見過寨主爺!”
此人說話洪亮有力,只一句話就將在場所有人的僵硬打破,而景翀更是身體一抖,連忙看向來人,乍一看有點(diǎn)面熟,仔細(xì)思忖了片刻這才認(rèn)出,此人正是先前自己被聶海淵帶入血刀寨大寨門之時遇到的那位大隊長喬山大叔,自己能夠順利的進(jìn)入血刀寨之中,說起來,還真的有著他的一番幫助。
而且,從當(dāng)初喬山與聶海淵之間的談話之中不難看出,此人也是那少說的對聶海淵有所關(guān)照的人之一。
此時的喬山滿臉盡是笑意的沖著聶海淵擠眉弄眼,言下之意是有好事情降臨了。
當(dāng)然,聶海淵雖然好吹,但畢竟也十分的機(jī)靈,在看到喬山的暗示之后,頓時來了精神,一抬頭與寨主爺毛大虎四目相對,但見他連忙收斂嬉皮笑臉,滿臉盡是仰慕般的跪倒在地。
“寨主爺在,第九棚第十隊隊長聶海淵帶眾兄弟給您磕頭了!”
說完這話,聶海淵很是虔誠的爬在了地,一俯首還真的就在地板叩起頭來,他磕頭與旁人不同,人家都是點(diǎn)到為止,這家伙卻很是實(shí)在,每磕一次還都帶響的。
“砰砰砰!”
一連磕了三個響頭,聶海淵這才回轉(zhuǎn)身形,示意身后的景翀、鄒倉眾人給寨主爺見禮。
俗話說入鄉(xiāng)隨俗,縱然景翀千百個不愿意,但看著大家都這樣做,他也只好選擇隨波逐流,撩衣服棲身跪倒,黑壓壓十道身影,同時叩成一片。
“梆梆梆!”
這一次聲音更大,特別是人群之中的鄒倉,在看到聶海淵那般會拍馬屁,自己更是比葫蘆畫瓢般的爭相模仿,這一連串腦袋磕的,頓時在大腦袋面落了幾個小腦袋,烏紫烏紫的血包看起來甚是嚇人,但卻無限制的襯托出他的虔誠。
“嗯,不錯,行,沒想到在小胖子的帶領(lǐng)下,這原本死狗扶不墻的第十隊還學(xué)會了禮節(jié),看那小猴子,頭都快磕炸了,真是夠意思,下一次見我還這樣做!”
寨主爺毛大虎看到眼前幾個人對自己恭敬的樣子,很是自然的承受了下來,掩飾不住的滿臉笑意,他這才用手將聶海淵扶了起來,但當(dāng)看到那身后同樣起身的鄒倉之時,卻忍不住出口調(diào)侃了幾句。
可這句話剛剛落下,原本就已經(jīng)頭昏腦漲的鄒倉,腳下一個踉蹌好懸沒昏厥過去,心中更是連連叫苦,若每次都這樣行禮的話,自己最終也就兩種結(jié)果,一種就是在苦困磨難之中練就銅頭鐵骨一身的橫功,另一種就是化身變成九頭怪物,不容于世間了。
心中縱然有著不忿,鄒倉也只能不斷的點(diǎn)頭連連稱是,其實(shí)這才叫做沒事找事,活該!
想到這里,就站在鄒倉身旁的景翀卻忍不住一陣失笑,然而,他剛剛挑動嘴唇,就被對面的寨主爺發(fā)覺了。
“你是?”
看到這張陌生的面孔,毛大虎頓時面色一沉,冰寒的目光帶動著濃濃的質(zhì)疑投在了景翀的身,令人毛孔悚然的氣息,好懸沒讓景翀背過氣去,可好在他心里早有準(zhǔn)備,暗自深呼了口氣,這才勉強(qiáng)的站立著身體。
“嗨,寨主爺,您可真是日理萬機(jī),連這小小的事情都要過問,這件事我早就對喬山大叔說過了,他就是我前幾天從山腳下?lián)靵淼耐睹麪,不過看他冷冷的挺有個性的,又無處可去就將之收入了我第十隊之中,剛剛辦完入伙手續(xù),可現(xiàn)在還是個白身!”
面對毛大虎的詢問,聶海淵卻顯得格外的平淡,反正這件事情他全都拜托給了喬山,具體對方有沒有對寨主爺說過,都不是自己的責(zé)任了,故此,他才會顯得如此的肆無忌憚。
“哦?你抓的投名狀?洗底了嗎?”
聽聞聶海淵如此一說,寨主爺則變得更加有興趣了,大步流星的向著木屋之中走了幾步,隨手拉起一張椅子他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洗了洗了,這事喬山大叔都知道!”
很顯然,聶海淵也很是顧慮毛大虎不斷的盤問下去,故此將話鋒一轉(zhuǎn)就將之按在了對面的喬山身。
作為寨主爺手下得力的干將,喬山有著十分信服力,故此,毛大虎很是在意喬山的看法,所以在聽聞聶海淵話語的瞬間,卻連忙將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喬山身。
但此時的喬山并沒有想到聶海淵會如此的無賴,但作為長輩的他還是選擇了默然縱容,暗地里狠狠瞪了聶海淵一眼,他這才拱手施禮說道,“稟明寨主爺,聶海淵所說不假,這小子果然與聶海淵一樣是個白身!”
有了喬山的話語,也就是對景翀的加入做了擔(dān)保了,但喬山也很是明白盲目的擔(dān)保責(zé)任重大,故此說話間也只是模棱兩可。
好在毛大虎并沒有過多的注意這些細(xì)微的情節(jié),只是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回了那雙凝聚的目光。
渾身下陡然一松,景翀這才暗舒了口氣,原以為毛大虎知道了自己被血狼殺追殺的事情,故意借機(jī)試探自己的呢。
好在聶海淵反應(yīng)極快,將這茬給接了過去,既然對方并沒有這般心思,自己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反觀當(dāng)下,就需要自己暗中觀察,看一看寨主爺對于血狼殺的態(tài)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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