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澤宇派來幫助吳桐的人,將一個裝有炸藥的西瓜放進箱子里之后,吳桐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個不停。
安迪下車那一刻,車子熄火停在暗處的吳桐倒吸一口涼氣。
是真的太巧合,還是顧澤宇故意安排的?為什么偏偏今天晚上來的人,會是安迪?
而顧乘風偷偷追查了這么久的郵票真正幕后操縱者,居然是安迪!
這個之前為了孩子的生命愿意低聲下氣的去求顧乘風的人,居然,是大毒梟!
他有些不太愿意相信,這個剛剛擺脫了陳豹的束縛,完全可以恢復自由生活的女人,居然選擇了這么一條不歸路。
吳桐打電話給顧澤宇,告訴他今晚即將成為替罪羊的人是安迪。
他以為顧澤宇會念及曾經和安迪共同歸屬于陳豹的情分上,放棄今天晚上的計劃。
然而顧澤宇只是反問了他一句:“然后呢?”
吳桐隨即明白了顧澤宇的意思。
于是當裝有炸藥的西瓜被放進箱子里,一同被搬上了安迪的車,吳桐便開始倒計時。
最好到時候車上沒有人,炸了那些毒品也好,省的禍害人。
可是當他聽到爆炸聲,心里卻是一沉。
距離不遠,應該人還沒來得及下車吧?
吳桐有些心不在焉的進了辦公室,坐在座椅上揉著太陽穴。
手機新聞推送,通緝令,通緝安迪。
安迪被列為逃犯,上通緝了。
她在碼頭的監(jiān)控視頻畫面和她的身份證證件照片,被十分醒目的掛在頁面上,懸賞通告,提供線索獎勵五千元,直接抓獲或告知具置,獎勵五萬元。
看到這個消息,吳桐居然心里有些放松,好像頭也沒那么疼了。
至少,人是活著的。
于暖陽清晨醒來發(fā)現吳桐沒有睡在身邊,打來電話問吳桐。
“我昨天夜里加班,現在剛結束,直接上班了,一會兒早點兒回家。”吳桐有些疲憊的回復道。
其實此時,他最想做的不是坐在這里頭痛和自責,而是回到家里,抱著他,好好睡一大覺,就當昨晚只是做了一個夢,就這樣忘掉。
“顧澤宇簡直就是資本家,加班一夜第二天為什么不放假,這樣下去,員工都被他熬死了!雖然我不希望你給他打工,但是沒辦法,為了你們的計劃,只好暫時先忍忍了,真希望我姐夫能早點兒出手,這樣你就可以解放了!庇谂栃奶鄣陌@道。
吳桐聽到他喋喋不休的說話,心情跟著好了許多。
“你呀,知道就好,別想太多,安心準備你的入職事宜吧。”吳桐叮囑道,“一定要好好準備,不要丟三落四的!
“我知道啦!我都已經收拾好了,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我手邊所有需要的東西,人家實驗室都有,那可是國家級的單位,可高大上了!我打算今天下午先去照個面,那邊有兩個學長也在,我買些好吃的過去看看,明天就正式上班啦!”
“好,路上注意安全,別人給的吃的喝的都不要碰,不要去喝酒,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吳桐,你好像我媽!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著你這么千叮嚀萬祝福的啊!”于暖陽聽到吳桐的嘮叨,不耐煩的說。
“恩,只是想要你注意安全。”吳桐也覺得自己剛才的確是有些太嘮叨了。
于暖陽停頓了那么一兩秒,突然問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對勁兒。”
“沒什么,想你了。”吳桐聲音里滿滿的暖意。
“那你一會兒趁著沒人的時候,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們出去吃好吃的!”
“好!
吳桐揉著太陽穴,腦海中總是回想昨天晚上車子爆炸的聲音,耳朵里嗡嗡作響。
因為佩奇的出生,顧乘風親自在身邊照顧于思琪,好幾天沒有去酒店,一直都是笑笑和顧諾一輪流過去打理生意,家里突然多了兩個新成員,忙的不可開交。
可這天一早,他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這是佩奇的衣服,不是嘉辰的!北D沸χ粗趮寢尠雅迤娴男∫路櫦纬缴砩咸。
于媽媽也跟著哈哈笑起來。
“你看看我,又忘了,佩奇的衣服都是粉色和淡黃色的,這些藍的白的,才是嘉辰的呢!”
“我去看看給兩個坐月子的媽媽燉的湯好了沒。”保姆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去廚房。
于媽媽默默嘉辰的臉蛋,笑著逗趣道:“小嘉辰,你這小臉兒,跟你爸一樣一樣的,長大了可也要像你爸爸那么帥,但是不要像你爸爸那么調皮才好!你這個小哥哥啊,還要好好照顧佩琪妹妹呢!”
