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對勁,宋晚書柳眉一豎,喝道:“慕容淺,你是不是故意的?”
“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一想著后天要出發(fā)了,就特別開心。”
左看看右看看都是她宋晚書中了這廝的計謀,不過算了,在瞥到慕容淺身上的傷口時,宋晚書好脾氣的勸自己算了吧,這廝再怎么樣都是幫他忙的人,該體諒時就體諒體諒吧。
涌泉之恩當?shù)嗡報。
“嗯那就這樣吧,我今天來其實也是來和你商量這件事情的。”
“嗯,怎么了?”
慕容淺拔開個橘子,上面的白毛毛摘得干干凈凈的,收拾好后,遞給了宋晚書的方向,“喏,這個給你吃。”
“這可是從別的地方水運過來的橘子,非常甜,要不是看我病成這個樣子,我爹肯定是不會讓我娘把這個拿過來給我吃的。”
宋晚書是忍不住的想笑,這話,也就慕容淺這廝好意思說出來了。
“你也真是不害臊,這么大的人了,還天天怕爹爹。”
慕容淺一口口水別再胸膛里,他神神秘秘的搖了搖頭,壓著嗓子到,“你現(xiàn)在能說出種話,只能證明你爹是個斯文人,你不懂被吊起來揍的感覺。”
瞧著他細皮嫩肉的好皮囊,宋晚書的確想不出來看他被揍是一種什么感覺。
“你說你,要是行為收斂那么一點點,也不至于被你爹揍,別說,這橘子真的好甜啊。”
宋晚書塞進嘴里面一個橘子瓣,就被其中的汁水給甜的說不出話來,當然這是一個夸張的比喻,但這橘子是真的甜,在味道中間的地方,帶著一點點的酸,咬下去,唇齒間都是橘子的味道。
“那些事情我給你解釋你是不會明白的,這種東西,哼,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是不懂其中的苦的,嘿嘿,你可不知道這橘子來的有多遠,可是從安南那邊加快運回來的,你說能不快嗎?”
“安南的?難怪這么甜。”
“你吃過?”
“沒沒沒,不是有一句話這么說的嘛!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
宋晚書看著橘子,手停不下來,不停地往嘴里塞。
“字面上的意思我懂了,瞧你說的那么有學問。”慕容淺打趣一句,自然而然的又拿起一個橘子,照著上一個的模樣扒了起來。
半路剛好被吃光手中橘子的宋晚書看到,“哎哎哎,這個上面的白毛別拔下去,那個可有營養(yǎng)了。”
“營養(yǎng)?”
慕容淺的玉骨手拎起一根白毛,放在眼前看了看,“那是什么?”
宋晚書砸吧砸吧嘴里殘留的味道,一把奪下慕容淺手里的橘子,“這個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這個東西不要弄下去就好了。”
說完,她又匆匆塞進了嘴里。
扒了幾個橘子,弄得慕容淺手都黃了,他從一旁拿過帕子,擦了擦手,笑著問她,“你剛剛不是有話和我說?”
“是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我在這邊等的心里著急。”
宋晚書點點頭,“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商量下,看能不能咱們改下行程路線。”
慕容淺嗷了一聲,“你想怎么改啊。”他狹長的桃花眸子盯緊了宋晚書臉上的所有動作,卻不是那種死死的,不會讓人很不舒服卻還能抓住她所有的表情。
宋晚書眨眨眼睛,抬頭看向慕容淺。
“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先去西面看看,我,我表弟柳尋真在那邊賑災呢,我挺擔心他的。所以想”
“這樣啊,當然可以了,這又不是什么難事,那咱們就后天出發(fā),然后先去西部,我可提醒你,多收拾幾件厚衣服,到了那邊就十月底了,那邊比京城廄里可是冷著不少呢。”
宋晚書莞爾一笑,“謝謝你,我知道了,你也多帶些東西。”
“宋晚書,后天我去找你,咱們偷偷走,你別主動過來。”
“好,我會記住的。”
事情說完,宋晚書又連吃了幾個橘子,然后她站起身告辭離開,慕容淺命人拿了一個竹筐,里面裝了不少水果。
宋晚書接過道了一聲謝,沒有過多客氣,這樣慕容淺氣息又柔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她伸手挑開簾子,看著街道上熱熱鬧鬧的人聲鼎沸,目光慢慢空凝。
這個地方,是個金地方,但終究不適合她。
簾子嘩的下落下。
回去了以后,宋晚書加班加點的開始寫稿子,日落了,那就掌起燈火,人影倒映在窗戶上,留下一片剪影。
第二天又連寫了一天,到了晚上,才算是將稿子都結束了,而這個故事,也進入了尾聲。
看著本書完幾個字,她突然有些惆悵,檢查了一邊,宋晚書又突然拿起了筆,輕顫筆墨,在尾部提了一首詩詞。
櫻桃落盡春歸去,蝶翻金粉雙飛。子規(guī)啼月小樓西,玉鉤羅幕,惆悵暮煙垂。
別巷寂寥人散后,望殘煙草低迷。爐香閑裊鳳凰兒,空持羅帶,回首恨依依。
整本書,其實是充滿了男兒氣概的,這尾部小詩詞不怎么符合全書的蕩氣回腸,但宋晚書覺得,這詩詞放在此處甚好。
一本書結束后,會有很多的人感覺精神一下子空了,留下這么一筆,讓他們慢慢品去吧。
將筆墨晾干后宋晚書滿意的將紙都擺好了,明日,她就要將這結局送到鄧文竹那里去。
收拾好后,宋晚書泡了澡,擦擦頭發(fā),也不管會不會難受了,躺下就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毫無意外的頭有些重,不過她沒在意這些。
洗漱后,剛好王二丫過來叫吃飯。
“公子,該吃飯了。”
“好,我這就來。”
宋晚書晃了晃腦袋,打開門走了出去。
到了堂屋里,她笑著和宋明禮打招呼,“爹。”
“嗯,你今天精神好像不是很好”
宋晚書的臉有些發(fā)紅,也沒什么精神,宋明禮看了一眼憂心問道。宋晚書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精神不好,實在怪昨晚忙的太晚了,洗了澡懶得將頭發(fā)弄干,頭發(fā)濕著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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