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宗主令下,命獵殺小隊進(jìn)入血河界尋機(jī)覓敵,但建議不要超過山門大陣外三百丈之外,也好有大陣的攻擊法陣進(jìn)行遮掩幫助,
李績所在的隊伍,毫無疑問的被選入其中。
血河道的十方天地血陣,就在山門大陣外,兩個大陣緊緊挨著,出了大陣,便進(jìn)入血陣,倒是方便!可并不是所有逆天修士都愿意進(jìn)去的,修士對血河界有了解,功法有針對還好些,一些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修士隨便闖進(jìn)去,那可真和送死沒什么兩樣。
李績當(dāng)然不怕血河界,但這不代表他就會自大到?jīng)_進(jìn)去一通狂殺濫斬;如此巨大的結(jié)界,其中不知藏有多少血河元嬰金丹,在身邊飄浮的每一滴血珠,都有可能下一刻就幻身成血河修士,這種情況下還去顯擺自己的武勇,那才是真正腦子銹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這十方天地陣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古老,蒼茫,暴虐,這不是普通血河元嬰的氣息,對血河了解甚深的李績能夠感覺得到,這是一份隱藏在血河深處,潛伏的巨大危險,
所以,他距離山門大陣絕不超過二百丈,隨時準(zhǔn)備大勢不妙,逃之夭夭;這讓身邊的逆天同伴們很是奇怪,那個大陣外燃酒斬昆奴的銀翼哪去了?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熱血的?還是膽怯的?無畏的?還是猥瑣的?
別管是哪種,肯定是惜命的!作為一名劍修,和強(qiáng)大的對手絕爭生死,那是劍修的血性骨氣!和數(shù)十元嬰,數(shù)百金丹去爭?那叫傻氣,呆氣!
所以他是出工不出力,和他同樣德性的占了絕大多數(shù),其中有天生畏險避難的,有隨大流的,還有看出蹊蹺的,比如六指,他和李績一樣在大陣外百五十丈處游逛,一點兒也沒有要深入的意思,
看看左右沒人,李績揶揄道:“那老頭兒!可敢隨小爺進(jìn)去大殺一番?也讓流亡修士看看你大三清真正道統(tǒng)的威力?”
六指撇了他一眼,“無聊的家伙,想去你自去便是!我又何必?fù)屇愕娘L(fēng)頭!我三情道統(tǒng),一貫行的正,走的端,卻不會奪人之美!”
李績假意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故作無所謂的六指,“真不去?”
六指卻以為他怕自己在后路上使絆,為了打消這劍修的疑慮,以便他早早進(jìn)那不死也得脫層皮的血河深處,于是道:
“我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卻不與你廢話!”
那知道李績一抬腿,又轉(zhuǎn)了回來,“你不去,我也不去!要說咱們太清軒轅本是一家人,尤其在這流亡之地,那是親得不能再親了,我怎舍得讓親人一個人在陣邊晃蕩?算球,小爺陪你便是!”
知道又被這奸滑小子耍了,六指這次倒沒動氣,他也知道,如果順這家伙的路數(shù)走,恐怕早晚要被氣死的!
但他仍然忍不住的反唇相譏,“小子,別看你現(xiàn)在跳的歡,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要跑的歡了!老夫給你句忠言,趁現(xiàn)在還全須全尾,早些找條后路才是!”
李績輕聲一笑,“六指,我怎么聽你這話,便象是三清道統(tǒng)要一統(tǒng)流亡似的?不會是你太清打算進(jìn)駐流亡了吧?讓我猜猜,血河道此番攻山如此計劃完備,謹(jǐn)慎自持,這可不是魔門風(fēng)范,如果說是出自某個太清高人我倒是相信的!
你們還做過什么?小爺也懶的去猜,不過一方面壯大血河道給逆天以壓力,一方面又暗渡陳倉企圖大舉入侵完全滅掉血河道,不知天河真人聽到了,會做如何想?南柯一夢,何其悲哀!
真正是大派大手筆啊,兩面三刀,驅(qū)虎吞狼,最后你太清收拾山河,一統(tǒng)流亡,真的是行的正,坐的端,佩服,佩服!”
六指面色微變,這劍修猜的倒準(zhǔn),不過大勢所趨,事已至此,卻是誰來也停不下來的,就算是他猜到了某些隱密,又如何?誰會信他?就他那軒轅劍修的身份,逆天不對他動手就已經(jīng)是很客氣了。
他也不說話,但嘴角的笑意已經(jīng)暴露出他真實所想,李績慢慢悠悠,
“知道為什么逆天宗要猶豫至今么?本來三清一統(tǒng),皆大歡喜的事,為什么非要拖到現(xiàn)在?局勢險惡,逆天顏面掃地之時?
六指老兒,你可曾聽過凡世的一句格言--寧贈外邦,不予家奴!
正是因為太清和逆天同出三清一脈,所以逆天防的最緊的,便是你太清啊!不是被血河道逼的這么緊,逆天如何肯走出這最后一步?和血河相處,要遠(yuǎn)勝與你太清!
功法,傳于你三清,秘術(shù),傳于你三清,丹藥制器符法陣,皆是你三清的底子,逆天底子沒你們深,研修沒你們廣,實力更是天差地別,別的門派來流亡,至不濟(jì)也是個分庭抗禮的結(jié)局,只有你三清不同,你三清來了,誰還會去投逆天?
哈哈,虧你還在這里自作多情,一廂情愿,等到揭開謎底之時,跑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饒是六指一貫以為自己元嬰境界,定力超人,在聽過李績這一番分析后,還是忍不住心下大亂;
是啊,逆天宗請外援,恐怕最不愿意請的,就是三清吧?便是三清山盟海誓,絕不侵?jǐn)_逆天一絲一縷,但這話在內(nèi)行看來,又如何可信?
別的門派來流亡地,和逆天有共存的基礎(chǔ),道統(tǒng)不同,各自發(fā)展罷了;只有三清,同一道統(tǒng),如何能硬生生的便分割開了?要么逆天融于太清,要么太清融于逆天,以實力來看,逆天又這么能吞下龐然巨物太清?既然吞不下,那便只有被吞一途!
這些東西,西眇人老成精,會看不穿?
李績哈哈一笑,“前輩,你的心已亂!”
隨即飄然而去,留下六指停在原地,面色忽紅忽白,情緒起伏不定這小王-八-蛋,只要一碰上他,就準(zhǔn)沒好事!
李績一臉?biāo)崴挠圃沼卧眨土刚f的那些話,連他自己都不信!不過是為打擊這自我感覺極好的太清道人而已,大宗門的事,誰又說的清楚?
就比如現(xiàn)在的逆天,如果真要請外援,恐怕也跑不了三清一系,現(xiàn)成的空間通道,更親近的道統(tǒng)體系,又豈是可以隨便抹殺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的?
至于軒轅,這樣舉派遠(yuǎn)征的舉動,又怎么可能僅僅因為他李績隨隨便便的介紹,便輕舉妄動?
門派之戰(zhàn),跨界遠(yuǎn)征,需要詳盡的計劃,長時間的準(zhǔn)備,萬般的論證,也不是一拍腦門能決定的!
所以,其實六指說的對,他是要準(zhǔn)備跑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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