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庇谒肩骰卮。
顧乘風抬頭,看到于思琪的臉上帶著嬉笑的表情,知道她是在開玩笑。
“其實不該這樣問你。”顧乘風覺得此事的自己有些蠢。
“因為我懂你。”于思琪摸著顧乘風的臉,心疼的說,“雖然你從來不說什么,但你總會用自己的方式,讓身邊的人更好!
顧乘風有些感動,抱著于思琪輕輕親吻著。
顧嘉佑迷迷糊糊從房間里走出來,揉揉眼睛,看到爸爸媽媽在親親。
“我也要親親!”他撲進爸爸媽媽的懷里,仰著小腦袋,等著爸爸媽媽親吻。
兩人低頭,各自在孩子的左右臉頰親了一口。
顧乘風借著看夏明陽的名義,在醫院等周巡。
周巡卻是借看夏明陽的名義,來醫院看溫雯。
四個人都在夏明陽的病房里,卻各懷心事。
溫雯給夏明陽換紗布,周巡想要幫忙,卻被溫雯制止了。
“你不懂別亂動,老實待著吧!”溫雯低著頭,一絲不茍的工作著。
周巡目不轉睛的看著溫雯工作的樣子,眼中滿是欣賞和愛慕。
顧乘風看到后,給夏明陽扔過去一個眼神,意思是,你有情敵了。
夏明陽本機和周巡面和心不和的,見周巡對溫雯這么用情,故意想要氣氣他。
“哎呦疼!”夏明陽突然夸張的捂著手臂說。
溫雯以為自己碰到了傷口,趕緊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哪里疼?我看看!”她緊張的放開紗布,輕輕按壓傷口周圍,查看是否有發炎感染的癥狀。
“別按了,疼著呢!”夏明陽抓住了溫雯的手,這么按著,可是真疼了!
周巡在一旁看著,眼睛都瞪出火來了。
“怎么會疼呢?看起來傷口并沒有發炎感染,恢復的也很好?”溫雯不解的說。
她擔心自己工作疏忽,畢竟好久不在外科病房了,于是抬手摸了摸夏明陽的額頭。
“也沒有發燒啊?”
真疼假疼,周巡自然是看得出來,明顯看出夏明陽是裝出來的。
“疼是吧?我家里有祖傳按摩手法,保證按完了一點兒都不疼,來,夏隊長,我給你按按!”說著,周巡就露胳膊挽袖子,朝夏明陽走了過去。
夏明陽一看,完了,自己玩兒大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這會兒不那么疼了!
“你有什么祖傳手法啊,我怎么不知道?別鬧了!”溫雯制止道。
顧乘風擔心自己兄弟被人欺負,趕緊輕咳一聲,在身后說道:“周隊,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方便出來談談嗎?”
周巡只好悻悻轉身離開了,出門之前,還不放心的看了夏明陽一眼,意在警告他,別忘了他答應的事情。
溫雯是他先喜歡的!
顧乘風將醫生交給他的配型報告,遞給了周巡。
“這是陳豹和他兒子的配型情況,但是醫院要求,必須要陳豹自己同意捐贈骨髓干細胞,才會給孩子做手術,這件事,我想擺脫你!
周巡將整個報告看完,沉吟片刻。
“雖然他是犯人,雖然這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按照規定,的確是需要他本人同意,并且簽字,才能動手術。”
“那孩子現在情況十分不樂觀,我是想,能不能趁這次他也在醫院的機會,說服他,讓他主動簽字捐贈?”
周巡看了看顧乘風,問道:你為什么要插安迪她的孩子?我聽說……她是你前女友?
“和這個沒關系,我只是不忍心見到那個孩子受罪!
周巡想了想,點了點頭。
“行!我去說說試試吧,如果他不樂意,你打算怎么辦?話說在前頭,犯人也是有人格尊嚴的!
“他不配有尊嚴,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殺死了多少鮮活的生命?這種人如果還配得上談尊嚴,那夏明陽就得是民族英雄了。”
雖然顧乘風知道,夏明陽平時開玩笑的時候,經常喜歡用這個詞標榜自己。每次黑子都會呸呸呸連呸三聲,說死了的才被人叫民族英雄,活著的,那都是戰士。
“在具體證據拿到手之前,他不過是個嫌疑人,你這么肯定他殺了人,你倒是給我提供點兒證據。∧阒垃F在取證給他定罪有多難嗎?他他媽做事滴水不漏的,什么證據都找不著!我還急的上樹爬墻呢!”
顧乘風聽到周巡的話,也是跟著擔心了起來。
如果他殺人的證據不足,只憑一個涉黑的罪名,是判不了死刑的,甚至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從監獄里出來,繼續做他的老本行了。
“他殺死卓雅,我和夏明陽都看到了,我們是目擊證人,這還不算證據嗎?”
