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再次變得沸騰了起來,諾大的斗奴場人聲鼎沸,議論之聲不絕于耳,可同時一陣擔(dān)憂的唏噓也緩緩逸散開來。
“這小子是誰,竟然有真么大膽子,連清州三老都敢動,看樣子今天他是走不出這清樂園了!”
“是呀,年紀(jì)輕輕,又如此天賦,倒是可惜了!”
人群之中紛紛露出了擔(dān)憂之色,可站在斗奴場之中的景翀卻絲毫不以為意,他肆無忌憚的看著四周,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挑釁的意味,當(dāng)然這些只是表象的動作。實際上他早已經(jīng)利用眼睛的余光去觀察周圍的動靜。
完全忽略了熱鬧的人群,景翀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兩股氣息正在不斷的提升,這兩道氣息就在東看臺的一個角落,氣息渾厚,殺意凌然,很顯然這正是針對著自己而來的。
“戰(zhàn)氣水分之境!”景翀能夠感覺到這兩種氣息的層次,在唏噓的同時,他也在贊嘆,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清樂園就隱藏有戰(zhàn)氣水分之境的高手,看樣子此番挑釁公冶家勢必也要費一些心思了。
心中為之一沉,他還是提高了警惕,目光輕移,兩股氣息變得更加濃郁了,同時他更感覺到殺意的臨近,這是一股勁風(fēng),決然勇猛而且傾盡了全力。
另外一股則帶著幾分的陰柔,寒氣逼人。與那勁風(fēng)不同,它顯得更快,也更加的直接,眨眼間似乎就已經(jīng)插入了自己的前心。
能有如此的體會,也不由得讓景翀為之一驚,兩位戰(zhàn)氣水分之境的高手,竟然能夠讓自己丹氣之境為之悚然,可見這兩人并非泛泛之輩,此番自己也要打起精神才是。
心念及此,景翀再也不敢過多猶豫,右手手掌一翻,血河八刀配合的五行水訣掌印悄然成形,他不敢過早的暴露出自己的實力,所以只用了兩成的力量, 而且還在刻意的隱晦其形。
可就算如此,以景翀如今的實力而言,還是制造出了極其強大的動靜,但見他右手微伸,淡紅色的掌印宛如一層薄手套般將手中包裹而住,看似平常的手掌先是朝后一身猛然抓去。
就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再次讓全場寂靜了起來,眾人紛紛屏住呼吸,大腦之中一片空白,他們都認(rèn)為景翀這是在自尋死路,憑著肉掌去接兵刃,而且絲毫沒有措施的硬結(jié),要么就是他太過狂妄,要么就是他就是個瘋子。
清州三老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哪怕剛剛身死了個隱刀婆婆,還是不能磨平三老在眾人心中可怕的地位,所以,他們一眾認(rèn)為景翀的右手必斷無疑。
然而,事情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簡單,在景翀的身后,一道金色的刀光一閃而逝,刀光很快,眨眼間就沒入了景翀的右手之中,但是,并沒有想象之中的血光飛灑,取而代之的反而是那刀光閃爍之后的內(nèi)斂,內(nèi)斂到最后竟然發(fā)出了一道金屬撞擊的聲音。
“叮!”金刀定格在了那里,刀刃緊緊的鑲在景翀的手里,刀柄之處同樣的金光收
斂露出了一道身影。
還不待眾人去看那身影,景翀前心之處黑光一閃,一股寒氣就已經(jīng)沒入了胸膛之處,看臺之上再次唏噓,雖然眼前的少年擋住了身后一擊,可前心的這一擊勢必插入他的心臟,所有的努力依舊只是徒勞。
可是他們并沒有看到恐懼,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輕視的笑容,因為現(xiàn)在的景翀早已經(jīng)伸出了左手,左手手掌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指,同樣帶著微弱的光定格在了心口前兩寸之處。
黑光再也沒有了前進(jìn)的趨勢,硬生生被兩根手指阻擋了下來,虛空之中同樣的爆發(fā)出一道清脆的金屬撞擊的聲音。
“叮”一聲輕響,身前不遠(yuǎn)處同樣顯現(xiàn)出了一道身影。
由于速度太快,有些人根本就沒有看清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當(dāng)他們?nèi)タ粗畷r,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斗奴場之中多出了兩名老者,二老者年紀(jì)都在七十歲左右,最先攻擊景翀身后的金光老者手中持著一柄金色的刀,刀身三尺有余,刀背很厚,看樣子分量不輕,再加上他全力以赴,其力量更是驚人,可偏偏刀尖被景翀抓在手中一動不動。
而前心之處的老者,則是一位身穿黑衣手持黑鐵重劍的老人,黑鐵重劍,其外形并不是很大,看起來與普通的佩劍差不了多少,可分量一點都不輕,老者明顯是個力大之人,就算拿著如此重劍,依舊顯現(xiàn)的游刃有余,只可惜,他的重劍,竟然被人用兩根手指就阻擋了進(jìn)攻的趨勢。
這一招的應(yīng)對,著實讓人始料不及,以至于許久之后,剛剛出現(xiàn)的兩位老者還沒有從那震驚之中回轉(zhuǎn)過來,短暫的一陣失神,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會有如此本事,可他們又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所以稍微的定格過后,兩個人竟然同時握緊了兵刃同時較勁。
“呃!”兩位老者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拉扯手中的兵刃,令人尷尬的一幕出現(xiàn)了,兩個人憋的滿臉通紅, 竟然沒有將對方移動分毫,眼前的少年宛如就定在了那里一般紋絲不動。
這一下,兩位老者的臉色頓時掛不住了,一個個面紅耳赤,怒不可遏,“我就不信你長在了那里!”
