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么?”此時,三十六島剩下的三十多位尊主也相繼圍攏了過來,長清尊師捆縛了宋義之后,卻突然間詢問了一句。
大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紛紛露出疑惑之色, 景翀原本是個罪人,如今又無緣無故的打傷了天魁島尊主,尊師不主持公道也就算了,怎么突然間親自出手將自己人擒獲?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心頭,但并沒有一人敢于詢問。
此時的宋義,明知道自己陰謀敗露,索性也不再頑抗,但是他的表情卻變得非常的詭異,他看著長清尊師, 又掃了一眼景翀,然后惡狠狠的說道,“抓住我又有何妨?你們敢把我怎樣?”
他這么說,更讓景翀氣憤了,上去一個巴掌打在了臉上,宋義的嘴角頓時淌出了鮮血,可這并不能影響到他的決然,“怎么樣?老匹夫,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樣?”
宋義氣急敗壞,竟然朝著長清尊師大罵了起來,此時的景翀更加憤怒了,他揚起了手還要再打,卻被尊師阻擋了下來,“慢!我有話說!”
景翀緩緩退在一旁,卻見長清尊師,突然回過頭來對應著三十六島尊主,人群之中掃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了章橫的身上,“章橫,你不是要報殺弟之仇么?我先為你講明原委!”
聽到這番話,站在人群之中的章橫,頓時身體一抖,他一張臉鐵青的嚇人,可面對尊師詢問,還是一躬身拜倒在地,“弟子心聽教誨!”
長清尊師點了點頭,然后再次朝著他擺擺手,“這兩個人你感覺那個更像兇手?”
面對詢問,章橫滿臉疑惑,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他看著尊師,不由得搖了搖頭,其實他的心里跟明鏡一樣,宋義一定是殺害兄弟的兇手,要不然,長清尊師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去做這些事情。他只不過是想要為景翀洗白而已。
“哈哈哈,你不是一直吵著鬧著報仇么?仇人就在眼前,你又不敢指認!”長清尊師哈哈一笑,然后又走到了宋義的身邊,“這個人,名叫宋義,原本就是聚窟州萬窟尊師弟子,潛伏我長州洞天幾十余載,其目的昭然若揭,如今更是栽贓嫁禍陷害好人,同時心狠手辣對同伴相殘,如此小人,真是令人義憤填膺呀!”
長清尊師這突然間的一句話,亞不如炸雷一聲,震的大家大腦一片空白,就連景翀也不例外,整個人都變得呆若木雞,腦海之中捋了許久,才回想起三個字,“聚窟州”。
“莫不是宋義還欲聚窟州有什么聯系?”景翀一臉的疑惑,再次看向長清尊師, 怪不得他讓自己不可妄動,原來此間還有這般聯系,也難怪一年前尊師那樣表現,所做的一切竟然就是為了釣出這條大魚。
大家都知道,方寸山圣地與斜月洞圣地之間矛盾素來已久,彼此之間明爭暗斗,摩擦不斷,像這種安插眼線臥底的舉動自然也顯得格外的平常,只不過眾人萬萬想不到的是,聚窟州洞天的尊師如此強勢,
竟然安插了一個如此大的內線,以宋義的實力,就算是放在斜月洞圣地也算是鮮有的人才吧,這步棋對方確實是下的大了。
為此,在聽到長清尊師言語的瞬間,大家才會如此震驚之色。
而章橫聽完這番話,一張臉早已經變成了豬肝之色,他一揮手,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帶動著濃郁的光輝,他搶了幾步就要朝著宋義的心膛扎去,可剛剛走了兩步,耳邊就聽見了長清尊師的一聲斷喝,“住手”
章橫一臉的不甘,可還是站住了腳步,他用極其不甘的眼神看著尊師,然后說道,“尊師不讓我殺他,我兄弟的大仇拿什么來報?”
他這么說,長清尊師確實微微一笑,“不急不急,要殺他,遲早之事,就算他是聚窟州之人,擅自潛伏內線,也是必死之罪,只不過我還沒弄清楚他此番臥底的目的所在,所以暫且留他一時性命!”
