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一片寂靜,于思琪好奇的轉過頭。
鼻尖差點兒撞上顧乘風的小腹上那線條分明的腹肌。
往下,是四角褲,和兩條修長結實的大長腿。
也許是出于本能,于思琪的眼睛不自覺落在了顧乘風的死角褲上凸起的位置。
“還滿意嗎?”頭頂突然傳來顧乘風的笑聲。
“啊……流氓!”于思琪捂著臉后退到沙發一角。
她剛剛在看哪里啊!
“我只是要提醒你,穿著濕衣服是會感冒的。我去洗澡,你在這里等客房服務人員。”
顧乘風板著的臉,在轉身朝衛生間走去時,露出了一抹笑容。
男人對自身自信,有時候僅僅源自于女人一個情不自禁露出的欣賞的眼神或者表情。
果然,客房服務很快就到了。
送來了干衣服。
她跑去里面的房間換好衣服,是普通的連衣裙,或者更像家居服的那種純棉長裙。
將頭發散開,濕漉漉出來。
顧乘風已經穿好白色浴衣,坐在那喝酒了。
于思琪看到酒瓶上的商標,這酒的廣告方案是她設計的,這一瓶紅酒可是夠他們家一個月的開銷了。
“不去洗洗么?”
但是于思琪想要先吃東西。
她快要餓死了。
聞著牛排散發出來的香噴噴的味道,她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不然還是先吃吧。”顧乘風往旁邊坐,給于思琪讓出一個位置。
于思琪倒是也不客氣,拿起刀叉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牛肉。
吃的快了,噎到,一杯紅酒遞了過來。
于思琪接下酒杯,喝了一大口,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還在和顧乘風吵架呢。
“謝謝。”她尷尬的放下酒杯,低著頭道謝。
“恩。”顧乘風接受了她的感謝,也不說話。
飯都吃完了,于思琪覺得身體暖了起來,精神頭也有了。
“至于我今天的表現,我還是主動向你提出辭職吧,我知道身為一個員工,對自己的雇主有些過分了。”于思琪怕顧乘風先提出要開除她,所以搶先一步,主動提出來吧。
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你也知道你的表現讓人失望。”顧乘風終于開口了。
“我的確不該當著人前頂撞你。”于思琪說,“雖然那是因為你莫名其妙的鄙視才造成的。”
莫名其妙的鄙視?顧乘風側目看著于思琪。
“我什么時候有對你產生過莫名其妙的鄙視?”
“就在你質問我為何不顧身份目不轉睛看著明炫的時候。”于思琪不卑不亢。
“我不過是要提醒你,今后,在公共場合里,你的眼里只能有我。”顧乘風說,“如果可能,在家最好也是如此。”
“我罵你,你不開除我?”于思琪倒是真的覺得顧乘風夠大度的。
“現在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夫人,就算我開除你也已經晚了,我倒是覺得,按照商人的規矩,我們應該定個合同。”
“合同?”
“約束你行為的合同。”
于思琪洗了澡出來,顧乘風正坐在電腦前敲字。
商務套房果然高級,蘋果電腦都是標配?“過來。”顧乘風招呼于思琪過去看。
于思琪站在顧乘風身邊,朝電腦屏幕上看去。
是一份合同。
下面是空白的需要簽字的地方。
于思琪讀完之后,朝顧乘風豎起大拇指。
“資本家,寫的好一手賣身契!”
“這只是我單方面的要求,你有什么,可以加進去。”顧乘風說。
“那你能不能讓開一下?”于思琪揮揮手,對顧乘風說。
顧乘風起身,于思琪坐下后噼里啪啦在電腦上打了一大堆。
“好了,這些是我的條件,老板,您要是覺得合適,咱們就簽字畫押!”
“附加:乙方有權保留**,有權不服從甲方的不合理要求,有權提出復議。
一,甲方不得在乙方面前脫衣服!”顧乘風讀到這里,有些無語。
“對,就是不允許在我面前脫衣服!”于思琪強調。
“二,甲方不得莫名其妙發脾氣?”顧乘風皺眉。
“絕對不能動不動就一副高高在上要吃人的樣子!”于思琪說。
“那我也要加一點,乙方不得無理取鬧自以為是!”
