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看著她,將紙巾放在她的跟前,抿了抿唇:“對不起!
“你沒有錯,寧歡,我一早就知道了。你不喜歡他,就好像他不喜歡我一樣,你應該拒絕他的!
趙奕然說著,突然之間就哭了起來。
她哭得有些大聲,在這安靜的咖啡廳里面,顯得十分的突兀。
寧歡向來都不會安慰人的,更何況是趙奕然現(xiàn)在這種情況。
而且,她知道自己也安慰不了。
趙奕然今天過來,大概也是想要讓前塵往事都了斷了吧。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忘記他,也不想你忘記他。他那么好的一個人,他不應該被我們忘記的!
聽到她的話,寧歡也覺得有些難受:“趙奕然,我沒有忘記他!
她從來都沒有忘記,盡管她當初真的沒有動心。
可是蕭逸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生,她拒絕他,沒有任何的原因,只是因為她不喜歡他。
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的,感情的事情,從來都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如愿以償?shù)摹?br />
你心甘情愿地喜歡一個人,就要心甘情愿地被拒絕。
“他爸媽想忘記他,他的朋友在忘記他,他的同學已經(jīng)忘記他。寧歡,這個世界上,原來一個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這么多年,寧歡其實一直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執(zhí)著,如今,她終于明白了。
大概是年少時的感情,真的很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他不喜歡她沒有關系,可是她是真的喜歡他啊。
蕭逸出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六年了,家里面已經(jīng)有了二胎,孩紙已經(jīng)四歲大了,朋友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忘了曾經(jīng)有一個叫蕭逸的男生,同學也不會再想起這樣的一個人了。
他正在被這個世界遺忘,除了趙奕然,所有人都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忘了他。
這個事實讓人有點難受,寧歡抿著唇,半響,才開口:“你可以記得他,但是你還有后面幾十年的人生,你不應該永遠都執(zhí)著這件事情的!甭牭剿脑,趙奕然終于拿紙巾擦了眼淚,“我知道,我想開了。那一天我逃出來的時候我就想開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對不起的。從前的事情,還有那一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
,太難受了!
太難受了,得不到,卻要看著他離去。
可是她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她將自己最好的七年給了蕭逸了,這么多年,她都不愿意再去接受任何一個異性的靠近。
或者,已經(jīng)夠了。
她會記得他的,但是她也會愛上別人的。
從咖啡廳走出來的時候,寧歡微微抿了一下唇。
她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趙奕然,心底有些感慨。
陳年舊事終于可以落幕了,但是結果卻也不是很好。
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么事情可以比得過生命。
蕭逸的這件事情,確實讓人很唏噓。
她正想往回走,梁希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寧歡笑了一下,怕她擔心里面接了電話:“桐桐,我已經(jīng)聊完了,正在等電梯!
聽到她的話,梁希桐才松了口氣,“那你快上來吧,今天有人生日,等你吃生日蛋糕呢!”
“行,那等我一下!”
這時候,電梯門正好開了,寧歡連忙抬腿走進去。
咖啡廳里。
趙奕然喝了口水,然后也起身離開了。
六月的天色很好,頭頂上一片的藍,她拿出手機訂了一張機票去s市。
三個小時后,s市的墓園。
趙奕然捧著一束小雛菊往里面走,來過很多次了,她記得很清楚。
五分鐘,她左轉往里面走,停在了第七個墓碑跟前。
黑色的墓碑上面是少年二十歲的面容,正是她遇見他的那一年。
她彎腰將花束放下,從包包里面拿出一瓶酒,裝了兩杯,一杯倒在了墓碑前,一杯自己喝了起來。
“蕭逸,一直不敢跟你告別,一直在騙自己你還在活著。但是七年了,我知道,我不能再這么天真下去了,就好像你當年說的,自以為是是病,要治。”她說著,抽了口氣,“我也覺得是病,要治了,所以,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了。但是你放心,我一直都記著你,記著那一年你坐在我的身旁,從我的手上抽過小紙條改口說你會答題的那一瞬間。如果
真的有下輩子的話,我也不要喜歡你了,喜歡一個人太累了,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更加累!彼f完,將最后一口酒喝完,“我今天去找寧歡了,跟她道歉了,這么多年,我欠了她很多的對不起。當年你總是讓我向她道歉,可是我不愿意,現(xiàn)在我愿意了?上Я,你也看不到了。她過得很好,還是
一如既往的好看,還是跳著她喜歡的芭蕾舞。哦對了,她嫁人了,嫁給了市的沈三少。沈三少你可能不認識,但是他確實是個很好的丈夫,起碼是寧歡的好丈夫。你也應該安心了,她過得很好!
說著,趙奕然忍不住抽了一口氣:“我也很好,我決定去喜歡別人了,不想再喜歡你了,喜歡你,實在是太累了!
風吹過來,趙奕然微微瞇了瞇眼。
半晌,她才睜開眼,看著墓碑上面的少年:“蕭逸,再見了!
說完,她轉過身,沒有再回頭,一步步地往外走。
工作日的墓園來人并不多,撞上人的時候,趙奕然有些驚訝。
看到來人的時候,她愣了一下:“你是”
“趙奕然?”
她點了點頭,“顧臨城!
“你又來看蕭逸了?”
“嗯,但是我以后都不會再來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趙奕然說完,側過身,直接就和顧臨城擦肩而過。
顧臨城看著趙奕然的背影,半晌,才繼續(xù)往前走。
走出去后,趙奕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顧臨城正在蕭逸的墓碑前站著,她突然之間就笑了,抬手抹了一下眼角,這一次,她真的就沒有再回頭去看了。
原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忘不了的,那么蕭逸,再見了。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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