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哥哥說了要親自交給局長,她就必須要親自交給溫局長。
“嘿!”周巡覺得眼前這個丫頭有點兒太倔強了,急脾氣的人受不住別人這么磨他,“你是怕我把這東西給扔了還是吃了?我正好有事要去找局長,門衛(wèi)不讓進(jìn),我好心好意幫你帶進(jìn)去,你還挺橫!”
吳婷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的確是有些惡劣。
“那你保證交到局長手里嗎?”
“我保證!”周巡舉起兩只手指指著車頂,“保證把這東西給你親自送到局長手里!”
“那好吧”吳婷自己進(jìn)不去,只好選擇相信周巡,把一個牛皮紙袋子交給了他,“我哥說了,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兒,你可不能騙我!”
“保證不騙你!”周巡信誓旦旦的說。
吳婷拿出手機,問周巡的電話號碼。
“把你電話給我,我得確保你把東西送過去了!
周巡嘿嘿一笑,覺得這小丫頭警惕性雖然高,卻是十分容易相信人,這性格,可容易吃虧上當(dāng)!
“手機拿過來!”周巡拿過吳婷的手機,將自己的手機號碼輸入進(jìn)去,“這是我電話,這件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兒,如果后面又有什么情況,你可得及時告訴我,否則就憑你這腦袋瓜,容易被傷害!
等周巡車子開進(jìn)去了,吳婷站在大門口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周隊長是在罵她傻?
周巡本來就是要去找溫世初介紹他最近跟進(jìn)的郵票案的,幫吳婷拿東西也是順手的事兒,偏巧溫世初不在辦公室,周巡無聊,想到吳婷說這里裝著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兒,職業(yè)本能一來,跑到自己辦公室把牛皮紙袋子就打開了。
里面只是一個盤。
周巡左看右看,越看好奇心越重,四處看看,做賊心虛似的還起身把門反鎖好,將盤插進(jìn)了電腦。
里面有兩個文件夾,都是以時間為名字的,其中一個是一年前,另一個則是最近的時間。
他點進(jìn)去第一個文件夾,看到幾個視頻文件。
“只是隨便看看的,看完就拿過去”周巡自言自語說道。
第一個視頻,周巡點了進(jìn)去。
畫面很黑,但是從視頻的位置大概能猜到,這是掛在路燈上的攝像偷拍攝到的。
一輛出租車,在搖擺不定中,從車擋風(fēng)玻璃中看進(jìn)去,里面是正在瘋狂的兩個人。
看不清臉,但是周巡卻覺得這出租車的車牌號十分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畫面一直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車上的女人突然下車,衣衫不整,像是十分生氣的樣子,男子則是一直在央求什么。
周巡的腦袋轟的一下,像是有一顆炸彈炸開。
這女人和這個男人的臉,他幾乎印到腦子里了。
千禧集團(tuán)千金卓雅,和之前被人殺死的楊勇。
周巡記得陳豹臨死前對自己說的,楊勇的案子,那名自首的犯人,是一只替罪羊,真正殺人者到底是誰
難道這件事和卓雅有關(guān)?
周巡腦子里被炸的亂七八糟,他繼續(xù)點開了第二個視頻。
這次的視頻更加模糊,像是偷拍的。
仍舊是這輛出租車,停在路邊,楊勇從車上下來,在一旁像是等人,突然畫面里駛?cè)肓硪惠v車,車子在楊勇背后,直接朝他撞了過去。
楊勇被撞飛好幾米后落地,從車上下來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在車邊看了兩眼,隨后返回車上,那輛車很快消失在畫面中。
鏡頭晃得厲害,但畫面一直還在,很快,來了幾名很高壯的男子,其中一人被拉著在楊勇的身上摸了幾把,然后迅速撤離了。
那個被拉著摸楊勇身體的男人,周巡認(rèn)得,正是之前他去監(jiān)獄里提審的叫大頭的男子,他說自己是因為家人被威脅,才出來替人定罪。
那么那個戴著口罩的男子,到底是誰?
另外一個是音頻文件,像是錄音。
“這件事做的干凈些,不要露出馬腳,后續(xù)的事情我已經(jīng)讓人替你處理了,不要再生什么是非!
“干爹,無毒不丈夫,這可是你教我的,再說我進(jìn)入千禧集團(tuán),您不是也受益嗎!”
“我現(xiàn)在需要三千萬,你盡快給我弄來,其他的廢話就別說了!
周巡閉著眼睛,將這段話又聽了一遍,是陳豹,和另外一個年輕人。
叫陳豹干爹的人,就只有顧澤宇了!
下一個仍舊是視頻文件,周巡驚訝于這個盤里面的東西,吳婷說是他哥哥讓他送來的,他的哥哥,不就是剛剛上任的吳氏集團(tuán)總裁吳桐?
他是怎么搞到這些視頻音頻的?又為什么要選擇在剛剛上任總裁的時候,將這份證據(jù)交給警察局長?