長清尊師說完,又安撫了章橫一陣,此時,景翀也完全,明白了過來,但是心中對于宋義的仇恨,反而減少了許多,這個人對自己是痛下了狠手,這一次也算是還了回來,殺他的事情,有人比自己更為著急,所以他也只是站在那里看著熱鬧。
同時,現在的他內心之中也是痛快淋漓,此番與猲狙獸聯手打敗了宋義,不單單洗刷了自己的冤屈,更得到了這么一個好消息。
宋義是聚窟州的內線,這也就意味著長州洞天與聚窟州洞天之間必然有著一戰,有著這么一個機會,他怎么可能不予把握呢?此番前來靈猴部落的第一個目的就是報仇,一年多前在朱仙島殺了冉平,他的兄長冉光尚且活著,他就在聚窟州之中,先前自己誤入其中險些被大能控制而住,所以一直不敢貿然前去。
此番突然有了這個機會,他怎能不為之興奮呢?殺了冉光,父母之仇就徹底了結了,今后他再也不用背負著如此重擔活著了,倘若自己死了,倒也無妨,倘若自己活著,就一定要換一種活法,為自己活一下。
想一想這幾年的經歷,景翀確實背負的太多太多了,如今眼看著要卸下萬般重負,心中的壓抑自然消散而空。
“老匹夫,要殺就殺,休想從我的嘴里得到一絲的訊息!你死了這條心吧!”宋義明知道大勢已去,將脖子一挺,倒是有著幾分的骨氣,長清尊師倒也不怒,只是看著他,然后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可以猜出個不離十,我留著你也不過是為了引來萬窟老賊罷了!”
長清尊師哈哈一笑,他如此一說,宋義反而緊張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長清,憤憤說道,“我家尊師,是不會因為我而來的,你也不要再癡心妄想?你說你知道我的目的,這也不過是敲山震虎罷了,我才不上你的當!”
宋義耍慣了陰謀,自然不會被長清尊師三言兩語所帶動,所以既然要硬氣,他也就硬氣到底。
“宋義,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就
你這般目的,就算是走路孩童都可以猜測的出來,你怎么可能瞞得了我?萬窟老賊,為心不善,讓你潛伏進來,就是想讓你取代我的位置,然后拉著長州洞天直接歸附到斜月洞圣地,這樣一來就足以削弱方寸山的實力,如此小兒的把戲,又怎能瞞過我的眼睛!”長清尊師哈哈一笑,他一語道破玄機,卻讓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就連那素來智謀著稱的吳智行,公孫云龍兩個人都不由得大驚失色,如果真如長清尊師所言的那樣,方寸山圣地情況危矣,這個萬窟尊師果然是野心勃勃,他妄圖分裂之心可真是太可怕了。
這兩個人看得到人謀,卻看不到天謀,不由得對于長清尊師的眼力,更是欽佩無比,尊師的位置也不是好坐的,不單單有超凡的實力,更要具備超凡的智慧才行。
眾人心中無不唏噓,同時對于宋義的行為,更是恨之入骨。
“老匹夫,是又怎樣?只可惜我籌謀了幾十年卻毀在這小雜碎的手里,要殺便殺!悉聽尊便!”宋義真不愧為一條漢子,面對兇險視死如歸,倒讓人有著幾分的欽佩。
只不過這個人行為卑劣,著實是個小人,像他這樣的小人,真可謂死不足惜。
“哈哈哈,讓我殺你不難,只不過要與萬窟老兒說的明白才行,你不必多費唇舌了,押下去吧!記住穿了琵琶骨!”長清尊師又是一陣大笑,像他這樣的身份,自然是沒有必要與如此的小人物多費唇舌,擺了擺手衣袖,早有人上來講宋義押了下去。
場面也在此時變得沸騰了起來,當眾人紛紛議論之后,卻又將目光定格在了景翀的身上,這個頻繁制造奇跡的青年,如今又被尊師如此器重,看來長州洞天的未來, 一定會托付到此人身上。
當然,有著這樣的想法,大半的人都心存嫉妒,可礙于對方的實力,又有很多人自愧不如,也就不敢正面的挑戰,反而之前最有可能成為尊師接班人的玉麒麟等人,展現出一貫的大度,紛紛走上前來予以祝賀。
“恭喜景師弟洗刷冤屈,并且實力大增,這三十六島尊主之位自然也有一席之地才是!”玉麒麟不愧為忠厚的長者,他這般一提醒,反而讓長清尊師為之一喜,他點了點頭,這才說道,“還是玉麒麟所慮周全,即日起,景翀就入主天魁島吧,至于那天損島尊主之位,就有步德索接替吧, 大半年前他也突破了玉虛之境!真是可喜可賀呀!”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步德索大半年前突破了,此番又要接任天損島職務,這可真是可喜可賀了,真沒有想到,這一次周周轉轉,又一番苦盡甘來。
想到這里,景翀還真是對之非常的思念,當然還有聶海淵,這兩個人這一年來過的怎樣?一年前匆匆一別,一年后自己回來的匆忙。
為了怕失敗連累他們, 景翀并沒有去找他們,此番洗刷了冤屈,自然是要再次重逢才是。想必此間的事情傳的很快,用不了多久,這二人就會來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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