“那我還要加一條,甲方不得在不通知乙方的情況下隨意安排行程。”
……
到最后,本來只有半張紙的合同,打印出來整整兩張半。
于思琪很滿意,顧乘風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了。
“好啦,我簽好字了。”于思琪將筆和紙推給顧乘風。
顧乘風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這怎么跟明星簽名似的,不說誰認識啊!”于思琪挖苦道。
其實她是嫉妒顧乘風寫字漂亮罷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于思琪從包里掏出口紅,抓著顧乘風的手指涂色。
“簽字沒有法律效力,指紋比較好。”她拉著顧乘風的手指,在合同末尾按下手印,自己也同樣做完之后,才將兩份合同拿起,一份給自己,一份給顧乘風。
“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成為有法律效率的雇傭關系。期限這里,三年只是暫時定下的,如果有必要,我會適時調整。”于思琪說。
說罷,她將合同裝進包里,小心保管。
“隨你。”顧乘風收起自己那份合同,將電腦中的電子版刪除。
“保密工作我會做好。”于思琪見顧乘風如此小心,自己也強調了遍關于保密的條款,“乙方不得告知其他人與甲方的雇傭關系。”
二人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吳媽哄睡了于寶寶,自己也坐在床邊打瞌睡。
“吳媽,以后,寶寶夜里要麻煩你了,過幾天乘風會給你找個幫手。”
“您要和大少爺睡一間了嗎?也對,本就該這樣,寶寶聽話的很,給我照顧您就放心吧。”吳媽笑著說。
沒錯,從現在開始,于思琪要和顧乘風睡在一間屋子了。
家里人多眼雜,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顧乘風要求于思琪和自己同住。
她因為身體有些虛的原因,再加上最近事情太多,沒什么奶水,于寶寶基本都是吃奶粉,這也免去了于思琪半夜爬起來給孩子喂奶的麻煩。
于思琪的條件就是,不得跨過三八線。
看著自己的床中間放的那一排枕頭,顧乘風哭笑不得。
“你放心,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他倒在自己的那邊,關燈,閉眼睛。
切,本小姐好歹長的也算漂亮,饑不擇食是什么鬼!
不過,看到顧乘風這般態度,于思琪也就安心了些。
至少,他還記得他們合同里寫的,穿著睡衣睡覺。
顧乘風穿的是墨藍色浴袍式睡衣,而于思琪,則是找出自己一套長衣長褲的睡衣,除了臉和脖子,其余地方連汗毛都漏不出來。
于思琪爬上床,遠遠睡在床的邊緣,只要一個翻身,就能掉下去了。
雖然中間隔著幾個枕頭,但突然睡覺時候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于思琪還是有些別扭。
翻來覆去睡不著,于思琪失眠了。
“吵我睡覺,我要扣錢了。”顧乘風感覺于思琪一直在翻身,知道她是沒睡。
“不然你還是讓我去和于寶寶睡吧。”于思琪說,“反正你也嫌我吵你。”
“你失眠?”顧乘風轉頭問于思琪。
于思琪瞪著眼睛看天花板。
“我只是不太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人。”她說。
“把我當成于寶寶好了。”顧乘風說,“別再動了,睡不著就數羊。”
于思琪只好老老實實躺著……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她非常非常小聲的數著。
“默數!”顧乘風十分無語的說。
“哦。”
不知道數了多少只羊,于思琪終于睡著了。
半夜,顧乘風聽到撲通一聲。
他迅速開燈,發現于思琪滾到地上去了。
神奇的是,雖然掉在地上,她竟然還在睡著。
地面有柔軟的地毯,雖然摔不疼,可這樣都不醒,是不是睡得太死了?
她不是說失眠么……
顧乘風只好起身下床,將于思琪從地上抱起來,準備放回床上。
偏不湊巧,于思琪在顧乘風剛抱起她來那一刻,睜開了眼睛。
先是眨了眨眼,緩過神來之后,一口咬上了顧乘風的手臂。
“呃……”顧乘風沒防備,被咬了個正著,悶哼出聲。
于思琪被仍在了床上。
“你竟敢趁我睡著想要非禮我!”于思琪指著顧乘風質問。
顧乘風看著手腕上深深的牙齒印子,欲哭無淚。
“是你睡覺不老實掉在床下,我好心送你回床,卻被狗咬。”顧乘風將于思琪滾落時帶下床的被子撿起來,仍在了她身上。
“你……”于思琪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又看到棉被在地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顧乘風背對著她,繼續睡覺去了。
于思琪躲在被子里,繼續數數。
第二天一大早,于思琪給于寶寶哺乳后,準備去上班,卻在客廳里看到小琴。
“大少爺不是不讓你來送早飯了嗎?”于思琪問。
“大少奶奶,大少爺不吃,您可以吃呀,我這是特意給您送來的,剛炸好的油條,現磨豆漿,您要不要嘗嘗?”
“啊,不用了,我上班要遲到了。”不是于思琪不給面子,她生平最討厭吃的就是油炸食品和豆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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