“口說無憑,卓雅的尸檢報告上,現在還寫著你的指紋問題無法解釋這幾個字!”周巡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可真他媽是一塊兒難啃的骨頭!”
“我會幫你的!鳖櫝孙L十分淡定的說,“但你也得幫我,說服他,讓他捐贈骨髓干細胞!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為了盡量幫安心爭取時間,顧乘風找到安迪,問她這么么多年來,是否留有陳豹違法犯罪的證據,例如交易槍支彈藥,毒品販賣,挖腎殺人等。
安迪搖了搖頭。
“他做事很謹慎,幾乎不會留下什么證據。而且,很多重要的事情,他都是親自去做,不會讓任何人抓到他的把柄。但是,有個人一定有。”
“顧澤宇?”顧乘風想了想,這個唯一的人,最有可能的,就只有顧澤宇。
“沒錯,當年他最信任的人就是顧澤宇,賣&p;腎的地方,是顧澤宇親自組織起來的,槍支彈藥的生意,也是他帶著顧澤宇去交易,只有毒品,似乎陳豹一直沒有讓顧澤宇涉及過,”安迪擔憂的說,“顧澤宇是絕對不會出來作證的,因為這樣,就等于曝光了他自己做的那些事,他身上背負的罪,也足夠他在監獄里老死的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顧乘風都決定去找他一趟。
顧家老宅,顧乘風坐在沙發里,保姆有些神情緊張的遞上來一杯茶。
“我們先生很快就會回來了,您稍等!北D返难劬r不時朝樓上瞟去。
顧乘風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
“葉夫人呢?”顧乘風問。
這么一問,保姆的神情似乎更緊張了。
“她……她走親戚去了。不在家。”保姆結結巴巴的說。
顧乘風眉頭一皺。
葉嵐在這里沒有任何親人朋友,走親戚?顯然是在說謊。
“家里只有你自己嗎”顧乘風故意看著樓上問。
保姆立即點頭。
“是的。”
“那是什么?”顧乘風指著不遠處的餐桌上,那上面放著一個托盤,上面是幾乎沒怎么動過的飯菜。
保姆張嘴結舌。
“那個……那是我要吃的,我想……我想拿回去房間吃的,正好您來了。”
顧乘風沒再說話,但他有一個想法,也許,葉嵐因為去市找他們,被顧澤宇關起來了?
他起身,在客廳里到處轉轉,這里是他長大的地方,如今里面的任何擺設都沒有變,只有壁爐上面掛的全家福,變成了葉嵐和顧澤宇的合影。
樓上隱約傳來幾聲敲擊。
顧乘風網上看,保姆的身體擋住了樓梯口,似乎十分懼怕顧乘風上樓似的。
“什么聲音?”
“沒什么,我養了一只貓,不太老實,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
“讓開!”顧乘風厲聲道。
保姆卻不讓。
顧乘風試圖拉開保姆,但保姆卻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
“求您了,別為難我,您別為難我,您要是真想幫忙,就救救老夫人吧!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她現在這個樣子!”
樓上的敲擊聲繼續傳來,一聲一聲,十分有規律。
“讓開!”顧乘風一把拉開保姆,朝樓上沖了上去。
尋著聲音,他來帶自己父母曾經住過的房間,里面除了敲擊聲,隱隱約約還夾雜著輕微的哭泣聲和呢喃聲。
顧乘風試圖開門,但發現門被鎖住了。
他朝正好追上來的保姆伸出手。
“鑰匙拿來!”
保姆乖乖交出了鑰匙。
打開門的那一刻,顧乘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葉嵐穿著白色的睡衣,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剛剛聽到的敲擊聲,是她磕頭在地板上的聲音。她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跡,卻似乎并沒有察覺,血染了白色的睡衣,一向愛干凈的她,也幾乎毫不在意。
她甚至沒有看到有人走進房間里。
顧乘風上前,聽到了葉嵐口中呢喃的話語。
“大哥,嫂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教子無方,是我的錯……”
“二嬸。”顧乘風很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了。
葉嵐一愣,動作停了下來。
她慢悠悠的轉過頭,在看到顧乘風的那一刻,蠟黃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深陷的眼窩里,滿是恐懼的淚水。
“小宇,你大伯來找我了,他一直在我旁邊,就在那兒!”葉嵐指著房間的角落,那是她面對的地方,她剛剛就是在朝那里磕頭。
“你就收手吧!媽媽求你了……”葉嵐開始給顧乘風磕頭。
顧乘風上前一步,拉起了葉嵐。
“我是顧乘風,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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