金光老者口中一聲低喝,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后去拉自己的兵刃,黑光老者看到他如此,自己也效仿著去拉扯兵刃,兩個人同時較勁其力量何止千斤?
可景翀的身體依舊紋絲沒動,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就更有意思了,因為就在二老者同時較勁的一剎那,景翀的嘴角卻流露出了一抹壞笑,他嘴角上揚,雙手卻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這一抖動,兩位老者的樂子就大了,一刀一劍,突然間失去了拉扯的力量,猛然間向著各自的后方?jīng)_擊而去,二人都使盡了全力,再加上景翀給予的小小“幫助”,這二位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整個朝著身后滾爬而去。
兩個上了年紀(jì)的老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連滾帶爬的飛出二十多丈才緩緩止住了身形,滿身的塵土狼狽不
堪,其滑稽的模樣頓時引起了斗奴場周圍一陣哄堂大笑。
“什么清州三老,干脆叫做清州三滾吧!”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話,本來就暈頭轉(zhuǎn)向的清州二老好懸沒背過氣去,可好在兩個人臉皮夠厚,身體也算硬朗,原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抹了抹臉上的灰塵,這才將地上的兵器撿了起來。
二老滿臉憤怒,可隨即聚攏在了一起,將臉一撇,隨后看向了景翀,“小子,你究竟是誰?連我們清州三老也敢冒犯,莫不是不想活了?”
時至現(xiàn)在,他們依舊不可磨滅的自信與狂妄,然而這樣的言語似乎并不能對人產(chǎn)生傷害。
“清州三老?你可算是笑死我了,剛才不知道哪位仁兄已經(jīng)給你們做好封號了,連死了的那位,你們應(yīng)該叫做清州三滾!要不要再滾一遍呢?”看著對面兩位“不屈不撓”的模樣,景翀就氣不打一處來,世界上不要臉的人多了,可沒想到凈讓自己遇到,而且是那種絲毫不去照鏡子的不要臉。
對于這種不知深淺的人,景翀就只有一個信念,讓他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你先殺我隱刀,后羞辱我金刀鐵劍,莫不是真的感覺我們清州沒有人了不成?”金光老者,憤怒的須眉皆乍,而且到了此時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眼前的少年似乎并不是簡簡單單的斗奴賭斗了,他似乎還有所目的,要不然上面的人也不會三令五申的要求自己將對方殺死!
“清州?就算是公冶家的人又有何妨?”景翀故意提高了嗓門,他目光四處游走,試圖在人群之中找尋到公冶家之人,人那么多,他哪里去找?人雖然找不到,可是他卻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好,既然你想死,那么我們就送你一程!”金光老者牙關(guān)一咬,渾身的氣息再次高漲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又朝著身旁的黑衣老者使了個眼神,兩個人身體一閃就再次朝著對面的景翀猛然撲去。
這二位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雖然說境界之上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景翀,但是他們的招式卻顯得格外的精妙,金光老者手中的刀帶著一股勁風(fēng),他竟然能夠?qū)⑹种须S意揮舞的一刀發(fā)揮出三到五倍的威力,而且這種威力越往后越加的厚重,就好像一柄鐵錘砸在地面上一般厚積薄發(fā),這用在刀法之上,更顯得詭異,一刀劈砍而出,就算是打不中敵人,依舊會對敵人造成不小的困擾。
而那位黑衣老者也非同尋常,一把劍上下翻飛,其速度竟然絲毫不弱于先前的隱刀,隱刀的奧秘在于隱晦其形突然襲擊,而這鐵劍更加玄妙,它看似急速實則虛虛實實,快中帶重,重卻不影響快,每一劍的施展都側(cè)重于快與重兩種要素,渾然給人一種笨而不拙,巧而生快的感覺。
如此兩種不尋常的招式施展,著實讓人頭痛, 若不是景翀久經(jīng)戰(zhàn)陣運籌帷幄,普通的丹氣強者還真的要施展點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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