“佩奇佩奇的,聽著就想起那個電視劇演員叫什么佩奇的,人家可是老頭子,咱們一個剛出生粉嫩嫩的娃娃也叫這么個名字,真是越聽越生氣!趕緊讓思思給取一個大名,上戶口的時候總不能在戶口本上寫,她叫顧佩奇吧!”
“也是哦,我去問問思思,到底想好沒有!”
于媽媽把顧嘉辰裹得嚴嚴實實的抱著出了屋,去了于思琪的房間。
顧諾一去了酒店打理生意,褚雨涵在洗澡,孩子暫時交給了于媽媽照看。
雖然嘉辰是諾一的孩子,但是于媽媽并沒有把他當成外人,和佩奇一樣,都當自己的孫子孫女看待,親的不得了?吹糜谂柖汲源琢恕
于媽媽把顧嘉辰放在佩奇身邊躺著。
兩個小娃娃放在一起,都是粉雕玉琢的,看著十分的養(yǎng)眼。
“哎呦,看看我這兩個好孫孫,可真是好看呦!”于媽媽看得移不開眼睛。
于思琪正躺在床上看著電腦,忙著準備廣告設計大賽的復賽作品。
“乘風早晨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是不是酒店那邊有什么事?今天諾一和笑笑也都過去了!
“好像是安迪被通緝了!庇谒肩鞣畔码娔X,對母親說道。
“什么?哪個安迪。烤湍莻之前在醫(yī)院硬逼著乘風認她孩子當爹那個?她為啥被通緝?”于媽媽驚訝的問道。
“好像是因為販毒。”于思琪唏噓,“我想,也許是受陳豹的牽連了吧,否則她現在哪有心情去販毒,孩子身體剛好,她應該十分小心的在醫(yī)院照顧才是,而且,我一直覺得她不像是個壞人!
“人不可貌相,你可別傻了閨女!”
顧澤宇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茶樓。
按照安迪昨天晚上說的,茶樓二樓第一間包房墻壁上擺著的第一個茶葉罐子里,他果然找到了陳豹藏起來的鑰匙。
顧澤宇興奮不已,他仿佛看到瑞士銀行里那十個億的歐元在向他招手。
拿到鑰匙,只差安迪的密碼。
顧澤宇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駐足,看了看這茶樓的房間。
墻壁上還有子彈穿過的痕跡,玻璃粉碎,門和窗子上都貼著封條,灰塵滿地,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來過。
這里曾經是陳豹會見重要客人的地方,隱蔽,攻守方便,可以極好的幫助來客隱藏身份。
那些來過這里的人,如今大概都如同寒蟬一般,擔心陳豹多說一個字,擔心陳豹說出他們的名字吧?顧澤宇冷笑。
他下樓,看著不遠處,那個曾經陳豹居住的地方,也是自己這么多年來呆的時間最久的地方,他在這里見到過陳豹的奢靡和腐爛生活,見到過不知道多少女人的被陳豹蹂躪。
當然,其中也包括安迪的。
他記得安迪每次都叫的聲音很大,但是表情空洞,她的身體很美,但是過于蒼白,讓顧澤宇看著不但不會產生,反而會有種想要蹂躪的感覺,也許這也是為什么陳豹最喜歡和安迪在一起的原因。
他將鑰匙裝好,在樓下猶豫了一下,上了轉梯,想要去二樓看看。
門上的封條不知道被誰扯掉了,房間里被翻得亂七八糟,估計是那些沒有被抓的漏之魚回來,想要撿漏來著。
他看到這里房間的擺設,這里的墻壁和地面,心中無限感慨。
他點燃一支煙,煙的頭部冒出星星之火,但他卻并未熄滅打火機,而是讓它閃著明滅的火光,將它扔在了落在地上的窗簾上。
火苗瞬間竄了起來,被燒著的窗簾帶著噼啪的響聲,火焰如同走蛇一般向房間各處蔓延著。
看著眼前的火焰吞噬了這里的一切,顧澤宇笑著,那笑容,像是壓抑了許久之后的重獲新生,他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后變成哈哈大笑,笑得他流出了眼淚。
他退出去,關好門,任憑身后的大火和濃煙,將這棟帶有陳豹所有歷史的房子,吞噬掉。
顧乘風去了醫(yī)院。
他一大早收到一封匿名電子郵件,說安迪因為販毒逃跑被通緝,是因為顧澤宇利用她成為替罪羊,轉移警方注意力。
而隨著調查的深入,顧乘風也正巧查到那個中間人老白和安迪相識并且前一段時間往來密切的事情。
也就是說,市的郵票老大,是安迪?
顧澤宇本是想要推翻自己的想法的,但是一大早就上了本地熱門的懸賞通告,坐實了顧乘風的猜想。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安迪的母親,找到安迪的藏身之處,然后繼續(xù)往上,揪出郵票的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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