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安排,計劃初步擬定。
夜幕降臨。
按照盧天云的方法,幾個人大展身手開展行動。
當然,景翀是此次計劃的主角,正面交鋒則由他出動,而與他配合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扈毅刀,扈毅刀這個人太過耿直,沖鋒陷陣倒還可以,讓他自己獨當一面,怕他太過魯莽,再加之他本身個頭大,身材魁偉,跟著景翀正面對敵,顯得氣勢更勝,所以此番才會這樣安排。
扈毅刀也樂的其所,這一天與景翀的接觸,讓他也感覺到一種安全感,好像走到哪只要有景翀在,他什么都不怕,可以肆無忌憚的揮自己的實力。
所以一張臉樂呵呵的,他扛著大刀威風凜凜跟在景翀的身后,兩個人一前一后就向著藥賢居方向走去,身后的三人則相互遞了個眼神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單說景翀與扈毅刀二人,大大咧咧的走到藥賢居門口,此時的藥賢居大門緊閉,里面甚是安靜,透過門的縫隙可以看出燈火輝明,很顯然里面的人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們并不知道門外的事情。
看著這熟悉的院落,景翀不勝唏噓,不管怎么樣,他在這里也待了一個月的時間,雖說算不算感情深厚,但也有著那么幾分的惆悵,當時第一次踏入這個門時,他可沒有想到以后的今天,會以這樣的模式兵戎相見。
沒辦法,世間險惡,人心難測,有些必須用血來償還的東西就必須血債血償,有了這樣的想法,景翀的將心一橫來到了大門之側,對于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于自己的殘忍,所以景翀也變的更加雷厲風行。
沒有一絲的花哨,他緩緩抬起了右腳,沒有一絲的猶豫,猛然間就向著那門環之處踹去。
“砰!”的一聲悶響,堅實的木門怎能經得住景翀這一腳,偌大的木門如地震般顫抖了片刻,從外向內打開,巨大的動靜也迅驚動了院內之人。
先抬起頭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身在煉藥房之中的邱志遠,現在的他煉藥正在關鍵時刻,此番動靜之下,藥爐之中的藥液掌控不太及時,突然間揮灑而出,竟然有大半藥液濺出浪費。
突然的情形很是讓人意外,正在集中精神煉藥的邱志遠腦袋青筋一緊,原本就略帶邪氣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猙獰,瞪大著雙眼,他一回頭就看向了身邊燒火的胖子。
雖然不是別人的原因,但也少不了被之遷怒,“臭小子,是不是你不滿意,晃動了我的藥爐!”
不得不說邱志遠這個人為人不善,他對待下人,從來都是非打即罵,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令他非常反感之人。
而他的話語也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一臉的無喜無憂,這胖子就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忙活著手中的活計。
如此的表現看著邱志遠的眼中,更加沖擊著他的神經,也顧不得門外生了什么,他面色一狠,跑上前去就是一腳。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老子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這一腳踢的并不輕,再看那胖子應聲就傾倒了下去,手中的柴火撒了一地,他吭都沒吭一聲就栽倒在那里。
好半天碩大的身體才顫抖著掙扎了片刻,表情極其痛苦,但他咬了咬牙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許久才穩住身形。
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沒有出一道聲音,就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
“他娘、的勒!姓聶的你別指望著有誰能來救你,實話告訴你吧,你的好兄弟景翀,早就把你拋棄離你而去了,你還在這講什么兄弟義氣,兄弟義氣算個屁呀,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等死吧!”
