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情,似乎難不住通臂猿猴,它素來都有那日月縮千山的本領,這千丈的懸崖峭壁也變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來想要走出這處萬獸魔窟,還是需要通臂猿猴的幫助才是, 景翀與猲狙獸站在那里,仰望著出口處,突然間感覺到天地一陣扭曲,驀然回頭間竟然發現通臂猿猴雙臂長伸,一道無形的氣流自上而下的擠壓著,在景翀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眼睜睜的看著周圍的群山竟然在不斷的壓縮,時間不大竟然縮到了只有十丈來高。
如此震驚的一幕,讓人合不攏嘴,景翀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通臂猿,內心之中的翻騰不言而喻,通臂猿竟然真的擁有這種通天徹地之能,竟然能夠駕馭虛空的力量,強行改造自然之力,完全顛覆了人的三觀。
第一次見識到對方如此強大的能力,景翀對于修煉的認知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同時對于那精深奧妙的變化之術更加的期盼,看來自己的修為還是弱小了點,三十六般變化之中包含的也有這樣的能力,只是自己只能發揮出百分之一二的威力,看來修煉的道路還很長,需要加強的地方也真的很多。
緩緩摒除了內心的波瀾,景翀縱身一躍跳上了那山巔之上,猲狙獸緊追其上,一人一獸瞬間消失在深淵之中, 通臂猿兩手一揮收回了法術,周圍的群山頓時恢復了原樣。
站在山頂的位置,景翀感慨異常,這一年的修煉恍如隔世,他雖然與世隔絕,但也眼界大開,此番返回洞天島,無論自己有沒有被平反,他都要去尋找宋義的晦氣,然后揭開他那偽善的面具。
想到此處,景翀又朝著萬獸魔窟的方向拜了一拜,心中更是暗下決心,倘若自己不死,一定還會回來看望眾獸的,特別是通臂猿,自己亦師亦友的好朋友,沒有它,自己恐怕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回想一下,以自己的能力,想要回去挑戰宋義,恐怕也不見得就落了下風。
內心之中又一次的人翻騰,一年前的種種,宛如回放一般歷歷在目,景翀從來都是有仇必報之人,更何況對方如此陰狠毒辣,倘若不除了他,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
景翀越想越是憤恨,抬頭看向了洞天島方向,他一縱身就躍上了云頭,一人一獸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之間。
千里之距,按照現在景翀騰云駕霧的速度不消一頓飯的功夫就到了,看著眼前熟悉的三十六島,景翀也并沒有刻意的收斂自己的氣息,他認準了目標,直接駕著云就飛往了天魁島。
巨大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早有人趕往天魁島報信,正在房中修煉的宋義聽聞此消息,不由得為之一怔,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景翀落入萬獸魔窟竟然還有生還的余地。
短暫遲鈍之后,宋義的臉色隨之一沉,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抹殺意,“既然你前來送死,那我就當著眾人的面將你
繩之于法!”
宋義的臉上閃現出一抹猙獰之色,然后沖著身旁之人擺了擺手,說道,“速去請三十六島之主,就說逃犯景翀回來了,讓大家群而攻之!”
童子下去發動眾多弟子四處宣布消息,其實他們不去宣布,三十六家尊主也都紛紛知曉,畢竟景翀明目張膽的行為也太引人注目了,更何況三十六島之人也不是每人都像宋義一般,大多數對于之前的章順之死尚且耿耿于懷。
此番舊事重提,當然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重視,一時間整個三十六島都變得沸騰了起來,蜂擁而來的修士,潮水般匯聚于天魁島,在景翀到來之前,就已經有幾位駐足了下來。
其中就有天罡島玉麒麟,天機島公孫云龍等,這些人本著看熱鬧的心情,所以并沒有阻攔景翀,反而沖著他點了點頭,不過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震驚之色,因為現在的景翀今非昔比,看樣子這一年的失蹤,他也碰到了什么機遇,要不然,絕對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返回。
只是眾人都看不透他究竟成長到了什么層次,看樣子比之宋義只會高而不會低,這還不算,在景翀的身后,還緊跟著一只荒獸,長的像狼卻又不是狼,有些人認識,有些人卻沒有見過,但從它渾身上下透露出了的兇悍來講,竟然也直逼玉虛之境。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景翀此番有備而來,卻不知又要掀起什么風浪,圍觀之人竊竊私語,但并沒有一人阻攔,所以景翀長驅直入,直接躍入了天魁島洞天之中。
宋義早已經察覺到了動靜,猛然間睜開了眼睛,袖袍一揮就沖了出去,庭院之中與景翀四目相對,宋義卻面色一舒,露出了微笑,“景師弟別來無恙!”