周巡繼續(xù)打開第二個文件夾。
里面兩個文件,一個視頻,一個音頻。
視頻里出現(xiàn)的畫面是在碼頭,這像是偷拍,攝像頭放在某個集裝箱頂或者路燈之類高的地方向下拍攝。
一個矮個子瘸腿的男子,在集裝箱里拿出幾個箱子搬到一輛車上。
有人從車上走了出來。
周巡一眼就認(rèn)出這人正是吳桐。
怪不得不親自來送東西而是讓自己的妹妹來,原來這里面還有他的事兒呢?
周巡滿心的疑惑,繼續(xù)往下看。
箱子里裝的都是西瓜?周巡詫異,這西瓜有啥問題?
吳桐卻突然抱著一個西瓜轉(zhuǎn)身,抬頭看了攝像頭好幾眼,隨后打開了一西瓜,從里面拿出一個袋子。
瘸子似乎不太樂意他打開了西瓜,但吳桐卻繼續(xù)將袋子也扯了下來。
他十分顯眼的將手上的盒子完全展現(xiàn)在攝像頭之下,像是故意讓攝像頭記錄下來。
周巡湊近電腦屏幕,瞪大雙眼。
是郵票!
他這段時間每天追查安迪的下落,同時仍混跡在榆林路的各家酒吧里,發(fā)現(xiàn)最近兩三天,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郵票再次死灰復(fù)燃,而且似乎買賣頻率比之前還要高。
特別是之前自己無意中被抓的榆林路一號地下酒吧,每天都有人專門沖著郵票去。
原來這是從碼頭運來的貨。
可是為什么吳桐要舉報自己?
周巡打開了最后一段音頻。
“以后別再讓我去做這件事,我來萬成是來工作的,不是替你運毒。”
“我聽說于暖陽現(xiàn)在的工作的地方很不錯啊,不知道那里的人如果發(fā)現(xiàn)你和他的關(guān)系,會不會把他辭退?”
“你在威脅我!”
“我這怎么是威脅,不過是不想幫助罷了,你幫我把東西從碼頭帶回來,我?guī)湍汶[藏你們的秘密!
“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隨便你怎么做,但是郵票我是不會再幫你弄了!
周巡聽完對話,明白了一切。
原來,吳桐要舉報的人是顧澤宇。
那么也就是說,殺死楊勇的人,也是顧澤宇。
顧澤宇!
周巡心中愕然。
陳豹臨死之前就曾經(jīng)透露過顧澤宇的問題,但周巡以為是陳豹為了報復(fù)顧澤宇的脫逃。
如今看來,一切問題的根源,都在顧澤宇。
果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周巡迅速將盤中的文件拷貝了一份放在自己的電腦中,才將盤拔下來。
手下人告知局長已經(jīng)回來了,周巡帶著東西去了局長辦公室。
“找我有事?”溫世初從郝玉明的飯局回來,滿臉陰郁神色。
剛剛秘書告訴他,果然是有省紀(jì)委的人到他的辦公室,說是取東西,最后也沒見他們?nèi)∽呤裁础?br />
只是在房間里翻了一會兒。
“是關(guān)于郵票的案子,有了新的進(jìn)展!敝苎颤c頭道。
“主犯抓到了?”溫世初聽說案情有進(jìn)展,有些激動,如今省領(lǐng)導(dǎo)在,如果能在當(dāng)下破了這么大的案子,也算是讓自己賺足面子了。
“并沒有。”周巡將盤拿了出來,“只是我發(fā)現(xiàn)之前已經(jīng)沉寂的郵票生意,這幾天又開始泛濫,而且更加猖狂,也就是說,雖然安迪在逃,但是有人接了她的生意,繼續(xù)在倒賣,語氣繼續(xù)打草驚蛇,我們不如按兵不動,引蛇出洞!
“怎么個按兵不動?又怎么引蛇出洞?你說具體點兒!”溫世初一聽事情不但沒有解決反而更棘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多排兩個人在榆林路守著,發(fā)現(xiàn)賣這東西的,就跟著,看看他們的上家到底是在哪兒交貨的,等把上家的底子摸頭了,找人假扮買家去交易!
“從長計議吧,你的人隨你調(diào)配,但是要注意人身安全。”溫世初沉吟一會兒道,“還有,最近最好別惹出什么事兒來,你也給我安分點兒,上頭來人了!
周巡見溫世初似乎心情不大好,也不愿多打擾,將盤拿出來,放在他桌子上。
“剛才一個姑娘在大門口耍賴,非要把這東西交給你,門衛(wèi)不讓進(jìn),我就幫她拿進(jìn)來了,”周巡指著那盤說,“聽說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必須要交到你手上才行!
“你看過了?”溫世初拿過盤看了看,插入電腦接口中。
周巡趕緊搖頭,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人家點名要給局長的,我哪兒敢看呢,那什么,那您就先看著,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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