這一次邱志遠并沒有再拳打腳踢,而且用最惡毒的言語刺激著對方,因為他知道,對于敵人最大的折磨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正所謂哀大莫過于心死,一個人一旦心理防線潰了,他這個人也就廢了。
這樣的人心機深沉,用心不可謂不狠,可他這番言語對于眼前的胖子,似乎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因為在他的心里,比起邱志遠的話,他更愿意相信的還是兄弟,如果說三年來的生死與共還不足夠讓他徹底了解一個人的話,他死也無怨了,更何況,這一次他也真的下定了必死的決心。
從前他非常的怕死,簡直是貪生怕死,因為天生的膽他連雞都沒有殺過,可自從眼睜睜看著自己志同道合的兄弟被人踢下山崖之后,他就時時刻刻做好的必死的準備。
他死,死不足惜,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么沒做完的事讓自己遺憾,平時自己懶惰,不喜歡修煉,對于提升實力,他也沒有太多的興趣,與其渾渾噩噩的活著,倒不如一死了之。
當然現在他的心是消極的,同時他也是高興的,特別是聽到邱志遠說出景翀已經安然離去之時,他并沒有絲毫的埋怨,最基本三個人之中,他還活著,只要他活著,自己的血仇,早晚也可以報了。
想到這里,胖子原本平淡的臉上平然浮現出一抹笑容,他咧著大嘴搖頭晃腦,略帶嘶啞的聲音彌漫在空氣之中,“黑帥哥,真有你的,我相信你會為我血恨的,只不過你哥我又讓你負擔了,這一次你的血恨又多了一道!你可要加油呀!”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渾身似乎沒有了力氣,他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的靠在了墻角。
一切都無所謂的行為,著實讓邱志遠氣炸了肺腑,黑著臉他怒氣沖沖,剛想向前走出一步再次教訓對方,就聽到身后木門一陣晃動。
“咔嚓!”一聲,單薄的煉藥房木門被從中破開,粉碎的木屑四處飛濺,由于力度過大,有一部分都直接落入了藥爐之中,好好的一爐藥液,就這般淪為了藥渣。
冷不丁回過頭來,邱志遠的心瞬間緊繃了起來,一張臉紅成了豬肝色,他憤怒的都要噴出火來。
可還不待他看清狀況出言呵斥,破門外就已經傳來了一道嘶啞之聲。
“死胖子,我才不想替你報仇呢,你休想撇的干凈,鄒倉的仇是兩個人的事情,別想讓我一個人去承擔!”
聽似謾罵的話語不緊不慢,傳入耳中冷不丁讓胖子身體一怔,不單單是他,就連那怒氣沖沖的邱志遠身體也是一顫。
兩對目光同時看向門外,矗立在那里正有兩道身影,一高一低、一黃一黑,高的面色姜黃手中持刀魁梧霸氣,低的面色黝黑垂手而立,兩個人一前一后杵在那里,目光卻直直的盯著對面的胖子。
來者非別,正是破門而入的景翀與扈毅刀,這二位氣勢洶洶好像從天而降般來的突然,不大的煉藥房之中,氣氛也頓時變的劍拔弩張。
扈毅刀將刀一橫看著邱志遠,一副戒備警惕之態,景翀則好像云淡風輕、相對從容,他目不轉動盯著對面的胖子,似乎根本沒把邱志遠放在眼里。
“景翀!”胖子一臉的驚鄂,興奮中帶著痛苦,驚訝中包含失望,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這會兒景翀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是已經走了么?為什么還要回來?短暫的驚訝過后,他更多的還是埋怨。
“胖子真的是你”
距離上次見面雖然只有十多天的時間,但是他卻感覺像是過了幾年,看著那憔悴的模樣,面帶蠟黃,很顯然有點血氣不足,虛弱的身體,雖然依舊那么胖,可明顯看得出這種胖都是虛胖,沒有一絲的力氣,此間種種不用說都可以猜出來他這一個多月來非常的經歷。
以前的聶海淵是個話癆,而且天生樂觀,甚至于沒心沒肺,可現在他變的萎靡不振、郁郁寡歡。
造成這樣的原因不是其它,正是兄弟,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為了義氣。
一想到此處,景翀就控制不住情緒,復雜的內心,有無力、有心疼、有怨恨、還有仇恨。
他無力的是憑著自己的能力救不了兄弟,心疼的是,眼睜睜的看兄弟因為自己受盡苦累,怨恨是天道不公,仇恨的是邱志遠心腸歹毒。
復雜的內心帶動著情緒,他滿腹的怒火,不可控制的腳步,他緩緩向著聶海淵身邊走去。
“你快走!”就在這時,原本非常虛弱的聶海淵強忍著痛楚呼和了一句,他不是怕景翀靠近自己,他是怕身邊的邱志遠會傷害他們,所以此時他顯得非常的著急。
聶海淵的話本是好心,可也提醒了正在失神的邱志遠,此時的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當看清來人的瞬間,原本驚訝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正是一抹邪異的獰笑。
“景翀,你還是來了!上一次僥幸讓你跑了,你小子逍遙了幾天,這一次你主動前來,也是時候清算一下舊賬了。”
說話間邱志遠一閃身出現在了聶海淵的身前擋住了去路,環抱當胸,他一臉輕蔑的看著景翀,語氣之間充滿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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