這個宋義,到什么時候都會偽裝,特別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更加要維護以往自己的長者之風了。很多人都被他迷惑,景翀就是其中之一,自然不會再落入他的圈套,“宋義匹夫,一年前為何加害于我?”
景翀并沒有多余的客套,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單刀直入,他這么做一方面是表明自己的目的,另一方面也在警示著眾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一招也用的巧妙,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臉上也紛紛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哈哈哈,景師弟這是哪里話,一年前你身陷圇圄之中,為兄甚是擔憂,曾數次想去找尊師求情,最后卻說師弟無故失蹤了,我難以寢寐甚是掛懷,今天突然看到師弟歸來,可真是驚喜萬分呀!”宋義的演技,完全可以用爐火純青來形容了,他這么一煽動,就連景翀自己都差點信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猙獰的面目追殺自己的畫面歷歷在目,而且他還學會了自己的血河八刀,此人心機如此深沉,自己怎能不除之后快?
心中這樣想,景翀的臉上也隨即露出了嘲諷之色,他看著宋義,然后看了一下圍觀之人的表情,
突然間也揚著脖子哈哈一笑,“哈哈哈,好一個巧舌如簧扭曲事實的宋義,好一個道貌岸然心狠腹黑的偽君子,想當初你騙我狼族法訣,然后又殺了章順栽贓嫁禍,如此竟然還敢扭曲事實,可真是不知廉恥!景某這一次敢來就是有所準備,你也不要再過的浪費唇舌,誰是誰非,等一會兒就見分曉。”
景翀如此一說,頓時又將一年前的事情翻了出來,同時事情的原委了變得更加撲簌迷離,在場之無不竊竊私語,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于耳。
“這個景翀,一年前逃了出去,此番歸來又實力大漲,一定是投靠了敵對的聚窟州去了!”人群之中有人如此詆毀。
“我看也是,宋師兄素來仁德義躬,禮賢敬下,據說這個景翀剛剛來到三十六島之時惹了大禍還是宋師兄解圍的!這個人簡直是忘恩負義!”
三十六島各家尊主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站在宋義一邊兒惡意詆毀之人,而且經過這一番的肆意詆毀,那些原本看熱鬧的尊主也紛紛見風使舵,對景翀大加的毀謗,一時之間輿論的壓力似乎變成了一邊倒的趨勢。
宋義當然聽的明白,原本就隨和的臉上,又平生了一絲冷笑。
“玉麒麟師兄,你看這事?”天智島吳智行捋了捋胡須,看著玉麒麟說道。放眼三十六島,素來以智慧著稱的就是這位吳智行,他深沉老練,善于計謀,他與天機島的公孫云龍可以算的上長州洞天的兩大智囊,此時他對著玉麒麟這么說,很顯然心中也有著一本賬。
玉麒麟是位忠厚的長者,三捋長髯飄散在胸前,起初他只是在觀看,并沒有作聲,此時面對詢問,他卻一臉的露出一臉的難色,“我看這件事情絕對沒有想象之中的簡單,以我看來,還是要請尊師前來評判方好!”
話音剛落,吳智行就用手指點著他,玩味的一笑,“玉麒麟師兄分明就是有了包庇之心了嘛!”
他壓低了聲音,故意不讓旁人看到,但這一番話卻忍不住讓玉麒麟面色一沉,“這是何話?我對誰有包庇之心?”
玉麒麟雙手一攤,很明顯的有點心虛,吳智行察言觀色,噓了一聲,“師兄之心正是我心,素來我都觀這宋義來口蜜腹劍之輩,章順之死與他必有聯系,如今你想為姓景的翻身,又怕出師無名,搬來尊師震場,倒不失為一好辦法!”
直到這時,玉麒麟才明白吳智行話中何意,回手點了點手指,他這才反譏了一句,“你這匹夫,每次都拿我開唰,你也有此心去做便是,非得繞這么個的彎子,好不聒噪。”
兩個人相視一笑,互相打趣,一片的公孫云龍一直瞇著眼睛,靜靜聽著二人的談話,等到他們說完了,這才沖著身后隨從擺了擺手,早有人溜了出去朝洞天島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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