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有成的死已經認定為自殺,他女兒被殺,老婆進了精神病院,這個賬本到底在誰的手上,才是事情的關鍵。”周巡反駁道。
“如果有人別有用心,敲詐勒索賬本名單上的人,那事情可就更復雜了。”溫世初擔憂道。
“關于賬本,”夏明陽沉吟片刻說,“我見過,而且據我所知,現在就在顧澤宇手上。”
“顧澤宇?”周巡疑惑,“你是說那個最近繼承了卓家家產和公司的顧澤宇?”
“沒錯!”夏明陽目光如炬,“我一直對這個人抱有很大的懷疑,據我調查,他之前是卓家的上門女婿,但是后來已經被卓有成趕出卓家,當天,我親眼所見,他親自送卓雅去了陳豹那里,但是在和陳豹火拼時,他卻失蹤了。”
“更奇怪的是,得到卓雅去世的消息,他身為丈夫,沒有公開露面過,就連報警電話,都是卓雅的母親打的。”周巡補充道,“我們去過卓家,也見過這個顧澤宇,他表現的很冷靜,經過詢問,也不知道賬本的事情。”
“看來,偵查方向要稍微改一改,周巡,你去繼續審問那些被抓的陳豹的爪牙,一定要問出陳豹的藏身之地!”
“是,局長!”
“明陽啊,你暫時就先負責去調查一下那個顧澤宇,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問題,另外,聽說你和顧乘風關系不錯,現在雖然有證據證明顧乘風殺人,但是我們都知道那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要多注意顧乘風身邊,我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他,你需要什么協助,就直接告訴我,我會派人幫你的。”
“明白。”
夏明陽自然知道顧澤宇是顧乘風的堂弟這件事。
他去了酒店,找顧諾一。
“也就是說,正是因為賬本在顧澤宇那里,所以周伯明才會冒著被舉報的風險,放棄了陳豹,轉而和顧澤宇穿一條褲子?”
“狼狽為奸,自然是有共同利益可圖,要么,就是互相牽制。”夏明陽分析道,“暫時還不能把周伯明和顧澤宇有牽扯的事情告訴那個溫世初,我要先確定他和周伯明到底是不是統一戰隊的,如果他們是一伙的,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不要小看了顧澤宇,他可怕到你無法想象,相信我,卓有成和卓雅的死,一定和他有關系。”
見顧諾一說話的語氣如此肯定,夏明陽若有所思。
“你是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繼而,他試探性的問顧諾一。
顧諾一眼神躲閃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不……不知道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看這個顧澤宇不順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是嗎?”夏明陽狐疑的看著顧諾一。
“可不嘛,自打他出現以后,我和我哥就沒過消停日子,他覬覦我嫂子,還裝可憐在萬成集團混,讓他媽向我哥求情幫他對付陳豹,他自己是被陳豹當干兒子養大的!這種人,怎么配做我萬成集團的董事長兼任總裁!他就應該滾回他來的地方!”
顧諾一越說越生氣。
“你說,他是被陳豹養大的?是陳豹的干兒子?”夏明陽倒是沒聽顧乘風提起過,“既然如此,他為什么還要對付陳豹呢?搶走周伯明,對陳豹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他難道不知道嗎?還是他本意就是如此,故意想把陳豹逼上絕路?”
“很有可能。”
“有沒有什么人,和顧澤宇陳豹兩個人都很熟悉?”
顧諾一想到一個人。
“安迪。”
夏明陽在酒吧看到了跳鋼管舞的安迪,一名醉漢拉著她,往她的比基尼內褲邊緣塞錢,要拉著她強行離開。
安迪臉上陪著笑,但手卻一直拉著鋼管沒有放開,顯然,她很不樂意。
店老板在耐心說和,但那位醉漢似乎很有錢,把卡甩出來,指著安迪問十萬夠不夠睡一晚。
店老板還在猶豫的時候,安迪已經拿起了卡,準備和醉漢離開。
夏明陽跟著醉漢和安迪去了酒店,在酒店外等了三個多小時,終于見到了安迪。
她看起來很疲累,走路姿勢有些奇怪,裸露的手腕上有淤青傷痕,走著走著,她突然蹲在路邊,強烈嘔吐起來。
夏明陽走過去,將紙巾遞給安迪。
她也沒抬頭,接過來擦擦嘴,說了聲謝謝。
“三個小時賺了十萬塊,也挺值得。”夏明陽嘴巴毒,說起話來讓人想動手打人。
安迪抬頭看了夏明陽一眼,帶著眼淚,笑出了聲音。
“哈哈哈……是啊,三個小時賺了十萬塊,是挺值的,我還有什么好哭的呀!真是丟臉!”
安迪說著起身,卻有些站立不穩,想來那個男人應該是把她折騰的夠嗆。
“要我送你嗎?”夏明陽指著自己的車問安迪。
安迪安靜的坐在后座,雙目緊閉,一言不發,但手里卻緊緊攥著剛才那張卡,路過一家自助提款機,她讓夏明陽靠邊停車等她。
夏明陽擔心她出事,跟著去取錢。
卡里面果真是有十萬塊的,看來那個男人果然是有錢任性。
“夏明陽,你是是不是特別瞧不起我?”安迪拿到錢,精神好了許多,轉頭問夏明陽。
夏明陽倒是挺意外的。
“你認識我?”
“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你是顧乘風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我只見過你的照片,”安迪苦笑,“這么多年,你們都沒變,只有我變了,說吧,找我做什么?”
夏明陽點燃一支煙,看了看安迪。
雖然剛三十歲,但她的臉上有一種滄桑感,眼神也并不清澈。
“你過的并不好?聽乘風說,你當年被人利用,欺騙了他?”
安迪聳了聳肩,笑道:“看來你們的確是很好的朋友,這么丟人的事情他都會告訴你嗎?”
“你很需要錢?”夏明陽曾經的確聽顧乘風提過安迪,一開始,他還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女人能俘獲他這個冷若冰霜的人,現在看來,他的確有理由喜歡過這個女人。
當年他大學畢業入伍,成為特種部隊大隊長,退伍后直接回家繼承家業,那個時期的他,喜歡的自然是安迪這種大膽又狂野的類型,這種女人,帶著一股子野性的味道,就像部隊里英姿勃發的軍犬。
只是后來聽說這女人根本是個臥底,險些騙得他傾家蕩產。
“據我所知,他當年真的很喜歡你。”夏明陽惋惜的說,“如果你不是有目的留在他身邊的,說不定你們現在早就在一起了。”
聽到夏明陽的話,安迪自嘲的笑了笑,卻沒能忍住眼淚。
她的哭沒有聲音,只是吸了吸鼻子,摸著包里的那十萬塊錢,十分滿足的說:“這些錢,夠維持一陣子的了。”
“你很缺錢?”
“要不要送我回家?”
夏明陽沒想到安迪就住在海星酒店。
“你住在這兒?”夏明陽詫異道。
他最近經常進出海星酒店,居然不知道安迪就住在這里,似乎,顧諾一也不知道。
“顧乘風安排的。”
夏明陽沒問為什么,跟著進了酒店。
這個時間酒店一樓基本沒什么人,前臺的值班人員也迷迷糊糊快睡著了。
兩人直接進了電梯,去了頂樓。
用房卡刷開門,夏明陽驚訝的發現,里面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和一個照顧他的婦人。
“媽,怎么還沒睡呢?”安迪將錢放進衣柜。
“你兒子啊,非要等你回來才睡覺。”安迪的母親看著夏明陽問,“這位先生是?”
“一個朋友,送我回來的。坐吧。”安迪對夏明陽說。
她抱起兒子親了親,說了幾句親昵的話,便送他去床上休息。
“媽,你去照顧一下他。”
夏明陽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個孩子。
看出了夏明陽的疑惑,安迪玩笑道:“怎么?是不是以為這孩子是顧乘風的?”
夏明陽正是這么想的。
看孩子的年齡,的確很有可能是顧乘風的孩子。
“不是?”
“不是。”安迪看著臥室方向,“是陳豹的。”
夏明陽沒說話,安迪遞給他一支煙,他沒推辭,接了過去。
“你來找我,是不是為了抓陳豹?”
“沒錯。”
“我兒子白血病需要長期用藥,所以我才需要錢,前一陣陳豹派人暗殺我,顧乘風收留了我,把我藏在這里。聽說陳豹逃走了?”
“他藏了,但是一定還在市,所以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會藏在哪里?”
安迪用漂亮的指甲彈了彈煙灰,白色的煙霧路過睫毛,惹得她眉間一皺。
“我知道一家地下酒吧,他可能藏在那里,但是很難找。而且那外面應該有很多沿線,只要警察一到,他們一定會發現,”
“告訴我具體位置,剩下的事情我會辦。”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安迪突然問夏明陽。
夏明陽倒是被聞住了。
“因為我知道你會告訴我,”過了一會兒他說,“雖然陳豹是你孩子的父親,但是你并不愛他,相反,你很恨他,不是嗎?”
“恨與不恨,都已經過去了,我能夠從他那里脫離出來,已經很幸運,我幫你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他不會再卷土重來,而且,你也得幫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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